蘭姐拿我也沒有辦法,過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臭流氓!”
我說謝謝誇獎,我可就當仁不讓了,說着,我就朝她撲了過去。
蘭姐身手很好,輕而易舉的就躲開了,我撲了一個空,直接倒在了牀上,隨即在她的注視下,就開始自顧自的脫衣服。
“你……你想幹什麼?”蘭姐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我說你不是叫我臭流氓嗎,我這麼做不就是爲了配合你嗎?
蘭姐被氣的夠嗆,狠狠跺了跺腳便想出去,我哪裡肯放過她,就這麼光着身子跑了過去,攔在了她的面前。
遇強智取,遇弱活擒,對付李欣然我自然要來軟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非把她哄到上牀不可,但是蘭姐就不一樣了,我們之間發生的幾次關係,基本上全都是我硬強迫的。
見到我這麼“坦誠”蘭姐先是一驚,但畢竟不是第一次了,很快就穩住了心神,冷冷的說道:“我就想不明白了,就你那根小小的金針菇,有什麼可顯擺的。”
我草,聽了這話老子當時就忍不了了。
當初韓鐵男也叫我小蘑菇,於是那晚上我都沒讓她下牀,現在她也敢挑釁我了?
爲了證明我的男子氣概,我故意挺了挺下身,本以爲她會被我的尺寸嚇到,誰知道她竟然捂着嘴笑了起來。
我這人別的沒有什麼,就是好面子,最討厭別人瞧不起我,更何況是一個女人了。
媽的,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啊!
我二話不說便想攔腰將她抱起來,顯然,我小瞧她了,我還沒碰到蘭姐,她身子一扭,便遠遠的跑開了,論身手,我還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蘭姐顯然也十分得意,笑着說道:“你以爲你是我的對手嗎?如果我不願意的話,你休想動我一根手指頭。”
我說如此說來,那咱們第一次在浴室的時候,是你心甘情願的嘍?
蘭姐顯然沒想到我會提到這個,連脖子根都變得紅了。似乎是想狡辯些什麼,但是嘴巴張了張,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原地跺腳,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女人嘛,不管外表多麼強硬,始終還是女人,我本以爲聽我提到那天的事情,她就會放棄抵抗了,可誰知就在我準備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她又輕輕巧巧的躲開了。
我說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又不是豬八戒,你也不是孫猴子變得高小姐,玩這花樣有意思嗎?
蘭姐哼了一聲,非常得意的說道:“你來嘛,抓到我,今晚我就是你的人。”
這女人的臉簡直比翻書還要快,剛剛還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現在又媚眼婆娑的看着我,若不是存心挑逗我,就是她對她的身手也足夠的自信。
她顯然屬於後者。
我也不揶揄,自然接招了,二話不說就再度欺身而上,同時小拇指一勾,一張銀色卡牌頓時出現在手心。
蘭姐的臉上分明閃過一絲慌張,恐怕她無論如何想不到我竟然會用這殺招來對付她吧。
趁着她愣神的功夫,我的卡牌已經脫手而出,卻並不是飛向了她,而是打在了燈光的開關上。
只聽咔嚓一聲,房間中頓時陷入了黑暗。蘭姐沒有時間反應,直接被我抓了個正着。
還是熟悉的體溫,還是以前的味道,我習慣性的就將嘴脣湊了過去,可是迎接我的並不是香吻,而是一個狠狠的大嘴巴。
媽的,我半張臉都被她打麻了!
連連在一個女人手上吃虧,儘管那個女人是蘭姐,我也無法忍受了,事到如今沒什麼可說的,今晚我是要定她了。
打定主意,任憑她如何打我,我都無動於衷,一門心思的去脫她的衣服。
她還在掙扎着,不知道在我後背上抓了多少傷痕。我發誓,只要有機會一定要將她的指甲剪乾淨,這殺傷力實在是太強了。
我跨坐在她的身上,雙手扣住她的兩個手腕,讓她無法動彈,隨即就用牙齒去解她的扣子。
這可是個技術活,一般人還真做不來,至少我做不到,她的上衣基本上就是被我用牙齒撕碎的。
千萬不要小看一個男人的慾望,到了緊要關頭,一個被慾望衝昏頭腦的人,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掙扎之中,牀頭燈被她打開了,昏暗的燈光下,她頭髮散亂,衣冠不整。
也就在這一刻,她停止了反抗,雙目如水的盯着我。
我不相信她突然之間就又愛上我了,自然不會傻到放手。
頓了片刻,蘭姐問道:“我再問你一遍,你喜歡我嗎?”
這話說的,我要是不喜歡你,糾纏你幹嘛?我又不是一頭渴望交配的狒狒?
蘭姐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你喜不喜歡我,跟別人無關,因爲我不想做其他人的替代品。
說着,她險些哭出聲音,我的心中也是一酸。
我不得不承認,當初我之所以找上蘭姐,並不是因爲有多麼喜歡她,只是因爲我可以在她身上找到李欣然的影子而已,一直以來,我都將她當做了李欣然的替代品,儘管我從來沒說過,但心思縝密如蘭姐,還是感覺到了。
聽她這麼說,我頓時沉默了,然後便從她身上爬了下來,躺在了一邊。
蘭姐苦笑一聲,說道:“原來我在你心目中根本就沒有我的位置。”
說着,她也坐了起來,衣服也沒整理,便抱着膝蓋坐在了牀頭,昏暗的燈光下,她嬌弱的身影是那麼單薄,那麼孤單。
我心中沒來由的一痛,我黃文傑何德何能,竟然讓這麼多女人爲我死心塌地?
蘭姐是我主動招惹的,如今卻又怎麼能棄她不顧?
看到我半天沒有說話,蘭姐說道:“你怎麼不說話了?平日裡不是最喜歡說鬼話嗎?難道這個時候騙我一回都不可以嗎?”
我說我不是不說話,只是在想該給你一個什麼名分,論年紀的話,別說是做老婆了,做我阿姨都綽綽有餘了,要不然我以後叫你蘭姨怎麼樣?
聽了我的話,她先是一怔,隨即就氣不打一出來,一腳就踩在了我的臉上:“你年紀才大呢,你全家年紀都大。”
我一把握住她的腳踝,將她整個人都拉到了懷中,直視着她的目光,說道:“從你以後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你就是小蘭,我的小蘭。”
蘭姐眨着眼睛想了想,問道:“我是小蘭,難道你是柯南嗎?”
我草,我剛剛培養起來的氣氛,就這麼被她一句話給毀掉了,我當然不能饒恕她,直接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蘭姐半推半就的抵抗着,那軟弱無力的手與其說是抵抗,倒不如說是愛撫倒更爲合適。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這個時候該做些什麼,便背過身去開始脫衣服。
媽的,我又不是沒見過,何必還躲着我?
我迫不及待的搓了搓手,已經等不及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外邊傳來,“黃文傑,你還真是風流快活啊!”
一聽這話,我心中就是一驚,因爲這裡是十九樓,外邊又沒有陽臺,這聲音怎麼會從窗外傳來?除非有人會飛,要嘛就是世界上真的有鬼魅!
剛開始我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可一看蘭姐,只見她也是一臉蒼白。
穩了穩心神,我才問道:“是誰,是誰在外邊裝神弄鬼?”
聽到我的聲音,外邊沉默了好久,才傳來一聲嘆息,你竟然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枉我……枉我……
說到這裡,外邊人的聲音便低了下去,
剛剛因爲事發突然,我根本就沒注意聽她的聲音,此時細一回想,頓時心花怒放,因爲這聲音正是韓鐵男的!
韓鐵男,一個“柱子”一般的女人,她從來沒對我說過“我愛你”甚至沒有說過一句情話,但是每當我在生死關頭的時候,她都會出現。
當初我深陷囹圄,眼看就要被槍決的時候,是她將我保進了獸營,白程想要開車撞死我的時候,是她不顧自身危險跳入了車中,弄的遍體鱗傷。
背叛組織私自放走我的是她,在奄奄一息之時,靠着冰毒打起精神救我一命的也是她。
她對我付出了這麼多,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而我卻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說過。
對於這個女人,我虧欠的太多了。
一直以來,我雖然很少提起她的名字,但是不提起不代表着忘記,在我的心目之中始終有她的位置。
當日李欣然告訴我,韓鐵男被獸營的人帶走了,我本以爲短時間內見不到她了,沒想到她又突然出現在在了這裡,我又怎麼能不心花怒放?
聽清楚她的聲音之後,我幾乎是三步並兩步的跑到了窗前,一把掀開了窗簾。
韓鐵男身穿黑衣,頭髮紮成馬尾梳在腦後,與我記憶中的她一模一樣,只見她腰上繫着一根繩子,整個人都貼在玻璃上,有一種說不出的飄逸。
我頓時欣喜若狂,正想打開窗戶,卻看到了她冷若冰霜的眼睛,和那支黑黝黝的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