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額頭上伸出了汗珠,有些不知所措,眼睛偷偷瞄了一眼怒眼圓睜的玉吟兒,心頭不禁的一緊:“啓稟大,大人,小的知道自己犯了錯,想着,想着可以逃過一劫!”陳光的眼神似乎有些閃爍,讓人看了便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事。
尚友的驚堂木再一次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看着陳光唯唯諾諾的樣子,再看看玉吟兒怒眼圓睜的樣子,更覺得這其中有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所以尚友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誰知這王保乾突然插話問道:“既如此,你又如何保證你不是這瑾王妃,找來脫罪的替代品?”王保乾冷笑看了一眼玉吟兒,這其中故意爲難玉吟兒的意思讓人一看便明白了。
“啓稟,啓稟大人,小的不是瑾王妃找來替罪的!小的是心甘情願前來請罪的!”陳光連連磕頭,倒是顯得有些欲蓋泥章了,眼神中那恐懼之色,更是令人心生懷疑。
玉吟兒笑了笑,強制的壓下了怒氣讓自己平靜,沒想到讓這小子反過來給陰了,如果這小子真的不想要自己的命了,便誣陷與我,倒也是個大皇子衷心的奴才!
玉吟兒柔柔弱弱的嘆了一口氣:“唉,王保乾,王大人,您是確定了這兇手便是我們瑾王府了!?爲何處處都針對這本妃,針對這瑾王府!這陳光自動前來認罪,您這麼問,若不暗示着陳光不要承認,又是何意?”玉吟兒天真的水靈靈的大眼睛盯着王保乾,彷彿可以看透王保乾污穢的心思一般。
王保乾暴怒:“大膽,瑾王妃,這是公堂,公堂之上便是種種假設,這樣才能找出真正的事實,找出真正的兇手。”王保乾氣憤的盯着玉吟兒,立刻反口說倒。
玉綰綰坐在一邊,反倒是一點都沒有要幫助哪一方的意思,目光卻是隨和的盯着這個陳光若有所思!玉綰綰沒記錯,這是大皇子的看家護衛統領,吟兒有事人也很抓到此人有神不知鬼不覺,大皇子至今沒有一點動靜?就算是暗中的勢力幫助了吟兒,這大皇子如今應該知道這人在吟兒手上,在公堂之上,卻一點都沒有出現的一絲,並且吟兒抓到了這陳光,一定是知道了幕後指認便是大皇子,這其中倒還真是千絲萬縷,玉綰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玉吟兒看向尚友:“爲何,尚友尚大人卻沒有胡亂假設,而是用智慧在審案?”玉吟兒這話中之意也是在暗指這王保乾就是四肢發達沒有智慧的粗鄙之人,讓在座的人都鬨堂而笑。
王保乾今日真是丟盡了臉,怕是要在大都傳遍了,王保乾出門都要遮着臉了!
王保乾拍案而起:“瑾王妃,你這般攻擊我,是何用意?是在阻止本官找出真相麼?”說到底是個傻子的媳婦,能有多少的出頭?王保乾瞧不起的看着玉吟兒。
玉綰綰嚴肅的呵斥着說到:“吟兒,公堂之上不可胡鬧!”玉綰綰卻瞪着王保乾,雖說是在訓斥自己的女兒,可是目光卻是嚴肅甚至是警告的盯着王保乾。
王保乾一時之
間被玉綰綰的眼神嚇得沒敢再說話,癱坐在了椅子上,這玉綰綰的眼神雖然不可怕,可是讓王保乾的心裡卻是瘮的慌,不愧是丞相,王保乾第一次認同的在心裡想道,光是這個眼神足以不戰而屈人之兵!
玉吟兒甜甜的笑道:“是。”玉吟兒安靜的退到了一邊,只要這個王保乾不瞎參合,事情就好解決,先把這件事情解決了,想要扳倒大皇子,成敗在此一舉了!
尚友斜睨了一眼王保乾:“既如此,陳光,爲何你現在卻來自首?”尚友和善的看着陳光,高聲問道。
陳光嘆了口氣:“小的想要找到瑾王妃談判,想要一些錢財,到時候小的也可以帶着這些錢財離開大都,好好的過日子,可是瑾王妃得知小的便是真正的兇手,便,便跟小的說,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過雲國的國發!更何況,小的當時不知道瑾王府的家丁竟也是中用的,即使小的對自己的武功有自信,還是被抓到了!”陳光信口胡諏了一同。
玉吟兒心下更是生氣,看着這陳光,恨不得上前撕爛了他的嘴!真是大皇子衷心的奴才,既然中了本妃的毒,本妃也不急於一時讓你知道什麼事痛苦!哼!玉吟兒心裡冷哼着,強制的壓制住自己的怒氣,讓自己不被怒氣衝昏了頭。
尚友有些吃驚,沒想到這陳光竟然這般的大膽,敢去在做了壞事誣陷了瑾王府,還敢去找瑾王妃談判,這等人,真是讓人恨得牙根癢癢。
尚友的驚堂木高高的揚起來,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好啊,何等的大膽之人,竟然是人命如草芥,誣陷王爺王妃,現在又想勒索,真是膽大至極,膽大至極!”尚友高聲呵斥這喊道。
陳光被這驚堂木和桌案的抨擊出現的聲音嚇得癱坐在了上,再加上尚友的嚴詞喝令,更是渾身直哆嗦,天知道自己實在胡謅,自己是被抓到瑾王府的,可是爲了家人的命,爲了不讓自己受到更多的痛苦,也只能想到如此兩全其美的辦法,殊不知這讓玉吟兒更加的惱火!
陳光趕忙在一次跪下來連連磕頭:“大人饒命,小的,小的只想要條活路,求大人饒命,求大人饒命啊!”陳光差點哭了,聲音都是哭腔。
玉吟兒蹲了下來,看着陳光眼裡晶瑩的淚光,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你可想好了,別漏掉了什麼,如果漏掉了什麼該說的,便是皇上都不會饒了你!”玉吟兒笑容可掬的看着陳光,目光中似乎有着什麼暗示。
陳光看了一眼玉吟兒,眼眸深處全是惶恐不安:“啓,啓稟瑾王妃,小的,小的該說的都說了,只求瑾王妃饒了小的一命!”陳光又向玉吟兒磕頭,連着磕了好幾個頭,腦門更是血肉模糊。
玉吟兒皺了一下眉頭,輕聲說道:“既然陳光你都如此說了,本妃也不再說什麼了,這是審案的公堂,你的刑罰怎由得本妃說的算的?”玉吟兒站起身走到了一邊,心裡更是恨得在滴血,沒想到一時的大意,唉。
玉綰綰自然知道玉吟
兒爲何如此,相信玉吟兒此次正想扳倒這個大皇子,如今卻被這個陳光給耽擱了,輪到誰能不生氣呢?玉綰綰暗自嘆了一口氣,唉,這孩子,有些着急了,想必這陳光有把柄在大皇子受傷,唉,還是吟兒太過於年輕,想事情不那麼周到!
玉吟兒的眼光剛好和玉綰綰憐惜的眼光碰撞到了一起,玉吟兒心底的委屈不由得一擁而上,玉吟兒忍住了自己的委屈,安靜的站在了一邊。
“陳光,既然你已經認罪,那麼就在這份供詞上按下手印吧!”尚友示意一邊的師爺,吧供狀拿過去給陳光按下手印。
師爺便拿着自己手上的供詞,走到了陳光的面前,冷眼說到:“自己按着自己的血,在供詞上按下手印吧!”可見這師爺對這個陳光也是厭惡至極了,大家也不會在意這些小細節,冷眼看着發生的一切。
陳光的手擡了起來,在自己的額頭上按了一下,疼的手直哆嗦,忍着疼痛在供狀之上,按下了手印。師爺滿意的看了一眼供狀,然後拿着供狀遞給了尚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尚友看了一眼這供狀,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陳光是主謀,謀害在先,誣陷在後,本官判陳光,千刀萬剮之行,死後五馬分屍。”
大家聽到這個刑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這個陳光竟然要受到如此的刑罰,不由得又有些可憐的看着陳光,也是應了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尚友手中的驚堂木高高的揚起狠狠地落下:“退堂。”尚友高聲喊道。
衆衙役手中的棍子在地上狠狠地剁着,嘴裡高呼:“退堂!”大理寺的門,緩緩的被合上了,瑾王府的清譽再一次的恢復了,這也算是不圓滿中的圓滿的結局,或許結局總是出乎意料,可是事在人爲,想要達到的心願,只要肯努力,就一定會達到的。
玉吟兒無奈的看向衛亦寒,只見衛亦寒被這高呼的聲音嚇得躲到了玉綰綰的身後,拉着玉綰綰的胳膊直哆嗦,眼睛卻看向了玉吟兒,雖然結局並非他們所想,卻也得到了應該得到的。
衛亦寒無奈的搖了搖頭,示意玉吟兒莫要心急。
玉吟兒走上前,拉過了被嚇到了的衛亦寒,笑着對玉綰綰說到:“娘,多虧了你!這次要不是您在,女兒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玉吟兒無奈的聲音充滿了倦怠和乏累。
玉綰綰笑着摸了摸玉吟兒的頭髮,輕聲說道:“不是什麼事情的結局都可以和你想的一樣,只要你盡力了,就可以了,這次可以挽回局面,已經不易!”玉綰綰自然之道這玉吟兒在難過什麼,可是作爲母親的,只能讓女兒來放寬心處理事情。
“是女兒心急了。”玉吟兒悽慘的笑了一笑,輕聲說道。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沒有一步登天的好事!”玉綰綰笑着勸道,這看着都退堂了,陳光被壓了下去,公堂上也就剩下幾個人了,玉綰綰的笑容也只維持了一秒鐘而已。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