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人說:“趙先生,我們想和你一起做生意。”
“……”趙傳薪好像看傻子一樣看他:“我都要走了,你和我做什麼生意?”
白人不好意思的說:“趙先生,我叫史密斯·韋恩,我知道你要走了,但伱的智慧和財富還留在美國。”
傳說趙傳薪有點石成金的本領,經他點撥,人都可以快速致富。
托馬斯·W·勞森和傑西·利弗莫爾兩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以前他們也小有名氣,但不入流。
跟着趙傳薪在華爾街折騰了兩次,兩人現在都是鼻孔朝天。
剛剛趙傳薪又說要成立一個商業顧問辦公室,史密斯·韋恩覺得這實在有些暴殄天物,好東西該珍藏,怎麼能免費分享呢?
“現在說爲時尚早。”趙傳薪神秘兮兮道:“不管你們怎麼做,先積累財富,到了1912年,如果你還能記得今天這番話,我再告訴你下一個風口。如果到時候你們有本錢,自會發財。”
1914年7月份一戰開始,1912年佈局爲時不晚。
但趙傳薪沒料到今天這番話的後果。
見史密斯·韋恩還想說什麼,趙傳薪眼睛一瞪:“別廢話,到時候再聯繫我。”
史密斯·韋恩就不敢說話了。
見趙傳薪發火,那些記者唯唯諾諾,都不敢上前了。
採訪一條狗,不聽話踹它兩腳;採訪一頭老虎,不聽話老虎會吃了他們。
聽不聽話的是誰,要分採訪對象。
趙傳薪卻對他們招招手:“是不是紐約有頭有臉的報紙都來了?”
“趙先生,我是《太陽報》記者。”
“我是《紐約時報》。”
“我是……”
趙傳薪說:“既然都來了,跟我進莊園,今天開記者發佈會。”
本傑明·戈德伯格問:“師父,咱們不研究RPG了嗎?”
他們可是在自家工坊帶回來了好多材料。
“那個容後再說。”
趙傳薪不着急,路途漫漫,這次回程,他還要裝載很多東西,直接僱傭一艘船,有的是時間折騰。
《太陽報》記者說:“趙先生,我叫查里斯·安德森·丹那,這位小朋友是您的什麼人?”
趙傳薪沒聽說過這人,不知他是《太陽報》的都市新聞部主任,說:“我大徒弟。”
他沒報名字,本傑明·戈德伯格的路還很長,最好讓他低調一些,不要打上自己的烙印,將來說不得也是個殺手鐗。
“那RPG是什麼?”
“哦,是法術。”
查里斯·安德森·丹那邊走邊記錄,又問:“趙先生,你真的會法術嗎?能給我們演示一下嗎?”
趙傳薪站住腳步:“可以啊。現在,我轉過身去,請你把隨便一隻手舉在腦門眉心處,那裡是人腦的松果體部位。你將注意力集中在這隻手上,待會我轉身,就知道你舉的是哪一隻手。”
過了幾秒,趙傳薪說:“好了,放下吧。”
他轉頭看了看,指着查里斯·安德森·丹那的左手:“是這一隻。”
查里斯·安德森·丹那驚呆了:“趙先生,這,你是怎麼知道的?”
趙傳薪點點腦門:“靠意念,連接了你的松果體,這就是法術了。”
本傑明·戈德伯格目光如炬,小聲對趙傳薪說:“師父,分明是他那隻手比較蒼白一些,我想應該是舉手不過血的原因吧,因爲連手背血管都消失了。”
“大膽孽徒,不要無理取鬧,速速閉嘴來。”
徒弟太聰明,總會讓師父灰頭土臉。
“……”
莊園的會客室很大,很豪華。
查里斯·安德森·丹那問:“趙先生,可以用這裡爲背景,給你拍攝一張照片嗎?”
“這裡可以拍。”趙傳薪說:“但我最多隻能拍背影。”
《紐約日報》的記者愛德華·湯森激動的說:“趙先生,咱們之前有過一面之緣,你記得嗎?”
趙傳薪看看他,有點印象。
當時他和紐約的警察大戰,兩人還並肩跑。
這貨膽子很肥。
“哦,記得你,你適合去當戰地記者。”
“……”愛德華·湯森訕笑:“趙先生說笑了,那次是我最有勇氣的一次了。趙先生,你很英俊,爲何不拍照呢?你擔心會有人對你不利麼?”
“我很英俊這是衆所周知的事實,還用的着強調嗎?”趙傳薪扯淡:“我只是擔心,照片登報,會讓大姑娘小媳婦魂牽夢繞,晚上睡不着覺而已。”
“……”
查里斯·安德森·丹那提出了一個敏銳的話題:“趙先生,你鑿沉了明尼蘇達號,射殺了數百海軍,聽說你還在火車站打死了幾個警察,有不少人罵你,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世界是圓的。”趙傳薪點上一根菸:“盈虧同源,你只看到了有人罵我,爲何沒看到有人誇我呢?例如剛纔大門外那些華人。再者,嘴長在別人身上,隨便罵,只要別當我面,否則分分鐘被我清空彈夾。”
“……”
這個比喻很形象啊。
一聽說彈夾,愛德華·湯森問:“趙先生,你在戰鬥的時候,用的都是什麼武器?爲何我從來沒聽過見過?”
“那叫法器,物理超度用的。”趙傳薪撣撣菸灰:“武器多難聽?”
愛德華·湯森當然不信。
那分明是一種可以連發的槍。
從倖存海軍那裡傳出來的消息,趙傳薪手裡還有可以斷斷續續連發的步槍,還能切換到全自動連發,就好像馬克沁那樣。
這怕是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武器了吧?
可惜趙傳薪不願意多說。
查里斯·安德森·丹那問問題總是很刁鑽:“趙先生,我昨晚上參與了一羣知識分子的沙龍,他們說你的肚量小,說你眼界低,粗鄙,看似爲你同胞出頭,實際上更像是挾私報復更多一些。”
趙傳薪撇撇嘴:“關於這些人,我給你一個定義——高認知的窮逼。
溫良恭儉讓、良辰美景賞心樂事,沒錯,我趙傳薪具備五德四美!”
二十一世紀,會有更多的憤青雨後狗尿苔一樣冒出。
不學點生存本事,天天看碎片化信息,沒有根本的認知,只拿別人嚼過的一知半解的知識出來丟人現眼。
營銷號是他們最大的動力引擎。
趙傳薪不反對讀書看報刷視頻打遊戲吹牛逼,但反對拿片面的認知出來指點江山,乃至於喜歡給人上綱上線,跳個舞啥的都能叨逼叨一頓,就問你懂個幾把,動輒教壞了孩子,你孩子天天看這些東西,不用教壞也得長歪。因爲連成年人的價值觀,看多了碎片化信息都會變得扭曲,單單就男女對立那一套價值觀,就讓社會多出無數單身狗。管別人跳舞,不如讓這些扭曲的價值觀消失,那樣孩子看多少光-腚子舞也至少不會扭曲了心靈。
後世巴菲特的合作伙伴查理·芒格的思維模型,他比較推崇。
至少系統的鑽研數個領域,建立自己的認知模型,然後你再侃侃而談,否則就是拎着個錘子的山炮,自以爲很牛逼,實則眼裡看啥都是釘子。
而更多的拎着錘子的山炮,會認可這類山炮的觀點,導致很多兩手空空者也急着四下裡去找錘子,加入其中,這纔是最可怕的。
獲取知識和信息的難度已經無限降低,更大的問題是表達欲過剩,可以不滿,但是不要隨便帶節奏帶風氣,已經有過上綱上線的時代,有些人不知不覺的就想要重蹈覆轍。
這時候,苗翠花帶人端來了咖啡和茶。
咖啡是爲別人準備的,茶是爲趙傳薪準備的。
趙傳薪愛喝廉價的茉莉花茶。
愛德華·湯森抽抽鼻子,那股獨特的香氣,是從趙傳薪的茶杯裡飄出來的。
他再看手裡的咖啡,產自埃塞俄比亞的咖啡頓時就不香了。
“額,漂亮的女士,能給我來一杯趙先生的茶嗎?”
苗翠花朝僕人點點頭。
吩咐完,苗翠花在趙傳薪身後,在本傑明·戈德伯格身邊找了個位置坐下,饒有興致的聽着。
趙傳薪說:“正好你們今天都來了,我有點重要的事說。
我覺得紐約的風氣很不好,最大問題就是歧視。
沒有幾天,我就要離開紐約了,走之前,我想改變一些事情。”
查里斯·安德森·丹那眼睛霎時間亮了。
就怕趙傳薪不搞事情呢。
他急忙問:“趙先生,什麼事?”
趙傳薪用手指頭將胡桃木桌面點的咚咚響:“歧視,和歧視者本身,在這十天內必須沒一個!”
《紐約時報》的記者懵逼問:“趙先生,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大家開始轉動腦筋。
我焯……
結合趙傳薪的性格和暴烈的手段,衆人終於明白過來。
要麼別搞歧視,要麼歧視者全死!
紐約有三四百萬人口,白人比例很高。
如果歧視者佔比例80%,那他趙傳薪要屠戮二百萬人?
在場記者當中,很難說沒有歧視者,臉色頓時變得惶恐。
就算他晝夜不停的殺。
十天內他能殺幾人?
趙傳薪其實就是在吹牛逼。
但問題他吹牛逼,別人不得不信。
還有報紙幫忙推波助瀾。
趙傳薪起身,活動脖子,掏出斧頭“咄”地一聲,剁進了茶桌上:“男兒事在殺鬥場,膽似熊羆目如狼。十步殺一人,心不停手不停。殺,殺光歧視狗,南方陣線尚有餘孽,聽說還有什麼KuKluxKlan,以及其它的各種至上主義組織,就從他們開始!你們當中若有人加入他們,勸你們在今夜之前退出!”
一衆記者譁然!
我焯,要出大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