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邊朦朦朧太陽散射出一縷清柔的光芒,將整座汴京都給籠罩在一片雲光迷色之中,清晨那縹緲的霧嵐,在這極善之地遊離,更爲這汴京增添色彩。
直等到那雲嵐散去,司徒明空這才整頓整頓去那城中閒逛。司徒明空甫踏腳出了酒樓的大門,便見前面不遠處正有一熟悉身影在那邊和行人交談些什麼。那人穿着一身藍色淺衫,正是那林月如林大小姐。
司徒明空快步走了上去,見到林月如與路上行人說話,便道:“月如啊,你跟人家談什麼呢?”司徒明空見他們談時眉飛色舞,顯得十分興奮。頓時,司徒明空便也是好奇心大發。
“這城中很無聊,我正問問有什麼好玩兒的呢!”林月如見司徒明空打斷自己和那行人間的對話,不禁有些嗔意。
“那你打聽出些什麼嗎?”司徒明空反問道。
“這位少俠啊,你們若是閒來無聊,便可以去那東邊‘大盛臺’一觀,其上每日都唱戲,而且唱得有些是動人故事,也會偶爾來些江湖趣事,你們這江湖中人若是聽着那故事,再端個仿古茶杯,品着香茗,那豈不是神仙般的日子。”這老漢說到此處,不禁竟是目露神往之情。不過過了一會兒,只聽他接着道,“只可惜老夫我已經年老了,恐怕沒你們這新婚燕兒逍遙的日子時光啦。”
林月如這時聽到這老漢說自己與這身旁少年竟是夫妻,不禁竟是面布霞光,如流雲溢彩,顯得頗爲羞赧,過了會兒,她嬌聲說道:“這位老伯,你不要胡說,他、他纔不是我的那個······什麼呢!”
“呵呵。”這老漢笑了笑,便提着菜筐消失在了遠處人羣聚集之中。
“這‘大盛臺’真有如此好?”司徒明空心中疑問,便對林月如道,“我們反正現在無事,便去那東方的‘大盛臺’一觀,瞧瞧到底講些什麼故事。”
林月如羞澀之情,嬌嫩之態稍稍褪去,便隨着司徒明空一路小跑朝那東方那人羣熙攘之處奔去。
幾步走來,便已是跑到汴京最東頭的大盛臺。司徒明空見那臺子周遭熙熙攘攘竟然圍滿了人羣,不禁心頭訝然:“哇,怎麼這麼多人,什麼戲居然能吸引如此多人來觀看?”
林月如也稍有驚訝之意,便也急忙跟着司徒明空朝人羣之中走去。
司徒明空開闢出了一條小道,林月如如影如風地趕忙鑽進了最前處,司徒明空見她速度快,也急忙跟着她走到了戲臺最邊緣之地。
司徒明空看了看一面旌旗之上寫着幾個大字“水漫金山寺”,這字體瀟灑如風吹柳枝,顯然書寫這字的人必然是文學之人。
司徒明空心裡想道:“呵,原來是水漫金山寺啊,這故事傳到二十一世紀仍然是人人知曉,百聽不厭。自然,在這大宋朝便更是十分受歡迎了。”
林月如道:“呀,這個故事我以前聽過呢,很感人啊。”
司徒明空見林月如這平素刁蠻的女子竟然今日眼角欲閃淚光,不禁道:“嘻,既然連刁蠻的大小姐您都被感動了,那這個故事定然是好故事呢!”
林月如這時不知是真生氣還是假髮怒,竟然伸出素手擰了司徒明空胳膊一下,然後道:“哼,我刁蠻?”被這一擰,司徒明空連忙應道,“哇呀,不,你、你不刁蠻!”
林月如見到司徒明空這疼痛模樣兒,不禁笑道:“嘻,才知道呀!”這時,林月如才收回了玉手,轉而看着臺上那場面。
司徒明空心中道:“嗚······嗚······擰死我了!”
司徒明空過了會兒見這水漫金山寺的戲已經演了大半,便叫還在那專注看戲的林月如,說是趕快去尚書府,不能耽擱時辰。隨後,這少女便無奈地被司徒明空拉走了那熙攘人羣之中。來到了這場地空闊之處,司徒明空將林月如手鬆開,道:“我們先去尚書府還是怎的?”
到得此時,司徒明空心中雖然知道尚書府中之人與那林月如關係是何,但是還得作個戲。所以便聽到此時司徒明空問道:“那尚書府中人與你是何關係?”
“我表兄······就是劉晉元啦,他家就是尚書府。”林月如懷着一絲高傲與興奮說道,“嘻嘻,怎麼樣,厲害吧!”
“是,真厲害呀~~對了,那個劉晉元不是說要娶你麼,你嫁給他多好呀,人家官那麼大!”
“小賊,你不要開玩笑,誰要······嫁、嫁給他呀,他什麼都不會的,只知道抱着書,一點······情趣都沒有呢!”說到最後,只是細若蚊音,唯有她自己才能聽到,所以司徒明空便沒聽到。不過司徒明空這時也發問道:
“抱着書什麼,後邊沒聽見。”
“沒有啦!”林月如面頰之上飛起兩層紅暈,隨後轉瞬即逝。她又道:“我們趕快走吧。”
司徒明空與這林月如一番小兒女之間的談話,也頗爲怡情。到得此時,見日頭已經到了頭頂,司徒明空與林月如也不再耽擱,開始朝那最西頭的朝臣貴院尚書府中走去。
這時,正好有一女子叫道:“快看,那不是表小姐麼?”
這時,只見有兩個丫鬟跑了過來,朝林月如這邊叫道:“表小姐,表小姐。”
司徒明空道:“她們是誰呀?”
“她們是待在我姨媽身邊兩位比我大的姐姐。”林月如也雀躍迎了上去。林月如來到近前,便問道:“兩位姐姐爲何在這裡呀?”
“我們要給少爺燒香。”
“哦?”林月如聽到後,稍顯驚訝,“他怎麼了?”
“夫人也不知道,少爺自從上次回來便身體十分不好。”這兩個丫鬟說到這裡邊不禁眼露擔憂之情。
“怎麼會呢!他前一段不是還很好麼?”林月如疑問道。
“表小姐,你快跟我們回府吧,夫人若是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
林月如急忙應道:“好,當然。”
說罷,便見四個丫鬟相繼走了上來,將司徒明空與林月如的包袱接了過去。隨後便見遠處有兩頂轎子被人擡了過來,隨後司徒明空與林月如一人乘坐一個嬌子。那轎伕與那幾個丫鬟便跟隨着嬌子行走,不一會兒,便來到了這尚書府。
司徒明空與林月如進入這尚書府,便見這府內着實是氣派異常,只見遠處種植有春色植物,春季之象皆備。而現在所處之地又是仿夏溫房,一條清澈河水彷如玉鏡,其中竟有些此時不易見到的碧荷,那碧荷吐豔,頗爲美麗。不僅如此,現在已是深秋時節,那遠處低矮的山巒前有一片蒼翠的楓林,楓葉墜落如火星飄灑,雖偶爾蕭瑟寒風吹來,但是卻感覺不出一絲肅殺之意,反而只覺身在一片翠紅錦緞的世界之中。三節氣已經都有,那冬苑依然有,只聽得丫鬟們說,在那遠處的後山林之前不遠處,便有一個院子,其中是用玉石砌成的宮苑,太陽照到那晶晶然透亮的水晶石上,散發出淡淡柔光,頗爲幽美。
司徒明空自然對這景物十分讚美,現在正沉醉其中,仿若此地便是那仙家幽苑,隔絕俗世。林月如自然無甚在意,雖然她自己家沒有此等景象,但是她也知道,她姨媽這家絕非平常官員。就說林月如的表兄劉晉元,便是狀元郎,一上任之後便深受皇帝寵愛,所以皇家便准許這尚書府內之景可以仿照那大內皇宮。如此一來,大內皇宮有四季俱全的幽苑,這尚書府內自然可以仿照皇家,便歷時用了幾年時間,建造了這四季俱全的尚書府。
林月如只道:“嘻,長見識了吧!”
隨後,司徒明空也沒一直欣賞此景,便和林月如在丫鬟的牽繞之下來到了這大廳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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