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張的不知該說什麼好的時候,江浩然大步向門口走來,我抱着他的藥懇求着。
“浩然你不要出去,求求你了,是我媽來了,你想讓她知道我跟你住在一起嗎?”我已經變的有些語論無次起來。
江浩然這次顯然不相信我說和話,我把他推到在沙發上,打開手機看到黎晰打了很多個電話,發了好幾條短信,我氣憤的是手機不知何時被我調成了靜音。
門口人並沒有停下來,我心口的火直直往上冒着,不知道他來有什麼事情,真的是糟糕透了,本來想跟江浩然好好談談的,結果黎晰突然闖來,這讓我如何是好?
“到底是誰?”
江浩然坦然的看着我的眼睛,我沒了底氣,眼神瞥向門口那個讓我氣不打一處來的男人咬牙切齒。
“舒冉你給我開口,我知道你在裡面,我有事找你,快點!”黎晰在門口使勁兒的喊着,讓我再閃看向江浩然已經變了臉色的臉。
“你讓我做縮頭烏龜一直藏在家裡,我讓你這麼見不得光是不是?你們到現在還依然藕斷絲連到什麼時候?”江浩然對着吼叫着。
我不知該說什麼好,既然已經撞破了,那就一次性說清楚也好。“浩然,我們本來就不可能在一起,你我的生活都不在一條平行線上,最終只是徒增傷感罷了。”
江浩然使勁搖晃着我的肩膀恨鐵不成鋼,失望透頂道。“你從來沒有努力過的事情,你怎最後沒有結果,你就是一塊捂不熱的石頭,你跟外面的人糾糾纏纏的,你到底想幹什麼?分手了就要徹底!”
我甩開他的手,向門邊走去。江浩然衝到我前面抓住我的手門始終沒有打開。“我最後一次幫你,以後你的事情我不會再管。”
門外的聲音漸漸遠去,也許他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也許沒有聽到,我不得而知。
這個晚上江浩然一夜未歸,我的電話他再也沒有接聽,
我守了半夜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天模糊亮的時候我醒了過來,臥室裡空無一人,只有幾件衣服孤零零的掛在那裡。
一天很快過去,轉眼就到了晚上,江浩然依然沒有回來,我的電話依然沒有接聽。
我看着外面的萬家燈火,轉身到了外面的廣場邊上看着娛樂的人們,三三兩兩的結伴回家了,我也跟在後面朝家的方向,前面的昏暗路燈像極了我現在的樣子。
在樓下我看到了黑呼呼的窗口,看來他再也不會回來了,也許這樣也好。隱瞞不了的事情最終都會被揭穿。
我進門沒有開燈直接進了臥室睡覺,只有快速的入睡才能避免想一些讓人煩憂的事情。
這一夜睡的很安穩夢中江浩然回來了,跟之前一樣抱着入眠,可我開燈後才發現這終是一場夢而已。
連接着幾天江浩然徹底的消失在我的生活中,雖然有些不習慣,但我要試着改變這依賴別人的習慣,也許我的一生只能孤獨,我有時候恍惚間竟然能看到自已以後的生活狀態。
也許我該離開了,到其
他的城市也許會有不同的境況。離開這裡所有熟悉的一切,也許我以生的人生還有得補救。
我去看看父母后當天離開了江城,去了濱城在這一呆就是半月,我漸漸的喜歡上了這座城市,這幾天我瞭解了下這裡所有的樓盤跟工作狀況都符合我的胃口。
我整天在外面考察房價、店面的事情,想着以後把父母接過來,一家三口守着一店面過日子,算算手頭的錢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能讓父母度過一個安享的晚年。再找個安分守己的人把自已嫁出去,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晚上我在酒店的陽臺上把最後一杯水喝完後我把兩套房子的房價找了一朋友合計了一下,現在出手也能賺一筆,這樣一來以後的生活不用瞅,再帶着父母旅行,也許這樣的最平淡的日子最適合我。
我把這種想法告訴了父母。
母親沉默了一瞬說要跟父親商量一下再做最後的決定,我想父親一定願意離開,因爲我總覺得父母不想讓我知道些沒必要的事情,既然是這樣,我又何必忤逆他們呢?
江浩然也許是我永遠高攀不起的一個人,尤其是他的家庭,他的父母堅決不允許自已的兒子娶我這樣的人進江家的大門。就像那個叫阿洋的男人說的一樣,也許他說的對,只有我離開一切都風平浪靜,也許他知道的更多,只可惜我沒有時間向他求證。
黎晰就像一團霧在我身邊飄了幾年,我竟然都不知道他的父母是如何去世的,他有太多的秘密向我隱瞞着,就像那間長期的包房,我也不知情。他到底爲何會被部隊提前轉業?我不知道,稱晰的嘴就像一道鎖緊緊的包裹着那些不爲人知的事情。
也許黎修說的對,我不瞭解他的家庭,不瞭解自以爲堅貞不屈的愛情,到頭來只不過自娛自樂罷了,我活着就是一個笑話,在江城的一個無人不知的笑話,一個狐狸精的罪名我一背就是好多年,也許現在有我提起我跟高軒的事情,我身後會有更多的人對我指指點點,風言風語,誰還會真心對我?娶我?
我又哭又笑的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套房裡自言自語,內心深處的疼只有我自已能體會。
父母很快就有答覆願意到濱城,將江城所有的房產等等全部處理掉。
既然這樣我就隨了他們的願,也給自一個交代吧!
一月後我回到江城。
“爸媽我回來了。”我敲開了父母的家門。
父親很快出現在門口,接過我手裡的行禮及禮物後,笑逐顏開對着母親說。“快出來,冉冉回來了。”
這種景象又退回到很多年前的場景,我有些失神的去了衛生間。外面的聲音很愉悅。
“你真的想通了,換個地方生活?”父親再次向我確認着,母親放下碗筷也緊盯着我。眼裡有着淚光,我的心一下子就酸起來。
“嗯嗯,過些日子我們一起去看看,挑選不錯的樓盤先把房子買下下來,再盤一處門面做做小生意,你們呢,想去哪裡轉就去哪裡,如果能碰到合適的人我就把自已嫁出去,
免得你們天天叨叨我。”
父親跟母親相視一笑。“這樣想就對了,你們到哪都一樣,只要你過的開心,過的好就行了,我們只有你這麼一個孩子,到時候我們都走了,剩下的還全是你的。這裡沒有什麼值得留念的,想想都是些傷心的事情。”
晚餐後我回到了我的公寓,家裡被打掃的一塵不染。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後半夜我聽到門鎖轉動的咔嚓聲,我站在臥室門後側着耳朵聽外面的動靜,客廳燈亮了,我提着的心放了下來門反鎖後又鑽進被窩一覺到天亮。
一整天我聯繫了二手房的買主看房最終因價格的原因沒有成交,我有些懊惱的坐在路邊的長凳上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羣,密密匝匝的車輛發呆,包裡的刺耳的鈴聲我也沒有聽到,傻傻的雙手撐着下巴望着。
我要好好的再次感受一下生我養我的城市,一旦離開這輩子都不再回來,這裡的一切我都會把他們埋藏在心底四季常青。
一股悲傷又涌出眼眶,我不知道究竟是留戀着這裡人還是物?路過的人怪異的看着我哭笑的臉龐只能變成無聲的嘆息,消失在空氣中。
手機鈴聲跟催命一樣響着,我擦擦臉上的霧氣,掏出手機是江浩然。
“你在哪裡?我去接你!”江浩然清冷的語氣代表他此時很生氣。
“我在外面,等一會兒回去。”我果斷的掐斷通話。
我晃晃悠悠到家的時候,江浩然在客廳裡來回的踱步,看到我進門的瞬間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我跟前,把我從頭到下看了一遍後,憤怒的開口。
“你什麼意思?我就說你幾句你就離家出走嗎?你不知道到處找你,你好歹也接聽下我的電話你會死嗎?你告訴我你去了哪裡?一個月?”
我坐下喝了口水,無視了他對我咆哮。
“我再說一次,我去哪裡不需要跟你報備,你憑什麼對我大呼小叫?你是我什麼?你既然這麼關心我,好啊,你現在把我娶進你江家的大門,你能做到嗎?”我一步步逼近他,他步步後退。
“你不可能娶我,所以不要假裝對我好,你永遠沒有資格對着吼叫,就像我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一樣。你我之間終究橫着一條鴻溝,你跨越的了嗎?”我越說越激動。
“你給我些時間行嗎?我一定說服他們接受我跟你的感情。”江浩然緊緊的握着我冰涼的手。
我忽然笑了,笑的很徹底,很晦暗。“放棄吧,就算在一起到最後也是兩敗俱傷,我們再這樣糾纏下去,你的父母也許很快就找上我。”
江浩然最後還是沒說出他最想說的話,鬆開了我的手,我的心裡忽然破了一個大洞,我彷彿看到了見不到光明的黑暗中奮力的掙扎着。
江浩然回到臥室再也沒有出來,我站在客廳向他臥室張望着,手上還殘留着他的餘溫,他的味道正在慢慢消失着。
一整天沒有吃飯,這會已經是前胸貼後背有些虛脫的狀態。
“砰!”的一聲脆響,客廳一片黑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