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聖嶸被她這樣的歪理,氣的猛咳了幾聲,一張臉已經有些不適,強忍住怒氣,“當年發生那樣的事情,我也沒想到。”畢竟確實她是被侮辱了,母親後來也去世了。
所以當年她找上來的時候,他給一筆不菲的錢,還幫她進了國外有名的學校,當然要求就是讓她改名換姓。
顧歆怡眸色晦澀,譏削一笑,“是啊,你是沒有想到,所以我還會回來你也是沒有想到吧?”她站起身來,“我現在已經進入博遠旗下的一家娛樂公司,晉堯沒跟你說吧?”
見老爺子表情一邊,勾脣笑出聲,“哈哈,原來還有你掌握不了的事情啊。”塗着丹寇的手指撫了一下最近剛染的栗色長髮,極其妖媚的開口,“你說,他們結婚的時候我沒來得及參加,我又沒有送什麼禮物,如今補上你覺得怎樣?”
廖聖嶸眸色一凜,“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做能夠成爲廖太太的事情了,您生病了,聽說受不了什麼刺激,我看您還是好好休息,放心,我如果做了廖太太,一定會對您好的,我可不是記仇的人。”
碰的一聲,廖聖嶸拿起桌上的棋盒就砸了過去,“滾出去,只要我在一天,你就死了這份心。”
廖晉堯跟喬冉來醫院的時候,就看到餘伯站在門外,喬冉疑惑的問道,“餘伯,你怎麼在外面,裡面有人來看爺爺嗎?”
餘伯臉上較於往日沒有多少笑容,有些牽強,“是,少夫人。”然後擡眸看了一眼立身於旁邊的挺拔男人,低聲道,“是顧小姐。”
廖晉堯雙眸一沉,蹙起眉,推門就走了進去。
雖然老爺子生病了,但是畢竟年輕的時候是經過訓練的,這麼一砸正中腦門,顧歆怡捂着額頭汨汨的血順着額頭留了襲來,有些觸目驚心。
廖聖嶸一愣,隨即冷着臉看向窗外。
“爺爺......”喬冉走了過去,見他沒有事情這才放心。
顧歆怡睜着通紅的眸子,一雙眸子霧氣橫生,配上那鮮紅有些我見猶憐的視覺感,她側頭就看到進入病房的男人,一愣,隨即帶着哭腔,“爺爺,我只是聽說你生病了,所以來看看你,你要是不喜歡我,我下次來就是了。”
廖聖嶸冷哼一聲,並不去看她,也不解釋,對着喬冉說,“丫頭,去吧棋盒拿過來,咱們下棋。”
喬冉看向進來始終沉默的額男人,只看見男人一雙黑眸深入寒潭,已經拿了毛巾捂住女人的額頭上,他看向躺在牀上的廖聖嶸,“爺爺,你爲什麼這麼做?”
在他的認知裡,只要誰先動手就是不對,而且最近還需要顧歆怡做宣傳,如今破了相,又得拖上一段時間。
廖聖嶸擺着棋局,淡聲道,“這丫頭說話難聽,老爺子我不愛聽,讓她走不走非要賴在這裡。”
顧歆怡攥着男人的胸前的襯衣,小聲道,“晉堯,是我不好,我沒想到爺爺這麼不待見我。”她擡手就去拿額頭的毛巾,“我現在走就是了。”
下一秒直接打橫抱起,淡聲道,“你捂好,我送你去止血。”男人說話沒有什麼情緒,但是看在別人的眼裡卻是帶着不顯露的柔情。
喬冉當即就不高興了,咬着脣看着要轉身出去的男人,喊道,“晉堯......”
修長的身形微微一頓,側頭看了她一眼,“我送她去止血,等會就過來。“不等她再說話就出了病房。
廖聖嶸當即臉色異常難看,咳嗽起來,接着粗喘幾下,把喬冉嚇了一跳,伸手就去輕撫老爺子的胸口,安慰道,“爺爺,你別生氣。”
“這混小子,真是氣死我了,丫頭那女人進了公司你知道?”
喬冉擰眸,淡聲道,“恩,我知道。”
“那你怎麼能同意?”
喬冉抿脣一笑,表面淡靜,內心已是波瀾,“爺爺,爲什麼要不同意呢,他跟我說,說明在乎我,不跟我說執意如此,我又能阻攔多少?”
而且她不是那麼小家子氣的女人,既然嫁給他就應該相信他不是嗎?
她其實也想通了,以前狂熱的追求這個男人的步伐,如今結婚什麼都如願以償,她不想因爲不必要的人和事再互相鬧得不愉快,有些東西悶在心裡比見到自己不想見到的真相來的舒心。
她也不是年輕懵懂無知的年輕,一段婚姻她也不想愛的的那麼偏執,只要不觸及她的底線,知道他心裡有她那就夠了。
廖聖嶸不滿的看着她,“你這丫頭就是太善良,你放心爺爺肯定給你做主。”
“爺爺,你現在生病了,只等着安心做手術的日子,我跟晉堯已經幫你選好日子了,下個月八月初六。”
今天這棋是下不成了,廖聖嶸有些倦怠,讓餘伯將棋盤收起來,等他睡着了,喬冉就坐在病房外的倚在上。
空曠的走廊上,因爲是中午顯得格外的冷清,她淡淡的看着走廊的入口處。
廖晉堯將顧歆怡送到外傷科進行了局部處理,老爺子這手勁真夠毒辣的,差點沒把那塊肉砸下來,等一切都包紮好了,因爲疼痛,女人的臉色有些慘白。
柔聲道,“晉堯,我沒事了,你去看爺爺吧,免得他又不高興了。”
男人深邃的黑眸帶着審視一樣的眸光看着她,語氣頗淡,“今天怎麼回事?”
顧歆怡一愣,帶着無辜的模樣,“我知道爺爺生病了,所以我來看看他,誰知道剛說沒幾句爺爺就生氣了,說我是故意破壞你跟冉冉的感情。”她睜着水眸,帶着柔弱和無辜,“我真的沒有這樣想,沒想到爺爺會對我這麼誤解。”
她說無辜而真誠,廖晉堯沒有情緒的看了她一眼,對着外面的雯娜吩咐,“送她回去。”
顧歆怡知道自從回來,雯娜就一直不喜歡她,對她說話也是有些言辭犀利,立刻識趣的開口,“晉堯,我有自己開車。”
“好,那你路上小心點。”
等顧歆怡拎着包消失在醫院的門口,男人才擡步上了vip病房,女人一身黑色的衣衫,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他的腳步微微一頓,就大步走了過去,低頭看她,“怎麼坐在外面?”
喬冉看着自己的腳尖,聞言擡眸看向她,笑道,“爺爺,睡覺了,我們回去吧?她呢,沒事嗎?”
本來好心情的來陪老爺子,沒想到會碰到這樣的事情,她敢肯定顧歆怡肯定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爺爺纔會那麼生氣。
廖晉堯看着女人平淡無波素淨的額臉龐,微微沉眸,“沒事,一聲已經看過了。”
回去的路上,見男人臉色陰沉,喬冉淡笑開口,“今天話你相信誰?”
倚在後座上闔着眸子的男人,聞言黑眸睜開,視線看向窗外,“你說我改相信誰?”他把問題丟給她,喬冉怔仲了一會。
“我相信爺爺。”
“理由?”
喬冉抿脣想了一下,淡聲道,“爺爺不會說謊的。”別的她就不想再說了,畢竟顧歆怡回來之後在男人都額面前表現依舊是清純清高聖潔的模樣,如果她特意說她不好的話,這個男人還以爲她是故意言之。
有些事情無需解釋,相信誰或者不相信誰,說出來又怎樣,完全沒有意義。
倚在男人的肩膀上,鼻息間可以聞到男人說身上清冽的氣息還夾雜着陌生的香水味,喬冉微不可察的皺起眉,將腦袋從男人的身上撤離,擱置在車窗上,“我想去畫廊。”
廖晉堯看着女人沉默溫淡的臉龐,深沉的眸色李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伸手就去攬她,“我送你回家,你這幾天照顧爺爺辛苦,我讓莫媽給你燉點吃的?”
女人斂眸低垂,“不用了,我今天跟顧嫣說好了下午有個客人要來看畫。”
廖晉堯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淡聲低沉道,“好。”
“對了爺爺的醫生找到人選了嗎?”這事情已經差不多過了一個星期了,好在醫院做了一系列的措施,一時半會只要心平氣和也不算有多大的危險。
男人眸色略沉,“已經在聯繫了。”最近張蒙的師兄近端時間帶着全家外出休假了,以爲那邊常年信號不好,所以聯繫起來有些麻煩,別的人他又不信任,畢竟不管怎麼說,執意手術的是他爺爺,及時兩人再有些不快,親情兩人身體裡流淌的血液是不會變的。
聽到他這麼說,喬冉也不多問,知道他自有主意,淡淡的恩了一聲。
因爲顧歆怡臉蛋受傷的緣故,公司宣傳被迫暫停,之前一直都是她做的宣傳,反響還算不錯,所以臨時換人是不可能的。
好在一個星期後,終於聯繫到美國的那個醫生,做手術的前一天,所有人都從過來回來,當喬冉看着一屋子的人有些楞然。
她走了進去對着秦倩和廖長博喚了一聲,“爸,媽。”
秦倩回來就從餘伯哪裡聽說了,是喬冉照顧老爺子,笑的一臉平和和藹,“冉冉,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本來是我做的事情都讓你代替做了,弄的我這做媳婦的倒是不好意思了。”
喬冉笑道,“媽,爺爺那麼疼我照顧他也是應該的。”
秦倩高興的點頭,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的菜,還把老爺子也接了回來,一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頓飯,飯後老爺子就去休息了。
廖綿綿如今已經有二個多月的身孕了,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什麼,不過倒是胖了不少,卓凱對她是如影隨形,隨便動一下都是讓他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