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塵安猛地頓住,像是被說中了要害。
葉牧白乘勝追擊,對他笑的更加的陰沉狂妄:“沒有話可說了吧。你一直戴着救世主的面具。充當溫柔體貼的學長,可實際上,這全部都是你的私心。”
“葉牧白你就沒有私心嗎?她都已經開始新生活了,你卻處處搗亂。傷害她,騙她,讓她陷入兩難。你在古堡的所作所爲,惡劣行徑。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顧塵安揮開他的手,從地上爬起來。反過來指控他。
葉牧白也隨後從地上爬起來,陰笑的看着他。
今天既然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就乾脆揭了他的老底。
“我承認我之前的方法有點過分,那麼你呢。你顧塵安有多光明磊落呢,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前幾天一直在偷偷的跟蹤她,但是你擔心她會離開你。又不敢去質問她。因爲你心裡沒自信,所以你就又下三濫的手段去讓她產生內疚感,那個傻女人就這樣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中,比較起來,你的陰險更加讓人不寒而慄!”
顧塵安冷冷的笑:“我陰險?比起你葉牧白,我還是小學生水平呢,你讓人去查季氏的帳,拿到證據,拿起舉報,好讓你扮演英雄救美的角色,你最近收斂了脾氣,化成爲一個紳士,目的就是爲了接近她,再次動搖她的心,而且,你既然知道我在跟蹤她,爲什麼不告訴你呢?你心裡再打着什麼算盤只有你自已知道,要說陰險,誰能比的過你!”
“看來你也知道不少的事情,”葉牧白並非否認的扯了扯嘴角。
“不會比你的少!”顧塵安星眸如一潭寒泉,裡面滾動着黑色的漩渦。
葉牧白擦去嘴角的血,笑的冷傲:“我們倒是很久沒有這樣好好“談心”了!”
“可不是嘛!”顧塵安也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笑的深邃。”
“但是有一件事情你一定還不知道,就在剛纔--”葉牧白笑的得意,靠近他,藍色眸子裡閃動着勝利的光芒:“季如璟親口跟我說,她愛我!”
顧塵安大爲震動,稍後,他嘲笑起來:“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
葉牧白自信滿滿:“不信你可以問她,顧塵安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就算我們兩機關算盡,但是有一樣東西是我們算不到的,那就是她的心!”
“不到最後,不要說的太早!”顧塵安表情冷毅。
“說的很對,不到最後,確實是不知道,但是,答案也快要出來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到時候,你就安靜的退出吧,她終究還是屬於我的。”葉牧白笑的無比燦爛,就算是嘴角的傷口又被第二次拉傷。
“那如果最後她選擇了我,你也保持點冷靜,不要幼稚的耍無賴。”顧塵安回以的微笑,不退讓半分。
兩個男人的目光對持,其實不分伯仲。
二樓陽臺上,季逸希從頭至尾的觀看了這場打鬥,還有那些他們互相揭露的真相。
他抿住了嘴脣。
以前他一直以爲葉牧白十惡不赦,沒想到塵安哥也,
姐姐夾在這兩個強勢的男人中間,該怎麼辦呢?
車子裡的季如璟依舊睡的很沉,對外面發生的一切全然的不知。
葉牧白大步的往車子方向走,拉開了車門,將她從裡面抱出來,往裡面走。
顧塵安過去截住他的去路:“她是我女朋友,不需要勞駕你!”他伸手就去搶。
葉牧白躲開他的手:“季如璟是我老婆,我兒子的媽,而且我們很快就會複合,該閃邊的人是你。”
“別搞笑了,你們離婚了!”顧塵安去搶。
葉牧白又一次避開他的手:“誰說離婚後就不能復婚的!”
“她需要的是一個全心全意愛她的人,而不是你這個只是爲了要贏而佔有她的混蛋!”顧塵安的火氣再次燃燒。
“誰說我不愛她,我愛她,這輩子我要定她了!”葉牧白語言霸道。
大門開了,季逸希從裡面出來,他對他們都不做評論,走到葉牧白麪前:“都不要爭了,我抱我姐進去吧!”
葉牧白松手把季如璟交給季逸希:“小舅子,好好照顧你姐,我走了!”
他轉身離開。
季逸希抱着季如璟進屋。
顧塵安也隨後跟上:“逸希,我來抱吧!”
“沒幾步路,還是我抱姐姐上去吧,塵安哥,你看上去很累,快上去休息吧,明天就是展覽會,你可要養足精神,我上去了!”季逸希說完,抱着季如璟就徑直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