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我們也不信啊,所以才說這其中有誤會啊,雙方誤會,雲鵬和震海是發生了一些口角,而且震海確實拿花瓶砸了雲鵬,這是事實,但是砸了就解氣了,後來出現在街上砍殺雲鵬的人,不是震海指使的,那些人雖然和震海認識,但他們不是爲震海報仇的,他們應該是受了別人指使,有意引起震海和雲鵬的內鬥,而你們現在滿城要找震海,就是中了他們的計,我甚至懷疑,你們中就有人受了別人的好處,在其中不斷煽動情緒。”我說。
“這不可能,我們這羣兄弟都是爲了要替鵬哥報仇,沒有其他的意思,也沒有人收取別人的好處。”秦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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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我的猜測,我當然也不希望情況是這樣,但是我相信震海也希望儘快找到雲鵬,因爲他也是雲鵬的好兄弟,他也不希望雲鵬出事,你們自己也說了,震海是從澳城來的,他到了萬華後做的最大的一件事是什麼你們知道嗎?是去坐牢!當時本來是雲鵬去坐牢的,後來震海把他藥暈了,自己去做了那件事,然後坐牢了,這樣的人會出賣兄弟嗎?會因爲一個女人而要自己兄弟的命嗎?”我大聲說。
幾個大男人沒有說話,面面相覷,這些事,他們應該也有耳聞,知道我所言非虛。
其實這些都是秋荻姐告訴我的,我並沒有參與,但我當時主辦了雷震海的案子,當然也知道一些情況,緣份真是奇妙,兩年前我辦了雷震海的案子,沒想到兩年後我還捲入他們的是非之中,而且越卷越深,還心甘情願無力自拔。
“大嫂,人是會變的,兩年間可以發生很多事,兩年的時間也足夠讓一個好人變成一個壞人。”秦浩說。
這個秦浩在這些人中年紀最輕卻成爲頭領,果然不是普通混混,他不像其他人一樣只是胡亂叫喚,他說話很有條理,有點尚雲鵬的風範,想必平時尚雲鵬很器重他。
“你說的並非沒有道理,但是我們長期和震海相處,當然深知他的爲人,他並沒有變,他一直都還是那麼直爽,如果你們真的把雲鵬當大哥,那就應該聽我一句勸,不要再試圖鬧事,你們現在要做的是全力配合雋哥把雲鵬找回來,在這個時候你們搞內亂,那就是中了別人的計,現在雖然雲鵬不在,但你們每做的一件事我都會記在心裡,到時我會告訴雲鵬,所以請諸位不要試圖作亂,更不要想着渾水摸魚,大家是知道雲鵬的脾氣的,如果他知道有人在這個時候趁機煽風點火,他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人!”我說。
“大嫂,我可沒有煽風點火,我也沒有渾水摸魚,只是兄弟們鬧得很厲害,所以我纔出面控制局面,這也是鵬哥交待我的,說如果哪天他有事,讓我一定要控制好局面。如果大嫂認爲我有嫌疑,那我現在就走,我可以去大嫂指定的任何地點,決不插手這件事,鵬哥待我如親生兄弟,我不會讓大嫂爲難。”秦浩說。
他言辭懇切,目光堅定,我相信他說的是真心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沒有說大家這樣做是壞主意,我只是要提醒大家,越是在這樣的時候,我們自己一定不能亂,我們更要齊心,大家也不都是職業混混吧?應該也有自己的小生意什麼的,該幹嘛幹嘛去,不要聚衆鬧事,更不要說什麼砍殺震海爲雲鵬報仇,雲鵬又沒死,報哪門子的仇?”我說。
“那鵬哥現在到底在哪裡?你們有沒有他的消息?”秦浩說。
“暫時沒有,但云鵬經歷過那麼多的大風浪都沒有死,這一次也一樣不會有事!大家要對他有信心,也要對雋哥有信心,他能處理好這次危機,現在我只請大家一定不要添亂就好。”我說。
“好,那我們就相信大嫂,齊小姐,對不起,我們態度有些粗魯,請您不要見怪,我們還是跟着鵬哥叫你嫂子吧,只是現在有了兩個嫂子,我們都叫嫂子,你們不知道是在叫誰,以後我們就叫你雋嫂,您看如何?”秦浩說。
秋荻姐笑了笑,“叫什麼無所謂,最重要的是大家齊心,請相信我和凌雋,我們也希望儘快找到雲鵬,而且我們不會讓危機繼續惡化,請大家冷靜一些,有什麼消息,我會隨時通知你們,感謝兄弟們對雲鵬如此的好,你們有什麼困難可以找我幫忙,我們和雲鵬親如手足,和你們也是一樣的!”
“好,我們相信你,如果我們真的是錯怪了海哥,等事情澄清了,我們當面向他道歉。”秦浩說。
“震海也是大度的人,他也能體諒兄弟們的心情,所以不會怪大家情緒激動,以後大家還是會和睦相處,這件事背後有陰謀,就是要搞亂我們現在的局面,所以大家不要輕信謠言,不管別人說什麼,你們都要相信兄弟,今天就到此爲止吧,我們還有急事,就先走一步了。”秋荻姐說。
“那我們送送兩位嫂子吧。”秦浩說。
這些人看起來很兇,其實倒也講道理,而且很講輩份規距,把話說清楚之後,他們對我和秋荻姐都非常的尊重,親自送我們到停車的地方,看着我們離開。
我坐在副駕位置,長長地舒了口氣。
“濛濛,沒想到你演得這麼像,真像是雲鵬的女人,真有大哥女人的風範,你斥責他們的時候,氣場強大啊,我當年也沒你這氣勢!”秋荻姐說。
“秋荻姐你就別誇我了,我心裡現在還在跳呢,我那完全就是打腫臉充胖子,我呵斥他們的時候,我真擔心他們大嘴巴抽我呢。還好雲鵬管教得好,這些人素質還可以。”我說。
“不過你真是有當大嫂的潛力,我覺得你完全能領導這羣人,真的。一個律師竟然能擺平一羣混混,我果然沒看錯你,今天要不是你,我一個人說話他們肯定是不會信的,因爲他們現在都認定凌雋偏袒震海,對我們有了信任危機。”秋荻姐說。
“能發揮作用我當然樂意了,只是以後他們要是知道我其實不是鵬哥的女朋友,那就糗大了。”我說。
“那你以後就當雲鵬的女朋友好了,我覺得你和雲鵬挺配的,你們都心地善良,又都重情義,有這兩點共性,你們之間肯定能相處得好,對了,你不會嫌棄雲鵬是混混吧?他雖然是混混出身,但他早就升級了,不是普通的混混了,英雄不問出處嘛,不必這麼介意他的出身吧?”秋荻姐說。
“哪能呢,我自己也出身寒門,我還覺得自己高攀了呢,怎麼可能會嫌棄別人。”我說。
“這麼說你是同意了?那把雲鵬找到,我就跟他說這事。”秋獲說。
我不置可否,心想如果秋荻姐真的向尚雲鵬說明我的心意,那我也同意了,世事多變,說不定哪天人就不見了,至少也得讓他知道我喜歡他才行,就算是他不喜歡我,那我也認了。
“可惜現在鵬哥生死不明,想起來也奇怪,萬華就這麼大,而且鵬哥和雋哥手下那麼多人,怎麼就找不到他呢?他到底被弄到哪兒去了?他身上有傷,要是不及時治療,那肯定會有危險的。”我說。
“你也不要太擔心了,雲鵬經歷過的事,那是數不勝數,大災小難太多了,他十多歲就出來混,混出近二十年了也沒出過什麼大事,我相信他能行,不管在怎樣的環境中他都能保證自己沒事。”秋荻姐說。
“但願如此吧,其實我是真的很擔心他,他身上要是沒傷,那他肯定能逃脫,問題是他身上有傷,那就不好辦了。”我說。
“他會沒事的,凌雋也會調動各種關係找他,你放心好了。”秋荻姐安慰我說。
雖然她也在安慰我,但我知道其實她心裡也很着急,只是她經歷得多了,更爲淡定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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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小時以後,凌雋正式向警方報警。
以凌雋的影響力,警方當然得給他面子,萬華一時間四處警笛聲大作,城裡城外風聲鶴唳,滿街都是警察。
萬華各車站碼頭也都是盤查的警察,尚雲鵬失蹤的消息一時成爲萬華媒體爭相報道的題材。
然而還是沒有消息,一點消息都沒有。
尚雲鵬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忽然就不見了,消失得無影無蹤,各大醫院也沒有他治療的記錄,甚至所有有小診所都查過了,完全沒有見過尚雲鵬這個病人。
警方調出了當天打架附近的監控來看,最後尚雲鵬被幾個人擡上了一輛商務車,但是該商務車沒有車牌,而且也沒有該商務車出城的記錄,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已經換車,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先下了車牌然後再找個地方把車牌裝上去,這樣出城也認不出,同型號的商務車在萬華多達上百輛,警方要一一排查這種車型,需要很長的時間。而另外一種可能,當然就是尚雲鵬還在萬華市,並沒有被送走。
自從尚雲鵬出事以後,我幾乎就沒辦法再正常工作了。
雖然強迫自己靜下心來把精力放在工作上,但是心一但亂了,要想再靜下來非常的難,我整天都魂不守舍,隨時盯着電話看,希望那電話忽然就響了,然後打電話的是最好是尚雲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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