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妍,本公主忽然有些佩服你了,你到了這個地步了嘴還是這麼賤!”馨月公主一邊將通紅的鐵烙從爐火中拿出來,一邊逼近她面前:“不如我們再試試這個如何?看看它能不能燙爛了你的嘴!”
鐵烙還冒着“呲呲呲”的星星火花,果然讓樂妍面色頓時害怕起來,“你……你敢……”
就在那鐵烙即將貼近樂妍臉的時候,馨月看到了門口的身影,不解道:“四哥,你怎麼來了?”
君臨墨雖然看不到路,可是卻步履沉穩,沉聲道:“馨月,這麼血腥的地方不是你一個姑娘家該待的,回去陪着你七哥。”
剛纔在門口就聽到了裡面的動靜,於正便告訴他原來是馨月在裡面拷打樂妍。
馨月忿忿不平道:“四哥,這個賤人不知死活,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她!”
“你回去,這裡有本王。”君臨墨聲音就像是凌厲的刀劍一般,聽在人的耳中透着錐心刺骨的寒意。
“好,那我聽四哥的。”馨月狠狠的瞪了樂妍一眼,冷哼一聲便大步離開了。
樂妍料到君臨墨會來,所以並沒有一絲意外,看着他在杜江的攙扶下緩緩上前,冷笑道:“君臨墨,我就知道你會來求我的!”
君臨墨心裡的怒氣不由得更加旺盛了起來,“譁”的一下快速將腰上的軟劍抽了出來,冷聲道:“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解藥在哪裡?”
憑藉着多年的武功和敏銳性,他只需從聲音上便能判斷出方位來,所以劍鋒直指樂妍的胸口。
“呵,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也同牀共枕一年多,那該得有多少‘恩’哪!”樂妍勾了勾染血的紅脣,輕笑道:“君臨墨,我們也是時候好好談一談了,對不對?”
仔細的瞧着面前的男人,他曾經對自己溫柔繾綣,哪怕是逢場作戲,以往眉眼間也都是春意盎然之色,可是現在卻要拔刀相向?這還是第一次吧?
她突然有些慶幸,幸好他的眼睛瞎了,他看不到自己現在如此狼狽駭人的樣子;也幸好他的眼睛瞎了,這樣她就看不到他眼中的無情和冷漠。
愛?在她得知他所做一切都是假的後,她心裡便沒了這東西。
如今,她除了恨,就是滿滿的苟活下去的欲.望!
臉沒了又如何,只要有命在,她就有重來的機會!
未等君臨墨開口,樂妍自顧自地嗤笑道:“雖說從一開始遇見你就是一場算計,可你我之前好歹也有過美好幸福的時候,你當真捨得殺了我麼?”
“我記得以前你最喜歡抱着我,你說我身上有股你喜歡的味道,而且每次你都會忍不住的要我,你還記得嗎?那時候你最喜歡吻我的……”
“閉嘴!”實在是聽不得她的污言穢語,君臨墨握着軟劍的手緊了緊,厲聲道:“樂妍,你不要以爲,本王不知道你那串檀木手鍊有何貓膩!”
“那手鍊看似簡單,實則卻是西域‘魔檀’所制,有着催情散功之效!”君臨墨恨不得將她一箭穿心,怒聲道:“你爲了與本王歡好,竟不擇手段,當真是恬不知恥!”
那手鍊是她在師叔留下來的包裹裡找到的,並不知道是什麼西域魔檀,只知道有催情的作用,可以迷惑人的心智。
原本想通過以往的溫情來讓君臨墨心軟,可是如今被他一句道破,樂妍不禁惱羞成怒道:“我一直以爲我做的天衣無縫,可是現在才發現原來你纔是那個最會演戲的人!”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動物!”冷笑一聲,樂妍又聲音尖銳道:“君臨墨,你敢說你對我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可沒忘記,你當時可是享受的很,每晚要我好些次!就算是洛雪嫣,她也滿足不了你吧?”
“你以爲本王真的不敢殺你嗎?”君臨墨的話音剛落,手中的軟劍毫不猶豫朝着樂妍的胸口刺了下去,“解藥!”
“我生他生,我若死了,他必定給我陪葬!”樂妍愣愣的看着君臨墨,又低頭看着流血不止的傷口,半晌才語氣虛弱卻忿恨道:“除了……除了我,沒有人能……能救他!”
他避開了樂妍的心脈,刺的雖然偏了,可是卻足夠深。
感受到滴滴答答到手上的粘稠,君臨墨將劍又往裡送了幾分,脣角的笑意有些嗜血殘酷:“本王不殺你,卻有幾百種讓你生不如死的方法!”
將劍用力一抽,然後扔在了地上,君臨墨對於正道:“於正,本王記得牢中有八十一種酷刑,每日給她來上幾種。到現在爲止,似乎還沒有人有幸嘗試過全部的刑罰,本王倒是要看看她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於正恭敬道:“是,王爺!”
樂妍心裡一緊,頭皮發麻。
這幾日她只是受了鞭刑、杖刑、手刑、足刑等就已經快熬不住了,現在不必說那八十一種輪番的挨着,恐怕就是其中的一種也會直接沒命……
“鉤刑、枷刑、車裂、貫鼻、貫耳、炮烙、抽腸、懸脊、剜膝、鼎烹、甑蒸……”於正冷冷的看着一身血衣的樂妍,然後開口道:“王爺,先從哪個開始?”
君臨墨想了想,淡淡道:“這些聽着太簡單了,還有其他的嗎?”
於正又道:“回王爺,屬下覺得梳洗和剝皮倒是不錯。”
“哦?”君臨墨聽罷,問道:“何爲梳洗?”
“回王爺,‘梳洗’並不是女子的梳妝打扮,而是先用滾開的水往犯人身上澆幾遍,然後鐵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來,就像民間殺豬用開水燙過之後去毛一般。”於正見樂妍血肉模糊的臉瞬間面如土色,繼續緩緩道:“直到把皮肉刷盡,露出白骨,而受刑的人等不到最後早就氣絕身亡了,梳洗之刑與凌遲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個聽着的確不錯。”君臨墨點點頭,冷厲道:“那就先這個吧!”說罷,便要轉身離開。
於正朝着幾個侍衛招了招手,沉聲道:“來人,拿沸水來!”
“君臨墨!”樂妍看着幾個人擡上來的幾桶熱氣滾滾的沸水,突然用力尖叫道:“君臨墨,你別走!”
君臨墨的腳步一頓,轉身問道:“說,解藥在哪裡!”
樂妍心裡早已經慌成了一團,顫抖着聲音道:“我……我……”
一般來說,蠱毒的確是需要下蠱之人才能解開,可血毒卻並非如此,需要換掉全身的血液纔可以。
之所以放出話來普天之下只有自己才能救君一航,那也是爲了以此做要挾保命離開罷了。
但是現在被抓了回來,她的手裡根本就沒有解藥,若是自己將實情托出,那麼君臨墨會不會立即就殺了自己?
該怎麼辦?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