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晨終於被安撫下來,他緊緊地貼着周慚坐下,但卻將腦袋扎進周慚的懷裡,再也不敢擡起來。
那件事情就是葉庭心中的一根刺,這麼多年他一直有所懷疑,卻查不到任何線索,現在突然聽到這樣的消息,不憤怒是不可能的。
一時沒控制好情緒,他也十分尷尬。進門後一直沒他注意那個孩子,沒想到他竟然會因爲自己的一個表情,就表現的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這一舉動,明顯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表現。
“這是......那天那個孩子?”葉庭將目光投向陳清晨,仔細一看,雖然乾淨了之後有些變化,但還是能認出就是之前看過的視頻裡出現的孩子,沒想到,竟然是個.......
“對”周慚的聲音少了之間的銳氣,柔和了很多:“陳清晨,我愛人。”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就是葉家那位職員的弟弟,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很大的福分。”
葉庭閱人無數,看周慚的話不似作假,確實很看重這樣一個少年,不禁又多看了幾眼陳清晨:“壽宴上的事,我們葉家也是遭人算計,說起來,算是受你牽連了。”老爺子眯着眼睛笑了笑:“不過我們也算是合作伙伴,那位陷害你的員工,葉家一定會處理好,至於別的人,就不方便出面了。”
目的已經達成,周慚帶着陳清晨回家,臨走之前提醒周放好好休息幾天,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恐怕在步入正軌之前,很少能有機會休息放鬆了。
而包房裡的葉老爺子跟葉鵬宇卻沒有急着離開。對於剛剛發生的事情,葉鵬宇還是雲裡霧裡。可是不管他怎麼問,葉庭都是隻字不提,只讓他安心的等着,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
自從周慚跟陳清晨成爲合法夫夫以後,就再也沒回過周家老宅,兩個人一直住在市中心的公寓裡。
這天,兩人照常窩在地下室裡,陳清晨鼓搗他的那一堆電子產品,周慚坐在他簡陋的辦公桌前,兩個各自忙各自的。
“鈴鈴鈴......”突然想起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地下室裡的和諧。
“喂。”周慚一邊接聽電話,一邊將文檔裡的企劃案發了出去。
“大哥,這段時間,都沒見你回家。”周千里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生氣?”周慚十分疑惑,自己好像沒做出什麼讓周千里誤會他生氣的事情吧。
“我也沒想到爺爺會突然讓我接手公司的事情。”周千里的聲音很委屈:“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我就跟爺爺說了,讓你繼續管理,我對公司裡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點小事不用放在心上,我們是兄弟,誰在公司都是一樣的。”周慚一邊說,一邊查看電子郵件,態度十分敷衍。
“既然不生氣,那大哥什麼時候回家?”周千里彷彿沒有聽出周慚的敷衍一般,繼續說道:“這麼長時間沒見到大哥了,我很想你。”
“過幾天吧,有事?”周慚將電話夾在耳朵上,雙手敲打鍵盤,他最近實在太忙了。
“恩......”周千里猶豫了一下,纔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每次我們的生日都是在一起過的,我就是有些擔心大哥生我的氣,到時不回來陪我。”
“怎麼會,我肯定......”耳邊的電話被人拿住,陳清晨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他身邊,替他拿着夾在耳邊的電話:“我肯定會回去。”
他當然會回去,每一年的生日,周老爺子都會大辦一場,來的人非富即貴,是個積攢人脈的好機會。周放那邊已經傳來消息,前期的準備工作基本完成了,生日會是個好機會,他怎麼可能會錯過,況且,那天,可是很重要的日子,還會發生很有意思的事情。
“那就好。”周千里放心的說道:“這樣我就放心了,大哥記得要給我準備禮物哦......大哥的那份我已經準備好了。”電話裡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歡快。
“好,放心吧。”
掛斷電話,周慚將身邊的人抱進懷裡。
最近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兩個人呆在一起十分和諧,陳清晨也跟他特別親近,粘他粘的緊,周慚享受的不得了。
被周慚抱住,陳清晨順從的摟着他的脖子,嘴脣觸碰他的臉頰,動作特別連貫,完全是一副做慣了的模樣。
周慚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狠狠的吻住陳清晨,舌尖撬開他的牙齒,長|驅|直|入,侵略性十足啃噬起來。
陳清晨的臉蛋紅彤彤的,嘴巴微微張開,任憑周慚採擷。
懷裡的人開始呼吸困難,再吻下去明顯會有窒息的危險,周慚戀戀不捨的舔|了舔|他的嘴角。
“是不是又忘了用鼻子呼吸?”周慚捏了捏陳清晨的鼻子,說出口的話格外寵溺。
陳清晨皺了皺被捏起的鼻子,勾住周慚脖子的手用力往下拉,同時擡起身子,主動獻吻。
周慚反客爲主,吻得格外投入,漸漸的開始不滿足於單純的親吻,手掌探進陳清晨的衣服裡,輕柔的撫摸。他像着了魔似的,對於這樣的肌膚相親特別貪戀。
“怎麼辦......清晨......”周慚着迷的舔|舐|着陳清晨的舌尖,牙齒,嘴角,喃喃低語:“我快要忍不住了......怎麼辦?”
陳清晨眼神迷離的看着周慚,配合着對方手上的動作,仰着頭,等待他的親吻。
“喜歡嗎?”周慚努力的剋制着自己,纔將伸進陳清晨衣服裡的手拿出來。
“喜歡。”說完又重重的點了點頭,他現在已經能夠跟周慚溝通,但也僅限於他,在只有他們兩個人時候,他纔會說話。
陳清晨有些不滿意周慚突然停下來,仰頭看着他,滿眼期待,沒有等到周慚的親吻,他又一次擡起身子主動親吻。
周慚只好重重的在他嘴上親了一下,迅速分開:“不能繼續了呦......我們現在要去療養院做檢查了。”
陳清晨從周慚的懷裡出來,跑到電子產品堆裡坐下來,又開始鼓搗他的那些東西,拆拆裝裝。
不聽,不看,不再理周慚。
“生氣了?”周慚跟過來,從後將人抱住。
陳清晨還是不看他,繼續手裡的東西。
“可我們該去療養院了。”周慚鍥而不捨的解釋道。
“......”
“清晨這麼誘人,再繼續親下去,我怕會控制不住。”
“......”
“那好吧。”周慚繼續說道。
陳清晨扭過頭來看着他。
“但是隻能親|親一小會,然後我們就去療養院。”周慚妥協道。
陳清晨一下子將他撲倒,趴在周慚的身上索吻。
地板有些涼,身上有些熱,懷裡的人很軟,周慚很快懸崖勒馬。他實在是拿懷裡的人沒辦法,他的清晨,喜歡什麼,想要什麼,從來都是那麼直白,牽手,擁抱,親吻,只要喜歡,只要想要,就會直接表現出來。
兩個人匆匆忙忙到老養院的時候,還是比預約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
陳清晨的治療師是個六十多歲的小老頭,名叫劉遠山,是個說話做事十分歡脫毫無章法的人,就像個老小孩,陳清晨很喜歡他。
劉遠山看着兩個人紅腫的嘴脣,搖頭評價道:“美色誤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