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水,也許是火,可愛情的盡頭是什麼,我看不清。我 望着來路,默默的,默默的哭泣。
剎那綻放
“木老師,有人找。”
清和走出辦公室,看到了葉湛藍,陽光下,葉湛藍靜靜的站在那兒兩眼含笑望着他。
湛藍是來學校送畫稿,結果在老師欄裡看到了清和的照片,所以來看看他。
“我一直記得你,認識你的那一刻,我的世界天雷空破,整個心房失了火。”清和輕言含笑,靜靜的看着湛藍。
葉湛藍微微一怔說:“等我救火啊!”然後兩個人笑起來,有些東西卻在 兩個人心裡閃了一下。經過校園,偶爾遇見三三兩兩的學生,他們看着清和和湛藍嘻嘻偷笑,清和有點尷尬,湛藍卻無所謂,清和想和湛藍應該會有些什麼了吧!
湛藍走後,陸小司來了,陸小司抓着清和問:“什麼時候和大名鼎鼎的畫家湛藍搞上了?”
清和推開陸小司說:“什麼呀!只是朋友,上次藝術展上認識的。”
陸小司笑着說:“其實,湛藍挺好的,年齡雖然比你大幾歲,但人挺漂亮的。”
清和點了點陸小司說:“你啊你!”
眼前卻浮現出葉湛藍含笑不語的表情,清和想也許人生的所有經理已經註定,杜瑤的離去是爲了葉湛藍的出現,失去一份愛是爲了去擁有一份更美好的愛吧!
週末,清和打電話約湛藍看電影。途經一個首飾店,清和看見一個黑綠色的手鍊,他就買了下來。影片是梁朝偉演的,說的是算命看相的,湛藍看得很投入。清和幾次想握住湛藍的手,都是手剛擡起又放下,漆黑的影院,清和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當影片演到梁朝偉因爲祖訓不能和楊千樺結緣,卻有深愛着她時,湛藍哭了,清和默默的擁住了湛藍,湛藍沒有動,一直到電影散場。
清和把買來的那個手鍊戴到了湛藍的右手,黑綠色的手鍊,湛藍戴上很好看。回到家後,徐放打電話來問湛藍去哪了,湛藍沒有回答,深深的夜裡,湛藍看看自己左手上的傷痕,右手上的手鍊,想着徐放身上淡淡的菸草味不知所措,湛藍感覺自己是個妖精,迷惑了清和,引誘了徐放,靠在牀上,湛藍一個人隱忍着難過。
陸小司說:“清和,葉湛藍有男朋友,他叫徐放,是一家合資公司的企劃。”
陸小司接着說:“你不會愛上她了吧!你不能明知那是山崖還往下跳啊!”清和無語。
清和不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因爲陸小司是他交往了六年的朋友,而且陸小司是個記者,沒有確切的把握不會亂說,清和想起湛藍在電影院裡隱忍的哭泣,想起她眉眼輕笑,清和的心裡慌亂無措,不知所以然。
清和對小司說:“小司,我已經愛上她了,愛了如何收回,她是杜瑤離去後我唯一的執着,我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可水是我放的,火是我點的,我無法抽身,我只能爭取,就算看着自己走向悲劇,我也不會後悔,絕對不會!”
看見愛的樣子,他倉皇而逃,卻無法躲避?
瞬間湮滅
“徐放,我母親想見你。”湛藍輕輕的對徐放說。
徐放笑了笑:“好啊!小生正想去拜見岳母呢!”
湛藍大學畢業後第一次回家,臨走前,她他打電話給清和說:“我回家一趟,這幾天你不要找我了,清和說了很多要湛藍多保重的話。掛機後,湛藍覺得自己很自私,她都要帶徐放去見自己的母親了,卻還不和清和攤開一切,三萬英尺的高空,湛藍流出了眼淚,徐放輕輕的幫他擦掉,說:“傻丫頭,就要到家了,哭什麼?”其實,徐放不知道湛藍不是因爲想家而哭的,湛藍是爲了另一個男子而落淚的。
湛藍看見媽媽時,已經淚流滿面了,木木的站在那兒,徐放輕輕的推”她,然後笑着說:“伯母,您好!“然後,湛藍扔下行李,抱着她母親哭了起來,很久,纔想起旁邊的徐放,湛藍拉着徐放對母親介紹,湛藍的母親很高興,看着徐放樂個不停,歲月在他臉上劃過很多皺紋卻絲毫掩蓋不掉年輕時的美麗。
湛藍在家呆了十天,陪着徐放在家鄉玩了個遍,回去的路上,徐放對湛藍說:“小藍,嫁給我吧
!我會用一生的愛去呵護你。”湛藍輕輕的靠着徐放,沒有說話。曾經湛藍想讓那個人說的這一句話話卻從徐放口中說了出來,湛藍緊緊的握着徐放的手說:“徐放,抱抱我。”
湛藍看着徐放把那枚鑽戒戴到自己的無名指上,湛藍看着徐放問道:“徐放,你愛我嗎?”
徐放抱着湛藍,吻着她的髮絲說:“湛藍我愛你,海枯石爛。”湛藍哭了,記得自己也曾經被人這樣抱着說我愛你,眼淚幸福了湛藍所有的情緒。
清和定定的看着桌子上的那個黑綠手鍊,湛藍的話還在耳邊,清和想哭卻找不到眼淚,湛藍淚流滿面的說着對不起,清和苦笑着說:“其實,一切早已知道,早已知道結局 ,可是沒有嚮導的是結局是如此的讓人痛不欲生。清和望着坐在對面的湛藍,心裡痛苦不堪。
“是你讓我的愛情得到了重生,卻又在重生後陷入了絕境,湛藍,你愛過我嗎?”清和的聲音開始顫抖。
湛藍哭着說:“清和,我不知道,我對不起你。”
清和穩了穩情緒不再說話,湛藍從包裡那出一張請貼放到桌子上說:“後天,我和徐放結婚,這是請貼。”說完,站起身來,清和猛的從後面抱住湛藍說:“湛藍不要這樣子對我,湛藍輕輕的掙開清和說:“對不起,我不能,原諒我。”清和無助的靠在一邊,望着展覽一步一步遠去。
湛藍看着右手上的鑽戒,似乎看到了一生的幸福,湛藍記得徐放說過徐放愛她,海枯石爛,可是海未枯,石未爛,徐放卻離開了她,那天,湛藍在攝影樓試婚紗,徐放家人打來電話說徐放在佈置婚場時被樓上重物砸中,現在在醫院搶救,展覽穿着婚紗跑到了醫院,湛藍一邊哭一邊說:“徐放,你不能有事,徐放,你說過要呵護我一生的。”湛藍看到醫生無奈的搖頭,聽到徐放家人的哭聲,湛藍腳跟一軟,栽了下去。
清和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湛藍,葉湛藍像在人間蒸發了一樣。後來,清和在街上看到一個女人,背影很像湛藍,清和跟了很遠,在鬧區人影一晃,便不見了。陸小司說:“也許她不想見任何人是害怕勾起回憶吧!”徐放的墓前,每年的清明節都會有一束白色的玫瑰花,卡片上寫着“徐放,我愛你,海枯石爛。”
轉瞬即逝
湛藍離開了傷痕累累的城市,那裡有她所有的記憶,她想起算命的對她說:“眉輕嘴薄,天生形只。”想起徐放抱着她的每一個畫面,眼淚浸溼宣紙,每年清明節,她都會去徐放墓前放一束白玫瑰,懷祭徐放的愛,湛藍想自己的一生也許就這樣垂垂老去了。
殺手春秋
千杯酒,佳人醉,草長鶯飛胭脂淚。
夕陽西漸漸下,路上行人漸漸稀少。我看者不遠處的楚加莊,心裡升氣淡淡倦意。我是雪盟的殺手。雪盟是江湖上醉神秘的組織。沒有人知道雪盟的內幕。雪盟每年的七月初八會派人出來一次,把該殺的人殺掉。今夜列入死亡帖的是楚家莊的莊主楚狂。外號千煞獅王。一身修爲不下一流高手。我不知道盟主爲什麼要殺楚狂。每次盟主八死亡帖傳下來,我便要去殺人。雪萌中我有個師弟教遠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練劍,一起執行任務。只是在我十八歲的那年,盟主開始讓我們單獨行動。盟主對我們很驕傲。因爲我們從來沒有失手。雪萌在江湖上日漸聲氣。更多的買家找到雪盟,要求了卻私人恩怨。今年已經是第三次出來殺人了
星光淡淡的,已經三更了。我喝了口女兒紅,暖了暖身。女兒紅是婷婷釀的。情選細挑的糯米,加上婷婷的深情愛意。對我來說是上等佳餚。婷婷是雪盟的一個丫鬟。從小喝我一起長大。我第一次殺人,是因爲那個喝醉了酒的男人抓着婷婷。子魂劍劃過他的頸部,不帶一絲血跡。盟主說過,子魂劍過身,半點不留痕。婷婷嚇壞了。我抱着她沒有說話。心裡久久不能平靜。我喜歡婷婷,從那一刻開始,一直喜歡了八年。
楚家莊大院燈火一滅,我站起身來,跳入楚家大院。楚狂在正廂房入寢。我挑開窗戶,竄了進去。輕微的響聲,劃過耳邊。楚狂一個翻身從牀上跌下來問道:你是誰?
我輕輕的拔出子魂劍說:閻君本是無情主,子魂斷命彩虹橋。楚狂一
驚道:你是雪盟的金雪,是風箏派你來的。我沒有說話,提劍刺去。楚狂奮力抵擋。乒乓的打鬥聲驚醒了楚家莊一片雪亮。
我站在院中,楚家莊的人耽耽的瞪着我,我擡眼看了看夜幕,皓月當空。然後說:楚狂,今年7月初8,你劫走官銀七十八萬兩,押送官銀 的二十八名官兵衙役被你如數殺光。今天,我金雪取你的命。
“何人傷我叔叔”。一個藍影一下子攔到楚狂面前。我定睛一看是個女孩。楚狂向那女孩喊道:“煙兒,快退下,你不是他的對手。”
我看着那個女孩,眼眸輕閃,嘴角微揚。和婷婷如此相象。我記得婷婷說過她曾經有個妹妹在幼年的時候失散了。正在想着,忽然一道藍光瞬間飛來。我心裡一驚,暗叫不好。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腿上蔓延。那個女孩笑道:中了我藍玉煙的追魂字母釘,看你往那跑。我忍住巨痛。子魂劍揮出九朵劍花,直取楚狂的喉嚨。劍身揮過,楚狂命喪劍下。我縱身一跳,離開楚家莊。一條左腿,如千斤般重。
“金雪,你從來沒有失過手。今天怎麼會這樣啊?你好好的休息吧。”盟主的眼神充滿關切。我看着一旁的追魂子母釘。想起藍玉煙的陰險,婷婷的善良,心裡一陣難過。
遠風走來問我:師哥,你沒事吧。我問道:盟主又給你死亡帖了”。遠風點點頭說:柳江七十二幫幫主。我看看他說::小心啊。遠風按了按我的手走了我,望着他遠去背影,我的眼淚流了下來。我知道我和遠風這輩子註定是殺手。
婷婷說你的傷怎麼樣啊。我笑笑沒有說話。我問道,婷婷,你還記得你妹妹嗎?
婷婷一楞說,妹妹,很早了。怎麼了。
我說道,在楚家莊,我見到一個叫藍玉煙的女孩,和你長的很像。我就是她傷的。婷婷拂了拂頭髮沒有說話。
五月,暖風熙熙。我和遠風一直呆在雪盟。盟主說,五月的任務由飛雪涵君負責。涵君是雪盟的飛雪殺手。我是金雪如書,銀雪是遠風。我想我已經不配當金雪了,因爲盟主對我已經不信任了。
遠風整天在閣樓上看書。我摸這子魂劍,心裡一片淒涼。婷婷走的那一天,我和遠風喝醉了。從小到大,我和遠風從來沒醉過,因爲害怕耽誤任務。如今難得醉一場。醒來時,我看到了婷婷的信。信上素筆輕描:如書,我走了。我要去找我的妹妹。能把你傷了的也許只有和我有關係的人,謝謝你的多年照顧。大恩大德,來世再報。我呆呆的看着那封信。心裡慌亂無措。因爲雪盟有規定,離開雪盟者,只有死路一條。
我接到死亡帖,帖子上的名字很熟悉——婷婷。遠風說,要不,和盟主求求情。我搖搖頭說不用了。拎起子魂劍,我走出雪盟。我知道婷婷一定會去楚家莊。我後悔自己爲什麼要告訴婷婷呢。想起藍玉煙的陰險毒辣,我不禁加快行程。
楚家莊一片寂靜,白色的 帷幕還沒有褪去。
“金雪,你來了,等你好久了。”藍玉煙從廂房裡走出來。。
“藍玉煙,婷婷呢?”我問道。
“嗬,果然感情不淺啊!”藍玉煙拍了拍手,一幫人押着婷婷從裡面出來。婷婷看見我,聲音一顫喊道:金雪。
我看着婷婷說,她現在已經是個壞人了,就算是你妹妹又怎樣。你爲什麼要離開雪盟啊。
藍玉煙笑道:真是兒女情長啊。我望着藍玉煙說,藍玉煙,婷婷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姐啊。
藍玉煙一楞看了婷婷一眼說:想騙我,先還我叔叔命來。我看着婷婷,躲着藍玉煙的攻擊,心裡焦急萬分。
“金雪,不要傷她。”我一驚。藍玉煙的劍刺了進來。我心一涼,一陣疼痛隨之而來。
“妹妹,你左手臂上有塊胎記,你是七月初三亥時出生的啊。“婷婷在一旁喊道。
藍玉煙一楞,鬆開了手。望着婷婷說,你怎麼知道,難道你真實我姐姐。我喉嚨一癢,吐出血來。我記得盟主風箏曾經說過:殺手的命要不殺人,要不被人殺。我身體一軟,倒了下去。我聽見婷婷的哭聲。,我想說婷婷你可以迴雪盟了,因爲我死了。可是,卻沒力氣說出口。我想起師弟遠風,想起那些死在我劍下的人,慢慢的合上了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