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304此生最愛52
紀父就那樣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兒,忍着胸口翻涌的怒氣問她,
“聽說,你以前被他包.養過?”
紀父的手顫着指向一旁的薄玄蔘。
薄玄蔘當場就變了臉色,瞬間就知道紀父爲什麼會動這麼大的怒了,原來是有人將他倆過去的那些事情捅到了紀父面前。
她的父母都是保守且本分的人,得知女兒做過這樣的事情,可想而知他們會有多憤怒砦。
紀如謹聽到父親這樣問臉色也白了下來,看來她最擔心的那些事情還是發生了。
就那樣跪在那裡,用力咬着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承認了下來鰥,
“是......”
既然她做過,那就不會否認。
曾經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她最擔心的就是被父母知道這些事情。
後來她跟薄玄蔘斷了關係出了國,她心裡的擔憂纔沒有了。
本以爲回國之後他們各過各的這些事也就不會被父母知道了,可誰知事情演變成這樣,她的父母終究還是知道了。
“啪”
隨着她承認的話音落下,清脆的一聲響在沉悶的氣氛裡響了起來。
是紀父,在得到了女兒肯定的答案之後,他擡手毫不留情的就一個耳光狠狠扇向了跪在那裡的紀如謹的臉上。
紀如謹白皙的臉上,瞬間就浮起了五個通紅的指印,而她的身體也因爲承受不住那樣大的力道,被打的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可想而知,紀父下手有多重。
薄玄蔘一看她那臉上五個指印,心疼的都顫了,當場就怒了,也顧不上什麼長輩不長輩的了,上前就跟紀父理論,
“紀伯父,您這是做什麼”
說着就打算過去將她給扶起來,被紀父一把給推開了,紀父也動了怒,
“薄先生,我再說一遍,我現在是在教育我自己的女兒,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如果看不慣,可以離開”
薄玄蔘也氣得聲音都發顫了,
“您口口聲聲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但她現在是我薄玄蔘的女人,任何人都不準動她,包括您,也不行”
他最後那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紀父冷笑了一聲,
“當初你包.養她的時候,你有當她是你的女人嗎?你難道不是當她是你這樣的豪門少爺的玩物嗎?” Wшw ⊙тт kan ⊙℃O
一旁的紀如澤見他們越吵越兇,連忙上前拉住了薄玄蔘,安撫着他,
“你先少說兩句吧。”
紀如澤攔着他不讓他上前,也是不想讓事情變得越來越嚴重複雜。
薄玄蔘深呼吸了幾口氣,壓下了自己的火氣,轉而看向一旁重新跪在那裡的紀如謹。
她低着頭垂着眼跪在那裡,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到她凌亂的短髮下,一張臉上五個指印紅的觸目驚心,還有她面前棕色的大理石地面上,一片晶瑩的水潤,是她的眼淚。
但是她卻就那樣忍着,無聲的流着淚,也不哭出來。
也許她哭出來,求饒幾聲,紀父或許不會再那樣怒,但是她一聲都不吭。
一旁的紀母也心如刀割,但是卻又根本說不上話。
紀父的視線重新落在了面前的女兒身上,繼續問她,
“那一年我手術的錢,是不是就是這樣從他那裡得來的?”
紀如謹跪在那裡,咬牙點了點頭繼續坦白,
“是。”
“紀如謹,我如果知道那筆錢是你做了這樣不要臉的事得來的,我寧可那會兒就死了”
紀父的吼聲快要震破這幾間瓦房。
紀父在說着這些話,在扇她耳光的時候又何嘗不心疼,那是他自己的親生女兒啊,可是當他從別人嘴裡得知自己的女兒又是被人包.養又是做別人婚姻的小三的時候,他的憤怒頃刻間就將他的理智掩埋。
他能想到的就只有是丟人現眼,敗壞家風。
紀父這樣說着不如當時就死去的話,紀如謹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她是委屈的哭。
父親打她罵她爲了錢被人包養罵她不要臉她都可以忍受,可是他怎麼可以這樣踐踏她的心意,怎麼可以說不如就那樣死去。
她拼了自己的青春和清白,就是爲了換父親一條命,換父親此後這麼多年的陪伴,換母親的支撐,換他們一個完整的家,他怎麼可以說不如救你那樣死去。
那個死字,讓她所有的委屈都傾瀉而出,尤其是在他們又剛剛經歷了一場父親從鬼門關回來的突發事故。
“如謹”
一旁的薄玄蔘被紀如澤攔着,看着她哭的泣不成聲的樣子,心疼的喊她的名字。
他真是恨不得那個被打被罰跪的人是他,讓他來替她承受這些。
“好,好”
紀父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這件事我可以不提,你是爲了救我,你也是出於一番孝心。”
紀母上前扶住了他,
“你別在發火了,你這身體纔剛剛恢復”
紀父甩開了紀母的手,繼續問着紀如謹,
“那麼他上一段婚姻又是怎麼結束的?是不是你做了小三,給他們破壞的?”
“沒有,我沒有”
“我以前是跟他在一起過,但是自從他結婚之後我就出國了,我從未做任何破壞他婚姻的事”
這一次紀如謹邊哭着邊搖着頭否認的,被他包.養過她承認,可是她自認並未破壞過他跟張紹芸的婚姻。
“你還狡辯?”
紀父說着,揮起了手又欲去打紀如謹。
不是紀父不相信她的話,實在是他沒法相信。
如果這兩年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聯繫,那麼這個薄玄蔘又怎麼會在她回國之後就對她死纏爛打,將她追到手?
還不是因爲這兩年的時間裡又有了聯繫,聯繫出感情來了,所以迫不及待的離婚嗎?
而那前來傳話告訴他這些事的人,也是這樣說的。
薄玄蔘這次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推開一直攔着他不讓他上前的紀如澤,在紀父的巴掌落下之前衝上前去將她摟在了懷裡護着,紀父的那一巴掌就那樣打在了他的背上。
他的後背登時火辣辣的就開始燒了起來,那叫一個疼。
“夠了”
他忍着疼擡起眼來衝紀父喊了一聲。
紀父沒想到他會衝過來護着自家女兒,那一巴掌打在他身上,紀父又解氣又不解氣,就那樣站在那兒氣呼呼地瞪着他們兩人。
薄玄蔘半蹲在紀如謹身邊,摟着她跟紀父澄清着,
“我跟我前妻離婚,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就算沒有她我也會跟她離婚的,而且我跟我前妻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感情,那一場婚姻,是我衝動之下的荒唐行爲”
“而且,她回國之後也是一直對我避而不見的,是我一直在糾纏着她”
紀父見不得他在自己面前對女兒摟摟抱抱,當場就指着他,
“你給我起來,我也不用你替她說好話,她做沒做過她自己心裡清楚。還有,對婚姻這麼不負責任的男人,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說話?”
然後又攆人,
“請你馬上離開,以後我們紀家不歡迎你,你們倆以後也再無可能”
紀父當場就斷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薄玄蔘心驚,
“您說什麼?”
他還想再說什麼,結果紀父卻忽然難受的捂着胸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嚇得一旁的紀母趕緊上前扶住了他,
“老紀,老紀,你怎麼樣?”
原本跪在地上的紀如謹一見紀父那個樣子也嚇得不輕,
“爸,爸您怎麼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您不要再生氣了,求您了”
紀如謹難受的哭了起來,父親剛大病初癒,醫生可以叮囑了不可以生氣動怒什麼的,可今天因爲她的事,父親氣成了這樣,如果如果因爲她的這些事情而將父親氣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她不敢想下去後果是什麼,只跪在那兒語無倫次的哭着,無助的求饒着,只希望自己這樣的態度能讓父親少生點氣,少動些怒。
如果父親真的被她氣的有個三長兩短,她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如謹”
她哭成那樣薄玄蔘當然心疼不已,上前想要將她扶起來,卻被她一把掙脫了,她紅着眼看向他,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
“你走吧”
薄玄蔘整個人都僵在那裡,只見她滿眼的痛苦和驚慌,
“求你放過我吧,薄玄蔘,我們就這樣斷了吧,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了,再也不要來找我了”
她說到最後擡手情緒激動的去推他,
“你走啊”
紀父此時已經被紀母扶着去房間躺下了,紀如澤在裡面陪着一起觀察了紀父一會兒,說要送紀父去醫院,紀父說不用,他只是一時火氣太急了而已。
紀如澤只好出來了,出來之後就見姐姐正攆薄玄蔘走,他上前將姐姐扶了起來,紀如謹失魂落魄的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裡,也不看薄玄蔘一眼。
薄玄蔘除了心驚,還有心痛。
紀如澤看向薄玄蔘,
“你還是先回去吧,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確實不適合再繼續待在這裡。”
薄玄蔘冷着臉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到底是誰將這些事捅到她的父母這裡來了,他想他心裡已經很清楚了,除了張紹芸還有誰,當然,如果他找不出是張紹芸做的這件事的證據來,張紹芸是不會承認的。
出了她家回到車上,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讓人幫他查這件事,仔仔細細的查,務必要找出所有的證據來。
掛了電話之後他就那樣坐在車上,拿了煙出來狠狠的抽,一張俊臉陰沉着,佈滿了駭人的戾氣。
他剛跟她過了半個月甜蜜的日子,今天就這樣毀於一旦,他憤怒之餘想撕爛張紹芸的心都有了。
頭頂上的天空陰沉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飄起了雪花來,此時他的心,也跟外面這陰冷的天氣一樣,又冷又涼。
一支菸抽完,他煩躁地想要再抽一支,卻在打開煙盒的時候猶豫了幾秒。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他都有自覺每天減少抽菸的量,他很不厚道了存了讓她懷孕的心思,想着說不定哪天就造人成功了,所以菸酒都減少了許多。
然而此刻他有些自暴自棄了起來,就那樣又拿出了一根來點燃,現在事情弄成這個樣子,還懷什麼孕,生什麼孩子。
她都不要他了。
剛剛她流着淚往外推開的時候,他真是心痛死了,她的那些話,好像剝走了他的靈魂似的。
而且他也知道,這一次是她父親下的命令讓他們分開,她斷然不會也不敢再輕易跟他有什麼來往。
他難受的狠狠用力砸了一下方向盤。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他卻完全沒有想要離開的念頭。
他怎麼能放心離開?他也不捨得離開?
回去之後又能怎樣?
回去之後家裡也沒有她,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有什麼意思?
不如不如就在這裡陪着她吧,他知道她此刻一定在屋裡難受的哭着,那就讓他在屋外陪着她吧。
拿出手機來想給她打電話,手指在她的電話號碼上滑動了即便,最終卻又放棄了,想必她現在最不願接到的電話就是他的了吧。
外面大雪紛飛,他在車裡寂寥落寞。
而屋內,紀如謹在父母的臥室外面長跪不起,以求得父母的原諒。
紀母心痛不已,在屋內低聲勸着紀父,
“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就不要再這樣折騰女兒了好不好?”
“她不是都說了嗎,跟小薄”
紀母說到這裡說溜了嘴,又趕緊改了過來,
“跟薄玄蔘,她不是都說了嗎,以後跟他徹底斷了往來”
紀父依舊在氣着,
“斷了往來又怎樣,現在她被人包.養做過小三的事估計已經傳遍全村了,你讓我怎麼能不氣?你讓我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
紀母爲女兒辯解着,
“她說了,沒破壞過薄玄蔘的婚姻......”
若說當初女兒被薄玄蔘包.養是爲了拿錢給她爸治病,那麼後來他結婚,她相信女兒是不會繼續跟他糾纏下去的,是不會做那樣沒有道德底線的事情的。
紀父冷哼,
“傳言都放出去了,誰還管她是不是真的破壞過別人的婚姻嗎?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她若是不曾做過那些不要臉的事,也就不會惹來別人的嫉恨,就不會讓人這樣報復”
“還有,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嗎?那個男人曾經不管不顧她的感受就娶了別的女人,她現在又回頭跟他在一起?她就不怕哪天他再拋棄她嗎?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她這樣算什麼還有沒有點骨氣”
紀父跟紀母在屋內吵着,門外的紀如謹全部都聽進了耳中。
她覺得自己都麻木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樣求得父親的原諒,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做才能讓父親消氣不再動怒。
她只知道,父親這樣的態度,她跟薄玄蔘......怕是再也不可能了。
心頭忽然一陣酸澀,輕輕閉上了眼,又有滾燙的淚水從眼眶中滑落。
她何嘗不想像父親說的那樣,有骨氣的對他不理不睬,有骨氣的不回頭。
可是愛一個人,又豈是那樣容易說放下就放下的?又豈是三言兩語就能忘卻的?更何況回國之後再重逢,他是那樣的誠意滿滿,又是那樣的糾纏不休?
她不是聖母,時至今日她清清楚楚的記得他帶給她的那些傷害,可是她亦覺得,不是錯了一步就萬劫不復了,也不是錯了一步就無法挽回了,更不是有過不好的過去就再也沒有幸福的機會了。
而她,在看到他的誠意之後,決定給他這樣一個幸福的機會。因爲曾經有過那些傷害,相信他會更好的待她。
可是如今......
一切都結束了。
淚水就那樣模糊了雙眼,她跟他之間,糾糾纏纏已經這麼多年了,她心裡又怎能不難受?
紀如澤在一旁看着她,遞了紙巾過來給她,小聲勸慰着她,
“姐,先起來吧,後面慢慢再跟爸溝通。”
她拿過紙巾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搖了搖頭拒絕了紀如澤的建議。
其
實她也知道一味的跪在這裡也無濟於事,可她就是願意這樣近乎自虐的跪在這兒,因爲現在對她來說,只有這樣近乎自虐的方式,才能讓她心裡好受一些。
紀如澤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家裡的氣氛太沉悶,他想出去走走。
一開大門,卻發現門外站了一個人,竟然是原本該離去的薄玄蔘。
外面大雪紛飛,他就那樣站在雪中,也不回車上躲避一下這紛飛的大雪。他身上蒙了厚厚的一層雪,嘴裡叼着菸捲神情蕭瑟地在那兒吞雲吐霧着。
紀如澤嚇了一跳,急急忙忙上前將他拽到了門口的廊檐下,
“你不是回去了嗎?”
這麼大的雪,他就這樣站在雪地裡,不怕冷嗎?
薄玄蔘擡手將手中的菸捲扔進了雪地裡,就那樣無精打采地看了一眼紀如澤,
“你覺得現在這樣的情形,我能安心回去嗎?”
他本來只是覺得車裡悶,就下車來站了站,卻不想一站就站了好一會兒,他失神到連頭頂上紛飛的大雪都渾然不覺。
“可是你繼續留在這裡也無濟於事啊。”
紀如澤勸着他,
“你先回去吧,這段時間最好先不要跟我姐聯繫了,我爸現在正在氣頭上。”
紀如澤無形之中還是選擇了站在他這一邊,繼續支持他跟姐姐的戀情。
薄玄蔘聞言苦笑了一聲,
“你覺得,就算你爸過了這個氣頭,還能繼續同意我跟你姐在一起嗎?”
剛剛紀父態度之決絕,讓薄玄蔘心如死灰。
紀如澤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其實關於他們倆的過去,若是他們倆自己找機會在紀父面前坦白還能好一點,但是現在由別人傳入父親耳中,父親在小鎮上又是那樣有威望要臉面的一個人,怎麼能接受得了這樣得事實。
只是,這樣的傳言到底是誰傳出來的,他們的過去,他們自己不說,父親母親生活在小鎮上,是很難知道的,現在傳到了父親母親的耳中,肯定是有人故意爲之。
“你姐怎麼樣?”
薄玄蔘現在最關心的還是紀如謹,紀如澤嘆了口氣,將紀如謹現在的狀況跟他如實相告,
“在我爸門前跪着呢,她脾氣也倔,我看我爸不鬆口原諒她,她是不會起來的。”
紀如澤的話讓薄玄蔘又是一陣的心如刀割,他能夠想象得出她此時的狀態來。
心裡一時又是氣又是焦急又是心疼的,只覺得一股火就那樣蹭蹭的竄向了胸口,功的他整個胸口都火燒火燎的。
紀如澤在外面站了一段時間便打算回去,於是就對薄玄蔘說,
“我得回去看看了,天這麼冷,你趕緊回車上吧,最好是趕緊回去,趁着大雪還沒有徹底將路封死。”
薄玄蔘沒說什麼,只是在他轉身的瞬間喊住了他,
“幫我再去勸勸你姐,讓她別在跪下去了。”
此時他無法陪在她身邊跟她一起受罰,只能託紀如澤前去勸慰。
紀如澤點了點頭就轉身回家了,他又在那雪地裡站了一會兒,直到他的手機鈴聲響起。
他接起電話來,越聽臉上的冷意越深,掛了電話之後他的脣角冷冷的勾起了一抹弧度,
“張紹芸,我給過你活路的,是你自己找死”
他說完轉身回了車上,驅車離開了紀如謹的家。
路上積雪已經覆蓋了一些,但幸好還不是很厚,也沒怎麼影響正常的交通,薄玄蔘開着車一路往溫城狂奔二回。
快接近溫城的時候,他只覺得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到了目的地的。
他的人在電話裡告訴他,張紹芸現在在一家美容店美容,他直接就朝這兒奔來了,他覺得渾身發熱無力,但憑着一股要找張紹芸算賬的力氣一路殺了回來。
將車子在美容院門口停好,他跳下車子來幾步就衝了進去,一腳就踹開了美容院的玻璃門,將裡面的工作人員嚇了一跳。
負責接待的人上前賠着笑臉詢問他,
“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
那負責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推到了一邊兒去,他大步往裡面闖着,
“張紹芸呢?把她給我叫出來”
那人急急攔着他,
“哎哎,先生,您不能進去,我們這裡都是女客人,有的客人在美體的”
他也懶得理會,只看到一個美容間的房門就粗暴的用腳踹開,掃一眼看到裡面的人不是張紹芸之後就轉身走人,繼續去下一個美容間尋找。
美容院的人急了,幾個男的上來企圖阻止他,直接被他三下五除二的就給撂倒了,他踹了一個又一個房門,終於在靠近盡頭的其中一個美容間裡尋到了張紹芸的身影。
張紹芸正舒服地躺在美容牀上,任由美容師給她做着臉部包養昏昏欲睡的,所
以外面的動靜她根本就被注意到。
美容間的門被人大力踹開的時候她一下子就從睡意中驚醒了過來,尚未反應過來呢,人已經被來人粗暴的從美容牀上拎了下來,然後是一個重重的巴掌甩到了她臉上,直打的她眼冒金星就那樣狼狽跌坐在了地下,口腔中一股濃郁的腥味瞬間就涌了上來,她竟然直接被來人這一個耳光給打破了牙齒。
“誰?是誰竟然敢打我?你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
她邊吼着邊掙扎着想要爬起來跟來人理論,重重一腳又落在了她的肩頭,她再次被踹的又跌坐了回去。
“張紹芸,你他媽找死是不是”
薄玄蔘惡狠狠的罵着,他甩了她一耳光踹了她一腳還覺得不解氣,如果不是考慮到她是個孕婦,剛剛那一腳她直接就踹到她的肚子上了。
他的怒氣實在是太大,再加上美容院的經理匆匆趕了過來之後看清他是薄玄蔘,頓時都不敢上前再攔着他做些什麼了。
張紹芸已然被這一巴掌和這一腳給打蒙,整個人都疼的那樣趴在地上。
這會兒聽出了薄玄蔘的聲音,又想着他這樣的暴怒,就知道肯定是她讓人傳的那些話都帶到了。
她沒猜錯的話,他今天應該是陪紀如謹回老家去的,可想而知,被他未來老丈人知道那些事的話,他會是怎樣的下場,所以他這會兒的暴怒,肯定就是東窗事發了。
當下就那樣趴在那兒得意地笑了起來,
“薄玄蔘,這美容院可都是有監控的,你這樣對我暴力相向,我還是一個孕婦,我去告你的話,可是一告一個準兒,到時候可得要讓你那位律師女朋友幫你打官司了”
張紹芸故意那樣刺激着薄玄蔘。
薄玄蔘上前一把將她給拎了起來,面容森然地冷笑着,
“有監控又怎樣?張紹芸,你信不信我弄死你都沒人知道?在溫城你想跟我鬥,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多少分量”
薄玄蔘又怎麼會怕有監控什麼的,他要是怕的話早就不會這樣直接衝過來了。
他的話讓張紹芸心裡打了個寒顫,但還是逞強的跟他對抗着,
“弄死我?薄二少,那麼您是想要以很麼樣的藉口弄死我呢?”
張紹芸堅信着自己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了,那個從她這兒最初得到那些傳言的人她早就已經派人打發着遠走高飛了,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查到。
只是她有些小瞧了薄玄蔘的力量,也小瞧了薄玄蔘的能力。
其實在那天餐廳遇見之後,薄玄蔘就心生警惕了,他也怕她會生出什麼事端來,所以就暗中派人也盯了她。
他還以爲她會對紀如謹有什麼不利的行爲,卻沒想到她會這樣惡毒的將那些過去捅到紀如謹的父親那兒。
出了事之後他第一時間聯繫了那個盯着張紹芸的人,將她這段時間見過的人做過的事一一詳查之後就什麼都明瞭了。
薄玄蔘聽了她那些嘴硬的話臉上的嘲弄更深了,
“你知道嗎,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所以,活着的人,你給予她什麼樣的好處,我再給她兩倍,她就什麼都招了。”
張紹芸這下不能淡定了,搖着頭驚恐地否認着,
“不可能不可能她早就被我打發掉了”
“你完了,我保證讓你身敗名裂,還保證你被踢出你要嫁的那個什麼官宦之家。”
薄玄蔘將她丟開,站直了身子就那樣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至於你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你就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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