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313此生最愛61
紀如謹奔赴香港之後就跟那位同事匯合,然後兩人一起商討對策處理這件案子,又是去見當事人又是重新整理資料什麼的,一整天都在這樣的緊張忙碌中度過。
午飯和晚飯她跟那位同事也是湊合着吃了一點,等到最後結束工作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她覺得渾身都要累散了架。
前一晚跟他瘋狂成那樣,今天一天又馬不停蹄的忙了一天,她此時只想回酒店泡個熱水澡然後好好睡一覺,因爲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結束了這場官司,他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她就可以趕緊返回溫城陪某人了,省的他繼續不高興。好歹他也算是個初愈的病人,她最好還是不要惹他生氣不快的好,本來肺炎那病也有一部分是因爲怒極攻心導致的砦。
可偏偏她都這樣累了,還被那些莫名其妙的電話.擾。
她剛把自己丟進浴缸裡,打算好好泡一泡歇一歇呢,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拿過來一看,是個陌生的電話,她接了起來之後,就聽到一個男人壓得極低的聲音在那端說着,
“小姐,漫漫長夜,需不需要人陪?”
她當然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當下就毫不客氣地冷聲拒絕了鰥,
“不需要”
然後就憤憤掛電話了。
她住了這麼多次酒店,還是第一次接到這樣的電話,只覺得很是惱火,她只聽說過單身男人住酒店經常會接到女人打來的這種電話,但是她沒想到她一個單身女人竟然也能接到。
鬱悶的繼續泡澡,但是......
等等,她怎麼覺得,剛剛那個男人的聲音那麼熟悉?
她剛剛只一聽是那種電話就直接惱怒的拒絕了,所以沒來得及仔細聽對方的聲音。
這會兒靜下來之後她又仔細回味了一下,愈發覺得那個聲音跟他的很像了,雖然他極力壓低了,但她畢竟跟他相處了那麼多年,還是能聽出來的。
但是看了一下那個電話又是陌生的,爲了保險起見,她就那樣泡在浴缸裡,拿手機撥通了他正確的手機號碼,他倒是很快的就接了起來,她試探着問他,
“在忙什麼?”
“怎麼?查崗啊?”
他低低的笑着,然後又回她,
“你猜。”
此時的薄玄蔘已經拉着行李箱走在了通往她房間門口的走廊上了,柔軟的地毯將他的腳步聲和行李箱輪子的聲音都吞沒了,越接近她的房間門口他越壓低了聲音。
他聽到她在那端哼了聲,
“我怎麼能猜得着啊?”
“我在......”
他在她的房間門口站定,故意在那端賣着關子,
“我正在一個女人的房間門口,打算爲她提供某種服務呢,只不過不知道她需不需要。”
他一說這些話,紀如謹立刻就聯想到了剛剛那通電話,也就確定了那通電話是他打來的。
當下又驚又喜,捏着電話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你”
他怎麼來了?
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三下敲門聲,是他好聽的聲音在聽筒裡響了起來,也在門外響了起來,
“再不開門我這服務可取消了哈。”
紀如謹還對他的突然到來沒緩過神來呢,他這樣一說,她也顧不得他調侃她說什麼需要不需要的了,也顧不得自己正在浴缸裡泡着澡呢,起身扯了浴巾過來稍微擦了一下自己,就那樣繫住自己匆匆跑出了浴室去給他開門。
門一開她就直接撲進了他懷裡,
“你怎麼來了?”
薄玄蔘能感到她的驚喜和激動,像一個少女那樣的歡快。
他摟着她,溫柔回着她,
“允許你給我驚喜,難道就不允許我給你驚喜了嗎?”
紀如謹聽到他這樣說,只覺得眼眶都酸了,他的心意讓她很感動,真的。
她從他懷裡起身,關心的視線將她上下打量着,
“可是你不累嗎?”
他纔剛剛痊癒,就這樣來回奔波,她擔心他身體吃不消。
剛剛門一開她就撲進自己的懷裡了,所以直到這時她推開了他薄玄蔘纔看清她只繫了一根浴巾,而且那浴巾還因爲他們這樣抱了一會兒而揉搓的快掉下來了,根本就裹不住她胸前的大片春光了。
他的眼神直接就灼熱盯在她胸口那兒移不開了,
“看到這樣的春光,一點都不感到累了,甚至還可以......保證讓你身心都愉悅。”
紀如謹順着他那快要將她吞入腹中的眼神低頭看去,就發現自己身上的浴巾完全要掉了,窘的她趕緊擡手護住。
他拎了自己的行李箱進來,關上門,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朝臥室的大牀上走去,在放下她的同時,大手也將那礙事的浴巾給扯了下來
,滾燙的脣舌就那樣覆了上去。
他們熱切而又渴望的彼此擁着,吻着,身體毫無縫隙的結合着,一切都好似燃燒了起來。
連着兩日這樣驚喜而又浪漫的相會,讓他們體會了前所未有的感覺,只覺得越來越愛對方了,只覺得只要有對方在身邊,工作再累再疲憊,都不覺得辛苦了。
一番淋漓盡致的情事結束之後,薄玄蔘擁着紀如謹心滿意足的入睡。
紀如謹本來也是打算睡了的,但是她忽然就想起了他來之前的那通漫漫長夜需不需要人陪的電話,心裡頓時就不是滋味了,尤其是想起他以前的風流成性,又經常出差。
他那話說的那麼溜,是不是以前經常接到這樣送上門的電話?而接到電話之後,又是不是接受過這種服務?
不過她也勸着自己,那都是他的過去了,她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他現在和以後安安分分的對她忠誠就可以了。
不過想着這樣的事情難免有些心煩意亂,在他懷裡翻了個身,成了背對着他的姿勢了。
她的異樣薄玄蔘也察覺到了,順着她背對着他的姿勢貼在了她身上,聲音裡還氤着剛剛那一場情事後的慵懶,
“睡不着?”
薄玄蔘是考慮到她今天累了一天,明天還有一場官司要打,所以並未像昨晚那樣沒完沒了的要着她,但是這會兒見她沒有什麼睡意,他便又興致昂揚了起來,大手也開始不懷好意的遊離起來。
卻換來她沒好氣的將他的手給拿掉了,
“別鬧了”
順便還扭了扭身子,往一側躺了一點兒遠離他。
薄玄蔘很無辜,
“怎麼了?”
上一秒還熱情似火的迴應着他,這會兒又對他不冷不熱的了,女人的心思還真是夠難猜的。
他不問還好,一問紀如謹又往旁邊移了移自己的身子,這下薄玄蔘不能忍了,胳膊伸過去直接就將她的身子給扳了回來,黑眸凝着她,
“到底怎麼了?”
被他這樣連番追問,紀如謹也覺得自己心裡那些話不吐不快,所以也就一股腦兒的都說了出來,
“你......之前打電話冒充那種服務的人,是不是你以前出差的時候經常接到這種電話啊,是不是也接受過這樣的服務?”
薄玄蔘聽着她這些酸溜溜的話就覺得好笑,他湊過去摟着她笑着打趣她,
“你有沒有聞到很濃的酸味?”
“你別轉移話題。”
紀如謹不滿抗議他的沒個正經。
薄玄蔘收起自己的笑意,
“確實接到很多,但還真沒接受過這種送上門的服務。”
見她很是懷疑的樣子,他只好又爲自己解釋,
“誰知道她們乾不乾淨啊?難道你以爲我隨便一個女人就碰的嗎?”
薄玄蔘說的是實話,這種電話他當真是接了很多,每次出差幾乎晚上都會接到,還有直接敲門前來推銷的呢,但是他都拒絕了,生理需求這回事,你忍得住是一回事,忍不住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的理由倒是挺中肯的,讓紀如謹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拉高被子催着他,
“趕緊睡覺吧。”
他卻開始不罷休了,低低笑着問她,
“你想不想知道我當時見你的第一感覺是什麼?”
紀如謹瞧着他笑的那個樣子就覺得他肯定說不出什麼好話來,所以直接選擇了閉上眼,
“不想知道。”
他卻是非要說給她聽,湊在她的耳邊,
“我當時見你的第一感覺就是想睡你,非常渴望的那種想,但是被你拒絕了,那段時間我過的可難受了,每天晚上光是想着你那小模樣我就硬了,然後我就”
“閉嘴”
紀如謹惱怒地打斷了他,她一想到自己曾經被他yy過,就覺得羞惱。
更讓她惱怒的是,此時緊貼在她身上的他的某個部位,也被他自己給說的蠢蠢欲動了起來。
他按住了她,一下又一下的輕吻着她的脣角,一下又一下的撩着她,
“有什麼好難爲情的,男人女人都會有自己的xing幻想對象,你不是也有個偶像叫葉亦辰嗎?難道你就沒有肖想過他?”
被他用這樣的方式提及自己的偶像,紀如謹覺得這簡直是對她偶像的褻瀆,當下就輕斥他,
“你以爲誰都跟你那麼不要臉似的”
“我不要臉,你才能更快樂。”
她下一句話尚未說得出口,就被他堵住着脣。
長夜漫漫,唯有快樂。
第二天上午紀如謹跟同事的官司大獲全勝,她在第一時間將消息告訴了在酒店等他的薄玄蔘,然後又催着他,
“既然我的任務完成了,那你趕緊訂上咱們
回去的機票吧。”
他卻在那端懶洋洋的回着她,
“既然事都辦完了,那就好好玩玩再回去唄。”
“那怎麼行,我還得回去上班呢。”
她敬業的想着自己的工作,他卻是告訴她,
“我已經跟你師兄給你請了假了,你放心玩就是了。”
薄玄蔘在決定自己也來香港之後,在去溫城機場的路上就給她師兄打了個電話,給她請了兩天假。
她師兄哪裡又能不同意呢,這段時間紀如謹也是馬不停蹄的忙了好多事,而且,又是他親自跟她師兄提的,她師兄上次已經因爲派她出差的事情得罪了他,這會兒當然要給他哥面子了。
他說已經給她請好假了,紀如謹很是驚訝,
“不是吧?已經請好假了?師兄準了?”
敢情他這次隨她來香港,準備的很充分啊。
“當然準了,這段時間你爲了他拼死拼活的忙着,難道這麼幾天假期他還能不給你?”
他最近因爲她師兄老安排她出差,對她師兄很是不滿,
“他要是敢不準,我直接買下他的破律所。”
紀如謹對他這種土豪行徑表示很無語,
“那先掛電話吧,我馬上就回酒店了。”
既然他都這樣決定了,那她就服從他的安排好了。
不過她還是給師兄打了個電話,畢竟假是他跟師兄請的,她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別等師兄以爲她是那種只顧着享受的人,她自己本來是打算趕緊回去工作的。
他師兄笑呵呵的只說讓她好好玩,這段時間她確實很辛苦,而且幾個案子又都完成的很出色,這假期是她應得的獎勵。
師兄這樣說,她心裡還自在了一些。心裡想着好吧,既然來了,假期也有了,那就好好玩一玩吧。
都說香港是購物的天堂,律所裡經常有女同事託同學朋友什麼的從香港各種捎東西,珠寶首飾啊,包包鞋子,化妝品之類的,她這還是第一次來呢,她倒不是那種只想着買買買的人,但是如果有喜歡的東西,按照她自己現在的經濟能力,她也是願意收入自己的囊中的。
紀如謹回了酒店的房間,薄玄蔘正在打電話,他面前酒店的辦公桌上擺着他的電腦,他應該是在處理公務,可能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了,他說話的語氣很是嚴肅。
她看了之後覺得挺抱歉的,爲了趕過來陪她,他自己的工作肯定沒少耽誤。
看到她回來,他又冷聲對電話那端的人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轉過身來面對她的時候,已經換上了笑容,
“回來了?換件衣服咱們出去逛逛。”
紀如謹看了一眼他開着的電腦,又想到剛剛他那鄭重的語氣和微皺的眉頭,走了過去摟着他的腰有氣無力地說,
“我這幾天來回奔波的都要累死了,今天我暫時不想出去逛了,只想待在酒店裡休息。”
她不是那種不懂事的女人,他剛剛工作上遇到問題了她不是看不出來,所以她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給他時間,讓他好好處理工作。
她如果直接說讓他先處理工作,他肯定會說他的工作不要緊,陪她逛街是最重要的,但如果她說自己累了想休息,想必他二話不說就會同意。
果然,他立刻就心疼了起來,
“抱歉,我忘了這段時間你太累,那就聽你的,今天休息,反正明天后天我們還有兩天的時間。”
她點了點頭,柔聲又問他,
“那午飯我們直接點了叫客房服務送上來可以嗎?我已經累得一點都不願動彈了。”
她那滿臉的疲憊,讓薄玄蔘什麼都依了她,
“那你先去休息,我訂餐。”
“嗯。”
紀如謹點了點頭便走過去將自己丟進了大牀裡,體諒他給他時間處理公事是一回事,她自己確實累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這樣將自己丟進大牀裡,真是舒服。
耳邊響着他打電話訂餐的聲音,點的都是她平日裡愛吃的菜,是他好聽的聲音就那樣在房間裡躺着,是外面冬日裡柔和的陽光透過酒店的玻璃窗戶照進來,是她從心底涌起的幸福感將她溫暖包圍。
此時時刻,她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薄玄蔘打完訂餐電話的時候,一回頭,看到她就那樣趴在柔軟的大牀裡睡了過去。
他想起她這連日來的疲憊,先是在醫院裡照顧他,又出了兩次差,而他又連着兩晚那樣激烈的索取着她,心裡又內疚又心疼,想着今晚一定什麼都不做,一定要讓她好好休息。
走了過去想要將她抱起來放到大牀裡,卻看到她趴在那裡微微勾起的脣角,連在睡夢中都是笑着的,他忍不住的就想,她現在,是幸福的嗎?跟他在一起的她,是幸福的嗎?
他很希望,能從她那裡得到肯定的答案。
他迫切的想要她幸福。
以前他不懂,爲什麼有那麼多的男人願意爲了某個女人踏入婚姻這座墳墓,不懂兩個人在一起爲什麼會那樣如膠似漆,可自從遇到了她,許多思想和觀念在無形之中就改變了。
比如,他現在心甘情願跟她踏入婚姻的墳墓,心甘情願爲了她戒掉那些吃喝玩樂的生活,心甘情願只忠誠於她一個人,心甘情願討她歡心,心甘情願爲她做所有的事情。
原來,遇到了真正喜歡的人,一切改變都變得很簡單。
將她在大牀的正中央放好,又幫她蓋好了被子,他則是轉身回到了電腦桌旁,重新處理自己爲完成的工作。
陽光正好,心愛的女人就睡在身旁,對他來說,這也是他最大的幸福。
午餐送上來的時候薄玄蔘正好處理完手上這件棘手的公事,想要去上的女人起來吃飯,卻發現她睡的正香,忽然就不捨得打擾她的好眠了。
罷了罷了,就等她睡到自然醒再吃吧。
而他自己也不覺得餓了,光是這樣看着她,他也飽了,有個成句叫做秀色可餐,挺適合他現在的心境的。
坐在窗邊就那樣看着她熟睡的面容,閒來無事的時候他就拿手機拍了幾張她的睡顏,然後又發在了朋友圈裡,配文字:秀色可餐。
這條信息,是繼上一次他們一起去美國出差他她的睡顏配文字此生最愛之後的另外一條新的信息,他在朋友圈很少發信息,這是隔了這麼久之後他的又一條朋友圈,還是關於她的。
紀如謹可能真的是累壞了,竟然一睡就睡了一下午,等她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暗了。
房間的圓形辦公桌那兒,開了一盞淺黃的檯燈,薄玄蔘正坐在那兒,專注的對着電腦處理公事。
薄玄蔘是想着趁她睡覺的時候將明天后天的公事抓緊時間處理一下,既然要陪她,那就好好的陪,他可不想自己到時候一會兒一個電話的被打擾。
紀如謹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從牀上坐了起來,
“你怎麼都沒叫我起來?”
薄玄蔘見她醒來立刻就放下了手頭的工作走了過來,將還在睡意中沒有完全醒過來的她摟在懷裡親了一下,這纔回答她,
“我看你真的是累壞了,所以就沒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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