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你的那顆拿出來看看。”
薛琪漫回過神來,連忙催促蘇熠將紅瑪瑙拿出來。
蘇熠手忙腳亂的拿出紅瑪瑙,驚訝的發現,這兩顆天然形成的紅瑪瑙的外形竟然是一模一樣的,分毫不差。
蘇漫漫說不出的詫異,心慌意亂的看着蘇熠。
“爸,安知悔說的是真的嗎?紅瑪瑙是血瑪瑙?那到底那一顆纔是真的?”
“這是經過多年尋找,無數人鑑定過,甚至是蘇先生也親自鑑定過的,纔是真正蘇家的傳家之寶。安知悔的就算是長得一模一樣,也並不是蘇家的東西。”
姜流雲大聲的開口,臉色黑沉,控制不住的慌亂。
他很清楚紅瑪瑙意味着什麼,也就有多不希望甚至是害怕傅長夜手裡的那顆是真的。
蘇熠目光復雜的看了看傅長夜,隨後,在衆人緊張的注視下,將紅瑪瑙放在指尖,對着陽光。
只見紅瑪瑙在光下非常的漂亮,是很好的品質,但卻沒有流動的光澤。
蘇熠震驚,手指一抖,紅瑪瑙就落在了地上。
“叮咚叮咚”的滾了好幾米遠。
蘇漫漫看着紅瑪瑙滾落,心裡七上八下亂七八糟的,滿是疑問,卻又慶幸還好真的紅瑪瑙在這裡。
“血瑪瑙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蘇熠好歹是一家之主,很快的就鎮定下來,神情嚴肅的看着傅長夜。
姜流雲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了下,不穩的往後退,臉色煞白。
真的血瑪瑙竟然在傅長夜的手裡,而他對蘇漫漫居心不良!
“是不是你將血瑪瑙掉包了?!安知悔,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姜流雲突然大聲的呵斥,滿是敵意。
他招手示意,手下立刻將教堂的大門關上,封鎖他逃離的路。
蘇家的人都知道血瑪瑙對蘇家來說有多麼重要,這事關一個家族的傳承和尊嚴,所有人全都嚴肅而打量的盯着傅長夜。
似乎他要辯解不清楚,就會把他在這裡給撕了。
“蘇漫漫,你覺得我是什麼居心?”
傅長夜玩味的笑着,傾身,帶着黑色面具的臉就逼近了蘇漫漫。
灼熱的氣息肆無忌憚的撲在她的臉上。
蘇漫漫慘白的臉上不自在的變紅,她就要後退,卻又看見傅長夜拿着血瑪瑙朝着她遞來。
這纔是真正的血瑪瑙,能救蘇子涵的命的。
蘇漫漫對它無比的看重,立刻就要去拿,傅長夜卻一下將紅瑪瑙拿高,蘇漫漫撲空,頓時失去平衡,朝前就撞在了傅長夜的身上。
傅長夜順勢摟住她的腰,兩具年輕的身體親密的靠近着。
蘇漫漫大驚,就要推開他,卻聽見他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想要,就拿你來換。”
熱氣從耳朵上散開,瞬間紅透了蘇漫漫的整張臉。
她懊惱的推開他,“安知悔!我把你當朋友,你別和我開這種玩笑。”
“朋友?”
傅長夜嘲諷的冷笑,咄咄逼人。
“當成朋友的姜流雲就能嫁,我就不行了?你是想救蘇子涵,還是想嫁給姜流雲的!”
蘇漫漫氣惱,“我……”
“我不想聽!”
傅長夜沉聲呵斥,臉色暗沉,似遊走在暴走的邊緣。
“蘇漫漫,想要血瑪瑙,就嫁給我,這是我的條件,你別無選擇。”
一字一句,霸道的囂張。
他的手指之間捏着血瑪瑙,在光線下,流動着迷人的血紅。
世間獨一無二的珍寶。
能救蘇子涵最至關重要的存在,現在就捏在他的手中。
蘇漫漫頭疼,極力的剋制着滿肚子的火氣,好聲好氣的說話。
“安知悔,你要知道,蘇家的婚是一輩子的,不能離異,除非喪偶。你和我結婚,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
傅長夜抿着薄脣,深邃的目光直勾勾的打量着蘇漫漫。
黯啞而又極具侵略性。
蘇漫漫覺得頭皮發麻,不自在極了。
強作鎮定,繼續勸說。
“你將血瑪瑙給我,不管你提任何要求,蘇家都會滿足你的。”
傅長夜挑眉,玩味勾脣,“任何要求?”
“是!任何要求。”
蘇漫漫信誓旦旦,見傅長夜鬆口,這才鬆了一口氣。
卻錯愕的聽見他說:“我的要求是,你。”
蘇漫漫:“……”聊不下去了。
她可以動粗搶麼?這裡可是蘇家的地盤,勝算百分之百。
“安先生,在我們好好說話之前,將血瑪瑙交出來,你會得到意想不到多的補償。”
姜流雲黑着臉說着,大步向前朝着傅長夜逼近。
與此同時,他的手下從幾個方向圍上來,氣勢洶洶,就要對傅長夜動手。
蘇漫漫沒想到姜流雲直接就上手了,不愧是她多年的朋友,心有靈犀。
雖然有點不道德,但爲了蘇子涵,她顧不得那麼多了。
這般想着,蘇漫漫就要往後撤,給姜流雲留下發揮的空間,卻不料傅長夜一下將她給扯到了懷裡。
他低頭看着她,目光暗沉,閃爍着危險的火氣。
“做土匪明搶,也要嫁給姜流雲是麼?”
怒極反笑,傅長夜渾身散發着極致的危險。
“好。”
他咬牙,戾氣橫生。
“把他給我打死。”
話音落下,被關上的教堂門外頓時衝進來一大潑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他們就像是脫繮了的野獸,咆哮着就衝向姜流雲。
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一個個不顧自己被傷,全都竭盡全力的往姜流雲的身上製造傷口。
兇殘至極。
姜流雲身手不錯,但卻招架不住對方不要命而且還人多,很快就被掀翻在地,被圍着狂揍到吐血。
蘇漫漫嚇得臉色慘白,沒想到在蘇家的地盤上,竟然會悄無聲息的闖進來這麼些土匪野獸。
“安知悔,你幹什麼?!快住手,讓你的人給我住手!”
蘇漫漫的着急就像是汽油,澆在傅長夜的怒火上,燃燒的更猛烈。
他的目光冷酷且危險,殺意凜冽。
他可以拋下一切來尋她,他可以自罰自虐到自己都認不出來,他可以做任何事情來讓她原諒自己,他可以什麼都不計較,無休止的等下去。
卻唯獨不允許,她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