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老人笑眯眯的說道:“你將夫人給接回去就行,我在這個地方已經待出了感情,已經不想要再回到那個地方了,那個地方不適合我,我也不想要去。”
說這話的時候,老人吸了一口自己的旱菸。
權盈盈聽到這樣的回答,沒有說什麼話,只是深深地給老人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開。
阿宗拍了拍鬱夜臣的肩膀:“你是不是姓鬱啊小夥子。”
“對,我姓鬱,我叫鬱夜臣。”
“那好,我這裡有一個東西給你,是老爺臨終以前交給我的,說是碰到一個姓鬱的小夥子,就將這個交給他。”
鬱夜臣還沒有來得及問是什麼東西的時候,老人走進了屋子裡,不一會的功夫,將一個包裹嚴嚴實實的交給了鬱夜辰。
看似已經很長時間了,但是好想一直再細心的保存着,包裹的布都已經洗掉了顏色。
鬱夜臣將包裹慢慢地拆開,竟然是一個骨灰盒,是自己的母親的骨灰盒,那一刻,鬱夜臣的眼淚簌簌的流了下來,激動的對阿宗說道:“你怎麼會有我母親的骨灰盒?”
算算時間根本就不對,權盈盈是十八歲接管了自己父親的公司,權老闆應該是三十年前死的,但是自己的母親是十三年前死的,算算時間根本就不對,權老闆根本不可能是將這個骨灰喝交給阿宗的。
“不對,你騙我,這不可能是我母親的骨灰盒,爲什麼你會有?”
鬱夜臣根本就不相信。
“其實,我說的這個老爺,並非是我們家的權老爺,而是前一陣子暴斃的尹老爺。”阿宗慢慢地說道:“你可能會不相信,其實當時權老爺和尹老爺是摯友,當時你母親死之後,尹老爺一直是覺得是對不起你的母親,所以將你母親火化了之後將其封存在骨灰盒裡,但是前不久因爲公司的破產,他又身患重病,無法再去守護着這個骨灰盒,也就是你的母親,不惜跋山涉水的來找到我,將這個骨灰盒交給我,讓我交給你。”
阿宗抖了抖自己的菸灰,不緊不慢的說道。
“那個人……”
鬱夜臣至今都在恨着那個人,那個將自己母親給硬生生的害死了的人。
“小夥子,其實有的時候眼見的東西不一定是真得,說的話也不一定是真得,若是你真得想要放棄的話,誰也不會幫得了你。“
說着,阿宗慢慢地站了起來,鬱夜臣發現,這個老人早已經累彎了腰,現在累贅走了,因該也是輕鬆了吧。
鬱夜臣抱着自己母親的骨灰盒上了車,離開了這個山村,這個讓他難忘雖然只有一天的小山村。
鬱夜臣回到家裡,尹婉兒本來想要湊上前去幫鬱夜臣脫衣服的時候,卻看見他手裡有一個骨灰盒,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自己都要跟鬱夜臣結婚了,鬱夜臣竟然拿回來一個這麼晦氣的東西,實在是有些失了雅興的感覺。
尹婉兒剛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鬱夜臣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將尹婉兒叫住:“你那是什麼表情,是在嫌棄我什麼嗎?”
尹婉兒轉過來,指着那個骨灰盒說道:“夜臣,咱們都要結婚了,你爲什麼往家裡那這麼晦氣的東西啊。”
本來是嬌嗔的語氣,想要跟鬱夜臣撒一點嬌的時候,鬱夜臣卻輕輕的將那個骨灰盒給放到了桌子上,猛然站起身來,狠狠的給了尹婉兒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尹婉兒腦子都是昏昏沉沉的,嘴角都流出了鮮血,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鬱夜臣:“你爲什麼打我。”
也許是這些天的嬌寵,讓尹婉兒有些無法無天,對於鬱夜臣這麼冷不丁的一巴掌,頓時感覺到有些不樂意,發瘋似的丟給鬱夜臣枕頭:“鬱夜臣!你憑什麼打我,我對你那麼好,我都將我自己給了你,你憑什麼打我,今天是不是又去見那個賤人了,是不是那個賤人跟你說了什麼,你想要回心轉意,將我給拋棄了。”
越說越生氣,甚至坐到地上開始哭了起來。
看到尹婉兒這樣無理取鬧,鬱夜臣有些微微的頭疼:“你在幹什麼,知不知道你剛纔說晦氣的這個骨灰盒,是我母親的骨灰盒,我告訴你,尹婉兒,別以爲你這樣我就會饒了你,你要是再敢對我母親不精的話,我就將你踢出家門,就像是對待那個女人一個樣子!”
聽到鬱夜臣這麼說,尹婉兒連忙閉上了嘴,畢竟這個鬱夜臣真得是說到做到,自己根本就不敢怎麼招惹鬱夜臣,今天可能是吃錯藥的節奏,所以纔會變成這個樣子。
“夜臣,夜臣,你原諒我吧,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原諒吧。”
顧不得自己臉上的傷,尹婉兒站起來,保住了鬱夜辰的腰:“真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得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感覺到了尹婉兒在自己的背後瑟瑟發抖,鬱夜臣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一點的同情,直接掙脫了尹婉兒的懷抱,轉過身來看向尹婉兒冷漠的說道:“我累了,我要休息了。”
說着將桌子上的骨灰盒拿了起來上了樓,看着鬱夜臣上了樓,尹婉兒不甘心的握緊了拳頭,鬱夜臣,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跪在我的石榴裙下,這樣的日子真得是過夠了,真得是過夠了。
鬱夜臣上了樓,將母親的骨灰盒放在了一個高臺之上,跪了下來。
“媽,對不起,兒子纔將你接回來,媽,對不起,真得是對不起。”鬱夜臣眼淚簌簌的流了下來,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感覺,感覺就像是自己母親真得回來了一樣,鬱夜臣沒有想到,自己能夠將母親給接回來,本以爲,母親在那次意外中已經沒有了,這一次真得是一個驚喜吧。
鬱夜臣磕了三個響頭,含着淚慢慢地睡了過去。
夢中,鬱夜臣彷彿又回到了十二歲的模樣,一個公主般的女孩子在那裡當着鞦韆,鬱夜臣跑了過去,認真的看着那個小女孩當着鞦韆,那個小女孩蕩了幾下,然後停了下來,看着鬱夜臣說道:“你是誰?爲什麼來這裡?”
“你是誰啊,爲什麼這麼漂亮啊。”鬱夜臣託着自己腮幫看着眼前的小女孩。
小女孩笑了笑:“我叫尹書晴,你給我推鞦韆好不好啊。”
天真的笑容,可愛的臉蛋,鬱夜臣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給那個小女孩推着鞦韆,小女孩在鞦韆上開心的蕩着,歡快的笑聲傳遍了整個花園裡。
可惜只是一個夢,當鬱夜臣慢慢地清醒過來之後,發現一切都消失了,盪鞦韆的小女孩不見了,美麗的花園不見了,一切都不見了。
鬱夜臣慢慢地站了起來,來到了母親的骨灰盒旁邊:“媽,你是不是讓我去找書晴啊。”
屋子裡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鬱夜臣低下了頭隔了好一會,慢慢地擡起了頭說道:“媽,你放心,我肯定會將書晴給找回來的。”
想起阿宗說的奇怪的話,還有自己做的那個奇怪的夢,鬱夜臣暗暗的下定了決心,決定要去找尹書晴。
看到的不一定是正確的,聽到了也不一定真得是事實,尹書晴應該知道真相吧。
鬱夜臣匆匆的收拾完之後,下了樓,發現尹婉兒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看到鬱夜臣急匆匆的走了下來,彷彿是忘記了昨天的事情的尹婉兒招呼鬱夜臣道:“夜臣,你快來吃早飯吧。”
鬱夜臣瞥了一眼尹婉兒淡漠的說道:“我有急事,今天就不陪你吃早飯了,你自己一個人吃吧。”
說着,拉開了們離開了。
看到鬱夜臣這個模樣,尹婉兒不禁握緊了自己拳頭,怎麼可以這樣,怎麼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準備的東西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連嘗都不願意嘗一口。
長長的指甲嵌入了自己的掌心裡,流出了鮮血,尹婉兒都沒有感覺到痛苦,只是感覺眼前的這個男人對自己實在是太冷酷,對於這個痛來說,自己身體上的痛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尹婉兒拿起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是偵探社嗎?”
既然要玩貓捉老鼠的遊戲,那麼怎麼能夠少的了她尹婉兒呢,尹婉兒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一定要在鬱夜臣的前面找到這個尹書晴,不能夠因爲尹書晴懷了自己的好事,一定不能。
匆匆忙忙的坐上了車上的鬱夜臣給李政打了一個電話:“喂,李政,你這幾天先不用來公司裡上班了,先去調查調查尹書晴到底是去了哪裡了。”
聽到鬱夜臣這麼說,李政有些奇怪的問道:“鬱先生,書晴小姐不是跟權相宇先生在一起嗎,怎麼還要找她?”
“前幾天小柯告訴我,尹書晴不見了,不知道去了哪裡,你盡你的最大努力將書晴給我找到。”
“好的。”
李政撂下了電話,有些奇怪,前一陣子鬱夜臣還在一個盛大的慈善晚會上向尹婉兒求婚,怎麼今天還要找尹書晴了,莫非是知道了什麼事情?知道了尹婉兒的陰謀,所以纔會這樣的着急,想要爲自己的錯誤找回來點什麼,能夠補償尹書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