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秦北越?”
“姐姐,你這麼緊張做什麼?那個人不過是跟秦北越有一張相似的臉而已,你也那麼在乎他嗎?”
“高煜銘,你現在怎麼變得這樣冷血,殺人如麻?”
秦北越的實力,哪怕是受傷了,應該也不會那麼容易出事,但是,他也不會輕易的讓高煜銘把她給帶走,所以,秦北越只怕也是吃了大虧了。
這可怎麼辦?他們接二連三的出事,她現在也被困在這裡,又怎麼去找秦北越呢?
“姐姐,我冷血嗎?我只是,在保護自己而已。我父母從未傷害過別人,卻不得善終,我從前相信公平正義,可結果我連自己的親人都保護不了,只能任人宰割。姐姐,我只是學會了該怎麼活下去。”
高煜銘在南意棠的牀邊坐下,“姐姐,你喜歡的秦北穆,他手上難道乾淨嗎?你怎麼就不會說他冷血呢?”
南意棠現在是完全沒法理解高煜銘的想法,他太過於偏執了,明明做錯了事情,卻能夠露出這樣無辜的表情,表現的如此可憐兮兮的。
“姐姐,你要喝水嗎?”高煜銘看南意棠不說話,就陪着她坐着,看到地上的杯子摔碎了,就重新讓人送了溫水進來。
“姐姐,你現在還有些發燒,要喝些熱水的,這些水已經不燙了,現在喝的正好,喝一點,姐姐,我餵你。”
高煜銘端着熱水過來,南意棠往後警惕的挪了挪,“你把水杯放下,我自己會喝。”
“好。”
高煜銘果真把水杯放下了,他乖巧的時候,果真就像個年輕的大學生一樣,臉上寫着單純和無辜。
南意棠喝了一口水,嗓子沒有那麼疼了,她看向自己被紗布裹着的腿,那裡還是能夠感覺到疼的,也不知道情況如何。
“姐姐別擔心,幸虧醫治的及時,再晚上一天,這條腿可能就保不住了。腿上做了手術,切掉了一些腐肉,現在會覺得很疼,需要新的皮肉長出來,你得好好休養,這段時間不能下地,洗澡的話,也要避開。”
“今天,是幾月幾號了?”
南意棠病的太久了,都不知道現在到了什麼時間了。
“姐姐,你不需要知道這些。什麼時間,什麼地方,你都沒有必要知道,我會照顧好你的。你別再想着要離開我了。”
“高煜銘,你不要太過分了,你又想關着我嗎?”
“姐姐,你現在病着,哪裡也去不了,何必要拖着病體去那髒兮兮的地方生活呢,你想要的安穩日子,我都可以給你的,姐姐,你聽話跟着我不好嗎?”
南意棠一把將高煜銘的手給推開了,“你就看看能關我到什麼時候吧。我現在是病着,可總有好起來的時候,只要我活着,就總有法子離開這裡。”
“姐姐。”高煜銘有些苦惱的用手撐着腦袋,歪着頭看着南意棠,“你爲什麼不能聽話一點呢?偏偏要說這樣的話來嚇我,我真的,好害怕啊。”
南意棠握着杯子,水蔥般的指尖因爲用力的握着杯子泛着冷白色。
“你也會有害怕的事情嗎?可是,高煜銘,不屬於你的東西,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是留不住的。你好像,並不明白這樣的道理。”
“姐姐,什麼是不屬於我的東西呢?這些東西,從來沒有定論,我只知道,只有強者纔有選擇權。姐姐,你心裡藏着別人,沒關係,總有一天,我會讓那個人從你的心裡消失的。”
高煜銘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殺氣,凜冽在他的黑眸裡,讓南意棠的心裡沁出了一絲涼意。
“高煜銘,你又想做什麼?他不會消失的,在我的心裡,無論生死與否,秦北穆的位置,都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高煜銘,你沒有必要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你被人利用了,你、沈安斌,還有當年的南秋怡,不過都是柳芊芊那個女人的工具罷了,你怎麼就不明白。你原本可以不用過這樣的生活的,爲什麼偏偏要做這樣的選擇?”
“姐姐,你一直在我的面前隱藏着秦北穆還活着的事實,可是,姐姐,我不是個傻子。你以爲我對你說的這些話是試探嗎?姐姐,你錯了,我不需要試探。我早就已經確定了,秦北穆還活着了。否則,你以爲秦北穆爲什麼會遇到那些意外,他一心想要除掉沈安斌,以爲只要收買了沈家就可以安然無恙了。然而,你們都沒有想到,沈安斌早就已經跟我們是一夥兒的了。”
“那麼多的武器,全都是你們給沈安斌的?”
“是啊,姐姐。”高煜銘笑了起來,“我現在很有錢的,不管是武器還是金錢,我都不比秦北穆差的,而且,姐姐,我比他年輕,你看看我。”
“你們許給了沈安斌什麼?讓他能夠爲你們賣命?”
“姐姐,沈安斌已經到了末路窮途了,還需要我們收買嗎?我們給的是機會,對於他這樣一個人來說,我們的施捨就是他的希望,他只有乖乖感激的份。”
“沈安斌,還沒有死?”
“沒有,姐姐,老大說,他還有用。”凌慕白將水杯拿了下來,重新添了熱水,“姐姐,你不喜歡沈安斌是嗎?我也不喜歡他,他之前總是埋伏你,傷害你。姐姐莫生氣,我會想法子,弄死他的,不過要等日後他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
“來日他沒有了利用價值,你確定,在你口中的老大那裡,你會一直是個有利用價值的人嗎?他可以捨棄其他人,來日就能捨棄你。”
“老大舍棄的,都是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所以,我會一直讓我保持我的價值的。”
“你簡直,無藥可救。”
南意棠對凌慕白已經沒眼瞧了,移開了目光。
“姐姐,你總是耍賴,一說不過我,就不跟我說了。”
“姐姐,你的腿傷要換藥了,我叫醫生來給你看一看。”
南意棠的傷口看着還是很觸目驚心的,鮮紅的一片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