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甜成了一個金絲雀,這或許是復旦大學最近小半年來最大的新聞,那天唐小甜輕笑着坐進了一輛賓利之後,這新聞已經像是病毒一樣,迅速擴散到了學校的每一個角落裡面。無數復旦校園裡面的優質男生,學習相貌和品質都極好的男生,在聽到唐小甜坐進一輛豪車裡面之後,無不痛心疾首。
在他們的眼中,那個學校裡最低調的校花,終究沒有逃過社會的大浪淘沙。他坐進了某個富二代的跑車裡面,從此走上了一條金屋藏嬌的人生道路。
唐小甜的確成爲了黃朝的金絲雀,被關在了籠中。
奉賢的龍脈大宅裡面,如果所有房間住滿的話,最起碼能住的下七八口人,但卻現在,能進這個宅子的人屈指可數。而這麼大的一個宅子,卻只住了兩個人。
早上一大早六點鐘準時起來,黃朝親自開車把唐小甜送到復旦,然後直接就把車停在了復旦附近。之後老實本分的去上課。日子過得平平淡淡,黃朝纔不在意周圍那些人的眼光,自己男人都不在意,自己還在意什麼?
唐小甜也就隨波逐流,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和唐小甜甜蜜的小日子過的舒舒坦坦,白日黃朝在學校無所事事,遊手好閒的讓田教授好幾次險些拿拖把砸自己,雖然如此,可黃朝還是將老頭給他的那些吳哥窟資料,一五一十的全部送還了回去。
不光是送回去,黃朝把自己關到圖書館四天,寫了近一萬字的關於吳哥窟周遭地理環境的個人見解,交給了老教授。一萬多字,沒有一個字的廢話,也不摻水。老頭看完差點抱着黃朝熱淚盈眶,連聲感嘆了三句如此可教之後放下拖把走了。
隨後的幾天,田教授在和泰國,柬埔寨等地的研究生交流的時候,拿出來了黃朝寫的那些東西。這羣東亞人看完之後,驚爲天人,他們不敢相信,一箇中國人,寫的東西比他們研究了半輩子的還要全面。
柬埔寨隨團而來的一個老師,對着田教授說,想見見寫出來這麼一篇東西的人,可是當這話傳達到黃朝耳朵裡的時候,他卻拒絕了。
第一他對吳哥窟的興趣僅限於吳哥窟周圍的那些地理環境,本身對於吳哥窟他是沒有一毛錢的興趣的,第二就是,黃朝的英語太差,他也不想在外國友人面前露怯,所以也就沒去。
拒絕了那些泰國人之後,黃朝依然我行我素的在學校裡面混日子。
和國術社的關係也漸漸融洽了起來,最起碼,李海再來找黃朝的時候,黃朝不至於在給他吃閉門羹。並且答應李海,去抽空去國術社轉轉,但事先卻也已經聲明,說什麼是不會在國術社裡面的那羣人面前動武的。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吳哥窟的研究團隊也快要回國了。然而就在即將回國的前幾天,突然,李海到黃朝的宿舍找到了他。
一進門,李海的臉色就不怎麼好看,像是擰鑰匙回家一進門就看到自己老婆跟別人躺在牀上一樣。
“怎麼了?”一進門便看到了李海這死人一樣的表情,黃朝便好奇的問道。
“我拿新拿來了一罐不錯的鐵觀音,要不要去我那坐會?”李海旁敲側擊,沒有點名自己的來意,說道。
黃朝愣了一下,不知道這小子鬧什麼幺蛾子,便直接說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缺你那二兩茶葉漱口?”
李海揉了揉皺起的眉毛,看了一眼宿舍周圍。陳越正在趴在坐在電腦前,叼着菸捲,戴着耳機,腿蹺了起來,全神貫注的打着遊戲,楊健出去打籃球了,任遠則趴在他的一畝三分地的狗窩裡面和女朋友聊電話,全然沒注意走進屋的李海。
“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吧。”黃朝說着,把楊健的凳子抽出來,遞給了李海,讓他坐下來。也沒功夫給他泡茶,主要是好茶都讓川城的陳越給糟蹋了,宿舍裡面連片樹葉都找不到,將就着白開水就喝,反正這宿舍也挺和諧,不會有人下毒。
李海皺着眉頭坐下來,扭捏的怎麼坐也不覺得舒服,黃朝看着他那樣子,真想上去踹他一腳,讓他滾蛋。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大老爺們兒,說話跟娘們兒一樣扭扭捏捏。
“是這樣的,前幾天國術社裡面來了一個人,豪言壯志的進門就把社長給揍趴下了。很厲害的樣子,社長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就一招,真正的秒殺。”李海說着,臉上露出一絲心有餘悸的樣子,似乎當時社長被揍的時候,他肯定在場。
只是黃朝心裡也好奇,李海他們那個國術社,雖然不入流,但包括李海在內,那國術社還是有一兩個放在普通人之間,勉強算得上是好手的傢伙。這些人大多數是家裡祖傳的武學技藝,雖然在真正的高手眼裡,他們難登大雅,但最起碼走夜路遇到膽子稍微肥一點的地痞流氓,也能應付的得心應手,或者說一點虧也不會吃。
然而據李海所說的,那個人明顯是去砸場子的,看樣子還是獨來獨往,一個人就掀翻了國術社的社長,而看李海的那樣子顯然也是上去跟人過招了,結果不言而喻,李海八成是吃了虧,不然他不可能跑到這邊抱黃朝的大腿。
李海來這裡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打算請救兵,把場子找回來。而李海在上海能搬來的救兵,很顯然就只有黃朝,除了他沒別人。那些隱於市井的真正高手,李海沒那個面子去攀的上。
而且,李海似乎也堅信,如果連黃茶都制不住那個張狂囂張的傢伙,那上海恐怕也很難能夠找到別人了。畢竟,李海是親眼所見,黃朝的暗勁巔峰的手勁,那一掌全力劈下去,當真是鬼神驚。
“那個傢伙很囂張,和別人過手,每一招都下了狠勁,拳拳到肉,掌掌生風。本身就是切磋而已,點到即止,可...我們有兩個人都被打傷,所以...黃哥,我想請您去給看看,那個人什麼來路。”
聽到李海說這話,黃朝皺起了眉頭:“你的意思是讓我幫你出頭了?”
李海聽到這話,不知該怎麼回答。的確人家沒義務,幫自己出頭。非親非故的,李海不知道該怎麼去勸黃朝,畢竟,人家沒理由出手幫自己,雖然是朋友,但還沒有要好到那種地步。
畢竟李海和陳越他們不同,不管是陳越,還是楊健他們,和黃朝在一起雖然是純粹的吃喝玩樂,聊天打屁。但卻跟同穿一條褲子一樣的關係。因爲陳越,楊健他們並不圖黃朝什麼。但李海和黃朝卻不一樣了,李海最初的確是想從黃朝這裡,討教到一招半式,就算討教不到,能和他切磋一下,也能定位一下自己和真正高手之間的差距。
所以,本身抱黃朝的大腿,李海的初衷和目的就是如此,這也難怪,他無法徹底融入到黃朝的圈子裡面。
而黃朝不樂意幫他的目的就更加簡單了,他不希望自己平白無故的被別人當槍使。李海被打了,不管被誰打,自己也沒有義務衝過去幫忙不是?自己又不是詹金森,給點錢就能幫忙。
李海也不覺得自己折了面子,本來,
李海雖然接近黃朝的目的是想從這位真正的高人身上,學到一星半點,真正意義上的技擊國術。所以,李海在黃朝面前,就壓根不存在什麼面子不面子的,折了也就折了,武者世界,強者爲尊,本來人家就比自己技高了不知多少籌,自己有幾兩資格在黃朝面前在乎什麼面子不面子的?
李海最終還是吃了一個閉門羹回去,黃朝甚至臉一句安慰都欠奉,說了一句慢走之後,便把李海送走了。
一夜無話,本以爲李海來找自己幫國術社找回面子,只是一個生活中小小的插曲,一笑而過。卻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黃朝還在奉賢的被窩裡面,懷中緊摟着唐小甜,睡的正酣甜的時候,電話鈴卻響了。
黃朝是有起牀氣的,還是挺嚴重的那種,從小落下的毛病,沒得治。所以當電話響起來的時候,黃朝直接抓起電話直接給摔了出去。
才他媽早上七點一刻,今天有事星期天,黃朝連對方是誰都不管,直接說了一句腦殘。
蟑螂一般堅強的諾基亞被黃朝摔出去之後並沒有散架,只是因爲年代久遠而脫落的電池離開了手機,這導致天王老子給黃朝打電話都不可能打得通。
然而對方顯然不準備放過睡的酣甜的黃朝,一分鐘都不到,電話再次響起。這次是唐小甜的手機。
小妮子昨晚被黃朝折騰到了凌晨一點鐘,六個小時上下的時間,別睡體力還沒恢復,此時此刻,躺在黃朝的懷裡她根本不願動彈,腰痠背痛,尤其是雙腿之間,雖然沒有了疼痛,但依然有一股異樣的感覺,連接着小腹都是如此。
“嗯...”唐小甜輕哼了一聲,不由得皺起眉頭。那條如同羊脂玉一般的纖細胳膊從黃朝的懷中伸出來,放到了不遠處的牀頭櫃上,睡眼稀鬆的她摸了半天,纔將手機找到。打開手機一看,卻是秦蘇打來的。
唐小甜的手機可不如黃朝那麼經摔,接通電話,緊跟着電話裡便傳來了黃朝都能聽得見的抽泣聲音,秦蘇似乎是在哭。
“蘇蘇,怎麼了?”
唐小甜說着,抱着潔白的被單,捂着自己的胸前,酥胸半裸的坐了起來。
“小甜,黃朝在哪?你...你們快回學校,出...出事情了。”
一聽這話,唐小甜的睡意全無,揪着黃朝的鼻子把他從枕頭上揪起來。一邊揪着一邊還通過電話,安慰着唐小甜。
“蘇蘇,有什麼事情慢慢解決,好好說話,到底怎麼了?”
唐小甜表現出來的不是一般的鎮靜,這倒也符合她的性格。
奈何,電話裡秦蘇這丫頭說話斷斷續續,加上這房間內靈氣充裕,影響了電流氣場,信號很弱。索性黃朝讓唐小甜掛掉了電話,兩個人隨便洗漱了一下,便出了門,也顧不上有沒有駕照,黃朝坐上賓利之後一路狂飆趕回了市區的工大。
然而剛到工大,卻沒等到秦蘇,而是等到了一大早就跑到學校的田教授。黃朝也沒停車,因爲事先給趙東山打過電話,讓他在學校門口等着,黃朝就直接讓老趙把車開走了,自己走路進學校。
剛進學校大門,黃朝便被田教授給攔住了。
“黃朝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見到田教授,老頭上來第一句話就是質問。
聽得黃朝雲裡霧裡,唐小甜趕忙圓場,道:“老師,黃朝也是剛接到電話趕過來,電話裡也沒說清楚,我們倆到現在也沒搞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田教授看着黃朝的樣子,也不太像是說謊的,便道:“你先別去學校了,先跟我一起去醫院把。”
“去醫院?到底出啥事情了?還鬧到醫院了?”黃朝愣了。
“你們宿舍的叫陳越那個小兔崽子受傷進醫院了。”田教授皺眉道:“他還好一點,人沒怎麼受傷,李海他們一羣國學社的三個進了醫院,一個還被打休克了,情況雖然穩定了,但學校方面一定要把這事情調查清楚,不管誰打的人,總要有一個人爲打人的事情負責!”
田教授說的義憤填膺。
黃朝皺眉,道:“老師,你彆着急,我這把車給你叫過來,咱們上車你把事情都告訴我。”
黃朝很快冷靜了下來,突然覺得,今天這一大早鬧出來的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人都進醫院你了,還有一個直接休克!這得是被打成什麼樣了?
黃朝不由得想起來前幾天,李海找到自己的時候對自己說的那些話,突然覺得好奇,那天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隨後黃朝便跟着田教授趕到了學校附近的醫院,來到醫院,進去之後,卻也已經看到李海幾個人躺在病牀上面。其中李海應該是傷的最重的,大腿脛骨骨折。
“秦蘇呢?”黃朝看着那病牀上的李海,問道。
心裡卻升起了一種厭惡,他一直覺得這個所謂的國術社存在有沒有必要,現在看來,隨隨便便就讓人給打成這樣,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陳越休克了,現在觀察室。”李海說出這話的時候,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細。他自感覺得不佔理,所以說話就很沒有底氣。黃朝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多過問什麼,轉身上了二樓的急診觀察室。
秦蘇和楊健他們已經在這等候多時了。
“陳越呢?”見到秦蘇他們,黃朝便焦急的問道。
“醫生說情況已經穩定了...”說話的是楊健。
黃朝拉着他,走到了一邊,小聲說道:“你給我說說,到底是咋回事?好端端的人怎麼就進了醫院了?”
楊健的言語有一點吞吞吐吐,可最終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黃朝。
原來上次李海找到自己沒多久之後,那些踢館子的便有找上門來。只不過這次很不幸,陳越陰差陽錯的被捲了進來。本來也是,陳越的脾氣就有點直,口無遮攔,性格也是屬於爽快直爽的那一類。
而更重要的是,那些人言語囂張不說,其中還有幾個外國人。按照楊健所說,這些外國人來路很可疑,他們不說話,亞洲人,但分不清是日本人還是韓國人,站在人羣裡沒說話。但到最後,對方揚言單挑的時候,這幾個人只出來了一個人,雙方選擇棍鬥!
所謂棍鬥便是持械進行搏鬥,而爲了避免收到嚴重的上海,雙方都選擇使用棍子。結果,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對方只用了一根一米多長的細長棍子,便挑反了李海他們。
“一根細長的棍子?你見到那棍子什麼樣子了?”黃朝聽到了描述之後,突然心裡萌生了好奇心,便追問道。
“我們都沒見到,不過對方那個棍子很奇怪,由粗到細,最粗的在頂端,握着的地方反而最細。除了那個短棍之外,他們有一個人手裡還有一個類似於盾牌一樣的東西,穿插着另外一條棍子,握在手裡。等於說是有兩條棍子,一條負責進攻,另外一條負責格擋和進攻,很古怪的武器。”
聽到這話
,黃朝突然皺起了眉頭。
這種武器倒是他前所未聞的,不過思考了片刻之後,黃朝的腦海中漸漸的有了一些眉目。
“那種棍子是不是大約一米左右,一環一節,頭部有類似於預圓錘一樣的裝飾?”
聽到黃朝說這話,李海也不由得皺眉頭。
“對啊,你怎麼知道?”
黃朝的話得到了證實,便說道:“你說拿着個棍子的是亞洲人?你確定?”
“當然,他們雖然儘量說得是普通話,但的確外國人,但我分不清楚,他們到底是日本人還是韓國人。”
至於是韓國人還是日本人這些其實已經不重要了,黃朝關心的是,這棍子的來歷。
如果黃朝猜得沒錯,對方拿的武器叫做祖魯手杖,原產非洲平原。是好戰祖魯族的人在對抗英國侵略者時所發明使用的手掌,攻守兼備,變化多端。如果對方真的是用祖魯手杖傷人,那麼,李海他們被打成豬頭三也就情有可原了。
這就好比說說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你跟一個說英語的對罵,語言不通,最後人家語速比你快無數倍,吃虧的必然是你。
祖魯手杖一般採用的是南非當地的一種堅硬木材,柔韌度和耐久度恰到好處,是進攻的力氣。當年一千二百多名英軍葬身南非,近身搏殺的時候,鋼化的匕首和刺刀,根本幾乎無法傷及祖魯人。
而到了現代,祖魯手掌一方面被認爲是工藝品,開始被收藏。另外一方面,作爲近身格鬥或者說是技擊防衛的武器,祖魯手杖儼然已經脫胎換骨,不再使用木質,而改爲使用冷鋼,柔韌度方面雖然略微比木質的降低了一些,但打擊能力和耐久度就自然而然的提高了不少。
加上祖魯手杖所配套的一些使用步伐和動作,李海這些人,用什麼棍法也沒用。
雖然俗話有那麼一句,一寸短一寸險,但祖魯手杖的最大特點便是在險中求勝,靠着精準的移位和步伐,恰到好處的給與對手打擊。
“行了,你們好好的養傷吧。”黃朝面無表情的說着,隨後在醫院呆了一陣之後,便帶着秦蘇和唐小甜一起回去了。
畢竟,陳越的傷勢已經穩定了,秦蘇昨晚到現在還都沒有休息,黃朝便讓唐小甜帶着她回了學校,好好休息一陣。
而黃朝則回了奉賢的宅子,回去之後,黃朝便立刻的把自己關了起來,點燃香案,展開黃紙,磨好硃砂,站在書案前,黃朝思索了片刻之後,提起毛筆,筆走龍蛇寫了起來。
筆走龍蛇,黃朝這次的速度不算快,寥寥數筆,每一筆都透着一股蒼勁有力,一筆一劃寫完,一張符篆躍然於紙上。那黃色的紙張,紅色的硃砂,以及龍飛鳳舞的符文,三者結合,絲絲看不見,摸不着的靈韻,緩慢的從哪黃紙上滋生而起。
黃朝拿起符篆,捏在食指和中指中間,默唸了一陣心訣之後,卻聽見黃朝陡然斷喝一聲——“給我起!”
這一嗓子突如其來,而就在黃朝的話音剛落地,卻聽見轟的一聲,黃紙燃燒殆盡。黃朝恰巧瞅準時起抽開了手指,任由那黃紙符篆在半空中燃燒飄舞,一直到成爲一團灰燼。
忙完這些,黃朝耳目清明,腦海中術法傳承熠熠生輝。趁着這個機會,取出自己的淳熙通寶和法器羅盤,一陣占卜推演!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兩手卦象推演完畢,黃朝不由的眯起了眼睛。
“這些人還在上海!”
一夜無話,但本以爲是平靜的一個晚上,卻沒想到,在第二天一大早,一個爆炸性的新聞空降在了工大的校園裡面。
學校中心廣場出了一件大事!
黃朝是接到了楊健的電話趕了過去,近百人圍在操場上,不遠處的宿舍樓的窗戶外面也伸出來了不少的腦袋,所有的眼睛都看着廣場的中央。
在那裡,二十多米高的旗杆上面,一團火焰正在熊熊燃燒。燒的卻並不是國旗,而是工大的校旗!
國旗臺的下面,跪着四個人,這四個人工大的學生都認識,他們是工大的安保人員。只是這些人,雙手被反綁,跪在國旗臺前,上身沒有衣服,深秋的季節,他們凍的瑟瑟發抖。
校領導趕來的時候送上了熱水和薑湯以及衣服,而當他們站起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在他們四個的胸前全部用毛筆寫了四個字。
支那豬死!
這四個字,如同一個炸彈一般點燃了學校裡面的這些學生。自古以來,百無一用是書生。黃朝雖然也是在校學習的學生,但對於這句哈一直很同意。因爲學生是最酸,最容易煽動的。
這四個在中華歷史上富有極大恥辱性的四個字,瞬間點燃了場內熱血激進的學生。一聲聲的國罵此起彼伏,激進的學生更是揚言要去衝擊大使館。好在工大的領導口才還算不錯,說了一大通之後,勉強平息了下來。
並且交代衆人,不要去難爲那些在上海的日本旅人,要展現大國威風如何如何。
黃朝對此嗤之以鼻,這年頭站着說話自然不腰疼。那些個說什麼打日本捐一個月工資的人,往往根本沒工資。
黃朝默默的離開了學校,趙東山開着車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了,黃朝想了一下,掏出一根香菸給自己點上,然後給了趙東山一個地址。老趙沒有多想,直接把車開了過去。
那是位於江川路上面的一個高檔會所,一樓大堂和酒吧,二樓男士spa,三樓則是健身館。
黃朝來到這裡的時候,門房很禮貌的邀請黃朝辦一張VIP卡,卻被拒絕了。沒來過這家會所的人可能根本不知道,在三樓健身房的西南面,還有一個一百平米左右的拳館。另闢蹊徑,這拳館幾乎沒有任何盈利,每週末都會來幾個人,偶爾從裡面傳來一陣激烈的敲打聲和暴喝的聲音。
外人不怎麼去,因爲就算要練拳也不一定要選擇這麼一個生僻的地方啊。
黃朝走進會所,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點了一杯啤酒慢慢地喝着。
沒人注意到角落裡黃朝這個年輕人,一直到大概半個小時之後,一個禿頂中年胖子走了過來,饒有興趣的而看着黃朝,操着一口南方廣省一代味道的普通話。
“小兄弟,你這個懷錶有些意思,能問個價錢嗎?”
黃朝皺了下眉頭,看着那個禿頂老男人,道:“呵呵,這個東西我不賣。”
黃朝正說着,突然門口走進來了幾個人,身揹着運動包裹。嘻嘻笑笑,勾肩搭背。
那禿頂男愣了一下,看着黃朝的樣子是真心不帶傘讓自己手裡的這塊懷錶,便吃了一癟,轉身離開。而黃朝的眼睛卻一直盯着那幾個剛走進來,穿着運動衣,揹着挎包的年輕人。
他們幾個先後走進了那拳館,黃朝眯着眼睛,手指發訣一動,一卦測算而出。不由得冷笑。
“就是這幾個人了!”說完起身,朝着那拳館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