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嗯……帥得讓人合不攏腿。”沈青瓷換了一句話,她已經走到這裡,估計她要是喊剎車,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就會削了她。
“你是在暗示我。這麼着急麼?”他吻着她的脖子,上面纖細血管輕微地跳動着。
沈青瓷覺得他說話總是那麼隱晦,應該很會玩。她避開他的吻,偏開頭:“相信我,只是真誠地誇一誇你而已。”
“可是我當真了。”楚沐澤促狹的笑聲落入沈青瓷的耳朵裡,雙手不安分地遊移着:“既然如此,你的腿……。”
沈青瓷下意識地防範起來了,睫毛微微地顫抖起來。
然而楚沐澤卻是輕易地打開了。
醉酒讓她很不清醒,脫軌的感覺,讓人覺得很刺激。
她鬆懈了下來,開弓沒有回頭箭。
楚沐澤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地前進,卻是受到了阻撓。他覺得沈青瓷雖然很淡然,但是卻很不熟悉。忍不住停了下來,吻了吻她的眉毛:“很少來玩?”
沈青瓷思考的能力似乎都已經被剝奪的,她迷離的眼睛看着他:“嗯哼,比較少能夠看到心動的人而已。”
楚沐澤是陌生的,她的生活太乾淨,只有一個人。
但是,沈青瓷很清楚,她以後的生活必然會有新人,需要習慣而已。
楚沐澤覺得身下的小尤物真是喜歡說謊,明明很緊張很緊張,卻還要裝得很老成的樣子。
他俯身下來傾聽她的心跳,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心口的位置,吹了一下口哨:“你的心跳很快。”
沈青瓷覺得自己心跳更快了,酒精似乎讓她的思想變成了另一個人,曾經潛藏在心裡的惡魔跳了出來。
黃齡的歌是這麼唱的: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
她要報復,她要絕情,她要結束。
沈青瓷便開始接納他,知道說些什麼,才能讓人心動。情調的話要怎麼說,才能引起歡喜:“心跳麼?爲你跳的。”
楚沐澤低沉的笑縈繞在房間裡,他的手滑過她的五官:“小東西,你很勇敢,也很會說情話。放鬆一點,會很快樂的。”
他想要伸手拿了遙控器,摩擦之間,引起了沈青瓷的輕呼。
楚沐澤捏了捏沈青瓷的臉:“小東西,你太敏感了。”他隨意放了一首背景音樂,雙手探索着她的身體:“放鬆一點,ok?”
沈青瓷覺得其實很放鬆了,她的耳邊都是舒緩的unchainedmelody,房間裡的燈光自動自覺地暗了下來。
她咬牙適應着他,睫毛微微顫抖着,就像是一隻蝴蝶在扇動着翅膀。她放鬆有什麼用,身體就是一段時間沒有經歷情事,她不讓江風瑾碰她。
她在經歷了一年的各種折磨之後,心如死灰,也真的覺得無可挽回。
而楚沐澤是陌生人,磨合肯定需要時間。
楚沐澤看着女人眼底浮現出來的幽怨,似乎在走神一般。真是不專心,需要懲罰一下。
“呀!!!”沈青瓷有些抗拒地推搡了一下楚沐澤,最終收回手,微微地眯起眼睛看她,魅色橫生,聲音嬌嗔:“能不能溫柔一點?”
楚沐澤停了下來,儘管這麼忍很傷神又傷身,不過他是一個公平的人,沈青瓷承受着他,他也會爲之剋制:“對你,似乎有些忍不住。”
“你們男人呢,說得都特別好聽。”沈青瓷腰肢有些不安分地扭動着,不動聲色地接受着疼痛。
“還不是你們女人喜歡聽。”
楚沐澤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她似乎不在狀態,又或者說,感覺她像是在完成一個任務。
但是,無妨,楚沐澤有本事讓人瘋狂。
他一個翻身,讓沈青瓷壓在他身上:“嘿,別分神,在我的牀上,可不准你胡思亂想。”
他看出來沈青瓷沒有什麼熱情,但是他不準備放過她,女人嘛,也要爲自己的跨界付出代價。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學會爲自己的選擇負責。
反正,他沒有逼她。
灼熱的感覺從心裡升起,沈青瓷迷離地看着楚沐澤,最終吻了他的脣。
大戰一觸即發,星星之火終要燎原。
人體的隱藏的另一面全部都被誘導了出來,在這個雲南,寂寞的靈魂相互慰問着。
我不需要知道你的故事,我只要你今晚所有的欲之火,將我燒掉這煩擾的寂寞。
就像病態的人,沒有愛,只有性。
不需要心裡的溫度,只需要身體的灼熱。
可惜了,這個世界上,最是美好的,是情和欲,只有一樣,都不夠爽。
但是,只要有了一樣,就能排遣寂寞。
如果兩樣都有了,就是幸福。
沈青瓷覺得,楚沐澤就是一個最好的高手,他輕易地就點燃了她隱藏的一切,那一面連自己都不自知的一面。
不需要說話,就能夠知道彼此想要什麼。
瘋狂的索要着彼此,似乎就能將心裡的難過都蒸發掉,這是逃避,這是忘憂,這是快樂。
他們都在告訴着沈青瓷,忘了一切,順從你的本能,不要活的那麼理智,反正生活只是笑話。
生活強間了你,你就上回它。
沈青瓷醒的早,宿醉要好,瘋狂也罷,她多年的生物鐘是不會變的。
頭有些疼,身體更是軟。
她偏頭看了一眼身側的男人,兩個人是生疏地將大牀分成了兩半。
昨晚是迷迷糊糊地沒有看清楚,如今再一看,其實長得真不錯,自己也不虧。
婚內出鬼,讓人很不齒。
但是,沈青瓷還有什麼好在意的呢。她是好女人,不照樣受到了背叛。
而她的丈夫還不同意她離婚。
江風瑾喜歡她什麼,不就是像一個瓷娃娃一般純淨麼?那麼她髒了,他該放手了吧。
沈青瓷裹着棉被想要下牀,咒罵着自己是多久沒有見過男人,昨晚到底瘋到了什麼時候!
楚沐澤的警惕性極強,身邊的女人醒的那麼早,把他都驚擾了。
看來昨天是沒有折騰夠吧。
他一把扯住被子,精準又致命,唯手熟爾。
沈青瓷便跌坐會牀上,有些氣惱地看着他:“你幹嘛?”
楚沐澤伸腿壓住她:“去哪?”
“約完之後就撤啊。”沈青瓷也懶得掙扎,全身上下都很累啊,而且找昨晚的情況來看,這個男人身手還行。
沈青瓷這種業餘的跟本打不過。
撤?
楚沐澤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女人能夠那麼快的從他的牀上離開的,一絲猶豫都沒有啊。
簡直是要對自己原始的魅力生出了懷疑。
他想起了昨天,她明明很快樂的,今天倒是很乾脆啊。既然被吵醒了,那就醒來吧。
醒那麼早,只能找點別的事情打發時間了。
將沈青瓷拉到身下,指尖滑過她的眉毛:“你叫什麼名字?”
“爲什麼要告訴你?”
“爲什麼不說呢?我挺喜歡你的,說不定我們可以保持長時間聯繫。”
“……對你沒興趣。”
“你昨晚可不是這麼說的。”楚沐澤吻了吻沈青瓷的眼睛:“口嫌體正直。”
沈青瓷軟軟地躺在牀上,任由楚沐澤動手動腳,只是快樂而已,只是身體的愉悅而已。
她的行程還長,她的心緒還亂,她準備讓彼此之間都冷靜了再回去。
反正,現在回去,也只能看到江風瑾和許花姿滾牀單。
還不如喝着雲南的酒,看着雲南的風景。
從來不需要多言,好似彼此的默契一般。
輕易地就彼此契合。
耳鬢廝磨的時候,都是寂寞和傷痛的聲音。
我們都在努力忘記,我們都在苟且生活,我們只想好起來,忘記,重新開始。
沈青瓷有些半昏迷地躺在牀上,心裡暗暗地罵着,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楚沐澤躺在她的身邊:“現在可以好好地睡了吧。”
沈青瓷是真的很累了,就默默地閉上眼睛,現在……她哪有力氣離開啊。
等沈青瓷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個奇蹟!而身邊的男人已經洗好澡,身上散發着清香,在牀上看着雜誌。
沈青瓷撐着牀坐起來,靠在牀頭上,伸手梳理着自己的發:“我餓了。”
“去洗澡,一會有人送餐。”楚沐澤翻了一頁雜誌,打了一個哈欠。
兩人共進午餐,楚沐澤點的菜式有些不合沈青瓷的胃口,但是她也無所謂,反正都是爲了填飽肚子而已。
但是,在後來幾天的餐點中,沈青瓷再也沒有見到洋蔥了,忍不住感嘆,這個男人真是心細如髮。
“沈青瓷?”楚沐澤突然喊她的名字。
沈青瓷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你的身份證我看了。28歲,看起來不像。我還以爲你十八呢,昨晚還在想,會不會欺負了未成年少女。”
“女人都喜歡聽好話,你很聰明,可是,你還是看了我的身份證!”沈青瓷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但是心裡卻是有些懊惱,身份證這種東西,上面有住址啊!
“證件照也照的不錯!”
“你還是看了我的身份證。”沈青瓷瞪他。
楚沐澤聳聳肩:“我又不會把你賣了,別擔心。你要是不樂意,我的也給你看啊。”
“我沒有興趣知道你是誰。”沈青瓷聳聳肩,知道名字又如何。這個人應該不是壞人,大概是從牀上知道的吧。
這個人待女人很溫柔,很體貼,也很善意。
“準備玩多久?”
“嗯?”這個玩是跟他玩,還是在雲南玩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