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蒙看着她的笑容一時間癡了, 喃喃的說:“焉,你的笑容能要了我的命”,歐陽焉瞪了她一眼, 伸手去解她衣服上的黃金鈕釦, 塞蒙有些驚異, 外加受寵若驚, 呆愣愣的說:”焉, 做什麼?”歐陽焉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朦朧眼神,一下臉紅的不能再紅,輕聲罵了一句:“想什麼呢?滿腦子都是壞想法,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說是責怪, 聲音卻軟綿綿的, 塞蒙聽在耳中, 一直酥到了骨子裡。
塞懞直勾勾看着她,舉起手, 讓她給自己解下外衣,歐陽焉跪坐在她身後看着那處傷,傷處不大,只有有金幣大小,卻燒爛了皮膚, 露出裡面的嫩肉, 歐陽焉問她:“疼嗎?”塞蒙故意苦着臉說:“疼”, 歐陽焉皺起了眉頭, 又問:“疼得厲害嗎?”
塞蒙說:“恩, 很疼”,歐陽焉嘆氣說:“那怎麼辦啊, 又沒有藥”,塞蒙轉頭回望着她,笑嘻嘻的說:“親我一下,我就不疼了”,歐陽焉羞惱的瞪了她一眼,輕輕一巴掌拍在傷處說:“這說明還是不太疼”,塞蒙痛呼一聲,說:“好狠的心,疼死了”。
歐陽焉側頭看看她,看她疼的臉色有些發白,又內疚起來,想到塞蒙大概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苦,這點傷對自己來說不算什麼,忍忍就過去了,對她來說就真的疼得要命了,有些慚愧的說:“真的很疼啊?”塞蒙一臉委屈,點頭不已。歐陽焉有些心疼,說:“那怎麼辦呢?”
塞蒙說:“那就親我一下”,歐陽焉臉紅起來,躊躇了半天,在她的傷口處輕輕吻了一下,柔軟的脣觸到塞蒙的脊背,塞蒙只覺得骨頭也酥了,轉身把歐陽焉抱在懷裡,歐陽焉條件反射的捂上自己嘴巴,悶悶的說:“不許”。
塞蒙鬱悶的說:“爲什麼?只是吻一下,好不好?”歐陽焉一手堵着自己的嘴巴說:“會給別人看到的”,塞蒙企圖拉開她的手,歐陽焉嬌嗔的說:“說了不許了”。塞蒙還真就不敢了,喪氣的抱着她,沒有吻,柔聲說:“那休息吧,早該累了”。
歐陽焉給她拉好衣服,靠在她的懷裡,很快沉沉睡去,她真的是非常累了,塞蒙摟着她,看着她熟睡的面容,滿心愛惜,輕輕用手撫摸她的頭髮,在她的臉蛋上輕輕的吻了幾次,一向警覺的歐陽焉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現在放鬆了下來,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早上醒來,安特烈已經在等着她們了,塞蒙寫好了信,交給了安特烈,安特烈再三看過之後,把信放在了一塊石頭上,押着兩個人上路了,一路上都有人跟蹤他們,毫無疑問,是國軍的人,安特烈將信放在石頭上,走後不久,很快就有人出來取走了信。
安特烈不是傻瓜,在聽說了歐陽焉的話以後,還是將信將疑的,但是孟一江的名聲太大了。他雖然不知道,他身邊的那名忍者卻知道,對於孟一江的寶藏略有耳聞,安特烈這才決定帶着她們出海。決定之後,安特烈派了人傳信給了肯撒賽爾,要他找一批水手到烏鱧碼頭。
從拉爾到烏鱧,他們走了半個多月,安特烈爲了趕路,基本不到天亮就出發,一直到天黑到不方便行路才休息,歐陽焉的傷因爲過於勞累,好的非常慢,塞蒙也被折磨的瘦了一大圈,藍色的大眼睛深深陷了下去,歐陽焉看着她一副樣子實在可憐,一路上對她溫聲細語,她要怎樣也不忍心拒絕,這一路走來,對於塞蒙來說,簡直是在夢幻中一般。
唯一討厭的就是安特烈,縱然現在他需要歐陽焉給他帶路,但還是總找這機會折磨她們,看着她們痛苦的樣子,便滿足的大笑,好在上次被歐陽焉用木柴刺穿手背後,他有了些懼怕,不敢在過於折磨她們。
萊卡琴的國軍一直在尋找機會營救塞蒙,但是那名東瀛忍者異常的警覺,一路上防範嚴密,投鼠忌器的國軍無從下手。
肯撒賽爾也來了,他化妝成水手,混在水手羣中,和安特烈他們一起上了船,正如塞蒙所預料的,他們知道塞蒙已被掌控以後,立刻要求國軍退兵,割讓出以莫諾市爲軸點的幾千公里土地,並且要求給他們大批的軍備馬匹,但是依瑞柯按照塞蒙留下的話,除了答應他們停戰,不再進攻莫諾以外,其他條件一個都沒有同意。
得意苟延殘喘的肯撒賽爾,得到安特烈的消息後,把東山再起的希望寄託在這批寶藏上,安特烈和肯撒賽爾,不過是因爲利益成爲了盟友,安特烈的父親在世時,是肯撒賽爾的一大靠山,他通過安特烈的父親拿到了大筆的軍備,而安特烈的父親則牢牢把持着這支軍隊,這也是塞蒙以前不敢動他的原因。
現在肯撒賽爾和安特烈的關係,依舊是互相利用,肯撒賽爾起兵沒有足夠的信服力得到百姓的支持,安特烈的父親在世時卻在宮廷裡和百姓中有着很好的威望,他要藉助安特烈父親的名望贏得支持。
到了海上,他們對於歐陽焉和塞蒙的監視總算鬆了一點,因爲在茫茫大海上,她們兩個就算要逃,也無路可逃。
傳在海上航行了十多天,歐陽焉和塞蒙兩人站在船甲板上,兩個看守她們的男人,坐在她們身後的錨盤上,歐陽焉看着廣袤的大海,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靜靜感受着海風的氣息,塞蒙站在她身邊,看着她完美的側臉,和享受的表情,不禁心動,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
歐陽焉的傷現在總算是好了,不過因爲她非凡的身手,縱然在船上,安特烈還是不敢對她掉以輕心,依舊給她戴着手銬腳鐐,照着航路,歐陽焉告訴安特烈,這裡會路過一個小島,島上有淡水,可以在那裡補充些淡水,
安特烈於是命人靠上了小島,小島上有一片樹林花草,水在島中間,歐陽焉給他們帶路,將他們帶到了一處泉邊,塞蒙一直在她的身邊,歐陽焉看着他們用木桶運送淡水,拉了塞蒙走到旁邊的花草叢中。
塞蒙被她的第一次主動伸手拉着,一時有些失神,傻傻的看着歐陽焉,仍由她拉着自己向前走,歐陽焉的手有些粗糙,掌心受過傷後,留下了傷疤,觸着塞蒙的皮膚有些刺刺的感覺,但是塞蒙卻覺得異常舒服。
她們身後安特烈安排的四個粗壯的男人,一直緊跟着她們,見是她們,歐陽焉拉了塞蒙到了花叢中,摘下許多花枝來,放在鼻間嗅嗅,海風拂過,花枝輕擺,襯着如花嬌顏越加的嬌俏可人,塞蒙看着她,不由想起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
塞蒙輕聲對她說:“焉,你知道嗎?我對你可以說是一見鍾情,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被你的眼睛迷住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明亮乾淨的眼神,就像是發亮的黑寶石,我那時就在想一定要把你據爲己有”。
歐陽焉摘了許多帶着葉子的花枝,神色帶着無奈說:“所以你就那樣霸道的對待我?”塞蒙聳聳肩說:”可能是我太習慣於順利了,所以那時不能接受你對我的拒絕,而且,焉,我實在太在意你了,我很怕錯過你,再也找不到不會讓自己孤獨的人了“。
歐陽焉忽然回身看着她說:“塞蒙,難道你一直很孤獨嗎?“塞蒙再次聳聳肩,攤開雙手,說:”對於我來說,敵人太多了,我只能把自己的心藏起來,唯有你,我從你的眼睛裡就能看出你的想法,不用去猜“。她停了一會,又補充了一句:”除了你對我的感情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