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撞了人,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嚇傻了吧?”
“她好像也受傷了,一臉都是血。”
......
在車窗外的議論聲中,我受驚的情緒漸漸平復一些,我不知道這一撞會不會將簡丹妮撞死,但她的樣子看起來的確傷的不輕。
我打開車門,走下車,一步步走向躺在那裡的簡丹妮,可我剛走近,一道挺拔的身影便先我一步的撥開圍觀的人。
“妮妮,妮妮......”伴着焦急的呼喚,我看到祈向潮將簡丹妮抱在懷裡,他的臉上帶着我從未見過的凝重和慌亂。
他這樣子害怕,是因爲他愛這個女人嗎?
我原本往前走動的步子,再也擡不起來,就那樣站在那裡看着。
“向潮,痛!”
我聽到簡丹妮發出了痛苦的低吟,可這一聲之中又帶着撒嬌。
我擰眉的同時,也鬆了口氣,這個時候還知道撒嬌,看來這一撞沒要了她的命。
“向潮,是她......”隨着簡丹妮這一聲,祈向潮的目光終於看向了我,可是他的眼神是那樣的冷,讓我的脖子陣陣發涼。
那一剎那,我嘴脣動了,竟想解釋,可當我觸到祈向潮的眼神,我又把到嘴邊的話嚥到了肚子裡,因爲我知道我說了他也未必會相信。
急救車和警車很快相繼來到,簡丹妮被急救車拉走,祈向潮一路跟隨,除了剛纔那一眼,他都沒有再看我。
明明我也受了傷,他卻好像沒看見一般,我再次從這個男人身上看到了他的無情,對我的冷情。
我是肇事司機,也被警車帶走,酒精測試之後錄口供。
“咖啡廳的人證明出事前你們有過爭吵,你還打了受害者,是不是事實?”警察問我。
“......是!”我沒有否認。
“你和受害者有矛盾?”警察又問。
“是!”
“所以你就開車撞她,以示泄憤?”
“不是,我沒有!”
“沒有,你爲什麼開車撞她?”
“不是我故意撞的她,是她自己衝過來的!”我想起出事前的一幕,對警察解釋。
可是警察的眼神根本不信,我有些急了,我知道哪怕簡丹妮死不了,如果警察主觀上認定我是蓄意開車傷人,這罪名有多大。
我不能沒毀了那個小賤人,先把自己關進牢裡,那樣我就賠大發了!
“你們可以調監控,或者看我的行車記錄儀,”我對警察強調。
“咖啡廳和附近的監控壞了,還有我們在你的車上並沒有找到行車記錄儀,”當我被關了一天一夜之後,竟從警察那裡得到了這樣讓人崩潰的結論。
我是懵的,但懵過之後我終於明白了,那天簡丹妮約我在那種破爛地方,根本就是她的陰謀。
她利用咖啡廳那一帶沒有監控這一點,讓她所有的行爲都沒有什麼可記錄,然後她花點錢買通咖啡廳的人幫她說話,至於我的行車記錄儀不見,一定是我慌亂下車的空檔,她安排的人給偷走了。
這一切,她還真是做的天衣無縫!
她的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苦肉計真毒,不僅可以玩垮我,而且還能讓祈向潮認爲我是個惡毒的女人。
這次我輸了,而且輸的無比慘烈,因爲接下來迎接我的將是不知爲期多久的牢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