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心照不宣

徐起陽又詢問了些情況,看也沒什麼別的事了,就起身告辭,臨走前他拖走了郭品驥,說是好久沒見了,兩個人去喝個小酒敘敘舊。

郭品驥被拖走後,江瓷霎時間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清新了許多,但這時安卻突然開了口,她對着木梨子的方向,問她:

“梨子,你如果愛上一個人的話,會不會爲他而死?”

木梨子果斷搖頭,說:

“絕對不會。”

安點點頭,又轉向龍熾的方向:

“龍熾,你呢?”

龍熾摸摸腦袋想了好一會兒後,笑得很爽朗:

“呃……也許會吧?這得看我愛她到什麼程度了。”

安把臉轉向修,張張口,看樣子是想要問點什麼,可她終究沒問出口來,她扭回頭去,繼續問木梨子:

“你覺得,單就這通電話來講,彭瑞箋這個人的性格是怎麼樣的?”

木梨子想想,說:

“掌控欲很強,性格偏陰暗,偏執,她絕不會真正信仰什麼宗教,她愛她自己甚於愛周圍的一切,她不是那種會選擇自殺的人。”

安“哦”了一聲,又把頭低下去,想着些什麼。

龍熾很不解,推推安的胳膊,問:

“隊長你問我們這個幹嘛?你愛上誰了嗎?”

江瓷無比利落地一巴掌抽在龍熾的肩膀上,她用眼神示意委屈地揉着自己肩膀的龍熾,讓他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安沒對龍熾說什麼,她問木梨子:

“那你覺得她打這通電話來的目的是什麼?”

木梨子雙手交叉在胸前,挺有自信地說:

“不過是想引起別人的注意罷了,想用這一招讓郭品驥回心轉意。那些女人究竟存不存在還是個未知數,說不定全部是她一個人申請的賬號,這樣的人,什麼事情做不出呢?”

木梨子的語氣仍和她平日一樣,溫柔而儒雅,但她字句間,對彭瑞箋的不屑簡直是流露無遺。連一向遲鈍的龍熾都能感覺出來她對彭瑞箋那沒來由的敵意。

安衝木梨子笑了笑,說:

“梨子,還記得我半年前對你說的話嗎?”

木梨子聳了聳肩,說:

“一日爲師,終生爲父,恩師教誨,永不敢忘。”

她那種牴觸的情緒還是沒有絲毫消減。

雖然不明白簡遇安和木梨子究竟在說什麼,然而這尷尬的氣氛讓一幫人根本沒辦法安心待下去了,修一句話沒說就先起身離開,夏綿接到了卓格格的電話才趕了出去也找了個藉口溜了,江瓷提着還不大想離開的龍熾的領子出去了。

兩個人在門口的一段對話,傳入了還在屋內的木梨子和安的耳朵裡。

龍熾:“小瓷,你幹嘛啊。”

江瓷:“什麼幹嘛不幹嘛的?你的反射弧怎麼能長成這個樣子?你給我老實點聽話,還有,剛纔你說什麼?你要爲了個女人去死?你的腦子裡全都是大白菜麼?我再警告你啊,在窩裡你愛怎麼腦子短路就怎麼短,再在外面丟人現眼,你信不信我半夜找個機會切了你?”

龍熾:“小瓷不讓我喜歡女人那我就不喜歡女人好了~”

江瓷:“滾。”

聽着外面傳來的兄妹拌嘴聲,木梨子的異常情緒看起來也已經平復了,她轉頭笑着對安說:

“安,是不是覺得江瓷和龍熾這對兄妹有點兒怪?”

簡遇安想想,說:

“不確定,總覺得他們的事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木梨子用調笑的口吻道:

“不會出現電視劇裡那種看上去以爲是領養的孩子,但實際上卻是親生骨肉,而所謂的親生骨肉卻是被領養的……之類爛俗的橋段吧?”

安看着木梨子的臉,她的語氣確實是調侃的,但神情卻很認真,她意味深長的眼神,加上她那雙近乎漆黑的瞳眸,毫不加掩飾地盯着自己,甚至讓人有種會被吸進去的錯覺。

只有在和她獨處時,簡遇安才能看到真實的木梨子。

這纔是真實的她。

安任木梨子用探詢的目光打量自己,輕輕地說:

“梨子,我知道你對萬事好奇,這很好。姑且不論這跟你的偵探天性有關還是出於你的職業習慣,但這種家庭內部的事情不是我們能管的。我們是朋友,但是,並非親密到沒有秘密纔是朋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木梨子收回了她的目光,擡手把頭髮整理好,她邊整理邊說:

“呵,明白明白,留給他們空間對不對?不過,安,咱們倆也算是半斤八兩了,你對秘密也是夠執着的,爲了調查郭品驥的案子,不惜讓格格去冒險搞到監控,還把監控破壞了。如果你放手讓警察去調查的話,得到的結果也沒差,郭品驥一樣會無罪釋放。現在你插進去,卻白白搭進去了十萬塊錢,這個買賣合算嗎?”

安扭頭看着她,嘴角浮起了那個狡黠的笑容:

“不合算嗎?”

木梨子挑挑半邊眉毛,剛想說點什麼,安就遞過來一張卡,正是前幾天木梨子借給她的那張。她說:

“你可以去查查看,裡面有七萬塊錢,六萬是本金,一萬是利息。”

木梨子的嘴角抽了抽,她終於搞明白了安到底在想什麼。

安保持着那個笑容,繼續說:

“合算的買賣,因爲最後的單不是我們去買的,別說十萬塊錢,就算我們弄壞了價值百萬的東西,最終的目的是爲誰?還不是爲了把郭品驥弄出來?這點利息是他該付給我們的勞務費。郭品驥在外面惹了那麼多麻煩,被關了幾天,我這麼做,也算是讓他付出了點物質上的代價,至少有一段時間,他不會敢再去胡亂騷擾女性了。再者,我破壞監控,只是爲了把監控系統搞壞,這樣一來,去拿監控的格格的安全也能得到保障了。”

木梨子忍不住笑出了聲,簡遇安的思路永遠是這麼奇特,她看上去正派坦然,耍起手段來也是光明正大,讓人感覺吃了虧,還不得不對她感恩戴德,這樣的智慧,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安做完解答,站起身來,說:

“我也該走了。”

木梨子揚起臉看看安,她忽然想起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還沒問:

“那事兒你想通了嗎?和修的事情。”

安好像是料到了木梨子會問這個問題,她的嘴角彎起一個溫和的笑容,答道:

“已經想好了。是我不對。”

“嗯?”

“你說得對,我確實生氣了,而且確實想通過相親來報復他。當時我和你一起喝茶的時候,我還不能肯定我的心意,但是後來,我不得不承認,我就是這麼想的。被當做替身,論誰都不大容易接受,不過想通了,也就是那麼回事。舉個例子吧,有的男生和自己的母親關係親密,所以他找女朋友的時候,會找一個跟自己母親性格外貌相像的,那只是情感上的替身和依賴。誰還沒有這樣幾個依賴呢?我不該因爲生氣就隨便去招惹別的男人,這樣的我在別人眼裡恐怕就變得廉價了,爲了那麼個我從沒見過的人,不值。”

說完後,安低下頭,桃花眼裡亮起淡淡的光芒,說出這些話後,她的神情變得很輕鬆,這些天隱隱的萎靡和低落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她從骨子中散發出來的自信:

“再說,誰勝誰敗還說不準。”

木梨子有些詫異地看着安,問她:

“你能不介意?你不怕他永遠都忘不了那個叫舒子伽的?”

安低下頭,脣邊的笑意依舊未減退,她堅定地回答:

“暫時先不介意。再說,你也清楚我的個性,我喜歡賭,賭運氣,賭人心,我這次下注,賭我能贏過舒子伽。”

她說到這裡,話鋒突然一轉:

“話說回來,梨子,你之所以這麼在意彭瑞箋,是因爲什麼?”

木梨子的表情微變,但她很好地掩飾住了自己的不自然後,從容回答道:

“我覺得彭瑞箋就跟我媽一樣,感覺一輩子都在圍着男人轉,對這樣的人我可憐不起來,只有憎恨。”

安低頭自言自語了句“果然”,走出了門,臨走時順便把門帶上。

一聲關門聲後,屋中就只剩下了木梨子一個人。

雖然屋裡再沒有旁人,但木梨子竟對着面前的空茶几,自言自語起來:

“安,剛纔說起江瓷和龍熾的事情,你應該也是在提醒我吧,給你留點空間……可是,這是我的天性,我就是想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況且,你的事情,好像很有意思,說不定,我能找到你的秘密哦,到時候你說不定還會感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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