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難受的都要不行了,但是這種方法出汗退燒最爲有效,還能將她體內的風寒驅趕出來,他也不在乎難受了。
慢慢的,夏晨曦出了一身汗了,兩人都是熱汗淋淋,但是白漠森並沒有放開她,而是這樣抱着她兩個小時,直到夏晨曦的燒退的差不多了,才起身將溼了單牀換下。
都換成乾淨後,白漠森換了牀薄空調被,隨後他再用剛纔那樣的睡法抱住夏晨曦,錯暗望着美麗的睡顏,嘴角不由的微微向彎……
剛躺下不久,白漠森聽到一聲:“我要喝水。”
白漠森還沒睡,聽到她的喊聲,下牀給她倒了杯溫開水,扶起她將杯子放到她嘴邊,觸到杯子時,夏晨曦喝了起來。
喝完水後,夏晨曦欲躺下,白漠森便喚她:“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被白漠森這麼一喚,夏晨曦迷糊着腦子睜眼看白漠森,也沒發覺身此時的情況,只是對他嘀咕一聲:“我頭疼。”
“要不我們去醫院。”白漠森道,因爲他不敢肯定,後邊她的燒會不會復發。
“不去醫院,我睡覺好,你不要打擾我。”夏晨曦迷糊的說着。
白漠森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好再摸摸她的額頭,發現還有一點燒,只能多給她多喝水,出汗排熱了。
於是這一個晚,白漠森並不敢睡熟,眯眼半小時又睜開眼,然後替她測量體溫,體溫計還是小豆丁用的,他下樓拿來的,夏晨曦的燒是反反覆覆,一會升,一會低的,這樣折騰了一宿。
天一亮,白漠森立即找了家庭醫生過來,當然,他是把夏晨曦身穿的嚴嚴實實的,所以白家的家庭醫生來診治的時候,對着白漠森說:“病人發燒,不能給她穿太多,儘量選擇棉質透氣的衣物,空調不能開了,還有最好不要蓋被子。”
白漠森只得點頭,然後問:“現在她這樣子嚴重嗎?”
”少夫人昨天淋了雨,風寒所致,現在我先開點藥給她吃。”醫生說。
家庭醫生交代了一些不能吃的,和能吃的,這些,白漠森全告訴呂嫂,讓她看着煮。
夏晨曦在家庭醫生來的時候是知道的,所以醫生走後,她起來刷牙洗臉,當白漠森走進臥室看見人下牀在浴室洗漱,氣惱了:“你現在發着燒,下牀做什麼?你要什麼跟我說,我替你做。”
刷着牙的夏晨曦圓嗔着眼睛望着白漠森:“我發燒,又不是腿不能動。”
但是看到他眼的紅血絲後,她低聲的補了一句:“你不用那麼緊張。”
白漠森走到跟前,從她手拿過杯子,試着水溫:“你發燒,不能用冷水刷牙,洗臉,要用溫水。”
說着,手的水杯往水槽裡倒,隨後接了一杯溫水,遞增到她跟前。
夏晨曦望着他手的水杯,滯了幾秒,才伸手接過。
洗漱結束後,夏晨曦走回臥室,不知何時,白漠森正端着一碗粥,對她說:”你先喝點粥,喝完粥後要吃藥。“
望着瞬間變奶媽的白漠森,夏晨曦有些不適應。
此時,臥室裡的窗戶四開,因爲聽了醫生的吩咐,發燒的人不能長期窩在空調房內,但是A市雖是初秋,但是不開冷氣的房間還是有點悶,所以白漠森在開冷氣下還打開了窗戶。
驟雨後早晨,陽光明媚,縱使高溫之下,空氣都夾雜着雨後的清新,但是這種流動的空氣,室內的溫度不冷不熱,剛剛好,在適宜的溫度下,窗外直接照射進來的陽光此時顯的格外可愛,整個臥室亮鏜亮鏜,落在木質地板的光折射在手握着碗的男人身,身穿家居服的他身沒有一丁點商場殺伐之色,此刻有的是溫潤家居男人的氣息,深邃的眸子散着溫潤的光芒,語氣雖然淡淡,但掩飾不住話裡的柔情。
這樣的白漠森,夏晨曦沒有接觸過,縱使以往她經期姨媽疼他也沒有這樣被溫柔對待過,看着他手拿着碗站在光影,細語軟儂喊她,彷彿,她電視某部電視劇裡的一位父親對女兒的舉動。
她有些恍惚,而且她跟他的關係,他用這種舉動,頓時覺的太怪了,所以只是呆呆的立在原地。
這樣的她落在白漠森眼裡,顯的有幾分呆頭呆腦,他顯的極爲有耐心的催了一句:“愣着做什麼,快過來,粥溫度剛剛好。再等下去涼了口感會打折。”
夏晨曦斂神,撇開怪異的感覺,邁着小步走去。她的步伐非常緩慢,白漠森手的粥散發的香氣飄進她的鼻間,一股清香,那是芫妥的味道,聞到這股香味,肚子打了一聲“咕”音,雖然聲音小,但是站在牀頭邊的男人還是耳尖聽到了。
白漠森彎了彎脣角,說:“你昨晚消耗不少體力,胃已經在抗議。”
夏晨曦窘的矮下頭,邁着步伐往白漠森方向走去,停在他跟前時,伸手作勢要從他手接過碗,某人卻無視她的動作,指着牀說。
“你牀坐着。”
夏晨曦擰了擰眉,望着一臉嚴肅的男人說:“我只是受了點風寒,不是什麼大病,所以我坐在椅子喝行。”
白漠森卻沒理會她的話,那雙還帶着血絲的目光盯着她:“什麼不是大病,知道昨晚你是怎麼樣的?”
“你渾身燒的通紅,而且還伴隨着顫抖,如果不是我發現的早,你今早應該燒成傻子了。”
望着腥紅有點滲人眸子,她皺起眉頭,一副怎麼可能的表情。
白漠森隨即將手的粥擱在了牀頭櫃,骨節華麗的大手分別復她的雙肩,面色嚴肅:“沒把你昨晚的情況拍下來,應該讓你自己看看的。”
夏晨曦怔怔的望着他,窗外的陽光落在他的臉,他此時下巴有淡青色的鬍渣,眼眶下黑眼圈很是明顯,但是更明顯的是眼睛裡佈滿的紅血絲。
心頭的情感悄然的在變化着,但她還是張着脣反駁他:“這麼嚴重怎麼可能沒吃藥會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