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氤氳霧繞,浴缸裡的水水溫適宜,她窩在男人的懷裡,原本呆滯、疲乏的神經漸漸舒緩。
他自然能看出她的不喜,整個過程都不看自己,出神的望着天花板。身體雖不如往常僵硬,但並不熱烈。緊咬雙脣,拒絕互動。
熱情被澆了一盆涼水,原本是兩人都可以很愉悅的運動硬生生的變成了一場比賽,她越不屈服,他就越想她屈服。她越剋制,他就越使勁地做。
直到把這場愉快舒心的歡————愛變成不倫不類的較量。
“不喜歡做?”他略帶自嘲的話語在耳畔響起,帶着淺淺的不悅和邪魅,“還是,不喜歡被我做?”
暮兮並不習慣和他這樣溫存的待着,他們從未如此溫存的待過。每次完事他都是毫不留戀的離開,冷漠而疏離,好像剛纔發瘋發狂的男人並不是他。
“沒,”暮兮的聲音帶着情————潮退去後的沙啞,“就是有些累了。”
他冷眼看着她的敷衍,突然大力的拽住她的頭髮,往後一拉,看着她驚恐的睜大的眼睛,“呵。”
疼痛襲來,刺激着麻木遲緩的神經,暮兮吸了口涼氣,嬌小的身子迅速地僵硬在他的懷裡。她的頭抵在他的肩上,他眼裡的憤怒一覽無遺。
他看着不言不語的她,好似有一把鈍刀使勁地研磨着自己的神經,難受的恨不得親手扯斷,俯身狠狠地咬住她剛纔被自己親的紅腫的脣,使勁地一咬。
暮兮痛的鬆開了緊咬的貝齒,口腔被強勢侵入,大力的掃蕩,殘暴而強勢,沒有絲毫的溫柔可言,彷彿就是爲了讓自己痛。
暮兮受不了的想躲,卻無處可逃,上半身被男人牢牢地控制住了,她只能拼命地瞪着腿,水花四濺。本來就因後仰而淺薄的呼吸,更加的稀缺,她拼命地想要脫身,卻又不得不依附他奪取他度給自己的氧氣。
她覺得自己要死了,下巴越擡越高,脖頸快被折斷了,他卻更大力的吮吸着,四肢無力,整個人就像任由獵人宰割的羔羊。
她不動了,甚至連眼睛都閉上了,牧孜霄才離開她的脣,冰冷的手指擦了擦她嘴角的鮮血,狠狠地按壓着她被咬破的紅脣,“死了,沒死就給我睜開眼。”
事到如今,暮兮不敢不聽,疼痛讓她緊緊地蹙着眉頭。她睜眼,看着眼前那張寫滿了殘忍和暴戾的俊臉,就像看到了從地獄降臨的修羅。
“說,是不喜歡做,還是不喜歡被我做?”他氣急了,自認爲自己能做的都做了。怎麼?她就真的這麼難取悅?想當貞潔烈女,早幹嘛去了!
暮兮哆哆嗦嗦的開口,“沒,沒有,真的累了。”她又不傻,這個時候反抗他,無疑是找死。經歷了程玉慶的事,她明白若是他真的有心弄死自己,明天見報的也不過只是一場沒有兇手的意外。
他不信的眯起眼,“累了?”拽着她頭髮的力道鬆了鬆,另一隻手卻大力的握住她的細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