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傳志沒好氣地說道:“你把杜秋雨當傻逼呢,難道她會把自己和餘明在一起的光屁股照片放在移動硬盤上讓我幫着恢復數據?實際上我用了兩個小時就恢復了,上面不過是一些和業務相關的資料。”
樂正弘馬上索然寡味地說道:“算了,費這麼大的勁窺探夏冰的一點個人隱私犯不着,我感興趣的只是關璐的筆記本電腦,否則她就是整天和餘明睡也不關我的事情。”
魯傳志說道:“我覺得你把這件事看簡單了,如果夏冰真是餘明的情婦的話,她先前的所有舉動都值得懷疑,起碼說明她對你有什麼企圖,我甚至猜測,關璐的筆記本電腦有可能讓她賣了一個好價錢。”
樂正弘端起酒杯一口乾掉了,哼哼道:“一切都是猜測,既然你那邊弄不到一點有價值的消息,我只好找個機會跟她近距離接觸一下了。”
魯傳志笑道:“如果能跟她上牀的話,應該會有所收穫,我總覺得她對你有點意思,只是其中肯定帶有某種目的性,絕對不是因爲愛奉獻自己的肉體。”
樂正弘藉着點酒勁哼哼道:“怎麼?你以爲我不敢?老子現在也想開了。”
魯傳志意味深長地說道:“看來你小姨子對你打擊不小啊,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不過,你也算是過來人了,不像我這麼純潔,也沒必要瞻前顧後的,空窗期的男人最不要臉。”
樂正弘反脣相譏道:“你他媽也好意思說自己純潔?連裁縫鋪的婆娘都不放過,簡直就是飢不擇食。”
魯傳志惱羞成怒地說道:“我要是有你這張小白臉的話,還想睡幾個大明星呢,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啊,媽的,連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樂正弘笑道:“我倒是挺同情你的,甚至真心想幫幫你,只是有心無力啊,何況,我自己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
魯傳志擺擺手說道:“我們就別同病相憐了,說實話,我今天除了找你喝杯小酒之外,確實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樂正弘驚訝道:“怎麼?不是夏冰的事情嗎?”
魯傳志搖搖頭說道:“你聽了肯定會大吃一驚。”
樂正弘放下酒杯狐疑道:“究竟什麼事?”
魯傳志說道:“自從餘明去醫院看過你之後,他起碼有兩次有意無意晃悠到我辦公室打探你是不是醒過來了。”
樂正弘怒道:“他當然巴不得我死掉。”
魯傳志搖搖頭說道:“你的判斷恐怕有點問題,前天下午餘明招我去了他的辦公室,我還以爲機房又出了什麼事呢,沒想到他先跟我閒扯了幾句,然後就打探你的傷勢。
我告訴他你不但已經康復而且已經出院了,他看上去似乎挺意外的,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讓我替他向你傳個話,說是想找個機會跟你談談。”
樂正弘愣了一下,一臉奇怪道:“他想找我談談?談什麼?我們有什麼可談的?”
魯傳志說道:“那我怎麼知道?他也沒多說什麼,看樣子就是讓我跟你傳個話。”
樂正弘好一陣沒出聲。
魯傳志小聲說道:“我也分析了他這個奇怪的舉動有可能潛在的目的,我猜會不會是和你在南安縣惹的事情有關。
最近市裡面鬧出來的動靜挺大的,南安縣的地震似乎也觸動了市裡面某些大人物的神經,李鼎新新官上任三把火,燒的盧建春有點沉不住氣了。
好在他畢竟經營了多年,這把火好像已經差不多被他滅了,但前車之鑑,你這個罪魁禍首讓人不放心,也許他們給你找了一個說客。”
樂正弘半信半疑道:“不可能吧?我有這麼重要嗎?值得這些大人物垂青?”
魯傳志說道:“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的原因,搞不好餘明又要給你送錢了,只要他送你就要,反正他的錢多的花不完。”
樂正弘也猜不透餘明要和自己談什麼,覺得魯傳志的猜測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畢竟,在南安縣的時候,不管是那個杜局長,還是後來劫持他的人,好像目的都只有一個,那就是讓自己少管閒事,管好自己的嘴。
這件事顯然和關璐有聯繫,只是不清楚他們除了擔心自己調查關璐的死因之外,還擔心什麼,難道他們懷疑自己手頭掌握着關璐的什麼秘密,生怕自己說出去?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餘明的角色有可能真是扮演一個說客,只是,他是自己的情敵,似乎不太合適扮演這個角色,當然,除了情敵之外,他也算是自己的老領導,說得上知根知底,也許這纔是選中他的理由。
“怎麼樣?你見不見?”魯傳志見樂正弘猶豫不定,問道。
樂正弘覺得現在已經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了,再說,他的心裡一直有一個結,儘管已經知道關璐和餘明有一腿,可還是想了解其中的某系細節,好像不聽見餘明親口說出來,就不甘心似的。
當然,他想知道的還不僅僅是餘明和關璐的風流韻事,而是有太多的疑團想在餘明這裡找到答案,既然人家主動送上門來,爲什麼要拒絕呢?
“那就聽聽他究竟想說些什麼吧,說實話,我現在也越來越覺得他在關璐的圈子裡並不是核心人物,充其量也就是個跑腿的。”
魯傳志說道:“我也這麼認爲,不過,他可能早就想跟你談談了,只是你那時候正在氣頭上,生怕你控制不住,他可能覺得隨着時間的推移,你應該能冷靜下來了,事實上你現在應該對他不像以前那樣苦大仇深了吧?”
樂正弘似自言自語地感嘆道:“都說時間能磨平一切,我現在確實不像以前那樣充滿仇恨了,但這並不代表我會原諒他的所作所爲,如果關璐的死恨他有關的話,我照樣要讓他付出代價。”
魯傳志說道:“我覺得他不可能害關璐,實際上關璐的意外死亡對他的打擊也不小,可能還引起了他的恐懼,也許他能解答你心中的一些疑問。”
樂正弘盯着魯傳志問道:“他既然知道我們兩個走得近,肯定向你打聽過我的一些事情吧?”
魯傳志愣了一下,一臉驚訝道:“怎麼?你該不會懷疑我出賣你吧?”
樂正弘似笑非笑地說道:“難說,你小子這兩年做夢都想當編輯部主任,他如果許諾你當編輯部主任的話,也許你會動心呢。”
魯傳志漲紅了臉,賭咒發誓道:“我要是向他透露過一點敏感信息就不是人,我也不瞞你,他確實向我打聽過你的事情,不過都是一些基本情況,比如你的工作以及個人生活方面的小事。”
樂正弘驚訝道:“他怎麼會關心我生活方面的瑣事?”
魯傳志搖搖頭說道:“我怎麼知道,他曾經偶然問起過你有沒有女朋友之類的問題,還委婉地問過你和夏冰的關係,我還奇怪呢,猜測他是不是良心發現想把自己女兒介紹給你呢。”
樂正弘問道:“你是怎麼回答他的?”
魯傳志說道:“我能怎麼回答?當然是一問三不知了,也許他懷疑你和夏冰有一腿。”
樂正弘皺皺眉頭,問道:“他還打聽過什麼?”
魯傳志想了一下說道:“前一陣報社搞籃球比賽,他蹭到我跟前閒扯了幾句,後來問你跟你母親的感情怎麼樣,後來又扯到了你岳父的死,倒是聽不出他有什麼意圖,就像是平常閒聊一樣,我猜想他會不會盯上了你媽。”
樂正弘一聽,臉都漲紅了,罵道:“放你孃的屁,天下男人死絕了我媽也不會看上他。”
魯傳志一臉冤屈道:“你對我發什麼狠?又不是我對你媽有意思。”
樂正弘怏怏道:“難道他沒有問過我的經濟狀況?”
魯傳志說道:“我明白你在擔心什麼,他從來沒有提到過關璐遺產的事情。”
樂正弘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一臉迷惑地說道:“這事有點奇怪。”
魯傳志問道:“有什麼奇怪?”
樂正弘摸出一支菸點上,深深吸了一口,若有所思地說道:“假如關璐真的藏匿了八個億的鉅款,並且有人懷疑我是知情者的話,爲什麼直到現在都沒有人來找我呢?
南安縣綁架我的人也隻字不提這件事,公安局那邊也是雷聲大雨點小,並且毫無證據證明這件事,按道理餘明最關心的應該是這筆錢,可他也一個字都沒有提起過,難道不奇怪嗎?”
魯傳志小聲道:“你覺得這筆錢子虛烏有?”
樂正弘緩緩搖搖頭,說道:“也許關璐手裡有點錢,但不會是一筆鉅款,你說,會不會這八個億實際上不在關璐手裡,只不過是有人見她已經死了,所以就讓她背黑鍋。”
魯傳志怔怔地愣了一會兒,說道:“我寧願這八個億就是被關璐藏起來了,要不然她的死豈不是沒有任何意義了?”
樂正弘說道:“這不是你寧願不寧願的事情,反正我越來越覺得這筆錢背後有人在故意操縱,目的當然是想把水攪渾,反正關璐又不會開口說話了,這筆錢栽贓在她頭上正合適。”
魯傳志質疑道:“那關璐留下來的鑰匙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