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是。”
我索性承認了。
張新和的要求,我並沒有答應他。
在姚雲的面前,我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呢?
“他給你開出的條件是什麼,我加倍。”姚雲定定地看着我。
她眼神中的那股堅毅,讓我突然覺得,她小小的身軀裡,充滿了力量。
我終於明白了,原來她找我喝酒,是爲了這個。
“我沒有同意。”我平靜地說道,“你放心吧,這件事兒我答應你,幫你做好,就不會撒手不管的。”
我說的是,這一件事兒。
而並不是以後決定跟着她了。
我希望她現在是清醒的,能夠明白我這句話的意思。
果然,姚雲點了點頭,“謝謝你。”
我搖了搖頭,“不用了。”
姚雲又打了個飽嗝,“你知道我爲什麼要現在問你這個問題嗎?”
“不知道。”我說道。
“因爲,待會兒我就喝多了,想問也問不了了。”姚雲臉上帶着開心的笑容,“我就是一個慫人,藉着酒勁兒,還敢跟你提這件事兒。”
我端起酒杯,示意她繼續喝。
一瓶白酒喝完,我又打開一瓶。
姚雲已經喝不動了。
當剩下的那半瓶白酒,被我喝下去一半的時候,姚雲問了我一個問題。
“嫂子做什麼工作的呀?”姚雲問道。
什麼工作?
我也不知道她現在算是什麼工作。
外賣員?
小三?
誰知道哪個纔算是她的主業。
我答非所問地說道,“一個女人不忠誠,就相當於一棵樹被扒了皮,早晚會死的很慘。”
這也算是我喝醉的時候,給周蕊的結局,下的一個定義。
這句話雖然說的有些狠,但是卻能夠代表我的心情。
能夠表達我對她的恨意!
“好女人多的是。”姚雲揮了揮手,醉眼迷離地看着我,“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這一點,讓我有點小瞧你。”
我呵呵乾笑了兩聲。
小瞧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我自嘲地搖了搖頭,然後一口氣把杯子裡的酒喝完。
再倒上,第二瓶已經喝乾了。
姚雲見狀,也把自己的杯中酒喝掉。
實話說,那時候的我,已經徹底醉了,做的事兒,說的話,已經完全失去了記憶。
“我,一個窮光蛋,誰能看上我呀。”我呵呵地傻笑了起來。
自己什麼德行,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姚雲突然吐出一個字來。
她眼睛呆滯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她說的我,是否還有沒說完的話。
但是,這個字已經足夠讓我震驚了。
“你說什麼!”我直勾勾地看着她。
“我說我。”姚雲指了指自己,然後又指了指我,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我看上你了。”
我看的出來,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胸脯起伏劇烈。
尤其是那兩條光溜溜的大腿,此刻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讓我無法移開。
我那沉寂的內心,此刻猶如一座休眠已久的火山,突然爆發出來。
燃燒着,猶如焚天的烈火!
終於,我忍不住了。
站起身來,我來到她的面前。
姚雲竟然也站了起來,她的身體晃動了一下,連忙用手扶住椅背,纔沒有摔倒。
我猛地將她擁入懷中,我能感受到她的體溫。
感受到她劇烈的心跳聲。
也能感受到她濃重的呼吸。
去他媽的仁義。
去他媽的顧慮。
去他媽的一切世俗的眼光!
這一刻,我什麼都不顧了,心中只有一個信念。
我要得到她!
姚雲也激烈地迴應我。
她的兩條胳膊,像是一個鐵箍,死死地抱住我的腦袋。
那一刻,我們什麼都忘了。
心中只有無限膨脹的慾望。
能將我們彼此吞噬的慾望。
將她放在了牀上。
我正準備進一步取得戰果的時候,姚雲突然翻過身,兩條胳膊扒住牀沿,一用力。
頭探出牀外,嘔吐起來。
我愣住了。
這一刻,讓腦袋昏昏沉沉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她嘔吐的很激烈。
把剛剛吃的喝的,一下全都倒了出來。
頓時,房間裡充斥着難聞的味道。
嘔吐完之後,她平躺在牀上,胸口劇烈地起伏着,然後閉上了雙眼。
或許是醉的太厲害了。
她竟然都沒有要水漱口。
我從牀上下來,跌跌撞撞地拿起簸箕和掃帚,幫她處理了一下地上的腌臢物。
然後,扶着牆一步步來到洗手間,打開花灑的噴頭,簸箕和掃帚沖洗了一番。
關上花灑閥門的那一刻,腳下一滑。
我一下跌坐在地上。
想要站起來,想要和姚雲繼續完成未競的事業,結果,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坐了許久,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竟然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夜裡凌晨三點鐘。
我從地方爬了起來。
晃了晃略感疼痛的腦袋,然後走出了洗手間。
此刻,姚雲擺出一個大字的造型,嘴巴里輕聲打着鼾。
我呆呆地看着她,好久沒有動。
對於昨晚上的情景,我能記住的是,當時我講到周蕊時,說她和別人,沒講完的那半句話。
剩下的東西,我全都不記得了。
而此刻,姚雲上半身沒有任何衣服。
理性下的我,幫她蓋好了被子,然後躡手躡腳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牀上,我一直在想,我和她有沒有發生什麼。
如果說有,她下半身的衣服還在。
如果說沒有,我的上衣都不見了。
靠!
我是光着膀子回到自己房間的。
我的上衣一定落在她的房間裡了。
想到這裡,我覺得自己真是完蛋了!
喝多了酒,冒犯了總經理。
無論我們有沒有發生既定的事實,姚雲肯定不會放過我。
看來這次是神仙也救不了我。
我躺在牀上,仔細思索着昨晚上發生的事情。
她先說怕我離開,然後提到了張新和的事兒。
關於這些,我記得清清楚楚。
然後又說了什麼呢?
究竟又說了什麼!
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怎麼就記不住了呢!
我仔細思索着昨晚上的關鍵詞兒。
喝酒,說彼此的不幸,談到了周蕊,然後又說到了,牀!
她說喝多了就直接睡。
想到了這裡,我猛地坐了起來。
昨晚上,她不會已經做好了委身於我的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