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就懷疑內鬼在他們之中,現在基本上可疑認爲內鬼爲洛昭君還有金縷鑫當中的一個。這是因爲李雲深會對熟悉的人放鬆警惕,所以纔會不會防着有人開槍。
開槍的地方正中眉心,且周邊有一圈的焦黑現象,那就是有人槍頂着李雲深的腦袋。這個時候,李雲深應該會害怕,甚至會大聲喊叫着。在這樣的情況下,山莊內的其他人怎麼會沒有聽到呢?
要麼李雲深沒有喊,要麼就是其他人就在現場,親眼見證了李雲深被殺害的過程。
江西穆站起來,對着房間的周圍進行查看。一串泥印記引起了他的注意,之前太過於專注看着屍體那雙斷腿,而忽略了這明顯的痕跡。這串泥腳印大概在屍體附近,靠近牀頭,一直蜿蜒延伸到後門。此時的後門僅僅是虛掩的狀態。
也就是說,那個可疑人從後門進來——也可以說是內鬼將可疑人放進來。由於屋外剛下雨,他走進來當然是帶着泥水印的。
江西穆不禁想到一點,如果李雲深被殺害的時候,正好是追蹤可疑人的時候。要知道,可疑人一直在帶着他們繞着小島跑了一圈,他就像似故意耍弄這兩人似的,偶爾還會等一等。等到跑完一圈的時候,就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假設那個時候,可疑人往山莊方向跑去,那麼他還有時間殺人嗎?江西穆與陸華跑完了一圈小島,回到山莊的過程絕對是沒有超過十分鐘的。首先這個內鬼將李雲深騙到這羅敷媚的房間內,這個時間不算在內。那麼在在這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內,可疑人除了開槍,剩下的時間那就是要把雙腿弄下來。
看這個創面這麼噁心,每一隻腿肯定砍了十次左右,費了不少的力氣。砍斷之後,就把它們丟進牀底,將人塞進牀底下,緊緊露出胸膛以上的位置。
之後還要做一下清理工作。砍下那雙腿的時候,肯定不會在牀底,那麼就會在牀外面,只是爲什麼沒有見到應有的血跡呢。但目前來看,只見牀底有血痕,不見牀外,那就是清掃過了。
既然清掃了血痕,那爲什麼不順帶也把足跡給清掃?故意不清掃,這是什麼用意。
這些足跡——江西穆皺着眉頭,覺得有一些可疑。牀頭的足跡很清晰,而到了門口,就有一些不完整了。從牀頭到後門,呈現一種漸變的趨勢,而這種漸變的趨勢並非是後門到牀頭,而是反過來,從牀頭到後門,足跡慢慢變得不完整。
那麼這就很不合理了。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那人踩着泥巴,從牀頭開始倒着走,一直走到後門,假裝成從後門進來的假象。江西穆走到後門,打開門看看地上,果不其然,屋外的土地十分的平整,根本就沒有什麼腳印。
也就是說,那個可疑人其實就是在屋內的,做完這一切,就又回到屋子裡,回到山莊當中。
那麼這樣,時間就肯定不足。說不定可疑人還在砍腿的時候,就被回來的江西穆與陸華
給撞見。既然沒有撞見,就說明可疑人的作案時間很充裕,完全有時間佈置其他的假象。
那麼又回到了開頭,帶着江西穆與陸華的可疑人是誰呢?他們之前見到大風車底下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不是可疑人,而是其他人,故意帶着他們兩人一直在繞圈子,拖延一點時間。
難道說,島上的可疑人,很有可能不止一個,甚至是兩個人。他們不僅有着高智商,手腕且十分的毒辣。江西穆承認自己都不一定有足夠的狠心,砍上十幾刀將人的雙腿給弄下來。
現在好了,山莊內不僅有兩個殺手級的可疑人,還有一個內鬼。這個小島當真是危機四伏呀。
遊潮至於要做到這樣的程度嗎?爲了追查誰在當年偷偷私吞了十萬多塊,現在要故意設下種種的局,來讓他們各個都喪命於此。遊潮這個人,不僅貪,而且是蛇蠍心腸!
他走到屋外,叫個人過來,跟他一起將人給埋了,不讓其一直呆在屋內。
那兩人就如同嚇破了膽子一樣,哆哆嗦嗦顫慄不止,整個人都像抖簸箕一般。
“難道我們就真的會死在這裡嗎?現在還就剩下4個人了,還剩下4個人了。天呀,這實在是太可怕了呀。”
“如果一天死一個人的話,那麼在四天之內,我們都得死——是的,我們都得死去啊。”
兩人不斷的胡言亂語,眼眸迷離,整張臉都陷入恐怖當中。
江西穆掄起拳頭一人給了一拳,全部都打在了臉上。對付心神迷離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嚐到疼痛。
兩人捱了一拳頭,終於是恢復了之前的狀態。兩人十分的氣憤,大聲的吼道:“你打我做什麼。”
“比起這個,我們先將李雲深的屍體給埋了。”江西穆指着屋內,平靜的說道,這與面前的兩人真是天壤之別。
兩人打着哆嗦,嚥了咽口水。“埋起來……真的要埋起來……”他們再也不敢看到那斷了雙腿的屍體,除了爲死去的同事感到悲傷,也爲自己的命運感到無限的擔憂。
江西穆毋容置疑的說道:“這是必須的。如果不埋,等到屍臭味散發,你們認爲你們能忍受得住麼?”
他們兩人猶如樁子一般,腳都不敢邁出移步,更不提要去給李雲深收屍了。
江西穆搖搖頭,只得自己動手。他到廚房找一個大麻袋,待會兒要將雙腿給裝進裡面。他走進廚房,在櫃子裡面找尋着麻袋。
“滴答……滴答……”
他耳朵尖銳,聽到什麼聲音在頭上滴着。他站起身,尋找着聲音的來源,尋身望去——可不就是在面前麼,有一把菜刀——這菜刀可不是之前的切菜刀,而是帶着血,十分可怕。上面的血跡還沒有幹,時不時會漏下一滴血水到洗菜槽當中。莫非砍下雙腿的刀——就是這把菜刀?
沒有錯,由於砍下雙腿,這把菜刀的刀鋒,已經是坑坑窪窪。再
配合那未乾的血,十分的滲人。
他將菜刀取下,放在塑料袋當中。最後他從櫃子當中找來了一個麻袋,隨後就走進房間,把那雙斷腿裝進去,隨後交給陸華。自己則揹着李雲深的屍體朝着之前埋葬的地方。
在那兩人旁邊,再刨開新的坑,江西穆將李雲深放進去,從袋子當中拿出雙腿,試着給他裝好。隨後三人剷土,進行了埋葬。
埋葬之後接下來,三個人回到山莊裡,開始討論一個更加重要的議題——誰會是內鬼。
全部人坐在餐桌上,你看看我,我又望望你,眼神當中充滿了提防和不信任。
陸華一拍桌子大聲的說道:“反正不是我做的,我當時就在追那個可疑人,你不也是跟我一起去嗎?那麼你們說說,我還有什麼時間來殺人!”
洛昭君嗚咽道:“我自己一直都在房間當中,什麼都不知道情況,外面都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嗚嗚嗚——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也沒有呀,我之後多穿了一件衣服,就到山莊外面去走了一圈,覺得屋內實在太無聊了。”金縷鑫立刻爲自己辯白:“反正我沒有做這件事情,人不是我殺的。要殺人的話,最有可能就是洛昭君了。”
洛昭君一聽到這句話,就急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說我是那個內鬼。我連殺只雞都不敢,更別提要殺人了。”淚眼之中,那種害怕與急切,體現得淋漓盡致。
“那你怎麼不說說是你呀。”陸華指着金縷鑫的鼻子,“那你呢?你說你出去了,誰會相信呀。”
金縷鑫又指着江西穆,大聲說道:“那你怎麼不說江西穆,這傢伙可不怕屍體,他肯定是內鬼之一。”
江西穆冷冷的說:“我是在警局工作,怎麼會怕屍體。再者說,我沒有必要參加這件事情。”隨後問向洛昭君,“你一直都在房間裡,難道都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或者看到什麼嗎?”
洛昭君仔細的想着,搖搖頭,“我一直在房間裡誦經祈福,只是聽到有人走過。之後就是一點輕微的震動。”
那想必就是李雲深被人請過去,進到羅敷媚的房間裡。
“難道連槍聲都沒有聽到嗎?”江西穆問道。
洛昭君想了想,搖搖頭。
金縷鑫撇撇嘴,“那還用說,肯定是她引着李雲深過去的咯。”
洛昭君拿出拼命的姿態,撲到金縷鑫的身上,一邊拍打一邊說着:“我都所沒有做,你爲什麼總認爲是我乾的呀。你爲什麼總要亂說話——”
江西穆突然想到一個事情,那個槍是誰帶過來的?他立刻返回房間,然後在自己的房間,從牀底拿出行李箱,從一堆的衣服尋找着自己的槍。
結果將所有的物品都翻出來了,就是不見自己那把槍。
莫非真的是有人拿了自己的槍,然後打死了李雲深麼?那現在槍到底去了哪裡了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