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長長的公路,當地翻譯乍棱派就講了許多關於白廟的傳說故事,讓大家聽的是一愣一愣的,隨後起了崇拜之心。
宋情詞心中一直牽掛着江西穆,大家的歡聲笑語卻像似耳邊風的一樣,隨風而過。直到現在,還是沒有任何有關於他的消息,哪怕是突然有綁匪的消息也好。
這時候司機突然講了一堆嘰裡咕嚕的話語,大家自然聽不懂,但是乍棱派突然緊張起來,不斷的回頭,並且又嘰裡咕嚕的跟司機說着什麼。隨後速度是加快了不少,身旁的花草樹木飛快的往後撤去。
職業的素養讓凱歌發現了端倪,那就是後面一直跟來的卡車。這輛卡車就是緊跟着這輛的士,即使的士速度加快了,卡車也依然緊追不捨。更何況,的士在加速的情況下,卡車還跟得更加的緊了。
“那輛車是怎麼了,怎麼老跟着我們?”段虹回頭,帶着一絲惱怒說道。
乍棱派竟然抹了抹頭上的汗水,“恐怕不妙了,那輛車我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如果真是他,那我們都——都要完蛋了呀!”
“啊?”所有人都吃驚的叫出聲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纔剛拜完寺廟,佛祖的大腿就把他們給踢向了絕境。
乍棱派頻頻看着後面愈來愈近的卡車,整個人都貓縮成了一團,甚至劇烈的顫抖。他支支吾吾的解釋了幾句:“他恐怕……恐怕就是毒王的土兵,我見過他——當時他槍殺了一個人……遇到了他,我們真的……真的……”他嚥了咽口水,無法說出後面的結果。
不用猜大家都知道,肯定是無法想象的後果。
歐陽建康竟然先嚇得緊緊扒着車把手,“我們……我們真不會這麼倒黴吧……真的遇上什麼毒王。”他嘟嘟囔囔的說着各種極其可怕的下場:“難道會將我們丟進水裡淹死,還是一槍爆頭而死——”
高臺陽一拳頭揮打着歐陽建康的頭,罵道:“閉上你的臭嘴!”
凱歌緊緊皺着眉頭,看着那輛車慢慢的靠近,並且準備保持並駕齊驅了。他現在是車上唯一是警察身份的人,應該要保證車上所有人的安全。他習慣性的摸了摸褲帶,心中陡然沒有了底——槍本來就沒有帶,怎麼會這時候冒出來呢?沒有了槍,他們拿什麼跟人家公然對抗。
這時候,卡車上的司機大聲的說着什麼,的士司機更是緊張萬分,緊緊的扣着方向盤,放佛傻了一般,就只有汗水如瀑布一般,浸染了背後的衣服。
卡車司機竟然單手扶着方向盤,另外一隻手伸出來,手上竟然多着一把手槍!
黑乎乎的槍頭對着的士司機,隨後卡車司機大聲的威脅道。終於的士司機嚇得渾身發抖,猛踩剎車。
長長的“吱——”
輪胎與地面的擦出極其難聽的爆破音,所有人因爲慣性往前衝去。有的人磕到玻璃,有的人磕到椅子。
所有人急忙下車,捂着頭捂着手,可是他們更關注的是
前方那輛卡車上,突然下來了五個人。這五個人身強馬壯,最主要的,就是他們手中可都是有槍的——最簡單的就是手槍,厲害一點的就是扛着大把的衝鋒槍。
這些人大聲的叫喊着,凱歌這一行人自然聽不懂。乍棱派小聲的翻譯道:“他們說,要認真的聽話,不然會有苦頭吃。”
雖然只是簡單的翻譯,但是看看那五個人,各個臉上都是無比的凶煞,各個手上拿着的都不是簡單的傢伙。可以完全想象剛纔說的泰語,肯定是極其叫囂的話語。
的士司機還有乍棱派將雙手背在腦後,緩緩的蹲下來,就好像犯了極其嚴重的罪過一般。
凱歌五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做。跟着蹲下的話覺得虧大了,講理的話那就是雞同鴨講,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做。所以都傻愣愣的呆在原地。
卡車上的五個人又嘰裡咕嚕的講了些許的話,聲音極其的刺耳,肯定是在罵凱歌這五個人。果不其然,其中一個拿着手槍大踏步過來,虎視洶洶,簡直要將人吃了。那個人竟然手一擡,重重的打在歐陽建康的背部上。
“救命啊……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歐陽建康被這重重一擊,整個人都軟趴了下來,膝蓋重重的磕在地上。
其他人嚇了一跳,哪裡見過這樣的架勢。凱歌用眼光示意他們——“先按照這些人行事。”
凱歌慢慢的蹲下身,雙手交叉抱着頭部,其他人也慢慢跟着做。
這五個人圍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着這些蹲在地上猶如螻蟻一般的人,又用那些嘰裡咕嚕的泰語交流着,時不時的爆發幾句哈哈的笑語。
凱歌他們儘管聽不懂,但是有點頭腦的人都看得出來,這毒王的土兵肯定是要打算做什麼。如果惹他們不高興了,待會兒絕對是變成馬蜂窩。
隨後這五個土兵竟然開始搜身——真是在搜身呀。男的比較的快,刷刷幾下就可以,如果不配合,那絕對是一個拳頭打過來。
但是宋情詞與段虹——境地就糟糕多了。
“你們要做什麼呀?”宋情詞和段虹緊緊的抱在一塊,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那五個人簡直就如同豺狼一般,竟然舔着乾涸的嘴巴,眼睛眯成了半月形。
兩個女生頻頻的後退,嚇得渾身直哆嗦。宋情詞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腦海當中統統都是這五個混蛋湊上去的畫面,那簡直生不如死。她習慣性的躲在了段虹的後面。
段虹擋在宋情詞的前面,微微高擡着頭,大聲的罵道:“你們膽敢碰我們,你就試試看!我非打電話給警察局,把你們都統統都抓去警察局裡面!”直到後面,聲音幾乎的沙啞,連之前該有的底氣都沒有。
這五個土兵相互看了看,帶着魔性的笑容說着什麼。可他們不僅沒有被震懾到,反而是更得寸進尺,再上前逼近。其中一個靠得近的,徑直用那黑黝黝的手觸摸着段虹那精緻的皮膚,竟然愉悅的吹起了口哨
。
“啪——”段虹一巴掌扇過去,眼眸帶着兇光,“你們不要臉!”
那人摸了摸自己的臉,回過頭,似笑似怒,完全揣測不到。但下一刻,他竟然伸出鷹爪一般的手,自上而下的抓住段虹的頭髮,用力往自己身上蹭過來,並爆發出令人噁心的笑聲。
“哇——”
那個人慘叫了一聲,鬆開了段虹,摸着自己的頭,一看都是血。他氣憤無比的回過頭,嘰裡咕嚕的大罵着。
正是凱歌,他趁着這些人靠近這段虹與宋情詞的時候,在路邊尋到了一跟丟棄的鐵管。見到這五個人意欲捉弄這兩個女生,他情急之下用這根鐵管重重的敲擊下去。
那另外的四個人見有人受傷了,便圍了過來,大聲的罵着什麼,並且用手槍還有衝鋒槍對着凱歌。
“你們過來——”凱歌讓那段虹與宋情詞躲在自己的身後。他手持着鐵管,虎視眈眈的盯着面前的五個土匪。
“砰——”
凱歌頓時覺得左腿痠麻,他用力的用鐵管支撐自己。低頭一看,左腿正在嘩啦啦的流淌着血液。方纔是他們開了槍,絕對是故意打在腿上,以此爲樂。他大聲的罵着髒話:“草你大爺……”
不過這五個人根本就聽不懂,反而哈哈的笑着。
“現在你們打算做什麼!”高臺陽走上前,並且拉着乍棱派幫忙翻譯。
其中一人呱唧呱唧說了一堆,後來乍棱派翻譯過來就是這樣的——“現在與軍方作戰,我們得抓點人回去充兵或者做人質。尤其是像你們這些遊客,一無所知最好。現在跟我們回去。”
僅僅是將意思大致翻譯了,但結合這五人的神情和姿態,原話絕對是要比翻譯要難聽一百倍。乍棱派只是將重要的話委婉的表述了一遍。
“那你們就不怕警察找你的麻煩。”凱歌質問道,並看向乍棱派。
那五個人相互看了看,竟然哈哈哈的大笑着,那就顯然是不把當地的警察放在眼裡。經過翻譯是這樣的,“在這個地方,沒有必要這麼小心。我在街上拿把槍,警察都得繞着走,我在街上吸食嗎啡,警察也會參與進來要求分一點。”
“怎麼這麼亂呀……”宋情詞哆嗦着,輕聲說道。那這樣的話,那殺人跟宰一頭牲畜有什麼區別。
“砰——”
又是一陣槍響。
風輕輕的吹着,夕陽下,乃是最美好的天堂。
“啊——”兩個女生終於忍不住的狂叫。
凱歌與高臺陽回過頭,正看到那的士司機緩緩的倒下,趴在公路上一動不動。那槍傷太明顯了,簡直就是一槍爆了頭。
“那司機要跑……被發現了……”乍棱派支支吾吾的說道,急忙雙手舉過頭頂,用泰語說着什麼,肯定是求饒之類的話語。
那五個人徑直過來,黑黑的槍管對着他們,又指了指卡車——顯然,他們要將這些無辜的人統統俘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