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李氏被喬墨兒的氣勢給嚇到了,她顫顫巍巍的扶住了一旁的桌子。
“雲墨姑娘,小女自是有不對的地方,但小女的過錯,我可以指正改教,你出手就是你的不對。”
“怕是大娘子心中只有自己的女兒,難道雲墨我就不是別人的女兒,我的母親若是看見我被別人欺負,想必也和大娘子一般,睚眥必報。”
喬墨兒慢慢靠近胡李氏,“還是說,大娘子心中只有自己的女兒,別人的女兒只能配你女兒消遣。”
“雲墨姑娘,我只是與你說道一二,您就十句百句的回着我,難道你就這樣目無尊長嗎?”
“按輩分你是長,可是論身份我是尊,你是要尊我,而不是我讓你!”喬墨兒狡黠的湊近胡李氏的耳朵說,“吳媽媽已經被我賣了,而且賣的還不是藝居閣,若是不想胡蝶兒也出事,你就休傷我損我一絲一毫。”
胡李氏驚慌的坐在了椅子上,早已經顧不了在地上打滾哭鬧的胡蝶兒了,心裡不禁慌了起來。
“孃親,救我……”
喬墨兒打開房門,用輕功很快離開了胡宅,她自認爲不是善茬,但她也自知韓雲熙尊重了她,想必他也和尋喬墨兒未果,呆在韓雲熙偏殿吃吃不走的央兒說了些什麼。
“莊主對不起,央兒疏忽了。”
“也罷,那就讓她玩上一玩。”
韓雲熙自知,她已經不是上一世的小綿羊了,做慣了柔弱不能自理的女子,這一世囂張跋扈了些,他也是歡喜的;至少他不在,她也可以迎刃而解。
“莊主,夫人已經從胡宅回房間休息了。”
無拴跑來稟告韓雲熙。
“也好,都早早回去歇息吧,明日還有更大的麻煩要解決,我也是乏了,無拴,先過來扶我休息吧!”
“是,莊主。”
另一邊的閆旭和耿逸懷坐在屋檐上喝酒。
“你今日怎麼好雅興在這喝酒?”閆旭靠在屋檐上,“平日裡,你都不屑在這看美景。”
“我難過。”
“看的出來。”
“她心裡只有韓雲熙,沒有我的存在。”
“你說的是雲墨?”
“我說的是墨兒,只有墨兒。”耿逸懷雖說不糾纏喬墨兒,但他始終無法釋懷。
“你就別想了,當初我說過,若是你能一紙婚書娶了她,也沒有這麼多不必要的麻煩。”
閆旭看着喝多了的耿逸懷,“若是真喜歡她,倒不如和我一般,當她爲知己,至少比愛情強的多。”
“你少在那沾沾自喜,我耿逸懷要是喜歡一個人,會生生世世百般對她好,其他人我一個都不認。”
“我沒自喜,你也只能對她好不是嗎?因爲她確實很好。”
閆旭敬耿逸懷酒,灑脫的笑了起來。
“她今天應該又去幹大事了!”
“什麼事情?”
“她被胡宅的人抓走了。”
“你怎麼才告訴我!”耿逸懷從屋檐上站了起來,“你真的是……”
“你放心,她不會出事的,因爲有韓雲熙。”
閆旭伸手拉他繼續坐了下來。
“我可是聽說你屋內的喬墨兒,昨晚也參與了陷害墨兒的事情。”閆旭假裝無心說道,還連連擺,像是在品酒又好似在評判人;“真不知道,她與墨兒有何仇?”
“她偷來到山莊,本就是不能胡作非爲的,若是真來到山莊胡作非爲,韓雲熙也不會放過她。”
是啊,韓雲熙怎麼不知道喬涵兒來秘境山莊是幹嘛的,他早就知道她來秘境山莊的目的,一直靜觀其變,是因爲他們現在威脅不了也幹不了喬墨兒。
上一世的喬涵兒死在了秘境山莊,他考慮到喬涵兒是喬墨兒的妹妹,纔沒有一直大動干戈的搜出她,若真是殺了她,喬墨兒念親情也不會嫁給他,他要的是喬墨兒心甘情願的嫁給他,而不是上一世什麼都沒有給她,還直接一紙婚書娶了她。
喬涵兒以爲耿逸懷不知道雲墨和韓雲熙在一起了,一整天呆在耿逸懷房間不出房門,倒是宵禁的時候,有人來給她送來了吃食。
“喬姑娘,怕是餓了吧,食物我已經準備好了。”
喬涵兒躲在房間裡不出聲。
“喬涵兒姑娘不用再裝了,我知道是你在裡面。”
喬涵兒聽見有人喊她的真名兒,便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藝居閣的程珊珊。
“喬姑娘,我是你爹爹派來保護你的。”
“你有何證據證明你是我爹爹派來的。”
程珊珊掏出玉佩和信書,“喬姑娘,我本是喬丞相的麾下門客趙柳兒,但因是女子出生,只能隱藏在秘境山莊,改名程珊珊,等候姑娘多時,如今只要姑娘一聲令下,我會帶着所有藝居閣丞相私下培養的精英們,屠遍整個秘境山莊。”
“你以爲給我看這些,我就會聽你的話嗎?”喬涵兒看着喬丞相發來的信件,屠遍所有人,除了她還要殺了耿逸懷和閆旭。
她怎麼狠心殺死她的逸懷哥哥,她不可以讓逸懷哥哥死的。
“不是喬姑娘聽我的話,是我聽姑娘的話。”
程珊珊糾正道。
“我爹爹會有那麼好心?那我要是殺你呢?”
“也聽喬姑娘吩咐。”
程珊珊當然不會這麼死在這些人手上,她雖忠於丞相,但天高皇帝遠,她自己要活下來,還要保住韓雲熙活下來,其他人都得死,尤其是雲墨必須死。
“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你也別出現在我眼前。”
“喬姑娘若是不想看見我,我這便離開,只是這信號筒,還是收好爲妙。”
程珊珊離開的時候放下信號筒,還特意多拍了一下,“只有釋放信號,就是屠遍整個秘境山莊之日。”
喬涵兒捏着信件,心裡自嘲道,爹爹利用自己來到秘境山莊,只爲殺了所有人,事成之後她肯定也會死在秘境山莊,畢竟喬丞相怎麼會讓一個死人平安的回到臨安城。
就算事情失敗了,喬丞相也會把問題推給她,讓她承擔這些風險。“爹爹這次真的是好計謀啊,連平時半羹湯都捨不得分的女兒也要算計。
喬涵兒傷心,她狠狠的撕掉了信件,又瘋癲癡笑的用一把火燒了火盆裡的碎片信紙。
喬涵兒的眼神由單純的善妒,慢慢的變成了邪惡的媚戾。
“花無百日豔陽天,既然爹爹要讓我屠了整個秘境山莊,那我就屠了整個山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