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哭,你己經哭了一路了羽阿蘭。”自在逍遙瞧着在離開龍轅葉寒過後的羽阿蘭,終於在龍轅葉寒看不見羽阿蘭的地方,羽阿蘭終於落淚了。
“我愛龍轅葉寒,所以心中難受,有何不能哭。”羽阿蘭說,她羽阿蘭明白,從今天起,她與龍轅葉寒,娶嫁各不相干。
“你爲他付出了這麼多,結果換來了什麼,別想了。”自在逍遙勸,在他看來,像羽阿蘭這樣的女子,一生都該沒有淚水的。
羽阿蘭並沒有打算控制自己的情緒,她抽泣哽咽着道:“我只哭這一次,暫時發泄下情緒,過後我還是那個傲視天地的我。”是啊,沒有什麼能打敗天地獨霸她。
自在逍遙輕功落了地面,帶着羽阿蘭前行,他安慰羽阿蘭道:“別想了,你哭死哭活除了夙曦澗外,有誰會在意你呢娘子。還有啊,你這一哭,無非是在告訴他們你羽阿蘭的軟弱無能,更漲那些人的囂張氣焰了。”
“把你肩膀給我。”這聲音語氣怎麼這麼心安理得呢。他自在逍遙把肩膀借了過去:“要有代價的,靠一分鐘,就欠我一個相公的稱呼。二分鐘,三分鐘……以此類推。”
“呵呵。”羽阿蘭破涕爲笑,忽然間大腦再次巨痛起,這種巨痛讓她感到整個人都無法自控。倒是自在逍遙趕緊幫羽阿蘭治療了:“阿蘭,如果不及時救治,你恐怕會失去記憶。”
“我是誰!”大腦一片混亂,羽阿蘭雙眸死死無法睜開,微微一動,便感到雙眸倍受刺激痛到無法控制的流出了淚水。
大腦後的血,雖被自在逍遙給封住了,停止了血液不斷流露。
“阿蘭。”自在逍遙急了,羽阿蘭直直的倒下,雙眸一閉,再也沒有反應。“阿蘭。”任他自在逍遙喚她,天地獨霸完全陷入暈迷狀態。自在逍遙忍不住的雙手緊握:“龍轅葉寒,你這是下了多重的狠手。”
皇宮中。“她走了,再回不去了。”隨緣的出現,聽着這腳步聲,讓本在獨自下棋博奕的龍轅葉寒狠的一回頭,很遺憾,這聲音清清楚楚的告訴了龍轅葉寒,羽阿蘭己經走了。
這劍眉不自覺流露出的蹙在一起,任何人皆看出了龍轅葉寒在思念着對他而言重要的人。
“這不正是你們想看到的。現在朕終於親手逼走了她,母后與你們都開心罷。”棋子落,龍轅葉寒說了這麼一句。
隨緣低下頭:“這些年來,你終於說了這麼一句,可惜天地獨霸她己經棄你而去,永不相干。”
隨緣嘆了一口氣:“皇兄,其實我只是找不到有人訴說,纔想到你。你是對羽阿蘭而言重要的人,你應該也是難受,也是不願羽阿蘭跟了自在逍遙走。”
隨緣的態度發生了轉變。他隨緣之前一向是排斥羽阿蘭的。隨緣的眸光落在龍轅葉寒棋盤的對面,那裡空無一人,唯獨在坐席上擺着一串手鍊。
那是由十幾個十頭雕成了虎頭狀,每一個王字都清晰的刻在了虎頭額上,上了油黃色的十幾個虎頭串成了一手鐲子。
龍轅葉寒沉默,眸光卻看着這虎頭鐲子,思念的神情在他低着的眸中如墨汁透水,一點一點的滲出。
“我是敬佩她天地獨霸的,從大邵到現在,天地獨霸爲你付出的,一點也不比皇兄你對她付出的少,多少的歡笑,可是到最後,你負了她。”這話說完,隨緣看着始終皆是沉默不語的龍轅葉寒,龍轅葉寒比他隨緣更痛苦難過方選擇了沉默。他隨緣臨走前,還是安慰了龍轅葉寒一句:“天下女子多得是,皇兄也別再傷心了。只是,沒有誰,在這天地宇宙間是她羽阿蘭,天地獨霸她沒人能取代,現在想想一個如此愛恨分明,敢愛敢恨的女人,當初我怎麼就這般對待她。”
隨緣走後,那串虎頭手鍊子依舊握在龍轅葉寒手中,對着這虎頭手鍊子發呆的龍轅葉寒,眼眶微紅,也不知道他在想念些什麼。
『微臣啓亶皇上,此次大捷。』
這虎頭手鍊子是當初天地獨霸在給他捷報時,在廷寄中附上給他的情感信物。再也回不到以前那樣的日子了,濃濃的思念佔據着心頭,前一刻,天地獨霸還在他身旁,現在他身旁只剩下空氣。
往後的日子裡,將不會再出現“江山是我的,龍轅葉寒你也是我的。”“娶我爲後,”“征服天下再征服你龍轅葉寒”等聲音出現在他耳旁。
冷風吹來,更勾起他對天地獨霸的回憶與思念,
正當龍轅葉寒想更深的回憶起與羽阿蘭之間的記憶時,才發現,他與她之間聚少離多,當想回憶起時,並沒有什麼能讓他回憶起來。
“現在朕才懂得珍惜起羽阿蘭你。無論天涯海角,龍轅葉寒都要找到你。”那串虎頭手鍊子在龍轅葉寒手中,彷彿過往的還溫存在他心頭,羽阿蘭仿若還在他身旁似的。
天亮,羽阿蘭睜開雙眸時,頓時有種睡過了上百年的錯覺。一醒來,一種難以言語的心痛在她心中漫沿,她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心口:“爲什麼有這種不想死也不想活的感覺呢。”
“難道我是哭着醒的。”她伸出手,枕頭上的溼透,讓羽阿蘭不禁皺眉:“什麼鬼地方,我是誰?”
正在這時,她擡眸間看到自在逍遙正在舞劍。“那人是誰?”矯健的身姿,那劍在他手中舞來舞去的,時而白光閃刃,動作簡直帥透了,羽阿蘭大喚出聲:“好!”
“你醒了。”這聲音讓自在逍遙倏然回過頭來,發現羽阿蘭己經坐直了身,正在爲他喝彩叫好。欣喜過望的自在逍遙打了個劍花收劍,跑了過來,弄了一張無比賣萌的臉:“娘子,你終於醒了。”
娘子?羽阿蘭單鳳眸微眯:“你的意思是,我是你娘子?”她眸光眯得更深了,迸出一種精光在不留痕跡的審視自在逍遙。
“對。失去記憶了,對你也好。”自在逍遙說。
“哈欠!”羽阿蘭橫眉:“誰他孃的在罵我!”
自在逍遙深深的看了羽阿蘭一眼道:“現在的你怎麼是這種性格呢。”
“什麼意思,我叫什麼名?”她問。
“羽阿蘭。天地獨霸,說實在的,你現在醒來後的驕弱性格不適合你,我希望看到以前那種無堅不催的你。”自在逍遙很認真的看着羽阿蘭說,他己經盡力去醫救羽阿蘭了,爲了這個羽阿蘭,他這幾天可是不眠不寢,能爲了一個羽阿蘭而做到這種份上。自在逍遙覺得真是難爲他自在逍遙了。
“早知道你醒後是這種活潑性格,我當初就不救好了。”自在逍遙開始說着風涼話。
“你管我叫娘子,你就得要救你娘子!”這話說得是在羽阿蘭失去記憶後,方纔輕信了自在逍遙。這話讓自在逍遙眸光一亮:“這麼便宜我。”
“行行行,可以這麼任性,但是隻能對我使這種性子。”這個性子讓他自在逍遙挺能接受的,但他自在逍遙也明白,這種性格是在他自在逍遙的寵溺保護下,才顯得可愛。憑天地獨霸現在的處境,這種性子無疑是做死。
羽阿蘭覺得剛想運勁,才發現她根本提不上勁來。“阿蘭啊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你的功夫全在你與轅帝過招時廢了。”這無疑是在告訴羽阿蘭她,現在她羽阿蘭是個拿不起武的尋常女女。
對武一向癡迷熱忱的羽阿蘭,心中忽然感到有傷痛,但她也明白着,她傷痛也沒有任何好處,不如挺直腰桿,向前看。
消極的對她天地獨霸而言,並沒有任何好處。既然木己成舟,不能改變的,天地獨霸除了正視外,才能最大化的對她而言對自己有利。
“表示不能理解。”自在逍遙的性子不改,他聳了聳肩,俊顏上的表情如見了鬼般驚悚的盯着天地獨霸,這麼坦然,難道這些損失天地獨霸都能有種‘萬古皆在手中’的大將氣魄嗎?
“敢想自己所想的是因爲我有這份勇氣,敢做我自己做的,那是我天地獨霸有這種魄力。”天地獨霸那雙斂着睿智的單鳳眸雖不復當年那份英氣,卻不改她向來的作風:“千金散盡還復來,留得青山在,還怕沒有東山再起之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當下既然不能改變,那就正視接受,總結教訓原因,然後再前進,我眼中沒有失敗兩個字,失敗是我成功的開始,我眼中只有行動再行動再行動。”天地獨霸這一番話,自在逍遙放心的笑了:“宦海風波險行船需小心。天地獨霸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改不了吃屎。”這風涼話說得完全是口無掩擋,明知說得不對,自在逍遙還是故意說了出口。打心底,至少讓他確認了一件事,天地獨霸性子沒變,依舊那副永遠不受人擺佈自己做得自己主的天地獨霸,依舊是那個口吐狂言,自己做不了自己主算什麼英雄好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