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棠溪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咬着脣說不出反駁的話,只能繼續道:“那你現在是要當着我們所有人的面開始和南琛吵架?與其現在吵還不如集中注意力幫我把越城找到,那樣豈不是就皆大歡喜?”
“那你現在找到了嗎?”顧若初反問,“你還要找多久?以後是不是每時每刻你都要以同樣的理由把他從我身邊叫走?你可以肯定?一輩子的時間,我不想他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你身上。”
寧棠溪又不說話了,因爲顧若初說得是事實。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越城,也無法確定下次還會找霍南琛多少次,但幫不幫她明明要看霍南琛自己的決定,顧若初憑什麼反對?
剛剛明明發現越城在外面,最後找了霍南琛他們卻還是沒找到越城的蹤跡,她不明白越城爲什麼不出來見自己。
“顧若初,那你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既然承希你已經不要了,以後你也最好不要再來打擾他。至於你男人,自己慢慢等慢慢找吧。”
顧若初看着她微愣的臉色,轉身扯了下身邊的男人,擡眸看向他:“我們回家吧。”
顧若初用的是肯定句,而寧棠溪卻緊張地看着他。
她一個人,怎麼可能找到一個人。
“南琛,你明明知道憑藉我一個人的能力根本找不到他……”
霍南琛沒有看寧棠溪,只低眸看着她,緩緩道:“你的意思要我不要管,也”不要再找越城嗎?”
寧棠溪不再說話了。
他深沉的眸子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顧若初直視着他:“是。”
“所以,你是選擇幫她找到越城,還是聽我的話以後再也不要管她和越城的事情。”
顧若初突然覺得這個場景和某個晚上很像,當初她也問了同樣一個問題,可他拒絕了。
纔剛這麼一想,霍南琛低啞的聲音響了起來:“若初,如果我不找越城,沒人能找得出來,如果我真的不管的話,他——”
後面的話不言而喻。
顧若初擡眸直盯盯地看着他,除了渾身發冷之外,腦海中浮現了那個晚上的場景。
“那好霍南琛,我說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把承希養在身邊我都贊成,不過什麼越城,什麼寧棠溪你以後都別管了。以後只陪在我身邊,我也一直陪着你怎麼樣?”
“霍南琛,你能做到嗎?”
“若初,事情並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那個晚上,他也變相拒絕了她。
今天,也是如此。
那天晚上他的模樣,和現在再次重疊在一起。過去那麼多次,反反覆覆,就像無形的刀子一樣割在她身上,更難過的是對方根本不知道。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真的被傷得很厲害。
他身上揹負太多,她不想跟着繼續受傷繼續痛苦。
他以爲她真的不痛嗎?
“不用再說了,我知道。”她看着他,眼底的光芒漸漸變得有些暗,他眼底微怔,雙手握住她的肩膀:“若初,我們回家。”
她要他回家,那他跟回去。
“好,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