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紅絲也飛身而來,轉眼間就站在鄭涼宣和天涯老人面前:“這你就冤枉我了,我幾時說要羞辱你了?”
“既生圈紅絲,何生鄭涼宣?”鄭涼宣看着近在咫尺的圈紅絲,“圈紅絲,你聽着,就算是我今天敗給了你,我也絕不會向你屈服,更不會做你的男寵,任你踐踏,你就死心吧!如果你不想以後被我打敗,最好今天就殺了我,以絕後患!”
圈紅絲皺起眉,原來鄭涼宣完全誤會了,他之前在晉營裡說的話,可是能怪誰呢?誰讓圈紅絲喜歡男寵的癖好早已“遠近聞名”,也難免鄭涼宣擔心圈紅絲生擒他之後,會對他做出“那種事”來,所以,他現在仍在堅持的,只不過就是他身爲男人的自尊了。
可惜的是,圈紅絲也並不能給他保證,來打消鄭涼宣的擔心,而圈紅絲之所以要生擒他,就是因爲他也是那七個“人中之龍”之一,圈紅絲對他志在必得。
迫於無奈,圈紅絲現在只能射出飛針,將鄭涼宣至昏,鄭涼宣搖搖欲墜的身體,最終倒在了圈紅絲的懷裡,看着鄭涼宣昏睡了過去,那些晉隊的軍士也都四散倒下,因此,這一戰,還是齊國勝了。
前線潰敗,晉國皇宮此時已經亂作一團,國都只剩下三萬兵馬,甚至再無良將,國滅只不過是時間問題。掌握這三萬軍隊的六部總書令,也就是靜妃的父親,竟然已經開始收拾家當,準備逃跑了。
可是當他正在吩咐家丁,把家中值錢的東西都搬上車的時候,突然有人來報:“稟告六部總書令大人,國都已經被齊隊團團圍住了,我們出不去了!”
“什麼?!”六部總書令瞪大了雙眼,該死,齊國的軍隊來的也太快了吧?其實這並不是圈紅絲他們的動作快,而是整個晉國,除了國都還有三萬軍隊駐紮防備,其他地方的守城軍隊都入一盤散沙而已。
甚至,有些城池的郡太守,眼疾一點的早就棄城而逃,識相一點的乾脆就舉城投降,大多數城池的不攻自破,使得圈紅絲他們的軍隊行程更快了。
“報,大人,國主有請!”小廝急匆匆的跑來。
“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府上的小妾們一個個擔驚受怕的看着六部總書令,她們本來是要和這些金銀珠寶先一起送出去的,現在齊隊已經將城池包圍,她們自然也跑不掉,萬一在齊隊進城之後,混亂一片,她們這些美姬一定會下場很慘。
六部總書令看了看自己這些如花似玉的美妾,還有那些他多年積攢的金銀珠寶等家當,他就更是心如刀割,要他白白的把這些東西交出去,還不如直接要了他的老命,其實,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放棄這些。
於是,他安撫着自己的美妾們:“你們先在這裡等着,我先進宮和國主商討大事,一會兒就回來。”
當六部總書令急急忙忙的進宮的時候,圈紅絲他們已經在城外駐紮營地了,未免再有差錯,鄭涼宣早已被圈紅絲送回齊國,暫時軟禁起來,派人每天給他報告,這裡的前線消息。此時的晉國再無一人能夠敢於對敵齊國大軍,而爲趕行程,早已勞累的軍士們確實需要休息,因此,圈紅絲他們就決定明日再攻城。
“是誰?”六部總書令慌里慌張的趕到皇宮,晉王正躲在寢宮裡不敢出來——他比六部總書令還不如,連逃跑都不敢。六部總書令一進來,他還嚇得夠嗆,以爲是齊隊已經攻進城,要取他項上首級了。
“是臣,靜妃的父親。”六部總書令回答道。
“哦!你來了!”晉王這纔敢從寢宮的大牀裡爬出來,樣子十分狼狽,“總書令,現在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啊?齊國的軍隊已經在城外了,我們逃不掉了!”
六部總書令心裡犯嘀咕——你問我,我問誰啊?
就在此時,有探子來報,哪知探子一進來,又把他們的國主嚇回了了被子裡,瑟瑟發抖,不敢出來。
好在六部總書令總算是見過世面的,他穩了穩心神道:“國主,不要怕,不是齊國的軍隊,是我們的前線探子,只是來向國主稟告前線的情況的。”
晉王聽了這話,終於肯從被子裡露出頭來,他看到來人真的是他們的探子,才小心翼翼的問:“前方現在情況如何了?齊國的軍隊是不是已經攻進來了?”
探子跪在地上:“回稟國主,沒有!齊隊在國都玩已經紮營,似乎今天並不打算攻城,而是在休整。”
“那就好,那就好。”晉王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至少今天之內,他不用擔心自己會性命不保了。
探子已經下去了,六部總書令看着躲在牀上晉王,只嘆晉國徹底無望了,他提議道:“國主,就算齊隊今天要休整軍隊,不攻打進來。可是,明天呢?後天呢?晉國滅亡,只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即使我們逃不出去了,也不能就坐在這裡等死啊!以臣之見,現在我們手下的三萬軍隊,絕不是齊國十幾萬大軍的對手,索性,我們還是帶着三萬軍隊開城投降吧!”
“可是,要是我們開城投降了,齊國的將軍不會殺朕嗎?”晉王問的時候,渾身還瑟瑟發抖,他怕早晚會被嚇破了膽吧?這樣的國主縱有天下第一謀士鄭涼宣的相助,也終究難成氣候!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六部總書令勸道:“國主,與其我們堅守下去,早晚要被齊隊抓起來,到最後,我們連一點生還的希望都沒有,不如我們趁現在齊國沒有攻城就投降,還能說是我們投誠有功,齊國總不能還殺投降的人。”
六部總書令的話雖然說的沒有氣概,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這的確是他們最好的辦法了,連鄭涼宣都攔不住齊國的軍隊,他們除了投降還能怎麼樣呢?
只怕是要氣死了已故的晉國上任國主,晉國大好河山,就這麼毀在了現在這個不爭氣的晉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