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的話,妾身不懂。”秦獻容芳心百轉。
“或許,現在還有點早,等等再說吧!時間也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
王秀嘆息而去,留下的是秦獻容紛亂的芳心,什麼還有點早?王秀今天說的很反常,難道.她美眸一凜,似乎要有什麼大事發生。
無論大事小事,文細君對王秀的到來欣喜若狂,早就沐浴更衣,親自爲他做了精美可口的飯菜,含情脈脈地把王秀服飾舒坦了。
當然,王秀也覺得有所虧欠,皎月當空,良辰美景,一夜間被翻紅浪,極盡纏綿,文細君那一腔思戀化作春泥,熱切地承受心愛男子的甘霖。
“承事郎,武騎尉、直天章閣。哎呀,階官兩轉啊!看來官家對王文實下了本錢。”張啓元臉色很平靜,悠悠地品着茶水。
蔡行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張啓元,淡淡地道:“王文實詔安宋江這短命鬼,又有徵剿方臘的大功,早該得到賞賜。不過,這廝殺戮太重,御史臺那幫人早就磨刀霍霍,不處罰他已經是官家開恩了!這個時候加官算削他臉面。”
“話雖如此,畢竟他還是有功的。”張啓元眉頭微蹙,蔡行是不怎麼樣,但那也是蔡攸的兒子,蔡家嫡系長孫,他再看不起也得曲意結交,爭取打開官面上的局面,朋友多了路子多,這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一個眼高於頂的紈絝子弟,哪裡是張啓元的對手,幾個月下來,他們成了無話不談的狐朋狗友。
“狗屁,我要是有精兵良將,也能斬殺那些泥腿子。”蔡行翻個白眼,一臉地不屑。
張啓元心裡鄙夷,蔡攸誇誇其談妄圖邊功,還要趙佶在他功成把身邊兩位女官賞賜,結果兵敗如山倒,蔡行還真是蔡攸的兒子,把國事看成兒戲。
他很嫉妒王秀不假,卻有暗自佩服,無論是利國保衛戰還是征伐方臘,王秀所表現出的才智,足以讓他產生危機感。
“知不知道官家召王秀,所謂何事?”蔡行意淫完,又神秘兮兮地道。
張啓元心下一動,總算進入正題了,這是他今個請蔡行吃茶的目的,但還是裝作漫不經心,平靜地道:“何事?”
蔡行見張啓元不上心,撇撇嘴道:“你要知道爲什麼,肯定大吃一驚。”本章節由薌`忖`暁`説`網免費提供閱讀,如果你喜歡請告知身邊的朋友,謝謝!
張啓元一臉不屑,慢悠悠地道:“吃什麼驚啊!這年月還有什麼吃驚的事?”
“你竟然不知道,難道太子沒透點什麼?”蔡行驚訝地看着張啓元,一臉的不相信。
張啓元心裡咯噔一下,他對太子寵信是最敏感了,爲了爭取蔡家支持,又不讓趙桓心有嫌隙,他和蔡行的交往並不是保密的,且一旦有了消息會立即稟報趙恆。
讓蔡行當大事的消息,太子不可能不知道,難道.他穩了穩心神,堅定了自己的信心,他做的盡善盡美,已經是趙桓身邊第一謀士,趙桓不可能在外朝事務上隱瞞他。
“看來你真不知道,太子竟然沒說.”蔡行目光有幾分憐憫,意思非常明白。
張啓元臉色很不悅,但他心裡透亮,挑撥離間的雕蟲小技,他在商水就玩爛的邊角貨,這個紈絝子弟還當寶用在他身上,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大。
但是,當蔡行細細訴說時,他的眉頭逐漸緊鎖。不管他的事,對趙桓也沒有威脅,但他絕對不希望聽到。
日落西山,趙佶和一些大臣出宮去王黼宅,王秀在趙佶輿駕旁,蹙眉道:“還要繞一大圈路。”
趙佶心情不錯,笑咪咪地道:“卿家是沙場上過來的,當年以千騎奔馳數萬反賊大陣,也不見得比這點路辛苦。”
王秀尷尬一笑,道:“陛下,臣可不是自己叫苦,而是看趙大人他們汗流浹背。”
趙佶看了眼蔡攸和趙野,笑道:“你倒會做人情。”
王黼眼珠子一轉,做出了他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一個決定,嬉笑道:“官家,前面是樑大官的府邸,和臣的宅院對街,穿過去就到了。”
“那卿家帶路。”趙佶想也沒有想,他看玉芝的心情是迫切的。
王黼家和樑師成家對街,趙佶一行由樑師成和王黼家便門通過。不過,樑師成在校場佈置班直侍衛,以防備不虞之變,還沒有趕過來。
“原來這堂柱之上果真有玉芝,卿家所言非虛。”
當晚,趙佶一行來到王黼府邸,看到了生在柱子上的‘玉芝’時,他龍顏大悅,認爲有收復燕山的功績,靈芝生在宰相府邸,對朝廷來說這可是大大的祥瑞。
“無堯舜之君,玉芝必不生在宰相府邸,臣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這是天下承平,四夷貢服的兆頭。”趙野當先大拍馬屁,順帶着連王黼一同拍了。
王秀冷冷地看着柱子上的所謂的靈芝,他壓根就不相信玉芝的屁話,恐怕在場的大臣也沒幾人相信。有丹漆的柱子上生出靈芝,也就是騙騙趙官家,讓這位醉心不世功業的天子,得到精神上的麻醉。
王秀分明看到‘玉芝’根莖生長之處,丹漆的顏色新舊程度與旁邊的略有差別,應該是搽落丹漆後,長時間用水陰溼以長出的一種真菌,長出後在塗上丹漆打磨,咋一看很容易被蒙過去。
王黼不經意地看了王秀一眼,見他目視柱子若有所思,心下一動,剛想說什麼。
卻聽趙佶喜不自禁地說道:“聽說卿家愛妾善於歌舞,今也就在卿家吃酒賞芝。”
王黼顧不上王秀的異樣,急忙收斂心神,躬身笑道:“臣早已準備妥當,就怕不如陛下法眼。”
“哈哈”。趙佶指着王黼,笑罵道:“早知卿家會吝嗇一頓飯,我就從宮中帶酒來了。”
王黼很得意趙佶的隨意,這是他受寵的榮耀,燦燦笑道:“臣的這點心思,不能逃過陛下慧眼,酒宴早已在後花園齊備,就請陛下入席。”說罷又說出了那句在王秀聽來,王黼自己深陷萬劫不復境地的話來。
“臣擅做主張,遣人請樑大官前來伴駕,不知官家以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