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邊獵獵寒風吹至,我和豹爺被李令月逼到崖邊,此刻生死攸關,稍退一步,便是幽冥地獄。
我知道不能再退了,就在此地和她拼個你死我活吧!
當即拿起混元傘,後腳用力一蹬便朝李令月殺去。尖尖的槍頭刺向李令月的心臟,我想勢必要給她心頭捅一個大窟窿。李令月畢竟不是銅牆鐵壁,面對這尖銳的槍頭似乎也頗爲忌憚,但她不和先前一樣,一把將混元傘擒住,而是即刻躲閃在了一邊。
這樣既避免了與對方的正面衝突,又方便下一次發起進攻,李令月這一閃可謂躲的恰到好處。
我一槍落空,就暗道不好,因爲身形速度與李令月相差甚遠,只能眼睜睜的看她閃到混元傘中央邊,躲得這混元傘是刺無可刺,只能落空。
這下我便暗道不好,只見那李令月的黑炭臉,微微一笑,兩條烤焦似的肥香腸嘴脣一張,露出幾顆薰得純金般的牙齒,上面還沾有不少粘稠的液體,不知是唾液還是油。
“呯”
我的胸口被李令月一拳擊中,我早知她必不會放過這次大好的進攻機會,但我剛看見她那副恐怖嘴臉居然被嚇到不知如何是好,等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知道忘了防禦,這時拳形拳風已至,再怎麼躲,也只是受傷的地方變不同了而已。
這一拳我本可以輕易躲過,都怪李令月那張面目全非的臉,嚇得使我一時失了魂。但這也不能全怪她,主要是自己修行尚淺,還抵不住妖魔鬼怪的嗔嚇。
就在李令月那一拳打在我胸口時,居然從她那的手上冒出幾點零星的火苗,之後我便感覺胸口火辣辣的疼,居然是胸口的衣服被燙了個大洞,差點沒燒起來。
我暗自驚心,起初只見過豹爺受過這滾燙的一拳,如今自己受這體會,才知道這熱量有多恐怖。若是多較勁一會,或者李令月的拳頭多停留片刻,恐怕就要引火燒身了。
這李令月當真是越來越難對付了。此刻她剛佔據上風,必然要乘勝追擊,剛那一拳我連退了好幾步,此時她居然三步並一步跨來,一個大跳,同時起身離開地面,雙腳似要化爲一柄奪命剪刀,剪斷我的脖子,擰下我的頭顱一般。
李令月速度何其快,這只不過在剎那之間,我的脖子兩邊便一涼,兩腳已經飛至,似乎對我的首級志在必得。
而知道躲閃早已來不及,早先一步連忙將混元傘扔給了豹爺,此時雙手一舉盡力保護頭顱。
那李令月一腳力道極大,踢在我擋禦的手臂上,有幾分霸道無比的力量暗暗傳來,使我的手臂彷彿要斷了一般。
可是奇怪的是,李令月這一剪刀腳維持了好久都不見落下,我定睛一看,萬分吃驚,居然是李令月的身體在空中凝滯了,怪不得有源源不斷的力量從我手臂踢來,使我疼痛感越發加大。不僅如此,過了片刻之後她身上的滾燙的熱量彷彿又轉移到了腳上,使我的手臂如被火荼毒一般。這樣下去手臂遲早會斷的!
好在這時,豹爺連忙反應過來,拿着混元傘就一跳躍起朝李令月的腿腳打去,這一打氣勢洶洶,猶如朝天一棍,要打的那山崩地裂!混元傘作棍棒打落,在空中留下道道殘影,那李令月深知豹爺力氣能與自己互相媲美,這一棍光氣勢又磅礴如虹,當下便鬆開了腿腳閃退了幾步之遙。
李令月一走,我此時才覺得手臂一鬆,猶如手上卸落了幾百公斤的滾燙的鐵烙。
察看了下傷勢才幸道,好在熱量來的慢,只是燙死了幾片皮。但麻疼之感依舊不斷傳來,恐怕這手臂要休息片刻後,才能再動彈起來。
此時我望向豹爺,只見他以傘作棍,在空中胡亂飛舞,亂棍之下還打出不少殘影,每揮至一處,且有聲聲鶴唳般的呼嘯,可見這力道勁頭不小,就連李令月一時之間也無法拆招,連連後退,面對這空中棍棍飛影竟也奈何不了。
見得這豹爺棍子舞的如此強勢勇猛,我心道:若是能出去回到世間,看來我得給他打造一根金剛長棍,到時候必定所向披靡。
但我知道豹爺還有很大的不足,此刻的他完全是靠蠻力來揮動傘棍,對體力消耗極大,長時間應敵是不可取的策略,最後只會因爲疲勞而被反殺。若是豹爺會上一招半式,恐怕現在面對李令月就遊刃有餘,而我們也不會這麼累了。
在豹爺和李令月的僵持中,我的手慢慢恢復了知覺。雖然還是顯得有些不太靈活,但我還是趕忙加入到戰鬥當中去,希望可以給予豹爺一定的援助。
李令月見我上來了,似乎頗有得意之處:“兩個一起上,我正好可以殺個痛快!”
隨後說完,又看了一眼豹爺又道:“怎麼樣,小豹子沒力氣了吧!”
我看着豹爺大口喘息,身形微微有些顫抖,額頭冒着大汗珠,背上也印溼了一大片。知道他剛纔對抗李令月體力消耗的肯定不少,但那也是沒辦法之中的辦法,若是李令月被近身,非死即傷。
我當即拿過他手中的混元傘,拍了拍豹爺的肩膀,對他說道:“你先休息一會。”
只聽豹爺呼呼的吸氣,好像有好幾口氣沒喘上來,斷斷續續說了聲:“小……心。”
“手下敗將,又來了!”李令月彷彿對我一陣厭惡,貌似只想讓我乖乖站在那裡送她殺,她纔開心。
我呵呵一笑對她的厭惡嗤之以鼻,然後答道。
“你說我是手下敗將,卻又哪次殺的了我!”
這話一出,李令月聽後竟然勃然大怒。雖然那副黑碳臉根本看不清楚喜怒哀樂,但從她隨即破口開罵還是能知道李令月已經氣的不輕。
“這次就取了你的狗命,看你還有話沒話。”
說完,李令月手腳並用,四周陰風咋起,直朝我面撲來,只見李令月在風中快速移動,疾如閃電、攜帶着步步殺意轉瞬之間突飛而至面前。
呯!
我那混元傘早已做好準備,在李令月魔爪伸至的那一刻,早已預判好撐開。她那堅硬似鋼的手碰撞在混元傘的傘面,發出強烈的金屬碰撞聲,並冒出了一陣嗞嗞的火花。
“咦?”傘前面傳來一陣疑問,正是李令月發出來的。
我猜那李令月定是發現了這混元傘的不平凡之處,要知道這是現代高科技打造的混元傘,怎麼還能比她在唐朝時見到過的那柄差。
但李令月只是輕道了聲咦,好像絲毫不介意這混元傘有多麼堅硬,只是更用盡力去擊打,當下只覺傘面遭受這越來越沉重的攻擊,相反這混元傘背後的我,反倒有些支撐不住了。
混元傘在李令月的攻擊下,冒出道道紅星點點的火蛇,四濺過後只見傘面已出現了道道劃痕,但李令月始終還是破不開這混元傘傘面。要知道它由防穿甲彈的材料做成,我想那李令月一時半會是破開不了的。
我猜她等長久過後可能變得沒有耐心來破這面傘,反倒會找其他方法來進攻,所以我開始四周留意。
但我似乎猜測錯了,李令月好像真的準備要把這把傘破開一般,不然就誓不罷休,竟把力道越加越大,我手中已有了漸漸拿不穩的趨勢,而腳下更是被她一步步逼到懸崖邊上。
現在我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在後退半步了,相反還要頂這混元傘冒着這猛烈的攻擊前進,不然墜落這崖底就死無葬聲之地了。
但奇怪的事就此發生,我剛被逼到崖邊,命懸一線,準備就此冒着頭皮硬上,只覺頭頂上天空一暗,只是剎那間便就消失了,而混元傘也不再遭受任何的攻擊。
片刻之後,這裡沒了任何動靜,四周詭異安然、萬籟俱寂只聽得到自己心臟跳動的響聲。
在這不知不覺間,原來周遭已十分糝人,害怕不止。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將混元傘一拿開,只見對面空空如也。我把傘一收,輪迴崖邊一切景物暴露無遺,在這旁邊除了我和豹爺,既然再別無他人。
我百思不得其解,那李令月哪裡去了?怎麼平白無故的消失了,難道剛纔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不成?
可是望望我們身上的傷,混元傘上凌亂的刮痕,這幻覺未免也來的也太過於逼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