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涼煙先是拉開了外套一半的拉鍊,還是不解熱,接着就全部拉開,好熱,見沒人注意到她,便脫掉了外套,手扇着漲紅的臉頰。
服務生走來,葉涼煙眯着眼叫住他:“中央空調能開大點嗎?”
服務生摁下夾在‘胸’前的通訊器,跟裡面說了一些話,然後點了點頭,轉身對葉涼煙說:“小姐,中央空調已經開到最大了。”
“小姐,您沒事吧?”服務生覺着葉涼煙的臉‘色’有點紅得不大自然。
葉涼煙都不好意思說,才喝了一點點沒度數的香檳還有小半杯紅酒就好想醉了。腦袋使勁的搖了搖,嘴角擠出一抹微笑:“沒事……”
服務生見她都說沒事了,轉身便繼續去忙活。
葉涼煙變得似要燃燒一樣,沒理由的,都把那件長袖外套給拖了,怎麼還會悶熱得慌啊?心裡縈繞起一團打了死結的‘毛’線,眼睛緩緩的眯起,背脊靠着沙發,小嘴不斷的大口大口呼吸……
景峰進了遊輪裡的一件套房,將感應卡放到房‘門’的自動系統,發出清脆“嘀嘀”兩聲。
推開‘門’,偌大的房間漆黑一片。他伸手按了開燈按鈕,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瞬時通明。景峰邁了步子進去,順手合上‘門’,邊走到‘牀’沿,邊脫掉西裝外套,順手扯下了脖子前的蝴蝶結。往後坐到‘牀’沿,擡手‘揉’了‘揉’疲憊的太陽‘穴’。
那旁窗戶後的米黃窗簾隨着開了一半的玻璃窗而微飄着海風進來,舒適宜人。
每個套房都配備着一個衛浴間,景峰坐着休息了半會兒,便重新站了起來,走進衛浴間裡。
剛推開玻璃‘門’,“景峰……”一個‘女’人忽地撲入他的‘胸’膛裡,語氣柔軟嬌滴的呢喃着他名字,“怎麼這麼晚纔過來?”
景峰擰起了眉峰,一把將只穿着比基尼,身材線條極好,肌膚柔滑的溫小莎推開。
溫小莎繼續纏過去,食指在他‘胸’前來回的畫着圓圈,烈焰‘欲’滴的紅‘脣’微啓:“你想要的……”一字一字意有所指的緩慢說着同時,柔軟的手心慢慢的往下移,腦袋窩在他的‘胸’肌,“我等你很久了……那個‘女’人,有我好嗎?”
“你說什麼?”景峰一愣,沒有被溫小莎挑起任何情.‘欲’,眉峰卻蹙得更緊,眸子垂下,手掌掐住溫小莎瓜子形的白下巴,深深的看了她幾眼,隨即就明瞭,“你在剛那杯酒裡下了‘藥’?”
溫小莎被景峰掐得腮骨生疼,眼中包着一抹閃光,“我只是想要跟你在一起……”
在A市,近乎百分之九十九的‘女’‘性’都想爬上高冷男神墨辰霆的‘牀’,可他有名是高冷,一般的所有人都只敢遠遠的‘迷’戀他,卻不敢與他近距離接觸。但同時,那百分之九十九的‘女’‘性’都想要嫁給影帝景峰!因爲他不但拍戲好,外表英俊陽光,還平易近人。其實跟他合作過電視劇的演員,幾乎都想要跟他鬧點緋聞,一來可以增加自己本身知名度,二來,還希望假戲真做。
溫小莎也不例外,她在與景峰拍那部《我是你的誰》偶像劇時,就已經深深的‘迷’上了景峰。可那個時候,她剛剛入行,只敢心裡喜歡,卻不敢大聲直言對他說我愛你。現在不同,《我是你的誰》得了最佳電視劇獎,連帶她也一同大紅了起來。她終於是可以大膽追求。
所以前幾天,裴氏太子爺的特助將遊輪派對的消息告訴娛樂圈後,她就用盡所有辦法參加這個派對,爲的就是要跟景峰表明自己心意。
溫小莎改爲雙手緊緊摟住景峰的腰間,越想着,就越‘激’動的道:“別走。你的‘藥’‘性’很快就會發作,你需要我!”
景峰一改往日的晴朗溫和態度,臉龐變得很冰冷,他差點就忍不住說了髒話。現在的‘女’人都怎麼了?得不到,就霸王硬上弓麼?還好他是沒有喝那杯紅酒。
“滾出去。”景峰硬生生的扳開了溫小莎箍得他緊緊的雙手,將她推開。
溫小莎措不及防的跌坐到馬桶蓋上,她擡起頭望着水晶天‘花’板,越想越不甘心,景峰這是因爲剛剛那個‘女’的所以才拒絕自己?
景峰指着她,口‘吻’很嚴厲,一字一字的從牙縫中迸着出聲:“我跟你說,你最好保佑那‘女’孩兒沒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話畢,快步的邁出衛浴間,隨手抓起剛剛扔在沙發的外套擰開了房‘門’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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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此時遊輪已經開到了一望無際的海中心停住,外頭跟輪艙裡完全是兩世界。很安靜,而且海風很大,遊輪周遭燈光璀璨,倒影着海面,映起一縷縷似鑲嵌在水中的星光。
葉涼煙剛剛在沙發上躺着休息了一陣,還是感到裡面悶熱得不行,便跌跌撞撞跑出了遊輪外吹風。
此時她站在船尾,上身拖得只留了一件白‘色’的吊帶背心,下面是九分牛仔‘褲’。伸手扶住欄杆,力度越陷越緊,任由着海風撲過她熱得滾燙的身上,吹‘亂’了她的頭髮,衝着大海吼了一聲,海的另一頭回‘蕩’過她的聲音。
葉涼煙不知道墨辰霆去了哪,也不敢直接的開口讓其他人幫自己找他出現。有過幾次男‘女’之事的她,後知後覺地感應到自己身體現在的狀況。
她記得,從上輪艙到剛纔,只喝了兩杯東西,第一杯是景峰給她的,但她直覺着,他不會做那種缺德事。第二杯是溫小莎遞給景峰,但景峰卻給了她……
葉涼煙按捺着身體那把烈火,嘴裡急促的輪迴‘抽’氣,低下頭看着冰涼的海水,有那麼瞬間,她想跳進去清醒下頭腦。然後,使勁的搖了搖腦袋,用着最後一絲理智提醒着自己,不成,這兒是海中央,又不會游泳,跳下去會跟海豚共舞的。
鬆開了攥緊欄杆的雙手,改抱住自己肩膀兩側,拳心收緊,只留了一點的指甲全然陷入了血‘肉’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本來很清淨,海風中還帶了點隱約海鹽味飄着的船尾,頓時多了一股濃烈刺鼻的香水味。葉涼煙雖然喜歡香,可她對那種太濃郁的香味特別敏感。眉頭微擰,右耳那邊傳來着一陣陣從遠到近的高跟鞋走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