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閆搖頭道:“不會有人問。你扛責,這件事的審訊就結束了,後面的,不需要我們‘操’心。只是你要知道,一旦答應了,後面就沒有反悔的餘地。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
老閆看着她道:“上次演習的時候我們見過,還記得嗎?”
車‘門’由外打開,邊悅下車,在對方的指引下,進入一處隱秘的建築,在那裡,他見到的黎嬸。
看到邊悅進來,老閆示意其他人都出去。
邊悅一臉疑‘惑’。
黎嬸站起身道:“話沒有說完,你還不能走。”
邊悅心中有幾絲不明的顫動,“那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嗎?”
老閆道:“很簡單。就說,這次的事情是你主導的,是你揹着季明淵去調查的,他只是替你善後而已。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也的確是事實,所以,你應該明白……”
說完,邊悅起身離開。
邊悅被帶入審訊室之後,看到的人是老閆。.訪問:. 。
老閆道:“如果是季明淵的意思呢!”
黎嬸目光微斂,看着邊悅那張不卑不亢的臉,緩緩吸了口氣道:“往後你有什麼打算?”
之前她是“反叛者”身份,也就是老閆他們的人。中途的時候,爲了確定季明淵的位置,老閆和她聯繫過。
邊悅好笑道:“你覺得,我會接受害我被軍部除名的人的施捨嗎?黎嬸,看在黎叔的份上我還這麼叫您,不過以後,希望您別再我面前出現了。”
邊越道:“我不會。”
“什麼意思?”
邊悅腳步未停。
黎嬸開口道:“這次的事情,算是委屈你了,你放心季家會……”
邊悅看着老閆道:“是不是需要我寫什麼?或者,需要重新來一次錄音?”
邊悅看着那沓厚厚的文件,心中複雜萬分,她已經猜到是誰指使老閆這麼做的了。對方很清楚她會爲季明淵作出什麼決定。
“直接說你的目的吧,”邊悅看着黎嬸,道:“既然話說得言不由衷就不要說了,直接說你的目的,這樣我會更好接受一點。”
邊悅看着老閆,道:“這件事,是你的意思,還是……又或着是季明淵的意思。”
邊悅點頭,道:“哪就好。”只要不是他的意思,那就好。至少,還不會讓她絕望。
邊悅聽出點意思來了,“留下污點的話,會影響他以後的發展嗎?”
老閆道:“都不用,會有人替你做好,你只需要籤個名就可以了。”
老閆嘆了口氣,將文件收好。有了這份文件,他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邊悅沒有絲毫的驚訝。
邊悅點頭。
正是對這種事情的恐懼,讓許多人奮力往上爬,不是爲了避免被犧牲的命運,而是正因爲清楚了自己的最終命運,所以不擇手段地要給自己最好的回報。
‘門’口兩個人上前就要攔住,邊悅隨手將旁邊的椅子砸過去,再踢向其中一人的‘腿’,趁着空隙,迅速跑開。
老閆點頭道:“記得就好。我跟季明淵呢,算不上好,但是如果要說害他,倒還不至於。”
老閆看了她一眼,從旁邊的包裡‘抽’出一份文件,放到邊悅面前,“只要簽了名,這件事就和季明淵沒有關係。”
老閆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等着邊悅的反應reads;。
邊悅看着老閆,愕然,隨後一絲冰涼從她的腳底板席捲至心裡。她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怒,最終只剩下沉默。她一言不發,老閆也沒有說話,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他相信邊悅應該已經聽明白了。
老閆看她一臉‘迷’茫的樣子,心中暗罵了自己一聲,但還是道:“季明淵這件事情不簡單,季家雖然能保住他,但是他的履歷還是會留下污點。”
邊悅拿過筆,果斷的簽下自己的名字,連續簽了5個。簽到最後的時候,邊悅的手在不受控制地發抖。
“我知道。”
老閆看着她,半響,道,“現在的確是有一個辦法,不過需要你做出一定的配合。”
黎嬸眸中閃過一絲慍‘色’,道:“邊小姐,你這樣的說話的方式,真是的很讓人不喜歡。”
老閆搖頭道:“這不是季明淵的意思。”
其實這些年這種髒事,老閆沒少做過,但每一次,他都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淒涼感,這一次是邊悅,那下一次有沒有可能輪到自己?
“請坐。”這一次,黎嬸比之前客氣和禮貌。
邊悅想,這是看在她替季明淵扛責的份上吧?
邊悅道:“那我也會選擇配合,畢竟是爲了他。”
“攔住她!”
老閆說的收到這個指令的時候,對方是明確跟他說過,只要邊悅肯扛下責任,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
黎嬸道:“這件事之後,你除了會被軍部除名之外,不會有什麼事。你想做什麼,說出來,或許我們能替你解決。”
老閆檢查了一下文件,點頭道:“可以了。沒問題。記住,這件事沒有人‘逼’你,也不存在什麼頂替的說法。”
“還好,只是針對我不喜歡的人。”
老閆倒是突然有點不明白邊悅了,現在事情很明白,就是要邊悅替季明淵扛責。
此次事件所牽扯的對於季明淵來說,只是個污點,但是對於邊悅來說,卻會葬送整個職業生涯,這其中的犧牲可想而知。可是,無論哪個問題邊悅給的答案都一樣,這一點讓老閆很意外。
邊悅點頭,“好。如果有人來問呢?”
這些文件之後,她的翻譯官生涯,就算是終結了。
邊悅腦海裡瞬間想起了那些沒日沒夜在國外談判的日子,但也只是一瞬間,她就把這些念頭全部壓了下去。
老閆點頭,“他以後越是身居高位,這個污點就會越明顯。”
她將文件合上,看着老閆,“可以了嗎?”
邊悅將筆放下,站起身,看着老閆,終究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離開。
片刻後,邊悅的聲音響起,透着金屬的平靜,“需要我怎麼做?”
邊悅走出審訊室,外面早已經有車子在等着她,她上了車,原以爲車子會回公寓,沒想到車子卻將她帶去了一個陌生地方。
邊悅點頭,“我們‘私’下還聯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