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9許言新新婚

Chapter109 許言新婚

“這個許言,真不做早點給我吃了呢。”

“季風,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居然讓我做早點。”

許諾還真沒把季風的話放在心上,依然如故的睡到8點多才起牀,卻發現客廳裡冷冷清清,沒有人影。

以前這個時候,許言可是早做好早點備着了呀!

許諾洗漱完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許言的房間——還是那扇門、還是一樣的關着,只是,門裡的風景、門裡人的心情,該是大不同了吧。

許諾愉快的笑着,哼着小曲去了廚房。

似模似樣的繫上圍裙,拉開冰箱看了看:食材倒是很齊全,只是,她當然不能如許言一樣,做出那麼多花樣來。

於是拿了雞蛋、麪包、火腿,準備做幾個簡單的三明治。

“誰呀?”門鈴響起的時候,許諾的手上正打着蛋、爐子上正蒸着火腿、另一個爐子上還燒着開水——這一下,還真有些手忙腳亂的感覺。

“誰呀,等一下。”許諾慌張着騰出手去關火,打着蛋的筷子卻掉了;彎腰去撿筷子,開水壺又開始囂叫起來。

“唉呀,怎麼都趕一塊兒了!”筷子還沒撿起來,先伸手關了爐子,端着打了一半的雞蛋去開門,腳下被那筷子一滑,差點兒摔倒在地——當然,手上的碗和雞蛋算是光榮犧牲了。

“許諾,是我,在幹什麼呢?”門外是顧子夕的聲音。

許諾扶着攔杆站穩了,看着流了一地的雞蛋,心裡一陣哀號——她的早餐,不僅就這樣沒了,還得費功夫做衛生。

這個顧子夕,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按什麼門鈴。

“你幹麻呀?這麼一大早的按門鈴?還按得這麼急?”許諾拉開門,一臉沮喪的看着他。

“怎麼啦?聽到裡面乒乒乓乓的響,以爲世界大戰呢?”顧子夕拉開她矗在門口的身體,進門便看見一地的狼藉。

“你別告訴我,你是在做早餐?”顧子夕回頭看她。

“我本來是在做早餐的,而且已經做了一半了,結果被你的門鈴打斷,然後,就成了這個樣子。”許諾氣得瞪了他一眼,用力關上大門,鬱悶的說道:“你早不按門鈴、晚不按門鈴,偏在我開水燒開的時候按。你說我做個早餐容易嗎?被你搞成這樣。”

“我下去買上來吧。”顧子夕搖了搖頭——做個早餐,能做成這樣,這許諾也算是個人才。

“也成。你若吃了,就三份;你若沒吃,就四份。”許諾看着他點了點頭。

“恩,你收拾地上小心些,別把手弄傷了。”顧子夕點了點頭,又拉開門重新出去。

…………

沒一會兒功夫,顧子夕便買了早點上來。家裡面,許諾也已收拾好地面。蒸好的火腿放在桌上,現在看來是用不着了。

“油條、豆漿、小籠包、白米粥,你看要吃什麼。”顧子夕將滿滿三大盒早點放在桌上。

“這麼豐盛啊,你吃了沒有?”許諾站起來去廚房拿碗。

“我吃過了,我看你快些吃了走,否則許言和季風都不好意思出房門。”顧子夕接過碗,幫她盛了些白粥。

“是嗎?”許諾瞥了瞥嘴,想了想說道:“那我還是下去吃吧,這些就留給他們兩個。”

“這下算是開竅了。”顧子夕大樂。

“嗯哼,等我一下,我去換衣服。”許諾輕哼了一聲,轉身往房間走去。

顧子夕笑笑,只是搖頭——人家新婚呢,她真是完全沒有自覺。

若是自己今早不來,她難道還準備在家裡當一整天的電燈泡?

…………

“誰說的,今天我有個面試,你不過來,我10點30就會走了。”坐在車上,許諾邊吃早點邊說道。

“那還差不多,他們也差不多也要到那個時間才起牀。”顧子夕點頭說道。

“你倒是挺有經驗。”許諾隨口應道,等到話說出口,才發現自己又說錯話了:“顧子夕,對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可不可以認爲,你這是在暗示我,想聽我過去的故事?”顧子夕輕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

“對不起。”許諾轉過頭看自己手裡的早點,繼續大口吃着,臉上原本生動的表情,也慢慢恢復到最平常的模樣。

“那麼嚴肅幹什麼,我沒生氣。”顧子夕伸手揉了揉她的後腦勺,輕輕的說道:“對於結婚生孩子,我都有經驗,這是事實。我的過去也沒有什麼不可說的,你不必總是小心冀冀。”

“恩。”許諾輕應了一聲,仍是不多說話。

顧子夕輕輕的嘆了口氣,轉頭看着她說道:“是不是覺得,找一個已婚有子的男人談戀愛,是件挺麻煩的事情?”

“恩。”許諾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忙又搖頭:“沒有啊,在認識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了。”

“那現在有沒有後悔?”顧子夕低聲問道。

“可以後悔嗎?”許諾擡頭看他。

“當然不可以。”顧子夕暖暖一笑,伸手擡起她的下巴,湊脣在她吃得鼓鼓的脣上輕輕一吻,溫柔說道:“永遠都不許後悔。”

“嗯哼。”許諾扯開他的手,低頭繼續吃早點。

顧子夕低頭看了她半晌,低聲說道:“什麼時候想聽睡前故事?”

許諾放慢了吃東西的速度,低頭想了想說道:“暫時不想吧。”

“對我的過去不感興趣?”顧子夕淡淡道。

“我認識的是現在的顧子夕,愛的也是現在的顧子夕,你的過去,和我沒關係。”許諾擡眼看着他,微微笑了笑:“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們認識的時間再早一些,我們之間一定不會是這樣。”

“胡思亂想些什麼呢?”顧子夕皺眉看着她。

“沒有胡思亂想。”許諾低頭輕笑着:“應該,你會是我職業路上的偶象和對手;而我則是你永遠也不會注意到的職場基層員工。”

“或許我也會去顧氏工作,我們應該只是會在年度員工會議上纔有機會見面。”

“你說,如果是那樣,我生命中的男人,又會是怎麼樣的呢?”許諾看着的手,不禁想得有些出神——如果命運再重新來一次,他們仍然相遇,卻不會相愛。他們的生活,又會是怎樣?

“你說的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所以也不用再想了。”顧子夕伸手在她頭上用力的拍了一下:“事實是,我們相遇了、相愛了;事實是,我們現在在一起。”

“是啊,所以誰要知道你的過去啊,又不能賣版權。”許諾將手裡沒吃完的早點收了起來,看着顧子夕說道:“不是說要給顧梓諾換幼兒園?怎麼一大早跑我這兒來?”

“昨天晚上拉着我說了半宿話,害我一晚上睡覺,腦子裡全是某人的影子,所以一大早就跑來見見真人。”顧子夕看着她笑着說道。

“說得跟真的一樣。”許諾低頭輕笑:“我上午去富商大廈有個面試,就先走了。”

“就這樣走了?”顧子夕拉住她拉門的手。

“恩?”許諾擡眼看着他。

顧子夕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脣:“還缺什麼?”

“喂……”許諾的臉不由得微微一紅——他還真是吻上癮了呢。

“習慣是個很討厭的東西,習慣也是個很可愛的東西。”顧子夕伸手輕撫她的臉。

“習慣這麼好養成,想來要戒掉也不會太困難。”許諾的眸光微閃,低低的說道。

“沒聽說過嗎?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所以,想你、吻你,我想,是戒不掉了。”顧子夕輕嘆一聲,撫在她臉上的手輕輕揉動,慢慢的低下頭去,輕輕的吻住了她——想她、吻她,不是戒不掉,是想更多一些,多到讓他不再想起那十夜的纏綿、多到讓他可以不負責任的再去想離去時的那句承諾、多到讓他自私的只活在當下、只愛她就好。

…………

“許諾,搬出來,好不好?”良久之後,顧子夕看着她輕聲問道。

許諾往後仰了仰身體,與他拉開一些距離,輕聲說道:“當然不好。”

“我的意思不是搬到我那邊,是單獨再租套公寓。你想,季風和許言結婚了,你一個妹妹住家裡,很多不方便。”顧子夕拉着她後仰的身體在自己胸前,看着她補充了一句:“我去找你,也不方便。”

“你找我就找我,要什麼方便。”許諾瞪了他一眼,推了推他硬梆梆的胸,笑着說道:“至少,我要看着季風學會照顧我們家許言,我才放心搬出來。”

“而且,不能給你方便,對不對。”

“知道了,去車上記得補一下妝,脣膏花掉了。”顧子夕無奈的搖了搖頭,卻知道她是一個一旦拿定主意,便不會輕易改變的人。

她對許言的擔心,也不是自己幾句輕輕淺淺的勸慰能打消的。

“知道了,再見,祝我順利吧。”許諾拉開車門走了出去,在拉開她自己的車門前,回頭看了一直看着她的顧子夕一眼,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頭,便轉身上車。

……第二節工作?新一輪面試…………

許諾今天要去的這家公司,是莫里安推薦的另一家化妝品公司,招聘職位是策劃經理,公司規模比卓雅中國要小許多。

許諾和莫里安的朋友聯繫後,便發了一些作品過去,那朋友便將她的資料推薦到人力資源部,約到今天面談——整個速度算是非常的高效。

……

“卓雅今年的推廣相當成功,許小姐認爲這種成功的關鍵點是什麼?”

“對自身產品優勢和定位的清晰認識,並深挖到極致,比如說,卓雅公司在品質上的好口碑和‘卓絲’產品的高端定位;第二是推廣形式的創新,適時的向關聯領域延伸,我們應該想到並能做到。”

“如果手頭上的預算,只能讓你在報紙、電視、網絡、賣場廣告這幾個渠道選擇一個來做,你會選哪個?”

“看產品的成熟度和定位,新品和成熟產品的推廣方式不同、高端和低端產品的推廣方式也自不同;同時,手上的資源有限,但利用這有限的資源,也是可以創造出新的資源。我覺得市場人,要適當的爭取資源,但不能被資源給限制住腦袋。”

“許小姐在卓雅的發展,應該是向上的勢頭,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離開呢?”

“因爲外企的內部資源有限,我在卓雅沒有職位發展空間。”

“薪酬方面,許小姐有什麼樣的期望值?”

“我現在的月薪是一萬五,既然離開卓雅,是希望在職業空間和薪水上都有個理想的提升,百分之三十的增長,我認爲是比較理想的幅度。”

“恩。如果合適的話,許小姐要多久才能到職。”

“三個月。”

“似乎有點兒長?”

“我有和公司籤競業限制的合約,我會在這三個月中想辦法處理。”

“今天先談到這裡,一週之內我們會有電話告知結果。”

“謝謝。”

…………

許諾在離開人力資源部後,去莫里安朋友那裡打了個招呼,表示感謝後,便離開了大樓。

“莫里安,我今天去潘華那邊面試了,感覺還可以,潘華說薪水可能會比我預想的略高。”許諾出了大樓,便給莫里安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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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寶’那邊沒去,反去了總部?”莫里安的信息居然這麼快,倒是讓許諾沒想到的。

“這個,我改天給你解釋。這邊如果沒問題的話,我需要三個月後才能到職,但是如果急的案子,我可以在家裡做,你幫我和潘華說一下。”許諾咬了咬下脣,有點兒耍橫的說道。

“你現在到我這邊來,我有話問你。”莫里安的聲音低沉一片。

“不行,許言今天見公婆,我得回去準備了。”許諾對着電話皺了皺鼻子——莫里安肯定猜到是怎麼回事了,現在去還不被臭罵一頓纔怪。

“許諾,我警告你,那些事情不要再幹。”莫里安見她死活避着不見面,不禁有些氣急敗壞。

“莫里安,我今天真的有事兒,明天聯絡你。潘華那邊你記得幫我去說說。我先掛了啊。”許諾不給莫里安發脾氣的機會,搶着掛了電話。

“好吧,明天我去找你,隨便你怎麼罵,今天可真是有事兒呢。”許諾看着被掛掉的電話,自語着說着,便開着車迅速往回走去。

……第三節許言?不知道的那十夜…………

“我回來了,可以進來嗎?”許諾將門敲得山響,聲音還帶着幾分調皮的嬌嗔。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調皮呢。”來開門的是季風——整個人都洋溢着喜悅的神采。

“被人教育了。”許諾大方的說道,手裡晃着車鑰匙走了進來。

“我們顧大總裁還負責教育你怎麼和姐夫相處?”季風笑着搖頭,用腳將拖鞋踢到她面前,幫她接過包放在玄關處。

“還幫我拿鞋呢?這麼好?是不是有求於我呀?”許諾彎着腰,邊換鞋邊神秘兮兮的問道。

見她似乎什麼都明白的樣子,季風暖暖一笑,低聲說道:“一會兒見了許言,不許笑她。”

“啊哈,那你說說看,她有什麼地方可以讓我笑的?”許諾笑了起來。

“我就不信,這一點我們顧大總裁沒調教你。總之一句,不論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裝聾作啞就好。”季風瞪了她一眼,轉身進了屋裡。

“切,倒是我成了外人了。”許諾笑着搖了搖頭,換了好拖鞋就衝了進去:“許言,我回來了,有沒有東西吃啊。”

“在廚房裡,你自己去拿,我在換衣服。”許言的聲音,有些嬌慵的沙啞,聽起來性感極了,也好聽極了。

“哦。”許諾一愣,直接去了廚房,端起許言用冰鎮着的西瓜綠豆汁,大口喝了兩口後,想起季風剛纔說的話,再想着許言剛纔的聲音,不由得暖暖的笑了。

只是,許言的身體怎麼樣呢?有沒有不適應呢?

那個顧子夕,說半天也沒說點實質性的東西。以她有限的經驗,男人在那方面,可是不怎麼知道控制的呢。

呵,可能每個男人都是不一樣的吧。

人家是花了錢的,哪會管你的死活;人家的目的是弄個孩子出來,不賣力氣怎麼成。

許諾轉身看着窗外,捧着冰飲的手微微抖了抖。

…………

“許諾,你幫我看看,今天晚上穿這條裙子行不行?”許言走到廚房,輕俏的站在她的身後。

許諾暗自吸了口氣,轉過身來時,已是滿臉燦爛的笑意:“許言……。”

只是話還沒說完,便又收住了嘴,眸光瞟了一眼客廳裡收拾東西的季風,纔對許言輕聲說道:“到我房間去,我再和你說。”

“不好嗎?”許言低頭看了看自己,又擡頭看了看許諾。

“雖然是立領,在我的角度,還是能看到脖子上的印子。”許諾輕笑。

“喂……”許言的臉不由得漲得通紅。

“到我房間,我幫你挑件衣服。”許諾放下手中的飲料杯,拉着她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在客廳走過季風的面前,看見他疑問的目光,許諾笑着說道:“放心吧,不會把你老婆給吃了,幫她挑衣服呢。”

“真是調皮,還好許言不象你。”季風搖了搖頭,笑着說道。

許諾也沒和他多說,拉着許言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

“這昨晚該是有多激烈呀,這立領的都遮不住了。”許諾笑着說道。

“喂,不許笑。”許言滿臉通紅,看着許諾時,又羞又窘。

“好了,不笑你。”許諾拉着她站在鏡子前面,笑着說道:“你這樣子呀,季風能起牀,真是太讓人佩服了。”

“許諾——”許言轉頭不看鏡子裡的自己——原本白得透明的肌膚,此時是紅潤一片;眼角的嫵媚、嘴角的輕笑,在在都是風情。

許諾拉開衣櫃,挑了半天,拎出一套衣服遞給許言:“就這套吧,我穿着小了,你應該還能穿。”

“換上啊?不喜歡?”許諾看着許言。

“你迴避一下行不行?”許言抱着衣服看着許諾。

“又不是沒讓我看過,這結婚了反要我回避了?”許諾大笑着,伸手就去扒了許言的衣服,在許言的尖叫與躲閃中,愣是將她剝得只剩內衣。

“許言,這戰況也太激烈了吧?”許諾只覺得自己看不下去了——脖子上、胸部、腹部、背部,全是印子,好吧,她也實在不好意思繼續脫她的裙子。

“好了好了,自己去換好了。”許諾將衣服扔給她,轉身去櫃子裡挑自己要穿的衣服。

許言輕瞥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慌張的迅速將衣服換好。

“喂,我換好了。”許言拍了拍許諾的背。

許諾這才抱着衣服轉過身來:這是一件墨綠色高領背心,桑蠶絲的材質柔軟而質感,而且因爲是高領,所以將她脖子上前前後後的印子,全遮了個嚴實;而輕薄柔軟的面料,在這樣的夏天,也不會因爲高領的設計而顯得厚重;

下面配一條同色亞麻的闊腿褲,穿起來很有一股輕靈飄逸的味道,將她纖弱的氣質襯出多了幾分仙氣,而低暗穩重的顏色,又讓她看起來多了幾分成熟與幹練。

“很好,看起來有當人家老婆的味道了。”許諾笑着捏了捏她的臉,看着她輕聲問道:“身體還行嗎?”

許言的臉微微一紅,忍不住輕笑着點了點頭:“其實,你看着這些,覺得很重一樣。是因爲我皮膚不着力,他實際上沒怎麼用力。”

“那個,那個也很小心,我自己,不太用力量。”說到這裡,許言的臉,不由得紅透了去。

“呀,幸福呀,碰到這麼個好男人,知道心疼人呢。”許諾伸手抱了抱許言,長長的吸了口氣,才說道:“許言,看着你幸福,我很開心、很開心。”

“我知道、我知道。”許言輕輕拍着妹妹的後背,柔柔的說道:“所以,我會努力讓自己幸福,然後,你也要快樂。”

“恩。”許諾點了點頭,鬆開許諾,低笑着說道:“你先出去吧,再不出去,季風還以爲我對你怎麼樣了呢!”

“他、他只是過份的小心了些。”許言輕輕的笑了。

“能讓厚臉皮的許言害羞成這樣子,也不容易了。”許諾大笑,推着許言往外走:“快出去吧,妹妹我也要換衣服了。”

“許諾——”許言抓住許諾的手。

“恩?”許諾看着許言。

“沒什麼,我先出去了。”許言看了她一眼,只是笑了笑,便又轉身離開——那十天十夜,許諾是怎麼過的,她從來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那個男人曾經對她有過承諾,後來,卻再也沒有出現;

她只知道,生完孩子,連孩子都沒看上一眼,孩子便被抱走了;

她只知道,在後來的許多日夜,許諾在回憶起過去時,更多的說起的,是孩子,而從未提起過那個男人。

許諾,那十天十夜,你是怎麼過來的?

他對你,有過傷害嗎?

…………

“許言,怎麼了?”季風看見站在許諾門口發呆的許言,擔心的走了過來。

“沒事,這套衣服好不好,許諾幫我挑的。”許言收了思緒,看着季風勉強笑了笑。

“很好,又成熟又漂亮。”季風輕攬住她的腰,看着她溫柔的笑着。

“那我就放心了,你再等等,我去把頭髮盤一下。”許言伸手捋了捋頭髮,對季風說道。

“你慢慢弄,時間還早,不着急。”季風點了點頭,與她一起進了臥室:“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你先出去啦。”許言轉身推着他。

“好了好了,我先出去,許諾出門前,估計要吃東西,我先去幫她做一些。”季風笑着,低頭在她臉上輕吻了一下,這才轉身出去,只是將門大開着,以便在她喊自己的時候,他可以聽得見。

許言坐在梳妝鏡前,看着被愛情滋養後水潤柔媚的這張臉,心情卻一片紛雜難平——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只想以許諾生子不見子的苦、賣身無自尊的苦。

經歷人事之後,卻更知道了,一個女人與一個沒有感情的男人,做這樣親密的事情,又有多難、多苦;若那個男人還不知疼惜、只有身體糾纏、沒有溫言軟語的情事,她又該有多苦。

而那時,她只有十八歲。

“許諾,許諾,許諾……”許言將頭埋在膝蓋裡,低低的輕喚着,卻不敢讓眼淚流了出來。

…………

其實,也沒有多難,不過是脫了衣服在牀上等着他。

其實,也沒有多難,書上都寫得清清楚楚,什麼樣的姿式、體位,更容易受孕;

其實,也只是有一點點痛而已,他不是讓她休了一天一夜嗎,也還算是有人性吧。

許諾抱着衣服,看着鏡子裡依然年輕的臉,努力的給了自己一個笑容——許諾,那時候的你,很勇敢。

許諾,他其實也不算是個太差勁兒的男人吧。

許諾,你得感謝他,基因那麼強大,只一個月就讓你懷上了,否則,你不是更慘?

而且,人家沒病不是嗎,你看,你得有多幸運呢。

許諾笑着,眼底的瑩亮倔強着不肯落下。

…………

“許諾,準備好要出門了嗎?”電話是顧子夕打過來的。

“許諾,在聽我說話嗎?”沒聽到許諾的迴音,顧子夕不禁追問。

“我在換衣服,準備出門了。”許諾深深吸了口氣,平穩着情緒說道。

“恩,別太緊,一切順利。”顧子夕的聲音,溫柔低沉,有股讓人安心的味道——雖然只是戀愛,在情緒上面,她卻已經很是依賴他了。

在這樣的時候,聽到他的聲音,她只覺得,很舒服。

“好,我知道,我先掛了,你別再打過來了。我會緊張的。”許諾輕輕的說道。

“我還以爲你天不怕地不怕呢。”顧子夕輕輕的笑着,又叮囑了幾句要注意的事情,這才掛了電話。

“誰說我天不怕、地不怕了,我有這麼強悍嗎?”許諾看着電話自語着,剛纔低落的情緒,在他不經意的安撫裡,似乎好了許多。

第一次吧,在想到那些晚上時,有一個人,只用聲音,就能安撫到她——多好。

“子夕,你能這樣待我多久?”

“好吧,不管多久,我都滿足。”

許諾笑着,轉身脫了外衣,換上晚上見長輩要穿的衣服——上面是一件黑色緞面、斜襟收腰襯衣,自腰以下,是雙層的荷葉邊的修飾;下面是一條同面料、黑底白色波點的膝下包裙,頭髮在腦後束成一個高高的馬尾。

黑色的錦緞面料,讓整個人看起來大氣雅緻;裙子上的白色波點,又在沉穩中襯出她這個年齡該有的輕俏來;端莊的正裝款式,讓雖然是妹妹,卻是許言唯一親人的身份,顯出幾分莊重與嚴肅。

高高束起的馬尾,也顯出她個性裡的幹練與利落。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許諾滿意的點了點頭,化了點淡妝後,便拉開門走了出去。

幹練的她、與飄逸的許言站在一起,當真是一對雙生姐妹花,一個婉約精緻如空谷幽蘭;一個大氣時尚,如五月玫瑰;

“我怕我爸媽看了你們兩個,會擔心。”季風看着她們,眼底盡是欣賞。

“擔心什麼?”許諾笑着說道。

“擔心許言太漂亮,我配不上她;擔心你太能幹,顯得我無能。”季風笑着說道。

“好呀季風,這才結婚呢,就露出你滑頭的真面目來了。”許諾笑着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纔要擔心呢,擔心你這樣的油嘴滑舌,我們家許言招架不住。”

“她不需要招架,只需要受着就好。”季風笑着,伸手將許言牽到自己身邊:“別緊張,他們是我的父母,都是疼我的。”

“不緊張,你快出門去接伯父父母吧,有許諾陪我呢。”許言笑着催他出發。

“恩,那我先去了,許諾你開車小心些。”季風點了點頭,叮囑了許諾兩句許,才轉身出門,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看着許諾說道:“開車不要趕,遲到一會兒沒關係,可把我老婆看好了。”

“知道了,囉嚏。”許諾朝他用力的揮了揮手,示意他快些走。

季風這才又轉身離開。

…………

“我們,出發了?”許諾看着許言。

“我不緊張,你別看我。”許言拉着她的手,笑着說道。

“倒象是我見公婆了,我比你還緊張。”許諾搖了搖頭,清點了一下放在茶機上的禮物後,小心的裝到禮品袋裡,在懷裡抱好後對許言說道:“走吧,老姐。”

“恩。”許言點了點頭,拿了隨身包後,與許諾一起出門。

…………

“許言,你好。”看着他們姐妹雙雙下來,顧子夕快步上前與許言打了招呼。

“你怎麼在這裡?”許諾一臉疑問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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