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這杯酒後,譚真真便識趣的走了,杜勝海十分滿意,覺得她果然很“懂事”。
安寧的感覺卻不太好,沒過多久,渾身就隱隱有些燥熱,她剛開始還以爲是酒精的作用,可是很快,那種隱約的燥熱感就擴撒開來,額頭滲出汗意,渾身上下如同火燒。
被算計了!
安寧用力掐了一下自己掌心,還來不及想怎麼中得招,頭腦便有些發昏了,暈暈乎乎,眼前的一切都在天旋地轉。
“安小姐,你沒事吧?”
杜勝海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只見女子臉龐駝紅,媚眼如醉,飽滿的額頭上滲着晶瑩的汗珠,竟有些站立不穩,他目光一閃,伸手便要去拉安寧。
“別碰我!”安寧頭腦暈眩,神志卻還沒有完全失去,她手腳發軟,猛地一下打開杜勝海的手,清脆的聲音引來了周圍人的注意。
杜勝海動作一僵,臉色有些難看,然而衆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做什麼。
安寧捂着昏昏沉沉的頭,狠狠咬了一下舌尖,疼痛,鮮血,刺激的她頭腦稍微清醒了一點,轉身便要離開會場。
“安寧姐,你這是怎麼了?”譚真真忽然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放開我……”
安寧渾身發軟,體內的燥熱感像烈火一樣蔓延,燒得她渾身熱汗淋漓,四肢無力間,滋生一種難耐的酥麻與飢渴。
想要推開譚真真,卻已經沒有力氣。
安寧並不是第一次出席商業晚宴,心裡也存了幾分警惕,從頭到尾,她只喝了一口譚真真遞來的香檳酒,還及時地吐到了紙巾上,卻沒想到還是中了招。
“安寧姐好像有點不舒服,我陪她去休息室吧。”譚真真一臉焦急對旁人說,聲音像是隔着遙遠的距離,模模糊糊聽不清。
安寧心中怒氣高漲,明知是她在搞鬼,卻沒有力氣揭穿,身子搖搖晃晃地站不穩,被譚真真用力掐着手臂,半拖半拽得拉出了會場。
不遠處,正在與人交談的烏遠聽到動靜,轉過頭,正好看到安寧臉色潮紅痛苦的神情,心中不禁一跳,忙對同伴道:“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他放下酒杯,疾步追出了會場,望見譚真真正把安寧往電梯裡拖,頓時衝了上去:“譚真真,你這是幹什麼?”
譚真真做賊心虛嚇了一跳,忙擡起頭,見是烏遠又鬆了口氣,若無其事道:“我沒做什麼呀,安寧姐不舒服,我帶她去樓上酒店休息一下。”
誰知烏遠根本不信她的話,大步走來。
譚真真有些慌了,勉強鎮定道:“烏遠哥,我真的是一片好心……”
話還未說完,被她緊緊扶着的安寧,忽然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一下子推開了她,踉蹌着奔出電梯,倏爾撞上了旁邊貴賓梯中走出的精英男子。
男子吃了一驚,下意識伸手攙扶,金絲眼鏡下的眸光落到安寧滿是潮紅的臉上,頓時一震。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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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