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權墨的眼中掠過一抹得逞的意味。
還是和他講了。
憋上幾個月,說什麼接受說什麼不生氣,都是裝給他看的,他都懷疑她會不會憋出病來……
“當然,我要回來見我的安歌,怎麼會死。”權墨摟緊她,自信地說道,忽而語氣變得溫柔一些,“不僅不能死,也不能殘,殘廢了怎麼照顧我的安歌。”
權墨竭盡全力哄着她。
他要看到她的笑容。
他要看到她像以前一樣的笑容。
“是嗎?可我當時想的不是這個。”安歌說道。
“你想什麼?”權墨問。
安歌靠在他懷裡,垂下了眼,沉默很久才繼續道,“當我在白家發現你的時候,我看你一個人在冰冷的泳池裡,渾身是血,一張臉幾乎是面目全非,手上還被戴着手銬,周圍的池水都變紅了……”
權墨抱緊她的身體,牢牢地鎖住,眸子越發深邃。
安歌接着說道,“我當時在想,死了嗎?死了也好。”
“……”
權墨的身體一僵,雙手用力地握住她的手。
安歌靠在他懷裡,目光黯淡地看着前方,像是沒察覺到權墨的僵硬,繼續輕聲說道,“後來,我跟着你進了手術室,看醫生爲你動手術,醫生說那邊是骨折,醫生說失血過多,醫生說外傷嚴重有感染的跡象……爲了節省時間,一打麻醉針,他們就動上手術了,認爲你在昏迷也感知不到疼痛,可我看到你的眉頭一直皺着、一直皺着……”
那種疼痛,安歌是不曾體會過的。
一個人能傷成那樣,她也是沒有見識過的。
“安歌……”權墨突然不想聽她說下去,因爲他知道她想說什麼。
“我就站在那裡看着,然後我就想,你爲什麼要一直撐着呢。”安歌淡淡地說道,眼睛已經一片深紅,“那幾十個小時裡,你結束自己的性命不就好了?債也還了,苦也不用受了,多好,徹底解脫,不是嗎……”
“我不要。”權墨厲聲打斷她的話,雙臂強而有力地錮緊她,“我權墨絕不會輕易結束自己的生命。”
“不輕易啊,你都已經被折磨成那樣了,死反而是一種解脫不是嗎?”安歌笑了笑,一滴晶瑩的淚溢出眼眶,淌落下來。
“……”
權墨沉默了。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當時挨白崇山一顆子彈會輕鬆許多。
但不行。
他不能用死亡去還債。
安歌苦澀地說道,“其實我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能忍受下來是因爲我,所以你不能死,你只能受折磨……你的這些傷,也算是有我一份‘功勞’吧?”
“安歌!”
權墨一把將她推倒在牀上,人欺身而上,雙手按着她的雙手在牀上,低眸看向她,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見安歌已是淚流滿面,一雙眼眼紅得厲害。
權墨看着她,眼裡浮起難得一見的呆滯。
安歌伸手想去擦掉眼淚,卻被權墨按着手,抽不出來。
12。29贏鼠標墊搶答活動問題來了——
問:白萱的結局是什麼?(問題簡單棒棒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