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拒絕我。”安夏打斷他的話,輕聲說道,目光黯澀,“但原因不能是你配不上我,原因只能是我配不上你。”
權岸盯着她,到嘴的話都收了回去。
好久,他低眸看着她,“結婚的事不急,不過有個事我們必須談一談。”
他的黑眸深邃凝重。
安夏不由得站直身體,安靜地聆聽。
“要不要搬過來?”權岸用一副談論國家大事的口吻說道。
“……”
安夏愣了愣,然後臉迅速熱了起來,“搬什麼?”
“搬過來和我一起住。那個公寓就留給兩隻貓科動物交-配。”
“……”
交-配,安夏的腦門上滑下黑線,見權岸仍盯着她等她的答案,她不禁道,“你以前可不會用疑問句。”
“我很多地方都不如以前,安夏,你要不要搬過來?要不要等我全部改正?”權岸又問了一次,深邃的眸中映着她的臉。
“要。”
安夏說,重重地點了點頭,權岸的吻很快再一次落下。
安夏揹着自己的小包包正式搬到權岸的住處,兩人過起同居生活。
權岸給李麗批下很久的住院時間,一是爲了李麗不能隨便去瘋狂,二是爲了避免有人打擾到二人世界……
權岸說出這個決定的時候,那一臉的正色和理直氣壯讓安夏歎爲觀止。
乾淨整潔、裝璜現代風的大廳裡,安夏穿着簡單的家居服蹲在沙發邊上,低頭盯着地上的地毯研究。
“你在看什麼?”
權岸從一旁走過來,看她跟只小兔子一樣蹲在地上,嗓音乾淨磁性地問出口。
“這裡原本不是有一張茶几嗎?”安夏指着地毯上的茶几腳印子說道。
權岸的神情未變,在沙發上坐下來,身體前側,臉逼近她面前,兩人的髮梢碰在一起,他一臉淡定地道,“扔了。”
“爲什麼?”
安夏追問。
“因爲有人睡相太差,一個晚上從沙發上摔下三次,次次腦袋都撞在茶几上,撞同一個位置。”權岸淡淡地道,鼻尖深深地呼吸,聞着她身上的清香。
安夏立刻摸向自己的腦袋,想到之前腫起的大包恍然大悟,“果然是這樣,我猜的沒錯……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摔下來三次?”
她一轉頭,差點親上權岸的吻。
權岸低眸盯着她,黑色的眼珠子一動不動,薄脣微掀,平淡地道,“因爲那次,我看着你睡覺看了一晚。”
“一晚?”安夏驚呆地睜大眼,難以相信。
“嗯。”權岸頜首,身體往後坐了坐,側過臉看向地上的地毯,嗓音低沉,“我看着你掉下來,抱你上去你又掉下來,抱你上去又掉下來……腦袋撞疼了也沒醒,我當時就想……”
“想什麼?”
安夏好奇地問道,一定是很心疼吧。
“我當時就想,連睡覺都這麼蠢的一個女人我怎麼會想了四年,我怎麼會放不開手,一隔多年,我怎麼還會爲她吃醋吃到喪失理智。”權岸看着地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