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氣大陸的天空也有星星,雖然比地球上的暗了一些,月亮或許不再是前世的月亮,但依然皎潔迷人。
只是楊一凡無絲毫心情欣賞這月色,清涼的微風吹不散他心頭的鬱熱,當他第一耳聽到蓮兒被劫的消息後,一個人影便蹦出了他的眼簾,那是王維揚。
從一些人模模糊糊的信息中,楊一凡也漸漸瞭解了事情的起因,南震天是這飛魚國第一高手,也是唯一的一名大斗師,五十年前,南震天和飛魚國皇室一起,忽然開始大肆搜刮鬥氣修煉書籍,而且不允許私人授徒,不允許其他人開門辦學,以至於整個飛魚國只有震天學院一個鬥氣學院。
這種行爲對於飛魚國鬥氣的發展是毀滅性的,鬥氣學院收費十分昂貴,一般的子弟根本無法進入其間學習鬥氣,而且就算進入了鬥氣學院,也不一定能學到什麼好的鬥技,好的修煉方法,因爲整個鬥氣學院根本沒有一本書籍可供學生參看。
南震天的這種行爲激起了其他修煉者的不滿,於是一個針對南震天的行會便成立了,其名爲“破天會”。
這一次蓮兒被劫,十有是破天會所爲,而且衆人猜測,蓮兒不會有什麼危險,因爲破天會的根本目的不是報復,而是希望得到大量的修煉書籍,還有平等學習的機會。
但是楊一凡的心卻是在“撲通撲通”直跳,他有種直覺,不管破天會和南震天交涉的結果如何,蓮兒都是身處危險當中。回想當日王維揚那充滿妒火和瘋狂的目光,楊一凡不禁打了個冷戰,身形又快了一些,向着王家府宅直掠而去。
王家府宅位於飛魚國都城飛魚城的最內側,離皇宮並不太遠,楊一凡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便趕到了這裡。王維揚是大司馬之子,大司馬主管着一國的軍事事務,可以說手握重兵,呼風喚雨。所以王家府宅也是相當的氣魄。
楊一凡倚在牆側,傾聽了一下,感覺並無危險,便猛的躍起,翻牆而入。
王府內的把守非常鬆散,楊一凡迅速的穿過幾間屋子後,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那王維揚並沒有回府,因爲這裡的防守太鬆散了,一個犯下大罪之人,不可能不小心警惕。
遠處的一間房子燈火通明,楊一凡放輕腳步,快速走了過去,兩個拿着大刀的侍衛站在門口兩側,但他們均是普通的漢子,並非鬥者。
楊一凡腳步一錯,已滑到了其中一個大漢的背後,伸指一點,點在玉枕穴之上,那大漢哼都沒哼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另外一名侍衛剛要喚人,楊一凡一個水柱術,打在了那侍衛的口中,阻止了他的聲音,接着如遊魂般一下子竄到了那大漢身旁,手掌猛的切在大漢的頸側,三秒鐘不到,楊一凡便無聲的將兩名侍衛打翻在地。
房內燈火通明,其中不時有女子的嬌呼聲傳出來,楊一凡心中一驚,但隨即明白那女子並非是蓮兒。
“老爺,天晚了,菊花該回房伺候夫人了。”那女人雖然口中如此言語,但她的語聲中卻滿是嗲意,這個時候,任何男人都不會放她離開的。
“急什麼,菊花,我這段日子可是想你想的好苦啊。”語音未落,便是一陣衣帛的撕裂聲。
屋外的楊一凡心中冷哼一聲,右腳伸出,將那房門踹開,接着大步走了進去。
房間內,兩個衣衫半裸的正糾纏在一起,楊一凡匕首一翻,搭在了一個老者的頸側,“告訴我,王維揚在什麼地方?”楊一凡的聲音冰冷不帶任何感情。
“你……你是誰?找我兒子幹什麼?”那老者反應的速度着實很慢,而他身下的那名侍女則驚慌的捂着自己的嘴,絲毫不顧那暴漏在空氣中的雙ru。
“哧”的一聲輕響,那老者的一個耳朵已被切了下來,“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王維揚在什麼地方?”
那老者一聲痛呼,隨即忍住,結巴道:“被……被孫飛材皇子叫去了。” шωш●ttκǎ n●¢Ο
楊一凡一愣,心道:難道自己猜錯了,王維揚並沒有參與這次綁架?看到老者那閃躲的目光,楊一凡忽然意識到被騙了,他匕首一豎,抵在了老者的喉頭之上,冷聲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王維揚去什麼地方了。”
老者身體一陣哆嗦,小聲道:“他,他真的被孫飛材皇子叫去的,他們在水榭閣。”
楊一凡冷聲笑了笑,說道:“那好,我這便去探查一番,若你有半句謊言,哼!”
老者慌忙搖手道:“不敢,不敢。”
楊一凡匕首一番,將那老者打暈在地,他身下的侍女一聲驚呼,楊一凡也是一掌切在她的頸部,將她擊暈在牀。
隨即,楊一凡的目光在那白膩的胸脯上流連了兩眼,但這純粹是因爲好奇,畢竟第一次近距離的見到真實的**。
楊一凡迅速的將兩個侍衛拖進了屋子裡,問清楚水榭閣所在後,他便將侍衛全部打暈,扔在了房間中,隨即又取出牆上的一柄長劍,刷的一聲,刺在了老者的下體處,生怕他再搞出一個王維揚來。
鎖上門,楊一凡饒過王府的巡邏,迅速的出了府宅,向着水榭閣行去,或許那王維揚真的沒參與綁架,否則孫飛材皇子怎麼可能與他在一起呢?楊一凡的內心感到,或許這一次自己的直覺真的錯了。
水榭閣離皇城並不遠,是文人雅客常聚之處,當然,熟悉的人都知道,裡面可不僅是喝茶談天的地方,還是溫柔之處。水榭閣的建築樣式十分華美,如同一朵盛開的蓮花,一條小河從水榭閣後院穿過,故而有此雅名。
楊一凡圍着水榭閣看了一下,接着便輕輕越過圍牆,向着後院走去,剛一走進,一股強者的凌厲之勢便直撲而來。
“看來是來對地方了,”楊一凡如同一條魅影般向後掠去,一個湖泊出現在了眼前,湖泊的中心處是一座方形的華美亭臺,燈光從亭臺裡微微透出,灑落到湖面之上。
在通往亭臺的小橋上,五六個人筆直挺立,巡視着周圍的一切,那股強者的氣勢正是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
楊一凡握了握拳頭,知道此處必有詭異之處,他看了看四周,通往小亭臺得最好辦法便是入水了。
想到這,楊一凡繞道湖邊的另一側,脫掉上衣,折了一個蘆葦作爲換氣口,便輕輕扎進了水中。
橋上把守之人均是高手,所以楊一凡不敢稍有大意,他深潛到湖底,然後雙腳踏在湖底爛泥之上,輕輕向着湖中心走去,一條條的游魚擦着楊一凡的身子而過,清涼的湖水洗刷着夏日的煩熱,但是楊一凡卻絲毫顧不得這份舒爽,他甚至感覺到了蓮兒那急切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