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血之血,我們在凱塞山口的外圍發現了大量的吉斯人,他們將一支大軍駐紮在山口之外,根據偵查隊的估算,他們至少有三萬人這應該就是弗戈的那位朋友之前所發現的吉斯人的主力。”血盟衛科霍羅向卓戈卡奧報告了斥候獲悉的情況。
“而且弗戈之前的判斷也是對的,他說那些吉斯人既然選擇了將主力大軍開往這裡,而不是僅僅派個幾千人前來,那麼他們的目的就是和我們決戰而非單純的攔住我們。”正在參加作戰會議的波洛寇補充道。
“別再跟我提那個懦夫!”卓戈聽到弗戈這個名字之後,頓時心生不悅,出言呵斥道,緊接着他對科霍羅下令,“帶我去找那些斥候,我要親自觀察我的敵人。”
“是,吾血之血。”科霍羅領命,然後陪卓戈帶着一隊最精銳的咆哮武士離開了營地。
卓戈對於那個叫做弗戈的年輕人一度是非常信任的。
雖然多斯拉克人崇尚武力,且通常對那些所謂的聰明人不屑一顧,但像是弗戈這種在醫療和畜牧方面擁有豐富知識和獨特見解的人,還是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尊重。
卓戈作爲多斯拉克海上最強大的卡奧,手底下卻只有4萬多咆哮武士,整個族羣的人口也才堪堪超過十萬,這並非他不想或是無法兼併更多的族羣,而是因爲就多斯拉克人的醫療水平和草場的承載力而言,一個在一起活動的族羣能達到十萬人已經是極限。
一個簡單的證據就是,在卓戈卡奧死後,他手中的一個‘寇’波洛自稱波洛卡奧,帶走了卓戈的一萬咆哮武士。而短短兩年多以後,波洛卡奧出現在第五卷中時,手中已經擁有了3萬咆哮武士。
馬的料肉比高達七比一甚至八比一,而豬、牛、羊等都只有二到三比一的樣子,多斯拉克人將馬這種出肉率極低的牲畜作爲主食其實是一件相當離譜的事情。
正是因爲這樣的奇葩傳統,多斯拉克人的‘卡拉撒’這個單位的容量上限遭到了極大的限制,也就使得多斯拉克海上從未出現過諸如匈奴冒頓或是蒙古鐵木真這樣的能夠將整個民族真正統一起來的英雄人物。
弗戈先前給卓戈提出過一系列可行性極高的優質技術建議和改革措施,讓卓戈可以在不改變多斯拉克人‘光榮’傳統的前提下,一定幅度提高一個卡拉撒的人口承載量,從而獲得了卓戈極大的信任。
而後,弗戈又給卓戈卡奧介紹了一個能夠超遠距離偵查敵情的‘巫師’朋友,此人又以好幾次成功的超前偵查獲取了卓戈卡奧的信任。
正是因爲弗戈的那位朋友那份關於吉斯人的大軍主力都已經開向了凱塞山口的情報,卓戈卡奧才做出了把卡拉撒留在科拉扎吉·哈斯(吉斯達卡的多斯拉克語名稱),並帶着咆哮武士向赫西急行軍的決定。
可讓卓戈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們即將抵達的赫西的時候,弗戈和他的巫師朋友竟突然不知所蹤,而他們緊接着拿下的赫西城已經成了一座空城。
因爲弗戈給自己提供了假情報並且叛逃的緣故,卓戈開始懷疑起了他最初關於‘吉斯人將一支大軍開到了凱塞山口’這份情報的真實性。故而他沒急着繼續向凱塞山口進軍,而是在赫西停留了下來,準備先派出斥候前往凱塞山口偵查情報,並在這附近蒐集一些糧草。
可出乎卓戈意料的是,因爲吉斯人都躲在山口裡面的緣故,他的斥候只能確定那裡的確有吉斯人,但對方究竟有多少卻不得而知。斥候們也曾試圖派人從其他的山路小徑繞到後方去偵查,可那些人卻都在半道上被已經加入吉斯聯盟的拉扎林山地獵手們截殺。雖然有極少數人逃了回來,但並沒有帶回任何有價值的情報。
另一邊,劫掠隊的工作同樣很不順利,赫西周圍的村莊幾乎全都空了,農田被全部焚燒,羊羣被悉數宰殺,當卓戈他們趕到的時候,那些羊屍都已經腐爛發臭,長達一個星期的劫掠幾乎是一無所獲。
時間就這樣來到了兩天前。
卓戈收到了那個潘託斯竊賊送給自己的‘禮物’——自己和卡拉撒中的寇們留在科拉扎吉·哈斯(吉斯達卡)的寵愛女奴以及子嗣。
潘託斯竊賊以這種方式向自己宣告了他在科拉扎吉·哈斯的勝利以及他已經成功奪取了自己卡拉撒的婦孺、馬羣和財產的事實。
這當即引起了卓戈和一衆多斯拉克人的震怒。
但對於那傢伙將這些人活着送了過來,而非將人頭送過來的行爲,卓戈和部下們幾乎是一致的嗤之以鼻,認爲這是那個潘託斯竊賊懦弱的象徵。
同時,卓戈的斥候隊回報,一支數量龐大的吉斯大軍開出了凱塞山口,開始在山口外圍紮營。
至此,卓戈才真正確定吉斯聯軍的主力已經在自己兩日騎程之外的地方,而且那個偷走了自己未婚妻的潘託斯竊賊也大概率就在那裡。
隨即,卓戈率領全軍開始向凱塞山口進發。
“翻過那座高丘就能看到他們了,卡奧。”在距離伊恩的陣地不到3公里外,一名在這裡警戒的斥候騎兵向剛剛抵達的卓戈卡奧彙報道。
卓戈沒有回答,直接縱馬爬上了山丘。
爬上山頂,卓戈立刻獲得了開闊的視野。
凱塞山口的東側入口外是一片近似於梯形的地形,兩側山脈間的距離自東向西遞窄。
吉斯人和拉扎林人的聯軍就部署於兩山之間,其前陣部署在距離山口兩公里開外的地方,橫向佔據了接近三公里寬的地形,而後陣寬度則隨着山脈之間的距離逐漸縮短。
在吉斯聯軍的右側,是陡峭到近乎垂直於地面的山脈,這段山脈一直往東南方向延伸出數公里,一直到卓戈視野的盡頭也沒有消失,這很好的保障了聯軍右翼的安全。
因此卓戈將目光投向了聯軍的左翼,那一邊的山脈僅僅從山口入口出向外突出了數百米,其整體走勢更加偏向於西北方向。
因而,吉斯聯軍左翼的左面是完全暴露在多斯拉克騎兵的包抄範圍之內的。
同時,吉斯聯軍左翼的前方,是一片非常適合跑馬的平地。
雖然吉斯聯軍左翼本身所佔據的地方是一處斜坡,但它的地勢不算陡峭,對於衝擊起來的多斯拉克人的輕騎兵而言,根本是如履平地。
“簡直就像是在邀請我們去摧毀他一樣。”卓戈卡奧冷笑了一聲。
緊接着,他注意到了吉斯人左翼更左側的高地,那處高地就比吉斯人左翼主力所處的坡地高的多了,而且似乎他們在那上面還部署了一些人手。
突然,弗戈那個叛徒之前的警告在卓戈卡奧的心頭浮現。
那傢伙不止一次的警告自己一定不能小看那個潘託斯竊賊。
雖然弗戈背叛了自己,但關於小心那個竊賊的警告,卓戈卻覺得有必要放在心上。畢竟僅僅在大半年以前,那個傢伙還如同喪家犬一般,如今卻已經手握了一支數量如此龐大的烏合之衆。
想到這裡,卓戈又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過分警惕了。
在旁邊的高地上部署幾百人,哪怕是幾千人有什麼用?自己只需要隨便派一隊騎兵提前去將那個高地奪下便是了。
在多斯拉克人的眼中,只有騎馬的人才能算是戰士,而那些沒有馬的所謂的步兵,只能算是待宰的羔羊。
卓戈一生都沒有打過敗仗。
父親拔爾勃死亡的時候,父親的卡拉撒裡曾有好幾個強大的寇試圖爭奪卡奧之位,年輕的卓戈輕而易舉地殺死了挑戰者,並帶着自己爲數不多的卡斯部衆將那些選擇脫離族羣,自立爲卡奧的寇追上一一殺死。
而後,他擊敗過無數的卡拉撒,也擊敗過拉扎林人,薩諾爾人以及任何膽敢擋在他面前的傭兵團。
經歷過大大小小無數場戰爭,卓戈才成爲了多斯拉克海上的霸主。
一支由‘羊人’和奴隸販子組建的軍隊,實在是難以讓卓戈放在眼裡。
根據卓戈卡奧以往和那些農耕民族的戰鬥經驗,他只需要讓一支精銳的咆哮武士同時從正面和側面衝擊吉斯人的左翼,對方就會在一瞬間潰敗。而後他們就能秋風掃落葉般地消滅這些不自量力的下等民族。
一如他曾經無數次所做的那樣。
玩家弗戈離開之前並沒有告訴卓戈卡奧在科拉扎吉·哈斯(吉斯達卡)發生的事情.他害怕說出真相之後自己會因爲情報錯誤而受到卓戈的懲罰(事實上他是故意給卓戈提供的假情報,他和另一個玩家馬科卡奧一樣,都以爲他們可以輕而易舉地擊潰費莫爾的徵召奴兵,從而奪取卓戈卡拉撒的財產)。
故而,卓戈並不知道伊恩手下的部將在科拉扎吉·哈斯擊敗的並非只是自己卡拉撒裡的婦孺,而是一支裝備精良的咆哮武士騎兵。
否則的話,或許卓戈此刻會收起心中的輕視情緒,認真地對待這個懦弱的竊賊。
“真是難以置信,那個當初像野狗一樣從潘託斯逃竄的傢伙,居然真能有直面我們的勇氣,”血盟衛柯索騎行在卓戈的身側,看着遠方的吉斯人,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請允許我爲您宰殺那個潘託斯竊賊,我將獻上他的人頭,請賜給我這個榮譽,吾血之血。”
“吾血之血,請將這個榮譽賜給我,我會爲您帶來潘託斯竊賊的人頭。”另一個血盟衛哈戈也連忙說道。
“你們是不是忘了?我曾經在聖母山前,以天上羣星爲證發過誓,我,拔爾勃之子卓戈,將會親手砍下那個潘託斯竊賊的人頭。我將殺死那些穿鐵衣服的吉斯懦夫,拆了他們的石頭房子。我要強姦他們的女人,抓他們的小孩來做奴隸,把們無用的神像帶回維斯·多斯拉克,向聖母山行禮。我說過我要親自做這件事!”
“吾血之血。”哈戈低下了頭,表示服從。
緊接着,其他的幾個血盟衛也都紛紛低下了頭。
“讓所有的寇回到各自的卡斯去,今天黃昏之前,我要讓這些懦夫的血流乾。”卓戈下達了最後的命令,然後調轉馬頭,往山下而去。
太陽一路升到了伊恩的頭頂上,毒辣的熾光照得他的皮膚隱隱作痛。
現在本來應該是開飯的時間,但因爲數裡開外的那些多斯拉克人已經鋪滿了整個視野的緣故,今日份的午餐時間不得不遭到了推遲。
好在伊恩在半上午的時候發現多斯拉克人已經開始進行總攻的準備,而讓手下的士兵們提前加了一次餐,這纔不至於讓他們待會兒餓着肚子去打這場決戰。
伊恩騎馬穿過了前軍兩個方陣間的空隙,看着這些神經緊繃的士兵,他知道,這些人中的一部分黃昏之前就能吃上今天的午餐,而更多人恐怕這輩子都吃不上了。
一直騎行到整支軍隊的正前方,伊恩才停下了腳步。
身後的方陣很安靜,甚至可以用鴉雀無聲來形容。
伊恩的軍令十分嚴格,軍陣裡的步兵在接敵之前不允許進行任何的交流,以確保他們能聽到百夫長的指令,以及從指揮陣地傳來的金鼓之聲。
因爲伊恩對於大軍的部署早已經完成,金鼓已經完全停止,而敵人的攻擊還沒有開始的緣故,此刻傳入伊恩耳朵裡的唯有風聲和隨風而來的野蠻吼叫聲。
遠遠地看着那些多斯拉克人,看着那支在陣陣咆哮聲中透着殺伐氣息的野蠻軍隊時,伊恩突然感覺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
從地面視角觀察事物和在天空觀察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當伊恩從鷹或龍的視角俯瞰戰場時,他的心中只有大局在握的自信。
而由自己本體的視角看去時,則全部變成了壓抑甚至恐懼。
沒有多加逗留,伊恩放棄了帶着一隊騎兵在戰前去找卓戈卡奧聊幾句,挑釁他一番的裝逼想法,退回了後陣。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萬一卓戈不講武德,在交談的時候直接發起攻擊,或乾脆按照馬人的方式找自己單挑的話,那可就不太好玩了。
雖然自己身上穿着瓦雷利亞鋼鱗甲,但和卓戈單挑這種事.總歸是沒有必要的。
很快,伊恩便穿越前軍和中軍前隊返回了親兵和‘軍樂團’所在的高地上。
黑龍伊昂也匍匐在這裡,僅僅是因爲它的存在,便已經讓周圍的士兵們士氣高漲。
伊恩此刻已經通過易形獲得了黑龍的控制權,以便於在卓戈的進攻開始之後讓它飛上天空。
“我們真的能贏嗎?他們的數量好龐大,我從未見過這麼多騎兵。”丹妮莉絲在伊恩的身邊低聲問道。
“後悔跟我來這裡了?”
“怎麼會?和卓戈的戰爭本就是因我而起,如果這場戰役輸掉的話.這是我必須面對的命運。”丹妮莉絲一邊撫摸着黑龍伊昂背脊上的鱗片,一邊說道,“我突然開始明白哥哥當時的感受了,他一定和現在的我一樣.”
“恰恰相反,”伊恩知道她說的不是韋賽里斯而是雷加,而那個‘當時’則是指三叉戟河之戰,“雷加王子在三叉戟河之戰時,手中握有4萬大軍,其中十分之一是騎士,而他的敵人僅有三萬人出頭,騎兵規模也遠不及他。”
“所以.”伊恩看向丹妮莉絲,“當時的他怎麼可能像你這樣戰戰兢兢?他應該是像我這樣勝券在握纔對。”
伊恩說完一頓,突然感覺這樣描述有些不吉利,因爲雷加當時雖然在兵力上佔據明顯優勢,卻在和勞勃的一對一決鬥中被勞勃的小錘錘錘中胸口當場殞命,導致保王黨大軍兵敗山倒。
但…也無所謂了。
這場戰爭的勝負纔不會因爲這種程度的迷信而改變。
善戰者之勢,如轉圓石於千仞之山,決積水於千仞之溪。
勢越大,容錯率就越高。
對於擁有完全信息,優勢兵力,龍,鎖定士氣的重裝無垢者,先進弩器和絕對地利的自己而言,哪怕戰役的局部崩壞失控,也不會影響到最終的結局。
無非是損失多少罷了。
“勝券在握?”丹妮莉絲驚訝道,“雖然我只是一個女人不懂戰爭,可不管怎麼看我們的勝算都不大吧?雖然剩下的三個阿斯塔波鐵軍團已經趕到了這裡,可因爲倉促出發的緣故,他們多數人根本沒有等到裝備。
這三個軍團的披甲率不足四分之一,那些拉扎林人更是全都沒有披甲,這些人根本不可能頂得住多斯拉克咆哮武士的衝鋒,我們真正可以依靠的就只有那些無垢者和新吉斯盟友而已即使是這樣,你依然覺得我們勝券在握?”
“其實答案已經在你剛剛的話裡了。”伊恩笑道。
“是什麼?”丹妮莉絲有些茫然。
“我聽說過,在我離開阿斯塔波之後你主動找留守的無垢者教官學過不少的東西,不過.你的那句話依然是對的。”
“哪一句?”丹妮莉絲更加茫然了。
“敵人的進攻開始了,”看到卓戈的大軍開始了動作,伊恩順勢轉移了話題,“待在我的身邊不要亂跑。”
說完這句話之後,伊恩坐在了躺椅上,閉上了眼睛,以節省精神力。
畢竟在控制龍的情況下還要控制兩隻鷹以便觀察整個戰場,對於伊恩而言是一股不小的負擔。
“他剛剛指的是哪句話?”眼見沒能從伊恩那裡得到答案,丹妮莉絲轉身看向隨侍在伊恩身邊的水舞者雅達,向他問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陛下,”水舞者雅達頓了一下,“應該是您最開始說的那一句.你不懂戰爭。”雅達話音剛落,一股勁風襲來。
而後,黑龍伊昂沖天而起,引得在下方綿延三公里的吉斯聯軍陣地上爆發出了高昂的歡呼聲。
“衝上那座山!”卓戈的血盟衛柯索率領着一支最精銳的咆哮武士出現在了戰場的最右方(多斯拉克人視角)。
作爲卓戈手下最殘暴的悍將,柯索原本以爲衝擊敵人中軍的先鋒任務一定會落到自己的頭上,卻不料這一使命被卓戈交給了更加年邁穩重的科霍羅。
柯索心有不甘,但倒也不至於對卓戈或科霍羅心生不滿,於是決定將所有的怒火都傾瀉到敵人的頭上上。
他的任務是在己方右翼的卓戈本部卡斯以及中軍的波洛卡奧的卡斯向吉斯人左翼軍團的正面和側面同時發起衝擊之前將這座位於戰場邊緣的山丘拿下,以免吉斯人有軍隊藏在這座山丘的後方,突然冒出來攻擊己方的背部。
“Vathdos,Dothraka!”柯索高聲咆哮,他的武士們也紛紛高喊着迴應,在大地的震顫聲中,多斯拉克勇士們猛驅戰馬,揮舞着手中雪亮的亞拉克彎刀,緊緊地跟隨在柯索的身後,戰馬的鐵蹄踏碎了本就枯黃的雜草,在地面上帶起了一陣陣沙塵。
咆哮武士的尖嘯聲和他們沉重的身軀撞擊大地時發出的轟鳴傳入山頂步兵們的耳朵裡,引起一陣心驚膽戰。
瞬息之間,柯索的騎兵們便馳過了山丘下的平原,衝到了山腳之下。
最先衝上山坡的戰馬並未因爲聳起的斜坡而被阻滯,騎術異常精湛的咆哮武士們輕鬆地操控着自己的馬匹躍上山坡。
斜坡不可避免的降低了咆哮武士們衝鋒的速度,但對於輕裝上陣的他們來說,降速後依然是箭步如飛。
遠遠地,一輪弩矢從坡頂上射下,好幾個咆哮武士應聲倒下,他們胯下的戰馬依然在前進,直到它們發現自己背上的主人不見後纔會緩緩減速,而他們身後的咆哮武士們則熟練地操縱着戰馬避開前方的障礙繼續前進。
“Vathdos,Dothraka!”隨着戰馬的狂奔,周圍的一切飛快後掠,頃刻柯索便抵達了山頂。
山頂上的駐守鐵軍團奴兵們顯然並未擁有他們那些在吉斯達卡的同僚們那樣的勇氣——亦或是他們在吉斯達卡的同僚們知道陣型一旦散亂自己就必死無疑,而這裡的奴兵們卻知道自己的身後還有大量的伏兵。
總之,在雙方正式接觸到的那一瞬間,駐守山頂的鐵軍團奴兵們四散躲開。
除了少數閃避不及的奴兵被撞飛或是運氣不好的咆哮武士直直地被長槍刺穿之外,陣型鬆散的第一排的多斯拉克騎兵幾乎是輕鬆地穿過了山頂上的方陣。
緊接着是第二排、第三排,他們從已經開始散亂的奴兵之間穿過,鋒銳的亞拉克彎刀無情地收割着這些訓練度嚴重不足的奴兵以及站在他們身側的徵召弩手。
如果馬科卡奧的亡魂能夠從吉斯達卡飄到這裡來看到這一幕,或許他會感慨一句,這纔是徵召奴隸兵該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