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長夜將至
“史塔克大人，你的傷勢好些了嗎？”伊恩·寇魯正在用餐，看到艾德·史塔克走進營帳，立刻起身相迎。
“總督閣下，”艾德·史塔克微微施禮，“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肩上的傷，還有腿上的，它們這才過了一晚上的時間.你是對的，這種力量或許真的只能用神蹟來形容。”
“我說過，這是皇帝的恩賜，是陛下的偉力。”伊恩笑道，雖然這藥劑叫做‘至高牧神的賜福’，但畢竟是伊恩花積分買的。
而且按照‘伊恩的權威宗教解釋’，至高牧神只是紅神的一個馬甲，所有的拉扎林人都根據這個解釋皈依了紅神教派。伊恩作爲‘行走在人間的光之王’，要說這東西是伊恩的偉力，沒有任何問題。
“陛下還真是”艾德·史塔克想了半天，纔想出一句形容來，“善於創造奇蹟。”
“哈哈，史塔克大人這麼早就來找我，想必不是單純地爲了讚美陛下吧？”伊恩正好也吃的差不多了，便下令讓侍從收拾了殘羹。
“是的，”艾德·史塔克點點頭，直接說道，“我聽盧斯·波頓和洛馬斯·伊斯蒙他們說，昨天你下令讓他們連夜去收攏了潰軍。”
“對，昨天我們在擊潰你們的軍隊之後並沒有追擊，而是放任他們逃離，那些來自北境、河間、王領和風暴地的殘兵正在向好幾個方向流竄，我們需要儘快把他們收攏回來。”
“我知道，其實我想問的是”艾德頓了一下，“你派他們出去收攏殘兵之前，還告訴了他們，我們接下來還有一場更大的硬仗要打說實話我不是太理解，七大王國已經沒有陛下的敵人了，雖然君臨還沒有投降，但我能保證希琳她不會選擇抵抗”
“我說的不是她，史塔克大人，”伊恩打斷了艾德，“我說的是更加可怕的多的敵人。”
“誰？布拉佛斯？”儘管覺得不對，這是艾德唯一能想到的了。
“和我們的敵人相比，布拉佛斯也不值一提。”伊恩搖了搖頭。
“你是說？”這一次，艾德總算想起了什麼。
“正如你們家族的箴言，凜冬將至，我的朋友。那凡人不可知的遠古異神已經積聚了千百年的力量，這個冬天，或許會是一場永冬。”
“皇帝的敵人是異鬼？”艾德唸叨了一句，“那些野人說的是真的？”
“看樣子，史塔克大人已經知道一些情況了？”
“嗯，”艾德·史塔克點點頭，“我在長湖擊敗塞外大軍之後，俘虜了不少的野人，這些人的供詞出人意料的一致，他們都說北方有凡人無法抵抗的邪惡出現，如果他們不能逃到長城以南，將沒有人可以從這場災難中倖存。”
“看樣子你並沒有相信他們。”
“這聽上去就像是一個讓他們入侵南方的藉口，長城以北的野人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入侵，我們和他們戰鬥了幾千年，他們的話當然不可信。雖然野人俘虜的證詞一致，但也很可能是那位所謂的塞外之王爲了鼓動他們南下而編出的謊言。重點是，異鬼只存在於老奶媽的故事裡，魔法是不存在的，那些邪惡的生物也是前人編出來嚇唬小孩的.”艾德·史塔克說着頓了一下，“我原本一直是這樣想的，但在我見識到了那些易形者的能力以及光之王的魔法之後，其實我已經懷疑我當時做出了錯誤的判斷，不過.”
“不過什麼？”
“儘管對他們的說法感到懷疑，我當時還是派出了一些人深入北方去偵查，而且在絕境長城留下了兩千人，讓他們協助守夜人防守黑城堡。”艾德解釋道，
“在離開北境南下之前，我通過渡鴉得到了來自長城的報告，我們的遊騎兵穿過了先民拳峰和霜雪之牙，一直深入到了瑟恩人的故地，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那些野人口中所說的活屍，冰人和詭異的符文圖案都沒有出現”
“這倒是很符合我們之前的推測。”伊恩點了點頭，按理說到了現在這個時間點，寒神的入侵準備應該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纔對。
既然絕境長城以北的這些異鬼徵兆都消失了，那就說明寒神是真的改變了入侵的路線，將長城以北的佈置撤銷掉，然後將主攻方向改到了伊佛維隆森林。這倒是讓伊恩升起了一股控制獵鷹進入伊佛維隆森林進行偵查的念頭，但這種念頭很快打消。
一來獵鷹進入森林後，其視野將遠遠不如在高空時，想要在如此廣袤的範圍找到異鬼的行蹤，可能性太低。二來如果只是碰到普通異鬼還好，要是不小心直接碰到了夜王，搞不好對方能在自己撤回精神力之前把獵鷹給秒殺掉，屆時自己的精神力將會受到重創，得不償失。
真正要偵查伊佛維隆森林，還是得派遣大批的斥候進去探查才行。
“你們的推測？”艾德不解地問道。
“您猜皇帝陛下爲什麼沒有來維斯特洛？”
“這難道陛下已經去了長城？”
“不，我說的是.陛下並沒有來維斯特洛，而不是沒有來河灣地，”伊恩糾正道，“其實陛下正在對抗寒神的前線不是長城以北，因爲寒神很可能改變了他進攻的方向。這個問題解釋起來很複雜，而且說實話，我們自己也沒有弄清楚其中的很多細節。
總之，簡單的說就是，皇帝陛下在厄斯索斯大力傳播紅神教派讓寒神感到了巨大的威脅，因此祂放棄了進攻維斯特洛的計劃，決定先進攻厄斯索斯。”
“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艾德算是聽明白了伊恩所說的。
“收攏殘兵，拿下君臨，然後從維斯特洛七大王國的軍隊中選出精銳的士兵組成新的帝國軍團。或許你們將來也將趕赴厄斯索斯參戰，或許你們的戰場就在這裡，如果寒神在入侵厄斯索斯之後也會分出一部分力量同時入侵維斯特洛的話。敵人的力量究竟有多強大對於我們而言還是一個未知數，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最充足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