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天心和皇明月回城之後並沒有去他們所住的驛館,而是轉道去了皇家驛館,並通知了太上長老和蘭因。不過在通知蘭因這一點兒上,二人出現了一些分歧,皇明月是不願意通知蘭因的,給出的理由是知道的人越多越會壞事兒,而軒轅天心卻覺得皇明月還是在懷疑蘭因,所以有些不高興。
估摸是看出了軒轅天心的不高興,皇明月最後還是妥協了,在通知太上長老的時候順帶將蘭因給帶上了,直到皇明月通知完,軒轅天心這才臉色好看了一些。
瞅着她總算是好看了一些的臉色,皇明月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袖,道:“爺不就是小心一點兒嗎?你至於這樣?”
“你是小心嗎?你根本就是不相信老師。”軒轅天心瞪着他,道:“你究竟在懷疑老師什麼?之前你受傷,非要老師來給你看傷,看傷的時候你也試探過老師,不是什麼都沒有查到嗎?既然沒有查到,老師的嫌疑就應該解除了,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通知了太上長老,卻單單將老師給撇開,這像什麼?不管怎麼說,老師也是學院的院長,哪有將院長給撇開的?”
見她似乎又要來氣了,一向眼高於頂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妖王殿下只能認慫般地哄道:“爺小心還不是爲了你?萬一出了什麼事兒,你的身份……”
軒轅天心一眼瞪過來,妖王殿下只能閉嘴,不過嘴雖然閉上了,可是眼神卻顯得有些委屈。
瞧着眼神中露出委屈之色的妖王殿下,軒轅天心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這東西如今怎麼變成這幅德行了?以前不是鼻子朝天一副老子天下無敵的模樣嗎?怎麼現在動不動就跟她裝無辜扮委屈啊?她又沒怎樣他!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軒轅天心主動拉住他的手,語氣也放軟了一些,道:“我知道你這麼小心都是爲了我,但是我真的不希望在還沒有查出那個奸細是誰時,你就這樣直接將老師給排除在外。或許我這樣的決定有些婦人之仁,甚至一個不好就會將我們弄到進退兩難的危險境地,可是將心比心,老師待我如何,我不相信你不清楚,我相信老師待我是真心的,所以我也不願意因爲小心謹慎而傷了老師的心。”話落,伸手摸了摸皇明月的臉,認真道:“我的想法或許在你看來是天真了一些,但是皇明月,我願意去相信一個人的好,就如同當初我相信你一樣。老師倘若真的要害我,他要害我的機會簡直太多了,當初你不在的那段日子,還有我單獨去北域去焚天谷的路上,那是害我的最好機會,然而老師一路跟着我,卻在我最危險的時候出手救我,不僅救了我,甚至還把他自己的性命搭在了我的命上,你覺得倘若老師真的值得懷疑,他會這樣做嗎?”
皇明月垂眸看着她,一把握住她的手,挑眉問道:“你的確天真,爺也的確是太過小心,但是爺問你,倘若你的相信給錯了人,你可後悔?”
“不後悔。”軒轅天心衝他一笑,道:“至少我問心無愧過。”
“問心無愧?”皇明月聞言突然笑了,“好一個問心無愧,既然你求的是問心無愧,爺又豈會讓你心中有愧。”
話落,拉過她的手朝皇家驛館中走去,邊走邊道:“走吧,他們也快來了。”
二人一路進了皇家驛館,此時三樓中,天老早就等候多時。
在見到二人推門進來後,天老立刻起身看着二人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兒?先前我就看見了城外的信號,若不是你發訊來說要過來,老夫早就趕過去了。”
皇明月拉着軒轅天心在一張雙人軟塌上坐了下去,挑眉看着天老,道:“急什麼,等人來齊了再說。”
見狀,天老只能再次坐了回去,看着皇明月跟沒骨頭似的趴在軒轅天心的背上,皺眉道:“明日就是決賽了,你們這麼晚跑到城外去幹什麼?”
“找人的。”皇明月懶洋洋地道,話音剛落,房間門再次被敲響。
天老揮手打開房間門,門外正好是趕來的太上長老和蘭因。
太上長老帶着蘭因進了屋,待得房間門關好,二人也落了座後,天老再次問道:“現在人齊了,說吧。”
太上長老和蘭因將目光看向皇明月跟軒轅天心,二人眼中皆是帶着疑惑和詢問之色。
皇明月懶洋洋地道:“先前爺跟這女人出城去尋人……”
“你們出城去尋什麼人?”太上長老沒等他將話說完,就立刻瞪了過來,“你這臭小子又想惹事兒?”
妖王殿下聞言不高興地看了太上長老一眼,什麼叫他又想惹事兒?他已經很久都沒有惹事兒了好嗎?這老東西是眼瞎了,還是腦子糊塗了?
軒轅天心一見皇明月陰沉下來的臉上,似怕他跟又跟太上長老掐了起來,只能一把按住他,接了話道:“是我有些事兒,所以才讓他陪我出城去尋人的。”
“丫頭你?”太上長老一聽見是軒轅天心尋人,立刻變了嘴臉,笑呵呵地看着軒轅天心,問道:“你要去尋什麼人?大晚上了還跑出城去?”
話落,蘭因也是看向了軒轅天心,清冷的目光中帶着一絲好奇。
軒轅天心笑了笑,避重就輕地道:“天罡宗的人,我有些問題想要問問他們。”
“天罡宗?”太上長老和蘭因微微詫異,就連天老都是一臉莫名地看着軒轅天心,問道:“你跟有什麼事兒想要詢問天罡宗的人?”
軒轅天心再次一笑,隨即臉色變的凝重,道:“不管我想要找他們問什麼,如今都問不了了。”
嗯?
房間內的三人一愣,一臉莫名地看着軒轅天心,這是什麼意思?
軒轅天心看着三人,沉聲道:“我們跟在天罡宗的人後面出的城,可是剛過了那片曠野,就察覺到了小樹林裡傳來的戰鬥波動,我們猜想是天罡宗出了什麼意外,就一路趕了過去。”
“什麼?意外?”天老神色一沉,察覺到了事情似乎並不是這麼簡單,問道:“天罡宗的人呢?”
“死了一些,然後被人給帶走了一些。”軒轅天心道。
“什麼人乾的?”太上長老神色微變,“你們可有看到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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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天心聞言搖頭,皇明月卻嗤地冷笑,道:“這裡是誰的地盤?你覺得還有誰能幹出這種事情來?連爺在城外的人都沒有察覺到任何動靜,除了無相殿,有誰還有這個能耐能瞞過爺的人?”
太上長老和天老神色一沉,蘭因皺眉問道:“可是無相殿將天罡宗的人帶走是爲了什麼?”
軒轅天心擡眸看向蘭因,道:“老師,我懷疑無相殿帶走的不止天罡宗的人,或許之前離開的那些參賽隊,都被無相殿的人暗中帶走了。”
“什麼?”天老聞言一驚,看着軒轅天心問道:“這事兒你可確定?”
“還不能確定。”軒轅天心搖頭,但又立刻道;“不過秋秋他們已經去查了,相信很快便會有結果。”
話落,屋內瞬間沉默。
半晌後,天老方纔沉聲道:“倘若那些離開的參賽隊真的被帶走了,無相殿這麼做,究竟是想要……”話未說完,天老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大變,“他們是想要扣人質在手!”
“除了這個,爺也想不到別的了。”皇明月冷笑,道:“這次前來無相城參加大賽的可是整個西大陸中的所有勢力中的精英,不僅包含了隱世宗門,連同一些世家,還有學院的人都在一起,無相殿將這些參賽隊的給抓了,可以說是將西大陸上的勢力一網打盡了。”
“混賬!”天老聞言大怒,道:“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扣了所有人,難道他們就不怕被所有人羣起攻之嗎?”
“攻?誰敢?”皇明月瞥了天老一眼,涼涼地道:“如今那些人的精英弟子,和天才族人全在無相殿的手中,無相殿若是發了狠,廢了這些人,那些勢力也相當於大出血了,誰敢冒這個險?”
天老聞言沉默,但臉色卻是無比的難看。
“他們是瘋了?”太上長老沉聲道。
“瘋還不至於。”皇明月搖頭,眯眼道:“爺估計他們扣住那些人不過是想要個掣肘而已,無相殿真正想要對付的是咱們。”
蘭因聞言擡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錯,無相殿的野心本就昭然若揭,想要對付我們學院和皇室之心也是越來越急切。但他們不管是對付皇室,還是對付我們學院,都會成爲大陸上的公敵,所以他們即便再自大,也不敢冒這個險。唯有將大陸上那些勢力的命脈抓到了手中,一是可以牽制住這些勢力,在他們朝我們發難的時候,那些勢力不會也不敢插手。二是,一旦他們真的對付了我們,待得所有一切塵埃落定後,他們就成了西大陸上的真正霸主,有人質在手,沒人敢反對他們。等他們坐穩霸主之位後,再將那些人給放了,但結局也已經定了,就算有人不服他們,也翻不起任何的浪花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天老聞言神色凝重地問道:“如此曾大賽還未結束,咱們現在立刻返回帝都?”
“回不去了。”蘭因搖頭,道:“今日小五和殿下發現了天罡宗的事情,無相殿肯定也得到了消息,再則,大賽還未結束,我們帝都學院卻棄賽,就算讓我們順利回去了,你們可曾想過百姓會如何看待我們?無相殿又會用什麼話來抹黑我們?”
“他們會說帝都學院浪得虛名,未戰先慫,連比賽都沒有打完,就灰溜溜的帶着人回了帝都。”軒轅天心沉聲道。
蘭因點頭,道:“對,無相殿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所以纔會在現在就對那些參賽隊出手。”話音一轉,道:“而且,我相信如今在這個城中的參賽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將消息傳出去。”
“沒有任何人?”皇明月卻冷笑道:“的確沒有任何人,卻不代表爺傳不出去。”
話落,其他人紛紛轉頭看向皇明月。
軒轅天心更是問道:“你先前還做了什麼?”
皇明月側頭衝她一笑,道:“你真以爲爺只是讓秋秋他們去查其他參賽隊有沒有被抓?”
軒轅天心聞言眨眼,皇明月笑道:“秋秋四人是爺一手培養出來的,爺哪怕不說話,只是一個表情,他們都能明白爺的意思。”話音頓了頓,捏了捏軒轅天心的鼻尖,繼續笑道:“若是爺猜得不錯,如今爺的信使已經坐着飛行獸離開了西域,正朝着帝都返回。”
聞言,軒轅天心眼睛一亮,一把抱住皇明月,笑道:“還是你聰明,幸好你有安排,只要信使回了帝都,等皇傾瀾收到消息,定然會做安排。”
皇明月一臉愜意地享受着軒轅天心的投懷送抱,笑吟吟地道:“皇室裡的那些老傢伙閉關太久了,也該讓他們出來晃晃了。”說着,目光一厲,臉上卻還帶着笑意,道:“爺並不介意跟無相殿來打一仗,看看是我皇室的軍隊厲害,還是他們無相殿的弟子厲害。”
“我陪你上戰場啊。”軒轅天心眯眼笑道,抱着皇明月沒鬆手,“不介意的話,讓我領兵試試。”
“爺要上戰場,你自然要隨爺一起。”皇明月垂眸看着她,笑道:“這叫夫唱婦隨。”
二人抱在一起,相視一笑,倒是讓得屋內沉悶的氣氛一掃而空。
太上長老和天老對視一眼,然後搖頭失笑,前者更是打趣道:“若不是時機不對,只怕這次回去也該給他們準備大婚了吧?”
天老呵呵一笑,道:“是啊,不過這小子本就不是尋常人,小丫頭也不是尋常丫頭,時機不對又如何?妖王府的人,可不介意在大戰前夕舉行大婚。”
兩個老人再次呵呵一笑,看着二人的目光皆是充滿了感嘆和柔和。
蘭因看着抱着一起的二人,淡淡笑了笑,便垂了眼。
而軒轅天心被太上長老和天老這麼一打趣,立刻想起了這裡可不只是她跟皇明月兩個人,小臉微微薰紅,一把將皇明月推開,道:“想大婚沒那麼容易。”
“怎麼?”妖王殿下聞言立刻不幹了,瞪着她,道:“爺大婚,看誰敢來阻止!”
“我又沒說怕人來阻止。”軒轅天心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沒求婚就想大婚,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話落,又道:“況且我還小,這麼早就大婚,似乎並不合適。”
“求婚?”皇明月一呆,轉頭看向太上長老和天老,問道:“什麼是求婚?”
結果太上長老和天老也是一臉茫然,搖頭表示不知道。
見狀,妖王殿下糾結了一張俊臉,想要去問軒轅天心什麼是求婚,結果軒轅天心卻並不看他,擺明了就是要他自己去想。
見妖王殿下的一張臉都快皺在一起了,太上長老搖頭失笑,果然是問世間情爲何物,只是一物降一物啊,這麼多年了,這個臭小子從小被他看着長大,他何曾見過這個臭小子有如此糾結的一面?
屋內的氣氛正好,房間門卻再次敲響。
太上長老等人神色一怔,隨即天老再度揮手打開了房門。
“主子。”春笙快步走了進來,然後先太上長老等人一一行禮,方纔衝軒轅天心和皇明月道:“小王妃,你先前猜得不錯,屬下一路尋去,果然在不同的地方都發現了戰鬥痕跡,有些是幾日前留下的,有些是昨日還有今日下午留下的。”
軒轅天心等人聞言神色一沉。
“看來無相殿真的這麼幹了啊。”天老咬牙道。
春笙站在一旁,詢問般地看着皇明月和軒轅天心,似乎在等着二人下命令。
皇明月思忖一瞬,問道:“其他人呢?”
“秋棠大哥他們還在城外,冬凜去了妖月騎軍營。”春笙道:“屬下在來之前,已經命人去城中查探,讓他們隨時注意無相殿的動靜。”
“很好。”皇明月眯眼,沉聲道:“春春,去妖月騎軍營跟冬凜會合,你跟冬凜就待在軍營中,隨着等着爺的命令。”
“是,主子。”春笙聞言抱拳領命,然後快速出了房間。
直到春笙走後,太上長老方纔道:“你的妖月騎在城中還是城外?”
“城中郊區。”皇明月道。
太上長老點點頭,不再言語。
天老卻皺了眉,道:“讓妖月騎的人小心點兒,既然無相殿下了決心要對付我們,他們首先便會剷除留在城中的妖月騎。”
皇明月皺眉,然後點頭,起身正要將春笙再度喊回來,卻被軒轅天心拉住。
疑惑地垂眸看向她,軒轅天心衝他笑了笑,自古金鐲中拿出了那塊傳音龍佩,道:“用這個,當初你不在,我給了秋秋他們四人一人塊,裡面我記錄了他們四人手中的傳音佩氣息,正好方便了聯繫。”
皇明月瞅着她遞來的龍佩,眉峰挑得老高。
天老見他的神色沒對,抽空瞥了一眼軒轅天心手中的傳音龍佩,然後眼角一抽。
這傳音龍佩,似乎跟當初那塊定情佩一模一樣啊……
皇明月一臉看不出什麼神色地拿過她手中的龍佩,握在手中把玩,陰測測地道:“你還給了他們?”
軒轅天心一瞧他的神色,心中立馬一跳,然而對面的蘭因卻淡淡投來一眼,突然開口,“這塊傳音佩,跟小五給我的似乎是一樣的。”
軒轅天心:“……”老師,您不能在這裡時候突然坑我啊!?
只見一眨眼的功夫,妖王殿下的臉都綠了,瞪着軒轅天心,咬牙切齒地道:“你還給了誰?”
軒轅天心欲哭無淚,一旁的天老已經捂着臉將頭轉到了一邊,太上長老卻一臉莫名地看着他們,顯然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蘭因淡淡收回目光,似乎在一句話說完後,就功成身退了般。
“你先通知春笙正事兒要緊,這個話題,等咱們回家後,我慢慢給你說,如何?”軒轅天心笑得比哭還難看地道。
妖王殿下磨牙,卻不依不饒:“你先告訴爺,你還給了誰?”
軒轅天心見他是不問出來不罷休了,只能如實道:“隨雲哥哥和隨風哥哥都有,紅蓮也有,還有玉孃親他們……”越說聲音越小。
‘咔嚓——!’
一聲脆響,只見妖王殿下腰間佩戴的一塊極品暖玉佩被他給捏碎了。
軒轅天心縮了縮脖子,直接裝了鷓鴣不吭聲了。
妖王殿下深深吸了一口氣,用手隔空指了指軒轅天心,幾乎是咬着牙地道:“元小五,你行啊!等回去後,爺再跟你好好探討探討。”話落,帶着一身怒氣,直接走了出去。
見皇明月終究沒有忘記正事兒,出門去通知春笙去了,軒轅天心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抱着腦袋懊惱地唔了一聲,然後可憐巴巴地看着蘭因,道:“老師,不帶你這樣坑我的啊。”
蘭因聞言擡眸,似笑了笑,道:“小五你當初可是說那只是一塊傳音佩。”
軒轅天心快哭了,那真的只是一塊傳音佩,可是在皇明月的眼裡,那就不是傳音佩了,而是定情信物啊!
“怎麼,那傳音佩還有什麼故事不成?”太上長老奇怪地看着他們問道,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塊一模一樣的傳音龍佩,太上長老的這一塊傳音龍佩,自然也是軒轅天心給的。
天老嘴角一抽,老眼古怪地看着太上長老手中的那塊龍佩,道:“你也有?”
太上長老奇怪地垂眸看了看手中的龍佩,點頭:“有啊,小丫頭給的。”
天老一臉不知道說什麼好地看了軒轅天心一眼,呵呵一笑,似乎有些幸災樂禍,“你這回是玩大了些。”
軒轅天心一副天塌臉,看着太上長老,道:“太上長老,您還是趕緊收起來吧,可別讓他再看見了。”
太上長老一臉莫名其妙,天老卻笑呵呵地道:“晚了,就算太上長老收起來,但是你剛剛說的那些人,估摸都會很慘,你也一樣。”
軒轅天心面無表情地看向天老,而天老卻挑眉笑呵呵地看着她。
然後,軒轅天心默默地從古金鐲中又掏了一塊出來,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丟入了天老的懷中,“如今,您也跑不掉了。”
天老一把抓住龍佩就跟抓了一個燙手山芋般,想要又扔回去,“小丫頭不厚道!”然而他還沒有扔,剛剛出門的妖王殿下又回來了。
天老:“……”想死的心都有了。
妖王殿下的臉色不綠了,直接黑成了煤塊,一雙鳳眸跟冰刀子似的往天老手中的龍佩一掃,掃得天老都覺得自己的手生疼。
掃完天老,又掃向太上長老手中還未來得及收好的龍佩,太上長老也忍不住抖了抖。
妖王殿下一言不發地走了進來,周身帶着凍死人的冷氣,面無表情地看着軒轅天心,道:“元小五,跟爺回去了。”
軒轅天心也跟着打了一個哆嗦,訕訕笑道:“不是還有說事兒嗎?”
“說事兒?”妖王殿下冷笑,一把拉起她,道:“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斜眼看着她,涼涼道:“攘外必先安內?家不平何以平天下?”
軒轅天心小聲兒地道;“這是兩句話。”
妖王殿下看着她涼涼地一笑,“不管是一句話還是兩句話,這件事兒不解決了,爺沒心情解決其他的事兒。”說完,拉上她就朝外走。
“哎哎……”軒轅天心被他拉得快步兩步跟上,“你慢點兒。”
見皇明月拉了軒轅天心就走,屋內的太上長老一臉懵逼,“臭小子,事情不談完就走?”
妖王殿下頭也不回地道:“什麼事兒都沒有爺身邊的這個女人重要,再則,該跟你們說的都說完了,至於後面你們要怎麼安排,就是你們的事兒了,別問爺。”
太上長老:“……”
天老捂臉。
蘭因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