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那一襲白衣翩然若仙。
清魅的笑容,盪漾在那一張絕美傾城的容顏之上。
這一笑的萬般風情,任是此刻場景不對、氣氛不對,但所有的人,都還是抑制不住看得人不禁忘情癡怔,被這女子詩意般的美麗所震撼!
可以說,每個人心中都有那麼一個女子,絕美無暇,對他人而言出塵疏離,對自己卻是千嬌百媚。這其實也是紅玫瑰與白玫瑰的道理一樣。
那盟主的公子望着那女子,也不由的被那女子的絕代風化所吸進,一直以來,衆人都以爲影樓樓主必是一才華橫溢的男子,可是如今卻是一個女子。
還是如此一個風化萬千的女子,自己以前以爲是絕代美人的雲煙,和這女子一比,不過如此而已。
可是,這女子是武林公敵,爲了一個女子,即使再美,也不值得。
雲煙背後還有云閣的勢力,這女子雖美,可惜比不上自己的前程。
男子想到此,從那笑容中恢復過來,說道:“不知樓主今日前來準備如何給我們一個解釋呢?”
“解釋,對你!”那女子瞥了他一眼,淡笑道:“那恐怕是對牛彈琴哦!”
“你!”那男子手指指着那女子,臉色變得鐵青。
那女子卻是理都沒有理他,徑直朝高臺上的人走去。
“動手!”男子見這女子竟然如此無視自己,於是說道。
語音剛落,羽箭再次對向高上那遺世獨立的女子。
但是,高臺上的女子,卻是依舊不動如山。
眼見,那羽箭就要朝女子射去,
衆人,不由爲這絕世的女子感到可惜。
但是,卻見那女子輕輕的一拂衣袖。
霎見,所有弓箭手手中的弓箭,一瞬間,都控制不住的脫離了手掌,直直的墜落。
所有的弓箭,驚懼的連連後退了兩步!
而此時,高臺上的女子,卻緩步走向屈膝而跪的幾人。
白色的衣襬,在行走的過程中,飄逸而起。
步步生蓮,不過如是。
這女子,明明身處在這世俗亂世,卻讓人感到她已遠離紅塵。
如同,那天上綻放的雪蓮花!
纖塵不染,不沾塵埃!
但見,那女子彎腰,完美毫無瑕疵的雙手,便將地上的幾人給扶了起來,於此同時,藥丸入口,語帶愧疚的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那聲音如同清泉,拂過人們浮躁的心。
聞言,水兒不由露出笑容,深深的鬆了一口氣,只覺‘劫後餘生’!
但其餘幾人卻知曉,情形並沒有如他們一般來得樂觀。
這般的人兒,這般澄澈的音質,那帶着愧疚的絕世容顏,任是如何殺戮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怕也如同被清泉盪滌了靈魂,不由自主的不願美人傷心!
地上的幾人卻是淡淡一笑,緩緩站起身來,那幾抹身影,一如往昔,如竹如鬆,衣衫上的破損,絲毫無損這幾人氣節。
“原來盟主的待客之道,就是大刑伺候?”
“公子,不知在下幾人那裡得罪您了?”
“盟主的公子,你是不是該給我好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一句一句的炮轟,讓那盟主的公子有些無力招架。
身邊的人耳語幾句,那公子不由露出笑容,說道:“樓主,難道覺得滅他人滿門的人不應受到懲罰嗎?”
“滅門?我怎麼不知道呢?”我依舊語氣平淡,不緊不慢、不鹹不淡的語調,楞是令在場所有的人,都懵然屏住了呼吸。
果然,只聽到那公子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樓主,人盡皆知的事實,你都否認,你此舉,是未將江湖道義放在心上呢?還是未將江湖豪傑放在眼中呢?”
“人盡皆知的事實,是嗎?”我臉上再次浮現出笑意。
“人贓並獲,罪證確鑿!樓主還想要如何調查?”
“證據何在?人又何在?” 我擡眸淡笑,笑容如流水月光,表面清潤,內裡看不透、
“既然樓主執意要‘證據’,那麼,來人,將‘證據’呈給樓主過目!”
話落,立即有人,將一份似乎早已準備着的血書,送到了我的手中!
我打開,目光掠去,不由冷笑。
那落葉山莊,滅的理所當然。
這血書,看來雲閣廢了不少氣力。
我笑容越深,配上那絕世的容顏,怔是一剎那奪去了衆人的呼吸。
只見,那女子,拿着血書。
手,倏然一緊,手中的布,剎那間便化爲了一堆灰燼。
那女子打開手掌,風一過,一切隨風而逝!
“樓主,衆目睽睽之下銷燬‘證據’,若是不能當衆給出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語氣一轉,暗藏凌厲,|“否則、、、”
“如何?”我淡漠冷笑!
身邊的人在那公子耳邊說道:‘只有這人一人到來!”
聽到這話,那公子笑得愈發深邃,瞬即,眸光驟沉,“來人!”
頓時,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一行暗衛,手持弓箭,將高臺圍了個水泄不通!
“那麼,今日我們覺不會讓樓主離開!”這話可是說的溫和與強硬並濟。
我卻是一言不發,面上含笑,帶着一絲淡淡的嘲意,墨玉般的星眸,同時閃過一絲冷冽!
半響之後,我緩緩開口:“可惜,你沒有那個本事!”
“你、、、”看到如此情形,那公子脫口,略失一貫平靜,隨即恢復過來,笑道“樓主如此,可堵得住這天下悠悠之口?”
我脣角始終帶着笑,雲淡風輕,好似夜空裡的一輪彎月,“此事,就不用公子擔心了!”
“我們走吧!”我會頭對那幾人說道。
這些跳樑小醜,不值一提。
“主子,這些人呢?”風問道。
“解決掉,推到雲閣身上!”我想起這些對魅兒他們的折磨,想起昨日的場景,我心中就冒火。
這些雲閣的棋子,要想動我在意的人,那就是自取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