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玉的臉色瞬間就變的很難看,本來紅潤的臉色,只是呼吸間就變得煞白。
我被她這突然的變化嚇了一跳,急忙出聲問她怎麼了。她張了張嘴。哆嗦了一下卻說不出話,只是將手機下意識的往我手裡塞。
我有些疑惑,接過手機看了一眼號碼,是一個陌生的帝都號。然後將手機放在耳邊一聽。一陣有若呢喃的女聲就鑽進了我的耳朵。
只是那聲音說的有些模糊,像是涉死前的呻.吟。但多聽了一遍,我睜着兩眼盯向樑玉,也驚詫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麼會是她的聲音?她們不是在一起嗎?她們不是已經上了國際航班在回國嗎?”我皺着眉頭急忙向身旁的樑玉問去,但卻看到她微微的搖頭,什麼都沒說。
那手機裡的聲音不是別人,而是徐笑月。
最初的時候那呢喃太過模糊,乍一聽根本無法分辨聲音的內容。可當我多聽了一次之後,那語氣、那聲音裡的特質、那口吻竟然完全和徐笑月一模一樣!
並且讓我心慌的是,手機裡不停在重複着兩個字:“救我!”
“喂!喂?月月是你嗎?能聽到我說話嗎?......說句話,你在哪裡,我是富貴啊!月月你別嚇我,快告訴我你在哪裡?”我對着手機接連問了幾次,可那邊像是根本就聽不到我的聲音,只是機械的重複着那個聲音。
就當我想要再次張嘴的時候,電話突然掛斷了。我迅速按着這個號碼撥打過去,對方卻傳來“你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什麼幾把玩意兒!”我罵了一句,騰的就站了起來,整個人開始變得有些焦躁。樑玉也跟着站起,抱着我的胳膊急忙問道:“富貴,那是不是月月的聲音?有沒有可能別人在模仿?比如你之前提過的鬼臉女!她不是模樣聲音都學過你姐?”
我一聽就愣了,旋即意識到不可能,鬼臉女早就讓我收拾了,除非百潤能另外培訓一個模仿我姐的,但這可能嗎?有必要嗎?要是這樣做,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心裡越發煩躁,想想準備報警,希望警方能聯繫上小姨她們乘坐的班機,確認一下姐姐是否安好。可只是轉眼便將這個主意放棄了,我陳富貴又不是什麼特殊人物,人家憑啥給予我特殊照顧,還幫我在班機上尋人?
“小姨她們幾點到?”
我聽到樑玉的問題,立刻答道:“她們飛的是直航,要13個小時。也就是凌晨三四點,和昨天咱們到達的時間基本一致!”
樑玉呼出一口氣,輕輕的咬着嘴脣,臉上寫滿了擔憂和焦急:“挺麻煩的,關鍵是國際航班......這樣吧,我找人問下,但不一定能行,因爲這涉及到一些空管條例,很麻煩!如果實在沒有辦法,我們也只能硬等了,等她們到了之後看看到底出了什麼狀況。在不能確定情況之前,我們必須抓緊時間解決那個封存血樣的事情,我可不想讓爺爺就這麼白白的死了。”
我一聽立刻點頭,樑玉家的龍伏宗還是有些社會關係的,但能不能問道那就看運氣了,至於她之後所說的安排,那是勢在必行。即便現在問題不斷,我們也不能停下來。
在她給朋友打電話求幫忙的空當,我又一次給凌夜軒打過去電話,但艹蛋的是他的手機依然處於無人接聽狀態。現在正是需要助力的時候,真搞不懂這傢伙跑到哪裡去了。情急之下又給安然打過去,也是無人接聽。於是又給南音打,這下接通了,她卻說正和楊咪還有詩詩在一起逛街,問我什麼時候回來的,要請我吃飯。
我現在哪有吃飯的心思,問她有沒有看到凌夜軒和安然,南音說他們兩個這幾天就沒回過家,不過有過交代,說一起去辦點兒事兒,至於什麼事兒就不得而知。
我告訴她們那兩人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又和搶過手機的詩詩、楊咪說了幾句便掛斷電話。結果那邊的樑玉早就結束了通話,正抱着雙臂在路邊來回溜達,看起來比我還要心事重重。
“男人,怪異的事情接二連三,幾乎都要集中爆發起來,我認爲這不是一種偶然......但我拿不出可以證明我這種感覺的證據,所以我不敢百分百確定。但假如我所說的成立,那你真的要快刀斬亂麻,儘快從水宗手裡奪血樣了!不要讓我們的事情把無辜的人都牽扯進來,到時候我怕你會受不了。”樑玉看我走到她身邊,一把將我的手握在她的掌心,話說的有些語重心長。
其實她說的就是我最害怕的。從我在太原上學時開始,我身邊的人便不停的出事。幾年過去,我本以爲這一切會變好,可沒想到隨着真相慢慢浮出水面,事情卻越來越多,越來越麻煩。我身邊的人也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影響,甚至有的人還差點兒爲這搭上命,這也是我對九龍寶藏莫名的反感的主要原因。
“知道!但我們硬闖行嗎?這東西他們肯定保護的很嚴密。你男人還沒有到了那種刀槍不入的地步。”我說完使勁兒撓了撓頭,那樣子看上去有些英雄氣短。
誰想我這話剛說完,樑玉“啪”的一巴掌使勁兒拍在我後背,笑罵着讓我挺胸擡頭,不要擺出這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怕什麼?你是七尺男兒,什麼時候你也開始變得畏首畏尾了?幹說沒用,你也別考慮什麼黑衣老太還是白衣老太,等那個什麼黑玫瑰過來,一起去去他黃家探探虛實!我認識的陳富貴可是什麼都經歷過,什麼都能擺平的!”樑玉一邊說一邊轉到我面前,雙手摟住我的腰,說着說着便靠在了我的懷裡。
感受着她的溫軟,聽着她鼓勵的話,在這一刻,我的心慢慢平靜了一些。
伸手撫.摸她的後背,低頭向這個用自己方式鼓勵我、引導我的女人頭上吻去,正想說一句情意纏綿的話,卻聽到不遠處一陣汽車飛馳的聲音傳來,不到一兩秒便在我們身前來了個急剎車。
“喂,陳富貴你還真是招人愛啊,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和你當街擁吻呢。好想感覺一下這是什麼滋味。”黑玫瑰直接從出租車裡跳出來,揹着一個黑色的小揹包,走到我們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一遍黑玫瑰。
我一聽這個暗叫糟糕,這黑玫瑰怎麼一來嘴上就不把門,什麼叫“好想感受一下”?這話能當着別人的女朋友說嗎?
我低頭一看,還在懷裡稍稍分開的樑玉已經皺起了眉頭。
“東方美女你好,我叫阿凱迪亞.羅絲,美國人,你也可以叫我玫瑰。很高興認識你。”還不等我們兩人說話,黑玫瑰便向樑玉伸出手來,禮貌的問好。
樑玉迅速扭轉頭看了我一眼,那表情是既想生氣又想笑的。我對她無奈的聳聳肩,示意我對這個黑玫瑰的這幅樣子也沒辦法。
樑玉輕輕搖頭,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一邊伸手握去,一邊開口道:“你好,我叫樑玉,謝謝你的誇獎。這次富貴的事情麻煩你了,我代表我男人先謝謝你!”
眼看着兩人的氣氛朝好的方向發展,我心裡莫名就鬆了口氣。
可萬萬讓我想不到的是,那邊的黑玫瑰又開始神經刀了:“樑美女不客氣,你都稱自己是他的女人了,看來你在他心裡確實很有地位。想不到啊陳富貴,你還真是個萬人迷,而且口重,什麼樣的女人都喜歡你,是不是很s.exy-happy?”
“你說什麼?”樑玉一聽這個,柳眉倒豎,握着黑玫瑰的手驟然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