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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話,深吸了一口氣,很安靜的躺在牀上,感覺非常的舒適。
“把你手機借我一下,我給你嫂子撥個電話。”
我把手機一扔:“你倆就膩歪吧,在家膩歪不夠出來也得打電話膩歪膩歪,還非得當着我的面,你難道不知道這對一個失戀的人是多麼痛苦的事情嗎。”我隨口一說。
“哎你不是說你跟弟妹和好了嗎?”
“厄……我說過嗎?忘了。”
“廢話你當然說了,失戀了你倒是早點跟我說啊,哎,這整的好像我還挺對不起你的。”
我坐了起來:“你可別說對不起我,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這麼在意。”
大祥哥點點頭:“不過說真的,真的分手了?”
我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說真的,弟妹人不錯,就是年紀還小點,但配你還綽綽有餘啊,說說到底咋回事。”
“你打你的電話吧,我累了,讓我安靜一會,不想說話,渾身疼。”
“你說話跟你渾身疼有什麼關係?”
“我一說話下巴就動,下巴一動胸口就感覺疼。”
“瞎扯吧你就,等我打完電話再跟你說。”
“打完電話也別跟我說了,別這麼磨嘰,不然嫂子以後都得嫌棄你。”
大祥哥沒理我,跟嫂子膩歪了一會之後他開口叫我。
接着我就開始打呼嚕。
我現在對感情這東西已經迷茫了,感覺不會再像從前剛當上36號街老大那段日子了,天天和小馨在一起膩歪,接她上下學。
也不會再像在跑路去罪惡城的那段跟小臉在一起的日子了,雖然當時沒在一起,但戀愛的感覺還是很美好的。
現在我感覺身上的責任越來越多了,越來越不能回到最清純的那段日子了。
我閉着眼睛,一直在思考還該不該再拖累小臉,該不該再去找她,雖然她給我一年的時間,但我還是越來越茫然。
不想了不想了,再想的話,肯定又是一夜未眠的後果。
身邊沒個女人還真不行,哎,還想還想。
真的不能再想下去了。
第二天中午時葉華暢哥他們趕到了,帶着不少的人手報下了我們隔壁的一家旅館。
這鳥不拉屎雞不下蛋的地方讓暢哥一頓臭罵。
一直跟我抱怨,最後才知道問我傷的嚴不嚴重。
“好久沒見了。”葉華伸出手,“大天哥。”
我跟他握了握手:“你也太擡舉我了。”
“你也太謙虛了,大天哥,混的越來越好了啊。”暢哥摟住我的肩膀,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我前些日子看到小馨了,跟一箇中年男子上了豪車,這丫頭也不至於這麼墮落吧,跟這種看起來快五十的男人在一起,你說是不是被包養了?”
他邊說邊拉着我往前走,我抽了口煙,撇了一眼:“你從哪看見的?看錯了吧?”
“沒可能看錯,我去進貨的時候順道碰見的,我在車裡,看見他們剛從一個大飯店裡出來上了一輛豪車。”
“哦,上就上吧,跟我也沒有一毛錢的關係。”我一攤手。
其實我心知肚明,那是她爹,何老二。
“真狠心,哎,算了算了當我沒說。”
我嗯了一聲:“我確實當你沒說。”
“好心當作驢肝肺。”
“恩,我就是把你好心當作驢肝肺了。”
暢哥深呼吸了一口氣:“看你有傷,不跟你一般見識。”
“有傷你也打不過我。”我知道我有點故意找茬的意思了。
暢哥輕輕拍了我後背兩下,但是就這輕輕兩下差點打的我喘不過氣來。
“有種。”暢哥對我伸出了大拇指,四處一望,“哎宏哥呢?好久沒見他了,還尋思來這跟他嘮會磕呢。“”宏哥,不知道,很久沒見他了,我倆鬧掰了。“”你又扯淡,怎麼可能呢,就你倆跟同性戀似的還能鬧掰了?“一看暢哥這模樣就知道他肯定不相信我說的話。”你不信拉倒,反正我都快忘了有宏哥這個人了,以後你也別跟我提他。“
說真的呢?“暢哥斜眼看我。”廢話!“”哈哈,你少騙我了,昨天我還跟宏哥在一塊喝酒呢,我還問你倆的事情,他說你倆沒事啊,還說讓我多照顧照顧你呢。“
我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望向他:”你說什麼?“”你這麼大驚小怪的幹啥。“
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喜悅,宏哥沒死?哈哈,竟然沒死。
我突然有一種想要蹦起來的感覺。”你說的是真的?你倆昨天還一起喝酒來着?“
暢哥突然之間就笑了:”哈哈,騙你的,還好意思說忘了宏哥呢,還這麼想着他,哈哈。“
嗡,我眼前一黑,覺着有些天昏地暗。”哎你咋的了。“暢哥連忙扶住我。
因爲我突然感覺腳下一軟,險些昏了過去。”怎麼了這是突然就軟了,哎,你沒事吧?是不是傷口裂了,還是發燒了?“暢哥邊說邊摸着我的頭。”也沒燒啊,你到底咋了。“
我有些恍惚。”臉咋突然這麼白?“
我咧了咧嘴:”沒事,血壓不穩定,受傷的過,很正常。“”那你可小心點,算了我給你送回去吧,你好好休息先。“
我搖了搖頭:”我沒事,等會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我這心瞬間就受到了雙重的打擊,哎,也還好暢哥沒有繼續問我宏哥的事情,不然我真的不好解釋什麼了。
我跟暢哥一直往前走閒逛,不知不覺的就走出了很遠,我倆坐在了馬路邊上,”哎大天,爲什麼何老二最近這麼老實,你知道嗎?“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怎麼了?“”沒什麼,就是挺羨慕你的,馬上就能爲逝去的兄弟報仇了,但我還很遙遠,媽的,要是現在給我十幾個炸彈我就敢去炸了何老二的老窩,太憋屈了。“”慢慢來吧。“我拍了拍暢哥的肩膀。”哎,慢慢來,人家都是越飛越高,我是越來越往下滑,你說我如果不來這裡是不是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了,沒準現在我在罪惡城的一方大哥了,自從來了這裡,罪沒少受,虧也沒少吃,淚也沒少流,也啥都沒得到,哎,走過這一生也太煩了。“”你都多久沒回家看你爹媽了?“我問。”不知道了,罪惡城那幫兄弟都好久沒聯繫了。“”你爹媽非得替你着急死。“我說。”當初是自己衝動跑出來的,要是沒混出個模樣,回家不得被笑掉大牙,男人都好面子,你懂的,我也不是不想,我每晚上睡覺都想,但是沒辦法啊。“”你還不如回家跟着你爸幹呢,你爸不是個開礦場的嗎?“”那不行,我是男人,內礦場是我爸一手建立起來的,我啥本事沒有就因爲我是他兒子就接手他的果實,那我得多窩囊。“
暢哥伸了個懶腰:”人生路還長,不定誰輝煌,愛咋咋地吧。“
一晃好幾年,身邊的人都一點一點的變了,再過幾十就是奔着三十的節奏,然後就老了,其實也就是一轉眼的事情,如果想做的事情不去做,那活着還有什麼意義,理想不能被思想束縛住啊。
我的理想是什麼?我拍了拍腦袋,也沒有想出來,我沒有一顆想當黑社會老大的心,我現在想做的就是把我該解決的事情都解決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我拆掉繃帶,肩膀胳膊左右都搖晃了搖晃。
休養了十幾天,傷也都稍微好轉了一些,不能再拖了。
金爺昨晚打電話讓我們速戰速決就趕回去,因爲回去了肯定還有架要打。”殺光他們,炸了他們的根。“
我,暢哥,大祥哥,盛子跟豹子還有老鷹,我們幾個把拳頭頂在了一起。
這種感覺讓我血液加速流動,熱血沸騰。
我們這次是選擇了晚上出擊的,拿了不少的手電筒,上了南山。
上次走過的路我們都大概還記得,這夜晚的山裡很陰冷,不過還好我們人多,壯膽,不然一個人走能嚇死。
我們彎着腰,腳步很輕的往前走。
我手裡死死的握着傢伙。
不能再像上次一樣太明顯被發現了。
而且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不知道山上那幫野人休息了沒有。
其實我們也考慮過,萬一他們人都撤離到別的地方了怎麼辦。
但是金爺很堅定的告訴我,不可能,這是他們的根,他們死都不會離開的。
我們一步步向山頂走去,我們穿過幾片罌粟花林,終於從看到了遠處亮着的燈光,而且從遠看,前面應該是幾棟平房。
但是周圍沒有人。
我們很小心的四處觀望了一會,才又往前走。
走着走着就感覺我們腳底下不知道踩了個什麼東西,緊接着狗叫聲全都響了起來。
汪汪汪的在這大晚上非常滲人,與此同時就看見從遠處的平房衝出一羣手裡拎着傢伙的人。
嘴裡還喊着話。<!--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