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新書啓航,算是剛剛拉開序幕,上架不久,希望大家多支持正版閱讀,縱橫中文網閱讀,感謝。
魏都,深夜。
一聲鑼響在寂靜的街頭猛然炸起。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更夫老麻子提着燈籠,敲着鑼,行走在漆黑的大街小巷,悠揚而醇厚的嗓音傳來,帶着一絲催人慾睡的味道。
更夫二字是大魏特有的行當,各衙門下的低保負責,夜間敲更巡視,提醒居民防範火災和緊閉門窗,兼起防範盜賊之用。
老麻子年近古稀,做此行當已經數十年,反而異常精神。
例行查探了外城幾條大街,只覺得今日夜色格外漫長,昏昏欲睡,便準備回家睡覺。
行至街尾,他再次敲鑼,喊了聲,忽地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詭異的響動,像是風聲。
他微微愣住,向後看去,空無一物。
剛剛轉過頭,又聽見了那股詭異的聲響。
“百無禁忌,百無禁忌...”他默唸兩句,低着頭,開始大踏步朝着前方走去。
打更多年,自然會在深夜遇見許多邪門事情,然而這是在大魏最爲繁華的京都城,只要不找事,一般也不會出事。
只是走了小半個時辰,老麻子身上的冷汗卻越來越多,早就該走完的路程,此刻卻仍然看不見盡頭。
無論走多少次,他還是在熟悉的街道上不停的循環徘徊,這一個發現讓他的心跳砰砰砰的跳動起來,周圍的夜色寂靜的可怕,像是深處有怪物在注視着自己。
“有人嗎...”老麻子鼓足了勇氣大喊。
街道上沒有任何人迴應,只有無聲的死寂。
他雙腿開始顫抖,開始瘋一般的拍打兩側的住宅大門。
“有人嗎?”
“有人嗎?”
“救命啊!”
噠噠...驚慌的叫喊中,整齊而又厚重的腳步聲在街道上響起,街道盡頭的淡淡白霧開始被驅散,彷彿出來了什麼東西。
老麻子顫抖着嘴,
鼓起勇氣看向街道盡頭,
隨後眼瞳猛然瞪大到極致,臉色慘白,發出了一聲響徹街道的慘叫。
叫聲響徹京都。
啪。
燈籠和響鑼紛紛砸落地面。
....
春光拂過西子湖,宅羣恢復生機。
路上,所有探子都格外忙碌,從徐長樂身旁快速走過,又是打工人充滿着希望的一天。
當準時踏入無匾大院,大堂內傳來了王乾和李卿雪的嘆氣聲,
“我猜你們在拿我打賭,並且賭注很離譜。”徐長樂看了眼二人的絕望小臉,見怪不怪,日常開始泡茶。
“開了盤,堵你今日能不能準時過來。”王幹嘆氣道:“韋哥和田兄沒參加,我和李卿雪壓的是不能,鄒師姐和壓的能。”
“看來好事人確實沒有在宮內安插什麼眼線,不然就會知道昨日正午的事情。”徐長樂聳了聳肩,坐回座位。
李卿雪坐在長桌上,好奇道:“公主對你態度如何?”
徐長樂想了想,簡單點評道:
“公主很漂亮,很強大,脾氣...也很好,所以放心,我還健康的活着。”
昨日那一幕,魏七月當然不是看中了自己的顏值和才華,純粹只是表明一下態度和回報,意思大概就是女王的氣場告訴衆人:“徐長樂是我的狗,你們看清楚些,不然...”等等之類。
這個消息這兩日還會傳遍整個京都,總歸是又抱了一個大腿。
鄒韻從儀事房內走了出來,看了眼生龍活虎的徐長樂,微笑着對二人道:“記得給錢。”
王乾和李卿雪發出哀嚎。
“所以說咱們要拒絕賭,拒絕毒...”徐長樂笑眯眯道。
“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在摸魚!”吳海萍緊隨其後皺着眉走了出來,沉聲道:
“吩咐的事情做了麼,王幹,卿雪,馬上整合探子,把譚家這些年所有收集到的罪證和不妥之舉整理在一起,半個時辰之後我要在桌子上看見。”
“是!”二人有氣無力走出了院子。
徐長樂喝了口茶,心想果然開始了。
接下來就是要在明面對譚家進行覆蓋性的打擊,開始收尾,而收集這些黑料罪證,一向是好事人最擅長的事情。
譚家都是虎將,在大魏掀不起什麼波浪,重點在軍中,然而天高皇帝遠,波浪也波及不到自己。
“徐長樂跟我進來。”吳海萍突然開口。
徐長樂微愣,起身,來到房內。
吳海萍拿出一張摺子放在桌上,認真道:“你被投訴了。”
徐長樂:“...”
“數日前的漁村地震,有人投訴京都探明司的一名官員不顧村民死活,還動了手踢傷一個孩子,寫了封信去戶部。”
徐長樂:“....”
他一直覺得好事人的逼格還是挺高的,然而....還帶投訴功能?
“這兩年政策有變,戶部給六部各機構的維修費和工費有一部分跟民意掛鉤,而戶部所謂的民意大部分就是看這些信...”吳海萍嘆氣道:
“你是第一個去送錢能送出投訴信的,他們專門找了個秀才寫信,將你描述成一個欺男霸女的惡霸,信上的詞彙連我看了都恨不得給你幾拳泄憤。”
徐長樂尷尬笑了兩聲,隨後暗罵道:“刁民!”
雖然這是大魏尊重百姓人權和意願的一種方式,但人口素質普及太低,有時就容易造出這種讓人蛋疼的結果。
“所以,戶部不給錢了?”
“不...恰恰相反。”
吳海萍臉上的嚴肅突然化爲了笑意:“戶部這一次異常慷慨,說你做事有功,銀子破例增加幾成,所以這次你過算小功一件。”
徐長樂也流露出笑意,滿意點頭,不扣錢就行。
“跟公主陛下...感情如何?”吳海萍喝了口茶,開始流露出八卦意味,似乎聽到了什麼風聲。
“還行。”徐長樂給了箇中肯評價。
“年輕人要加油啊...公主陛下哪怕修行天賦極佳 ,但終究也是大魏的公主,更是一名年輕而漂亮的女子。”吳海萍感慨道。
第一次聽見鼓勵自己的,徐長樂笑眯眯道:“吳大人是不是覺得我還是配得上公主的?”
“這個倒不是。”
“但強者總會憐憫弱者。”
“更何況你的皮囊不錯。”
“萬一真生個兒子,你就是爹憑子貴呢,到時候我還得仰仗您。”
徐長樂瞪大眼睛:“吳大人過分了!”
“年輕人就是年輕,哎,還是需要磨練。”
吳海萍老氣橫秋的搖了搖頭,隨手丟出一份摺子,吩咐道:
“今早有個更夫在外城失蹤了,刑部的人報告說是鬼怪作祟,你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