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山口組高手立刻行動起來,兩人從島上取了一些拳頭大的石頭,分別站在斷橋兩側,其餘人各自抱起一個裝着毒品的箱子站在橋頭,其中一人用最快的速度往前衝去,等抵達斷橋處時,狠狠一踩橋面,身子如同離弦之箭,飛起在空中,冉冉往對面斷橋飛去,當從最高點快要降落下來的時候,他一腳踩在一個扔在他腳下的石頭上,身子又騰空而起,砰地一聲降落在對岸!
成功了!
田中俊樹爲自己的奇思妙想鼓掌,只要保住這些價值巨大的毒品,那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也算完成了一半的任務,至於那郝局長的生死,就沒有辦法顧及了。
“高手,果然是高手!”看得分明的張鴻不由得在心中感嘆,“但是,我不會讓你們成功!”
他立時在水中施展了吞噬天地的神通,吞下起碼一噸水,急速游到橋下,躲藏在一具屍體下面,靜靜等待第二名將要起跳的山口組高手。
第二人果然起跳了,同樣矯健地躍起在空中,向對面飛去,剛要一踩被扔到他腳下的石頭,但一股水箭卻先他一步打在那石頭上,讓其一腳踩空,身子如同巨石一般掉入水中,發出撲通一聲大響。
“啊~”
他剛一落入水中,就發出一聲淒厲慘叫,因爲他的腹部已經被急速而過的鯤的背部割開!腸子從肚中漏出。
他慘叫着,撲騰着,但很快沒有了動靜,變成一具屍體,他儘管是內家高手,或許在陸地上能打贏張鴻,但在水中豈是鯤的對手?
“噠噠噠~”
田中俊樹狂怒無比,瘋狂開槍,讓子彈如同雨點射向水箭射出的湖面處,把那具漂浮的屍體打得千瘡百孔。
“噠噠噠~”
他又掉轉槍口對着剛剛死去的黑衣人掃射,同樣將他射成一個馬蜂窩,但湖中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田中俊樹一臉陰沉,喝道:“兩人警戒,注意湖面,一有情況就射擊,其餘人繼續抱箱過橋。”
第三人又起跳了,很快躍起在空中,就在他剛要踩上被拋到他腳下的石頭的時候,又是一股水箭搶先一步擊中那個石頭,將之遠遠擊飛了過去,而這第三名勇士自然也掉落湖裡,在水中撲騰起來。
這次水箭是從田中俊樹站立的橋面下射出,讓田中俊樹以及兩名戒備的人員根本沒辦法防備,手中的槍變成了擺設!
不過,這次那名掉下水中的高手卻沒有遭到攻擊,不由得萬分慶幸地往對岸游去,但是,當他堪堪抵達岸邊的時候,突然發出一聲淒厲大喊,掙扎着爬上岸,讓衆人驚恐欲絕的是他的腹部破開了一個碗口那麼大的窟窿,腸子和鮮血嘩嘩地流淌出來。
不到一分鐘,第二名勇士悽慘地死在岸上!
“噠噠噠~”
幾乎是同時,無數子彈射向了水面,當然還是瞎子點燈,碰不到張鴻一根毫毛,要知道,張鴻所化的鯤在水中的速度比子彈還快,他快速從那人腹部切過,在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就遠去。
而且,鯤比張鴻人身的體積要少幾十倍,強度自然要強上幾十倍,真正比鋼鐵還堅硬,並不很懼怕子彈,但他還是儘量避免被子彈射中。
田中俊樹的臉變得慘白,身子不停顫抖起來,在心中不停狂叫:“十二名高手死了,都是那個躲在暗中的雜碎乾的!都是他,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但是,如何才能逼他現身?
沒有任何辦法!
而且,現在沒時間考慮這個問題,而是要考慮如何安全帶走毒品!
怎麼辦?
田中俊樹感覺陷入了絕境,這短短八米長的斷橋似乎變成了天塹,讓他沒辦法越過!
他身後的七人同樣在思索,同樣沒有任何解決的方案。
這時第一個成功躍過斷橋的那名山口組高手說:“田中君,我和這邊的人同時扔石頭,你們同時跳過來,因爲他最多隻能擊中一塊石頭。”
他言下之意就是犧牲一人,其餘人就可以各自抱一個裝滿毒品的箱子跳過來。
田中俊樹很快接受了這個建議,即刻開始了行動,和七名屬下同時抱起一個箱子如同離弦之箭飛越在空中,而對面的黑衣人同時對着他們的腳下扔出了幾十塊石頭。
但讓他們氣得吐血的是,橋下突然射出一道寬闊的瀑布,速度快得驚人,一把就將全部石頭擊飛。
“撲通,撲通~”
七人一腳踩空,先後手舞足蹈地掉進湖中,唯有田中俊樹的功力最深,躍起在空中的高度也最高,他在千鈞一髮的時刻,一腳踩在一人的肩膀上,借力跳到了對面斷橋上!
“啊~”
七聲淒厲的慘叫先後從湖中傳來,很快,七名高手也變成了漂浮在湖面的屍體。
田中俊樹一臉後怕地看了一眼湖面,垂頭喪氣地下令撤退,帶着唯一一名倖存的山口組高手以及後來趕來援助的黑衣人駕車離去了。
張鴻並沒有去追,擔心這裡再出狀況,現在離天亮還有一個小時,如果有人來放火燒燬證據,那就功虧一簣了!
十名警察早就不知所措,向郝局長彙報了這裡的情況後,就去到一邊低聲商議。
“各位,現在情況已經失控,郝局長估計要倒臺了,現在他應該在逃亡的路上,我們該怎麼辦?”
“逃吧,不逃就是死路一條。”
“能逃到哪裡去?我們沒有郝局長那樣神通廣大,一時之間根本去不到國外。”
“我們根本就不要逃走,你們想想,郝局長老奸巨猾,應該有辦法逃脫,既然他逃脫了,我們可以把一切事情推到他頭上。而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們完全可以這樣說:今晚有大量匪徒殺到青山湖酒店,我們不敵,撤入了密林,沒想到酒店中竟然有密室,其中有大量槍支彈藥、毒品還有一百多名少女,我們見歹徒打算用車裝走全部違禁品,便奮勇殺出,燒燬了木橋,炸塌了橋樑,後來歹徒準備用船帶走那些違禁物品,幸虧湖中出現怪物,把歹徒的船隻掀翻,殺死了大部分歹徒。”
“好,我們統一口徑,就這麼說,這樣一來,我們不但無過,還有功!”
“如果湖中之人出來揭穿我們怎麼辦?”
“我們和他無冤無仇,他應該不會這麼無聊來揭穿我們吧?”
“要不我們向他求情,向他懺悔一番,取得他的原諒,如何?”
“好,就這麼辦。”
十人來到湖邊,對着湖面苦苦哀求,先是說自己一時糊塗,上了郝局長的賊船,但並沒做過任何壞事,後是信誓旦旦保證以後重新做人,希望能放他們一馬。
張鴻聽得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悄悄飛出湖面,潛入密林,耳不聽爲淨。
郝局長一知道青山湖那裡出了狀況,就知道他的末日到了,逃亡是唯一的路,幸虧他早做好了準備。
他的全家老少已經去了國外,現在只有他自己一人,逃亡起來容易得多了。
趁天還沒亮,匆匆忙忙駕車來到機場,準備乘坐最早一班飛機去日國,機票當然是昨天預防萬一訂購好了的。
這班飛機是凌晨六點,剛剛天亮,在他的估計之中,中央派來的專案組成員沒有這麼快趕到,他完全能從容離去。
但是,他一進入機場大廳,就被兩名二十多歲的便裝警察攔住了,咔嚓一聲銬住了他的雙手。其中一名便衣警察譏諷地說:“郝局長,你以爲國家會讓你這樣的蛀蟲逃脫嗎?”
“你們是專案組成員?”郝局長大驚失色,“不是說你們要今天才出發嗎?”
“那隻不過是迷惑某些自以爲聰明的人罷了,其實,我們在今天凌晨已經抵達,並且在青山湖看了一出好戲!最後還抓住了想要從青山湖酒店運出毒品槍支的山口組組長,你的好友田中俊樹!”
“山口組?田中俊樹?”郝局長只覺一陣暈眩,無力癱坐在地,嘴裡卻極力地申辯:“我和他不是好友,我根本不知他是日國人,更不知道他是山口組組長。”
“你這個叛國賊,竟然還要狡辯?!”
“我不是叛國賊。陳副省長,對,陳副省長才是叛國賊,我,我要戴罪立功,我要檢舉陳副省長。”
“好,就等你檢舉。”兩名專案組成員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