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雅嬋見到袁寶琴神色不對,自然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什麼,眼珠子一轉,道:“袁師妹,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袁寶琴勉強的笑了笑道:“什麼好消息?”
鄧雅嬋望了任天棄一眼,道:“任大哥說過些時候要娶我過門,另外還有三位姐姐一起。”
任天棄也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大膽說了出來,但立刻就知道了她的用意,也留心瞧着袁寶琴的反應。
袁寶琴乍然聽到這事,身子也是一震,詫異的望着任天棄,見他並沒有反駁,知道這事是真的了,那笑更是勉強,道:“那我就要恭喜任天棄與師姐了。”
鄧雅嬋又道:“袁師妹,你想過嫁人沒有?”
袁寶琴慌忙道:“沒……沒有,我自被師父帶上山之後,就一心想着修行練劍,現在世上邪魔橫行,過些日子我就跟着任大哥去除魔衛道,豈會多想兒女私情。”
鄧雅嬋道:“可是如果有一名又英俊又瀟灑又有本領的男子說喜歡你呢?”
袁寶琴聽到這話,偷瞥了任天棄一眼,心中頓時“怦怦”直跳,結結巴巴地道:“那……那有。”
鄧雅嬋笑盈盈地道:“這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袁寶琴心裡顫抖得更厲害了,卻不再說話。
任天棄見她一付要把袁寶琴推給自己的模樣,他心裡喜歡袁寶琴的夠貞烈懂情義,當然也不會反對,只是靜觀其變,只要她心甘情願的想跟自己,這可是個好姑娘啊。
鄧雅嬋笑着走過去拉着袁寶琴的手道:“袁師姐,你現在應該知道他是誰了,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咱們又……又和他那樣了,不嫁給他。還嫁給誰。”
見到袁寶琴羞紅着臉不說話,鄧雅嬋道:“袁師妹,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很喜歡任大哥的,否則我也不會跟你說這樣的話了,你過去不是說過,要是我下了山,找了婆家。會很捨不得我麼,現在好了,咱們都在任大哥身邊,就又可以天天在一起啦,你說好不好?”
袁寶琴紅着臉,低着頭,似乎沉思了一陣,然後勇敢的擡起了頭來,用一雙秋水無塵的秀眸凝視着任天棄。
任天棄知道她是想聽到自己說話,便走了過去。微笑着望着她的眼睛道:“琴兒。
你真的是個很好的姑娘,要是我能和你在一起,也是我的福份。不過你心裡面千萬不要有什麼報恩的想法,你要是真喜歡我,就點點頭,要是有半分勉強,就搖搖頭好了,今天的話,就當沒聽見過。”
袁寶琴本是將門之女,雖然害羞,但已經喜歡上了任天棄,見心上人的話說到這份兒。也不必再扭捏,便輕輕的點了點頭。
任天棄心中頓時一喜,鄧雅嬋卻歡叫了一聲,去緊緊地抱住了她。
任天棄瞧着鄧雅嬋與袁寶琴,一個清秀雅麗,一個端莊豔美,而李淑瓊、陸玉嫣、謝阿蠻,那一個不是千嬌百媚的絕色美人兒,而在他的心裡。卻永遠的有一個揮之不去,一想就要被刺痛的倩影,心中默默的又是一嘆。
但很快任天棄就開始思索起對這二女的安排來,頓時想到一個主意,道:“琴兒,嬋兒,從明天起,乾脆你們就隨我一齊修煉,我也好將本門的一些心法口訣教給你們。”
既能修煉,又能與心上人朝夕相處,袁寶琴與鄧雅嬋聞言大喜,都趕緊點着頭應是。
當下任天棄又讓人去叫了青雲子與靜真子,青雲子一進殿,見到他和兩位女弟子在一起,就有些詫異。
任天棄讓他在一旁坐下,等到靜真子來了,便將自己與袁、鄧有交情,想要和她們找地方一起修煉的事說了一遍。
青雲子見他才當上掌門,就與女弟子牽扯不清,心中微有不快,但又不好說什麼。
靜真子開始聽了也大是驚異,將兩名徒弟拉到一邊,向她們詳細詢問,袁、鄧二女就將自己與任天棄的事給師父說了,靜真子見她們都是心甘情願地想跟着任天棄,而此子年少俊美,本領高強,又是本門地掌門,她自己本來就有一段隱傷,豈會反對這樣的好事,當下帶着兩名弟子走了回來,連聲贊同。
青雲子見到靜真子一邊贊成,一邊用眼光不時向自己瞥來,他心中有愧,不敢去與她的眼光對視,只道:“掌門,玉柱峰之後是本門弟子吸納天地之氣的地方,那裡有一個觀仙台,是弟子曾經練氣之處,那裡有一間石屋,外面也甚寬闊,可供掌門與袁姑娘及鄧姑娘修煉,不知意下如何?”
袁寶琴與鄧雅嬋本是他的師侄,但瞧任天棄的樣子大是桀驁不馴,對祖師爺定下的門規似乎並沒怎麼放在眼裡,這兩名女弟子大有成爲未來掌門夫人的可能,因此他說話甚是客氣。
任天棄喜道:“那當然好,琴兒與嬋兒回去收拾一下,咱們明天就去。”
袁寶琴與鄧雅嬋聽說能和情郎一起修行,心中喜悅不勝,連忙答應,跟着靜真子回到玄水宗,玄水宗的女弟子聽到她倆居然能和俊美絕倫的掌門在一起,都大是羨慕,絮絮叨叨的問過不停,二女便支支吾吾的應付過去。
一夜過去,到了第二天清晨,袁寶琴和鄧雅嬋就各自帶了一個包袱到了任天棄的身邊,然後由青雲子帶着三人到了天柱峰地後山。
到了後山,放眼所望,但見得石崖高聳,根連地厚,峰插天高,重巖疊嶂,峭壁雲橫,處處煙霞嫋嫋,松柏森森,便如仙景一般。
任天棄自然是還沒來過這裡,而玄水宗的女弟子也另有練氣之地,因此二女也沒有來過,三人都是大聲喝起採來,聞着不時襲來的松香,心中都覺得心曠神怡,
青雲子帶着他們順着山崖邊一路而行,便見到無數的岩石之上坐着玄天門弟子正在閉眸吐納真氣,青雲子道:“能到這裡的,至少都是在本門呆了六十年以上的弟子,飛劍之術也可駕御自如,若非本門緊急招喚,是不會起身的。”
任天棄知道這些弟子都參加過紫雲峰之戰,道:“那這些人平常要坐多久?”
青雲子道:“一般三四年一起身,颳風下雨,冷熱寒暑都是一般,練成內丹之後,大概還要三四十來年才能學得煉劍成氣。”
任天棄聽說從入門到煉劍成氣的地步居然需要百年之久,也暗暗吐吐舌,要他在這裡枯燥無味的呆上一百年,那真是比打死他還難過。
過得一陣,青雲子就帶着三人到了一個數十丈寬闊地天然平臺,離峰頂也不過一箭之高,平臺內果然有一間不大的石屋。
青雲子停住腳步,一揖道:“掌門,這就是觀仙台了,你和二位姑娘就在這裡修煉,弟子就先告辭,你傳給我的那金行劍的口訣我一但領會了就會再授給門下弟子,魔剎教若是捲土重來,後果就堪慮啊。”
任天棄道:“不錯,那個軒轅老祖雖然生死不明,但還是小心些好。”
青雲子點點頭道:“掌門放心,我玄天門絕不是誰想來就來的。”
任天棄知道這青雲子本領不小,微笑頷首。
青雲子向他一揖,就轉身回去了。
袁寶琴與鄧雅嬋都第一次和男子這麼相處,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兩人手牽着手都有些扭捏羞澀。
任天棄久經情場,知道這些女孩子的心理,帶着二女去石屋瞧了瞧,卻見只有一個石榻,他與袁寶琴內丹已成,已可以不再睡覺,這石榻自然就留給鄧雅嬋了。
鄧雅嬋瞧着那石榻,玉面卻是一陣黯然,嘟着櫻脣道:“任大哥,袁師妹,你們去修行好了,不要管我,我內丹都還不會,要練成飛劍之術,也不知道要多少年啦。”
任天棄也知道如此,常人要練成內丹至少也要數十年以上,袁寶琴能夠短時間成丹也是因爲服了“千年肉芝”之故,鄧雅嬋實在只有循序漸進。
讓二女將包袱放好,任天棄帶着兩人到了外面一處平整的山石上盤膝而坐,將玄水劍法的心法口訣全部教給了二女,袁寶琴既成內丹,悟性又高,只半天時間,就記住了,而鄧雅嬋卻還在懵懵懂懂之中。
過得一天,任天棄就讓袁寶琴開始修買煉劍化氣,自己卻在思索如何使鄧雅嬋速成的法子。
坐在一棵蒼松之下,見到袁寶琴正在打坐運息,而鄧雅嬋在她旁邊,雖然避着眼眸,但身子卻不時微微動彈,似乎怎麼也靜不下來,心中一嘆,知道她生性活潑疏懶,要這樣打坐實在大違本性,除非是找到如“千年肉芝”那般的仙物,否則是很難練成內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