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間石洞大廳內,他們根本不知道,石桌前站着的這個蒙面男子,究竟是怎樣一個極度危險的殺手;他們更不會知道,躋身獵頭一族八大傳奇裡的殺手,臉上的人皮圖騰,是沒人敢用好奇和質疑的眼光去看的,這無異於找死。
我站在隊伍前面,心裡很着急,真想讓那個戴軍牌的老闆知道,寧可不做這筆交易,也不要讓懸鴉臉上那張迄今爲止我都未敢見過的神秘圖騰示衆,否則,就會召來地獄。
“這裡不是選秀場,關注我的臉幹什麼。我來,是交易寶石,既然你的三位專家非要說我的寶石有問題,那麼好吧。”
懸鴉說着,立刻拿起剛纔放在石桌上的手槍,他的這一舉動,嚇得大廳所有在場之人,都下意識地抽身一縮。
唯獨那位站在浮雕走廊上的老闆,卻顯得格外沉靜,他那雙黑色的眼睛,瑩動着一絲微笑,彷彿要告訴每一位緊張到的人,這種場面對於他曾經的槍林彈雨生涯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
可是,當大廳裡的衆人看到,懸鴉拿起那把黑亮的手槍,卻頂在了自己的右側太陽穴上,都紛紛鬆了一口大氣。
因爲,如果烏博莊園的人被打死了,其他乖順的遊客多會受到殃及;在場的光頭和兩個沉默男子,還有浮雕走廊上的哈尼族女人,也會因保護不力而被追責。
但懸鴉若是死了,無亂他是自殺還是他殺,頂多搬擡出一具屍體,大家卻相安無事。該交易寶石的遊客,繼續排隊交易,該在莊園做事的護衛繼續做事。所以,大家紛紛鬆了一口氣,一口大氣。
而我心裡,卻非常的明白,懸鴉絕對不會因寶石的真假而弄傷自己一根毫髮,他是個級別很高的殺手,對他而言,生命永遠大於財富,只要他好好活着,就會有無數訂單,無數豐厚的佣金再回來。
“我真心實意帶着朋友和大量的寶石來貴莊園交易,毫無也不敢有欺詐之意,可你突然之間說寶石裡面有假,甚至懷疑我抱了一整袋兒假寶石來交易。鑑定寶石的儀器設備,都是你們單方所有,你爲什麼不懷疑自己的鑑定儀器出了問題,或被人做了手腳?”
懸鴉用手槍指着自己的頭,振振有詞,氣勢上嚴厲要挾,就彷彿槍口頂在對方腦門兒上。
“我纔是最大的冤大頭,如果今天你們不給我個公道,那好,你來扣扳機打死我,讓我的鮮血和腦漿塗滿這張石桌。讓我身後這些遊客目睹,讓世界各地打算前來交易寶石的遊客都知道,烏博莊園的交易大理石桌子上,沾染着顧客身上的哪些東西。”
我記得在自己小的時候,還沒流浪進東南亞之前,經常會看到一些大人們生氣時,總愛打他們自己的臉,惡毒的咒罵自己。
後來到了東南亞,傭兵營地有很多白人。雖然他們多是因作奸犯科,在本國混不下去了,才跑來東南亞做傭兵,但他們卻在那些一見到白人就心理上屈膝膜拜的“亞洲土着”面前找到了優越感。
(本章完)